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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谦礼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随手裹紧身上的浴袍,便翻身趴在了沙发上。
当邵义的双手开始游走在脊背上推拿揉捏,贺谦礼不由自主地放松全身,舒服地眯起了双眸,没过一会儿,肌肉传来阵阵酸胀热流的感觉,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邵义静静地进行着自己的服务工作,察觉贵公子开始有了睡感,他不动声色地运气内功,将丹田内息调在双掌指尖,细微地探入了贵公子的身体脉络中。
直到贵公子彻底卸下戒备沉入睡眠当中,他这才停下按摩动作,手心一翻,那密密麻麻的数根银针倏地一下子被他的内力吸入掌心,随后,像是电影特技般神奇且熟练地将全部银针用内功一一打入了贵公子背部的全部穴道中。
即便是隔着一层浴袍看不到肌理,但邵义凭借两世所学的经验,准确无误地将贺谦礼背面全身的穴脉扎满了银针,甚至让正在熟睡中的人没有丝毫的痛觉。
做完了这些后,邵义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擦了下额上的细汗。
除了给贵公子的外公,也就是那位身份特殊的老人在施针时用了九成以上的内力,邵义一般给其余顾客针灸之际,大多都是运用了五成功力。唯有今天,他给贵公子施针破例了一次。
或许是因为贵公子是那位和蔼老人的外孙,或许是因为每一次见到贵公子他总能看透那双漂亮的凤眼在骄傲下潜藏着一种隐忍,又或许是因为他下意识地觉得贵公子对他存在着一种防备和敌意。
不管出于何种心态,邵义只希望贵公子跟他平常的贵客一样,对待他不再那么排斥就好。
时间尚早,邵义看了眼钟表,针灸至少要半个小时左右,他趁机扎了下贵公子的睡穴,索性贵公子还要睡上一会,他便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齐勇鑫就守在门口,乍一见邵义出来,他讶异地往里面看了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脸色骤然一变,立刻唬着脸质问:“你给少爷做了什么?”
邵义一愣,没想到这位司机这么大反应,他连忙拿出纸笔,解释了一下。
齐勇鑫一看,瞬间怔住了,就在这个空档,邵义随手关上了房门。
“你是个哑巴?”齐勇鑫反应迟钝地回过神来。
这句话问得很直白,着实不好听,但邵义脾气好,丝毫不计较这些,也习惯了被人这么惊讶的问过。
他笑着点头,拿着笔快速写道:一出生就不能发音,先天性声带缺陷。这还是邵义在住院那半年期间,医院里的医生给他做研究检查时顺便帮他查看了声带后得出的结论。
从医学理论上的解释,邵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发出任何声音了,他的声带在娘胎里就没有发育,这对于任何想要借助现代医学科技成为一名正常健康的残疾人来讲,是一个很残忍也很无奈的结果。但邵义并不在意,能够重活一世,不是谁都能像他这般幸运的,他很感谢上天给了他一次新的生命,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哪怕不能说话,但却能看到、听到这个新奇而美妙的世界,这对于邵义来讲已经很满足了。
齐勇鑫脸上燥红,他尴尬地挠挠头,想开口道歉,但又见眼前的纸张翻了一页,上面写着:你叫什么?
