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个小气又肾亏的窝囊废。”
“……!”小银子泪流满面的瞪眼。
天黑,夏缈没瞧见,铺了块手帕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抱着脑袋把自己蜷缩在一处。
“早知道就不来讨什么离忧了,皇兄肯定留了我最爱吃的糖醋鱼等我呢……”
小玲儿冷得满地蹦,边跳边道:“早就告诉过王爷了,离忧门主性情不好又不是没听说过,何必自讨苦吃呢。”
不想说话了,夏缈默默地,在心里把离忧门上上下下特别是那个门主骂了个遍,然后想,再也不踏足离忧一步。
正兀自愤怒着,门突然打开了。
一袭藏青色长袍的泓引面瘫着脸站在门后,垂眼睨视夏缈,又移开,看可怜兮兮的小银子,语气冰冰的:“不用跪了。”
说完转身走了。夏缈和小玲儿对视一眼,眨了下眼,瞬间换上一张谄媚的面孔:“小银子哟,呵呵呵呵呵……”
小银子艰难的站起来,两条腿抖的跟什么似的,小玲儿眼疾手快搀扶着,一把粗嗓子硬生生掐成水润水润的:“小银子哟,我扶你吧。”
估计不被扶着,也走不回自己的房间了,小银子含泪点头了,汪汪的:“小玲儿你真好。”
单纯的孩子哟,夏缈捂着嘴笑,浑水摸鱼跟着进了离忧门,守门的几个事先早被门主吩咐过,假装没看见,打着哈欠继续眯眼。
扶着小银子回了他的房间,夏缈二人不知该睡哪儿,眼巴巴的瞅着小银子。
小银子膝盖疼的要死,急着趴床上挺尸,随手指了自个儿房间的旁边两间空房,呜呜惨叫着扑到自己心爱的床上去了。
夏缈哎呀哎呀的进了一间房间,巡视一番,装潢勉强还行,摸了一把床,没有灰尘,应该打扫过,满意了一下,甩了靴子倒床上了。这一天他真的有些累了。
小玲儿见王爷已经睡下了,自己也进了夏缈临近的房间,洗漱之后,轻巧的也睡了。
这是属于离忧门门主风流史的开篇。
作者有话要说:
☆、入住
批了一晚的奏折,没有睡好,还要一大早起来上朝,夏玄宽揉着眉心任宫女摆弄他的头发,皇冠一定要戴好,他是君主,身份礼仪不可失掉。
“王爷还没回来?”他问的是身边一直候着的总管槿公公。
槿公公弯了弯腰,答:“是的,还没回呢。”
“离忧门那门主可能留他宿夜?奇了。”皇冠戴好了,他站起来,腰带扣得有些紧,他稍微松了一些,看了一下,腰也不是那么肥么,他严格要求了自己的饮食的,只求健康,不太满足自己的食欲。
槿公公跟着他,说话:“要不杂家写封信去催一催?正反要来那离忧也无用。”
他挺直了身骨,敛了脸上疲惫的神态,君主是不能把自己疲惫脆弱的情绪让自己的臣子看见的:“不用,都城呆久了,难免会闷,让他在外多玩玩吧。”
“好的。”
上朝的时候,他一直表情淡淡的看着台下的臣子,也不知在考虑些什么,听了丞相路康的启奏,也只淡淡抬了下手腕,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只是理了一下袖子。
“君主?”
“嗯?”他侧目看路康。
“荀城的事?”
“就这么办吧,还有事么?”他问。
“……无了。”
今天的君主有些心不在焉,路康垂了首,退了。
下了朝,他在书房,盯着桌案上高高的奏折,默了半响,提起手去握笔,指骨有些酸,他揉了揉眼,叹气一声。
其实,是有些困了。
离忧门处夏缈到是还睡得美,四肢平张,大口大口的呼吸,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哈……呼……’,跟只猪似的。
泓引已经起了,照例面瘫着脸,正坐在房里手指扣着桌面,面前摆着早食,清淡的那种。小银子在旁边伺候着,睡了一晚,膝盖好了不少,此时又是生龙活虎的。
“那个王爷呢?”
