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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园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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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证明呢?”
  “我只能告诉你们我从阿诺德和特莎那里得知的信息。死亡证明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没有人提到。”
  “也没有验尸吗?”又换莱斯莉上场。
  “就我所知是没有。”
  “婉哲在医院时有没有人去探望?”
  贾斯丁想了一下,不过显然想不出理由不回答。“她的弟弟酋可。他如果不是在帮姐姐赶苍蝇,就是睡在病床边的地板上。吉妲·皮尔逊如果来看特莎的话,也会刻意过去陪她。”
  “还有其他人吗?”
  “一个白人男医生,好像吧。我不太确定。”
  “不确定他是白人吗?”
  “不确定是不是医生。男性白人,身穿白大褂,挂了一副听诊器。”
  “单独一个人吗?”
  贾斯丁的矜持再度出现,如同阴影般逐渐罩住他的声音。“有一群学生跟着他过来。我猜那些人是学生,他们都很年轻,他们都身穿白大褂。”
  他本来可以补充说明,他们的大衣口袋上都绣着三只金蜜蜂,不过他决定还是不说比较好。
  “为什么你认为是学生?特莎说他们是学生吗?”
  “没有。”
  “是阿诺德说的吗?”
  “就我所听到的,阿诺德并没有发表对他们的看法。纯粹是我个人的猜测而已。他们都很年轻。”
  “带头的人呢?他们的医生,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是医生的话。阿诺德有没有说他什么?”
  “没有对我说什么。如果他有事情想说的话,他会对那人说——那个挂着听诊器的人。”
  “你在场的时候?”
  “不在我听力范围内。”或者是,几乎不在听力范围内。
  罗布和莱斯莉一样,伸长脖子向前,想听清楚他说的每一个字。“能描述吗。”
  贾斯丁已经在描述了。在短暂的停火期间,他已经加入了对方的阵营。不过他口气中的矜持尚未解除。他疲累的眼睛四周写满了提防与谨慎。“阿诺德把那人拉到一边去,抓住他的手臂。就是挂着听诊器的那个人。他们交谈的模样就和两个医生之间交谈一样。声音压得很低,站得很开。”
  “讲英文吗?”
  “应该是。阿诺德讲法文或斯瓦希里语时会有不同的肢体语言。”他讲英文的时候,音调会稍微提高,贾斯丁本来可以这样补充说明。
  “描述他一下——那个挂着听诊器的人。”罗布命令。
  “他虎背熊腰,体型很大,富态,不修边幅。我记得他穿的是麂皮鞋。我记得当时在想,医生竟然穿麂皮鞋,真奇怪。我不知道原因,不过对鞋子一直印象深刻。他的大衣脏脏的,被什么东西弄脏的不清楚。麂皮鞋、脏大衣、红脸庞,像是演艺圈的人。要不是身穿白大褂,我可能会认为是秀场经纪人。”他这时心想,还有三只金蜜蜂,虽然有点脏,却清晰可见,就绣在口袋上,和机场海报上的护士一样。“他好像感到羞愧似的。”他接着说,连自己也吓到了。
  “羞愧什么?”
  “自己竟然出现在那里,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何以见得?”
  “他不愿正眼看特莎,不愿意正眼看我们两个。他的眼睛都会看其他什么地方。就是不会看着我们。” 。。

永恒的园丁 第八章(5)
“头发的颜色呢?”
  “金色。金色到姜黄色。脸上像是喝过酒的样子,被有点红红的头发衬托出来。你听说过这个人吗?特莎对他非常好奇。”
  “留胡子吗?小胡子?”
  “没留胡子。他没有。至少有一天没刮了。脸上有点金黄的色泽。特莎一直反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就是不说。”
  罗布再度猛然插嘴进来。“两人的对话表面上看来怎样?”他逼问,“像是在吵架吗?还是态度和善?他们是要请对方吃午饭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再次警觉起来。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只是看到而已。“阿诺德好像是在抗议——责备。医生在否认。我的印象是这样——”他停下来给自己时间斟酌说法。谁都信不过,特莎说过。除了吉妲和阿诺德之外谁都别相信。答应我。我答应。“我的印象是,他们之间出现分歧,那不是第一次了。我看到的部分,是延续下来的争论。至少我后来有这种想法。我看到的是两个仇人之间重新开火的样子。”
  “照你这么说,你经常想起那个场面喽。”
  “对。对,我是想过,”贾斯丁回答得含糊,“我另一个印象是,那个医生的母语不是英语。”
  “你刚才所说的,有没有跟阿诺德和特莎讨论过?”
  “那人走了以后,阿诺德回到特莎床边帮她量脉搏,凑在她耳边讲话。”
  “你又没听到了?”
  “没有,而且我也不打算去听。”理由太薄弱了,他心想。再加强一点。“这种事情,我已经变得很习惯了。”他一面回避他们的眼光一面解释,“待在他们的圈子之外。”
  “婉哲吃的是什么药?”莱斯莉问。
  “我不清楚。”
  他一清二楚。毒药。他去医院接特莎回家时,站在通往家里卧室的楼梯上,比特莎低两阶,一手提着她的短程旅行袋,另一手提着加思的新生婴儿服、床单,以及尿布,不过他以摔跤选手的眼睛盯着她看,因为特莎必须自己设法往上爬。特莎一开始腿软,他扔下袋子,在特莎瘫下去之前抱住她,这时感觉到她体重轻得不像话,突然伤心起来的时候身体不住抖动,神情绝望。她伤心的不是死去的加思,而是死去的婉哲。他们害死了她!她正对着贾斯丁的脸脱口而出,因为贾斯丁将她抱得很近。那些狗杂种杀了婉哲啊,贾斯丁!他们下毒害死了她。特丝,是谁啊?他边问边用手抚平沾在脸颊和额头上汗湿的头发。是谁杀了她?告诉我。他用手臂搂着特莎瘦弱的背,轻轻抱着她上楼。特丝,是哪些狗杂种?告诉我,狗杂种是哪些人?三蜂的那些狗杂种。那些冒牌大夫。那些不敢正眼看我们的人!你讲的是哪些大夫啊?贾斯丁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不让她再有机会倒下。你知道那些大夫的名字吗?告诉我。
  他从内心深处听到莱斯莉也在反问相同的问题。“罗贝尔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没有意义,贾斯丁?”