邵义这是故意转移话题来化解齐勇鑫的内疚。
齐勇鑫眼神微变,看待邵义的目光也逐渐转为友好和热络。
很快,俩人便坐在贺谦礼房外的小客厅沙发上,愉悦地聊了起来。
一个轻声说话,一个快速写字,虽然交流上有些不便,但也不影响俩人之间聊天的气氛。
齐勇鑫为人木讷,不太会说话,就算说也是一种比较直接的语气,很容易得罪人。但邵义有个吸引人的优点,无论是谁他都能跟对方谈得来,毕竟前世活了大半辈子,邵侠士行走江湖,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他性情随和爽朗,喜欢广结好友,知己遍布天下,不管是哪种身份地位的人群只要跟邵侠士结交,都非常的轻松愉快。
虽说现代人的文明社会十分开放,邵侠士在某些方面很难适应和接受,但大多数人群都是比较友好的,所以,邵侠士在这个世界上虽然只是一个没钱没势力的穷小子,但也有过不少身份不同的朋友,哪怕称不上知无不言的挚友,可只要是认识邵义的人一提起他都会不约而同地评价五个字:他是个好人。
重生之哑巴老公 正文 第四十六章 跟着你混了哈
齐勇鑫不是一般的迟钝,其实早就在这几次见面中他就应该知道邵义不能说话,而贺谦礼嘴上也说过‘哑巴’这个形容词,可偏偏却让这个呆板木讷的男人以为是自家少爷看着邵义总是沉默不语就随口给人取的外号。
这个乌龙闹得让齐勇鑫颇为尴尬,不过邵义从未计较过,聊起天来侃侃而谈,到让齐勇鑫对邵义的为人更有好感了。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楼下传来了宁婶的喊声,说是夜宵已经准备好了。
齐勇鑫忙起身下楼,心里想着给邵义端上来一碗。
邵义目送齐勇鑫离开后,他也起身来到贺谦礼的房间,打开门,里面的暖气温度适宜,那个趴在按摩沙发上香甜酣睡的贵公子面色红润,白皙的体表肌面上呈现着一层细密暗黄的汗液,看来用内功打通穴脉的效果已经发挥了作用,只要再坚持多做几次,贵公子体内常年的沉疴杂质就能全部排出体外。
邵义再次运功将所有银针陆续拔取收好,贵公子雪白的浴袍上早已被外排的汗水浸润,邵义微微皱眉,他知道贵公子很爱干净,若是醒来看到自己身上黏嗒嗒的样子肯定会怒气横生。
想来想去,邵义定定心神,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胆大妄为的举动。
他趁着贵公子仍在沉睡之际,将贵公子从按摩沙发上动作轻柔地打横抱起,然后大步走向浴室……
齐勇鑫端着两碗夜宵上楼,没有看到自家少爷和邵义,他将托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走进房内,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疑惑地挠挠头,本来想要进去看看,但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自己在外面等着比较好。
没过多久,浴室的房门打开,邵义抱着已经身体擦干且裹着大浴巾的贺谦礼走了出来,他将怀里的贵公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大床上,本来就要转身离开,他却纠结地站在原地盯着贵公子酣睡的容颜,硬朗的面容透着一抹可疑的暗红。
最后,他无奈地轻叹一声,扭身去了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新的浴袍,来到床边掀开被褥,他立刻侧开发红的脸,目光闪避着不敢再偷窥贵公子如白玉般无暇似雪的身子,动作既僵硬又快速地为贵公子套上浴袍,然后再盖上被子。
终于做完了这些后,邵义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擦了下额角冒出的一层细汗,让他觉得这比练功还要累、还要紧张。
关上房门,邵义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两碗热气腾腾香味弥漫的宵夜,他四下瞥了眼,并未见着齐勇鑫,便快步下楼,恰巧碰到了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宁婶。
宁婶是从儿子嘴里得知这个给少爷按摩的男人是个哑巴,宁婶心地善良,对邵义很同情也很热情,打过招呼后就要留下邵义吃了夜宵再走,但邵义却委婉拒绝了,表示这么晚该回去了。
宁婶见状也不强求,本来俩人交流就有些障碍,宁婶不好意思再麻烦邵义拿着笔写字,就亲自送了邵义出门。
等齐勇鑫再次返回楼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少爷香沉地睡在大床上,而邵义却不见身影,待他下楼之后,才从老妈口中得知邵义已经告辞离开了,他赶紧出门去找人,可是早已不见了邵义的踪影,这让原本打算开车出去的齐勇鑫纳闷地骚骚头,最终只能无奈地返回了小别墅。
第二天一早,邵义睡到自然醒,浑身通体舒畅,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这是两辈子加起来从未有过的舒服感觉。
心情随着身体自然愉悦起来,贺谦礼懒洋洋地伸展了下四肢,抱着被子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起床,他可没忘今天还有课要上。
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贺谦礼刚下楼,就闻到了厨房飘出来的香味,顿时感觉饥肠辘辘。
“宁婶,我饿了!”
“诶!马上就好了。”
贺谦礼开心地眯起凤眼,端着齐叔早就准备好的热牛奶,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吃了早饭,贺谦礼坐车准时来到了学校。
“少爷,午饭您是让我送还是在学校里解决?”