小银子挠着脑袋想了想:“可能还在睡吧。”
泓引垂眼,握筷子了:“叫他起了,把饭食端到他屋里去。”
“嗯,是。”领了命,小银子退了。
以他多年伺候门主大人的经验来看,门主今天心情肯定还不错。
去厨房端了一份早饭,叩响夏缈的房间门,起初还是有礼貌的,说:“王爷,你起了没?”趴在门上听屋里无人应,一脚踹开了门,大声吼:“王爷,吃饭了!”
“哈……呼……”夏缈翻了个身,继续猪似的叫。
小银子把早饭放在桌上,跑到夏缈床边站着,放大了音量大声喊:“起床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缈尖叫着蹭一下坐起来,一头撞小银子脑袋上,小银子眼冒金星的向后仰,嘭一下倒地。
偏头瞥了一眼,夏缈就当没看见,小声的埋怨:“喊人起床就不能温柔些么……”
还怪起别人来了。
衣衫凌乱的站在屋子中央,扯嗓子喊小玲儿。小玲儿端着早食跑过来,看见桌上已经有一份早食了,奇怪的‘咦’了一声。
夏缈迷茫的一摊手:“我刚起床。”
意思是他不可能自己去厨房拿早食的,有小玲儿伺候他,他基本生活废物,怎会自己去找吃的。
小玲儿也知道这一点,看了一眼含了一包泪爬起来的小银子多半也猜到了一切,也不管他。放了早食,伺候夏缈梳洗。
“真是王爷呵,洗漱都是人伺候的呢。”小银子撞疼了脑袋,就不怎么客气说话了。
“你们家门主不是?”夏缈站在那里,迷茫的盯着小银子。没有睡到自然醒的话,这只王爷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迷迷瞪瞪的。
说到这个小银子骄傲一仰下巴,学着自家门主哼了一声:“当然不是,我们门主说男人家家做什么都要靠自己,所以像起床穿衣这种小事都是自己做好的。”
其实原话不是这样的,泓引原话说的是:“男人嘛,还是独立一点好,像起床穿衣这种小事我如今尚未娶妻自己做了也就罢了,等有了妻子自然就是妻子打理。”
那是小银子刚分配给泓引做贴身侍卫要给他梳洗时他说的话,从今后果然泓引没有让他伺候过他起床。
“噢。”穿好了衣裳,夏缈去洗脸,水温温的,热度刚好,很舒服,夏缈头一热,说:“那我从今以后也自己起床好了。”
他本是随意的一说,却没想到小玲儿早就不想伺候他了。小时候也就罢了,现在两个人都这般大,男人早起的时候又会有很尴尬的生理反应,作为一个很有操守的姑娘,小玲儿一听这话,嘴一咧,笑欢了。
从今以后,果真没再伺候过夏缈起床。
所以,没睡醒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夏缈吃完饭,去找泓引。泓引这时候还在前厅,据说今早来了一个离忧门旧址认识的老朋友,泓引正在招待她。
一路走去,离忧门景色不错,不过小银子说这些看似幽美的植物没弄清楚情况最好不要碰,夏缈怕死的把两只手收在一起,目不斜视跟着走。
到了前厅,泓引坐在主座正在吹一杯茶,看似悠闲自得的样子,浮浮袅起的热气中,眼眸里是些许不耐的情绪,不过,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这点情绪,无人看见。
“哟,泓引门主。”夏缈蹦跶到泓引面前,笑眯眯的,“昨晚睡得可好?”
泓引抬眼看了他一眼,手上稳稳端着茶杯:“该是我问这句才对。”
“托门主的福,本王睡得还行,就是床板硬了些,被子也不太松软。”
是嫌弃的样子。
泓引正要说话,旁边一个水水嫩嫩的声音□□来:“这是……泓引的朋友?”
夏缈这才像刚注意到她一样,转头去看她,见是一个妙龄少女,长得在他看来也就还行,宫里美人一抓一大把,他挥爪子,笑:“不是呢,我是大泓国王爷夏缈,来求离忧的。”
少女看了一眼泓引,泓引没看她,她只好转而看向夏缈,说:“我叫君陌,泓引的朋友。”
夏缈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敲着脑袋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叙旧了?”