“我自己解决就好,你陪着宁婶和齐叔继续去采买物品。”母亲明天就好回国了,虽然回来之后会住在宁家,但贺谦礼还是决定在自己的小别墅里给母亲布置一间卧室,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了得知大小姐要回家后十分兴奋的齐叔和宁婶来准备。
“好的。”目送贺谦礼的身影融入到学生人群中后,齐勇鑫这才开车离开。
当贺谦礼还未踏入教室之前,迎面就看到了钱新凯和李森朝他走来,他挑挑眉,勾起嘴角戏笑道:“哟!真难得啊!钱公子居然也会准时来上课。”
“谦少,您就别挖苦我了。”钱新凯苦着一张脸,凑到贺谦礼面前抱怨吐槽:“若不是我老子拿我的零花钱来威胁我,我才不会起着早来上学。你不知道,我的银行卡都给我老子给冻结了,还扬言我这学期要是考不出好成绩,就直接把我丢到宿舍里来住。”说到最后,钱新凯满脸堆笑,谄媚地扯了扯贺谦礼的衣袖,腆着脸说道:“谦少,我以后都跟着你混了哈!”
“滚犊子!”贺谦礼一脚踹开钱新凯,懒得搭理他,领着背包大步跨进了教室。
钱新凯一边毫不在意地揉揉屁股,一边嘻嘻哈哈地朝着贺谦礼的背影喊道:“谦少,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再过来找你。”
说完,就拉着旁边静默不语的李森离开,去了他们的教室。
贺谦礼回头,盯着那俩人的背影冷冷一笑,狭长的凤眸折射出一道算计的精光……
重生之哑巴老公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认认脸
听了一上午的课,贺谦礼神清气爽,临近下课时分,他脑子里想着要不要晚上继续把哑巴叫过来,那家伙的按摩手法的确不错,虽然昨晚上自己睡着了并不晓得哑巴究竟有没有给他针灸,可今晚他得亲眼看着哑巴给他下针,不然不放心不是。
如是想着,贺谦礼脑中似乎划过什么,仿佛自己昨晚上有什么东西给忽略了……
“谦少,三少在御庭定了席位,说是邀请您吃顿便饭,咱们快走吧。”
还没走出教室,就听到钱凯新的大嗓门在耳朵边回荡,贺谦礼的心情瞬间阴霾,沉着脸瞪过去:“不去!”
钱凯新一听,登时耷拉着脸,屁颠颠地凑过来,厚着脸皮谄笑:“这不哥儿几个这几天都没见着您,想您了呗。谦少,别不给面子啊!三少这几天可是天天打电话找你,你手机一直打不通,家里的座机电话也停了,三少昨儿晚上还抱怨着谦少您是不是不待见他了……”
“行了行了,只是吃顿饭,别的节目我可没空参加!”贺谦礼麻利地收拾书桌,微微抬了抬眼皮,看起来很不情愿。
“好嘞!只要谦少大驾光临,您说什么就是什么。”钱新凯跟得了圣旨似的,立马笑嘻嘻地掏出手机给刘海洋回电话。
贺谦礼拎起背包,大步跨出教室,一眼就瞧见杵在门口安安静静的李森,他眼神一闪,上前拍了拍李森的肩膀,勾着嘴角玩笑道:“李大学子,马上就要期考了,我正缺个辅导,你要不要来帮我?”
李森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不迭地点头应承:“当然当然!谦少有需要,我求之不得。”
“那说定了,吃过饭就跟我一起回家。正好,我请了学校里的段教授给帮我复习,你也可以在旁边听听。”
李森眼神惊讶,仰着脸激动地望着贺谦礼:“真的吗?那太感谢您了,谦少!”那表情绘声绘色的若不去表演系实在是屈才啊!
贺谦礼挑挑眉,似是想起什么,又苦着脸吐槽:“要不是我大舅跟外公这几天抓得严,你以为我愿意天天抱着书本啃啊!唉,没办法啊,我妈就要回国了,我若不再表现好点儿,保不齐我大舅的鞭子又该伺候我了。”
“呵呵,谦少说的是。”李森讨好地附和着,眉眼低敛。
这时,打完电话的钱凯新忙赶紧跑过来,说是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谦少驾临。
三个人很快离开学校,门口早就候着一辆刘三少派来的豪华专车,贺谦礼暗自嗤笑,直接打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钱凯新和李森从善如流地坐到了后车座上。
司机稳稳地将车子驶入了帝都市中心某个高档的餐厅外,经理亲自带着出来迎接,贺谦礼抬着下巴,气质高傲,餐厅经理毕恭毕敬地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