“对,所以你该走了。”泓引冷淡的下逐客令。
夏缈赖皮狗一样摇手指,端了泓引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本王还没要到离忧呢,不走。”
也不知道昨晚上说再也不来离忧山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阳光正好,适合睡觉
夏缈说什么也不走,泓引冷飕飕瞥了他半天,那眼神,跟把刀子似得,可他又没有笑。
一般来说,泓引这个人,情绪很少从那张脸上表现出来。他面瘫的时候,其实证明他心情还行,过得去;他笑的时候,反而说明他心情不佳。
现在他看夏缈那眼神,冷似酷冬,厉如尖刀,貌似是很不快乐的,可他偏偏又没有笑。
在旁边一直看着的小银子默默揣测,门主这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揣测了半天,也没揣测什么门道来。耸拉着肩继续站着。
“如果给你离忧,你是不是就走了?”泓引嫌弃的推开了被夏缈喝过的那只杯子。
夏缈的眼神就呆呆的跟着那只杯子移动:“嗯……对啊。”
泓引嗤笑,右手食指指尖慢悠悠扣着桌面:“那我还就不给了。”
弄不懂他什么意思,夏缈一脸呆的看泓引。
君陌被冷落在一旁,局促的垂着脑袋,两只手搅在一起。
泓引看了看天色,离午饭还早,君陌这个所谓的老朋友也没什么可招待的,站起了身,这会儿倒是笑了,只是是对着君陌的:“他不走,你走。我离忧门容不下这么多阿猫阿狗。”
“泓引哥……”君陌急了,老称呼险些蹦出来。
泓引一支手拦住了,笑得春风灿烂:“不要乱叫,别看离忧门是制药的,狗还是会养两只的。”
看这态度是不待见这个君陌的,夏缈站到泓引后头,打量这个君陌的脸色,见她脸又红又白的,看泓引那眼神,啧啧,没准儿也是个有情的,只是泓引这厮不知何缘故,对人家小姑娘态度这么恶劣,话也说得难听。
作为一旁人,夏缈是觉着泓引说得太过,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管。只睁大了眼睛看戏。
“泓引,既然我主动来找你了,你又何必摆出这种样子,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你怎么还要在意?”
一听这话,泓引更是笑得不行,那张面瘫脸,原来是可以笑得这样好看的。夏缈看了个侧脸,被迷住了。小银子全身瑟瑟发抖,门主肯定气得不轻了。
“小金,把这女人拖出去,把那只养到现在都光吃不做的狗放出来。”
小金慢慢从暗处挪出来,一身黑衣,像是个暗卫,看来对女人没有自家门主这么狠,默默说了一句:“那好像是只狼……”
“哦?”泓引眯眼一笑,眸中厉色一闪,“正好……把她抽筋剥骨。”
君陌被他这话吓的全身一抖,不可置信的抬眼瞪着他:“泓引,你这样对我?”
泓引已经懒得理他,拽了夏缈后领子就走,那身藏青色绣有繁复花纹的长袍掀起一角,冷漠的消失不见。
“诶诶,本王……本王……诶,我只带了这一身衣裳来,扯坏了本王穿啥?”夏缈使劲挣扎,哇哇大叫,泓引不耐烦地放下他。
“你不是会武功么?连我都挣脱不过?都城的武师都是吃什么的?”
“……那是师父们都起得太早么。”夏缈心虚的整理衣裳。
夏玄宽对他很好,给他找了几个也挺好的教武师父,不过他赖床的习惯从他出生起就有了,这么几天也难以改过来,于是每个师父走时都叹息着说“朽木不可雕也”,夏玄宽就问他为什么晚上不早睡,这样早上就能早起。
夏缈就很委屈,这种方法他试过的,可不管睡多早,他还是睡到那时候才起。若是强迫早起,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练的武也就都作废了。
泓引看他这样,冷哼一声,走在前面。
夏缈跟着,还要问:“去哪里?”
“药阁。”
泓引喜欢把事情都堆到早上做,比如招待上山求药的人们,比如练武,比如炼药,比如处理一些门中的大小事。
他是门主,炼药这种事驾轻就熟,他只把配方弄好,烧火的事就留给小伙计,然后甩袖子走人。
药炼好之后,取了名字,在单子上制作人这一项署名还是自己的,求药的人拿走药之后,一看单子,嗯,离忧门门主亲自练的,效果准好,于是离忧门名声有了,他泓引的名头也响了。那种没练好的丹药,泓引一眼就看得出来,完全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若是不幸这种事发生了,呵呵,那这颗丹药泓引绝对没有见过,写的也不是泓引的名字。臭的也不是泓引的名声。
一般来说,也没有人敢冒充泓引的名头。
不过,那也只是‘一般来说’,有时候,还真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