  不是很确定的时候,撒谎,这一点他对自己发过誓。如果下了地狱,撒谎。如果我谁都信不过——连自己都不信任——如果我只是要对死者忠心,撒谎。
  “我恐怕不知道。”他回答。
  “没有在哪里无意间听到过吗——在打电话的时候?在阿诺德和特莎的闲聊片段中?罗贝尔,德国人、荷兰人,也许是瑞士人?”
  “在任何情况下罗贝尔这个名字我都没听过。”
  “科瓦克斯这个姓呢?匈牙利女人,黑发,据说是美女?”
  “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他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一次是真的。

永恒的园丁 第八章(6)
“没人知道。”莱斯莉以有点走投无路的语气回答,“艾瑞奇。也是女的,不过是金发。听过吗?”她把铅笔丢到桌子上,表示认输了,“所以婉哲就这样死了。”她说,“毋庸置疑。是被一个不敢正眼看你的人害死的。结果事到如今,已经过了六个月,你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就只是死了。”
  “从来没有人对我透露。就算特莎或阿诺德知道她的死因,我也不清楚。”
  罗布和莱斯莉瘫在椅子上,如同两名同意暂停的运动选手一样。罗布向后靠,大大伸展双臂,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而莱斯莉则保持倾身向前的姿势,一手捧着下巴,聪慧的脸上表现出忧郁的神情。
  “这一切,该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她的嘴巴透过指关节问贾斯丁,“垂死的女人婉哲,她的婴儿,所谓感到羞愧的医生,所谓身穿白大褂的学生,整套说法从头到尾,该不会全是谎言吧?”
  “你那样暗示未免荒谬透顶了吧!我干吗编这样一个故事来浪费你们的时间?”
  “乌护鲁医院查不到婉哲的记录。”罗布解释。他半靠着椅背,以同等绝望的口气说。“有特莎的记录,也有你可怜的加思。却没有婉哲。她从来都没有在那里待过,她从来也没有住过院,从来没有接受过医生的治疗,连假医生都没治疗过她,也没有人观察她,没有人开药方给她。她的婴儿从来也没有出生,她也没有死,她的遗体也没有失踪,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尸体的存在。我们的莱斯跟几个护士谈过,他们什么狗屁也不知道,对不对啊,莱斯?”
  “在我跟他们谈话之前,已经有人私下跟他们交代过了。”莱斯莉解释。
  贾斯丁听到背后有男人讲话的声音,因此转过头去。只是空中乘务员在询问他是否坐得舒服。布朗先生是不是要求过座位需特别调整?谢谢你,布朗先生宁愿保持坐正的姿势。要不要看录像带?谢谢你,不用了,我没有需要。窗帘要不要关?不用了,谢谢你——加重语气——贾斯丁比较喜欢打开窗户面对宇宙。布朗先生需不需要暖和舒适的毛毯?由于贾斯丁客气得无可救药,因此接下了毛毯,将视线转回漆黑的窗户,正好看见格洛丽亚连门也没敲就冲进餐厅,端了一盘三明治。她把盘子放在桌上,趁机偷看莱斯莉笔记簿上写了什么:可惜徒劳无功,因为莱斯莉很巧妙地把本子翻到空白页。
  “你们该不会累垮我们可怜的客人吧?他最近吃的苦已经相当多了,对不对呀,贾斯丁?”
  她在贾斯丁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对所有人做出下台鞠躬的动作,而其他三人则一致跳起来帮他们的“看守”开门,让她端着喝完的茶盘离开。
  在格洛丽亚擅自闯入之后,三人的问答零零碎碎,维持了一段时间。他们嚼着三明治,莱斯莉打开另一本笔记簿,蓝色的,而罗布嘴里塞满东西,同时机关枪似的问了一连串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知道有谁爱抽运动家牌的香烟,抽个不停?”——口气在暗示抽运动家牌香烟可处以极刑。
  “就我所知没有,不知道。我们两人都讨厌烟味。”
  “我是说别的地方,不只是在家。”
  “还是不知道。”
  “知不知道有谁开绿色游猎卡车,轴距很长,状况良好,肯尼亚车牌?”
  “高级专员公署是有一辆装甲吉普车,神气得很,可是你问的恐怕不是这辆吧。”
  “认不认识四十几岁的男人,肌肉发达,军人类型,皮鞋擦得很亮,皮肤晒得很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永恒的园丁 第八章(7)
“一时想不起来,对不起,”贾斯丁坦承。他放心地微笑,总算走出了危险地段。
  “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玛萨比特的地方?”
  “有,应该有。对了,玛萨比特。当然有。为什么要问?”
  “噢,对了。很好。终于听过这个地名,是在什么地方?”
  “在查尔比沙漠边缘。”
  “这么说,是在图尔卡纳湖东边喽?”
  “就我记忆所及,没错。是某个单位的行政中心,是北方地区各地漫游而来的人聚集的地方。”
  “去过没有?”
  “怎么会?”
  “知道有谁去过吗?”
  “不知道,应该是没有。”
  “到玛萨比特的人如果累了,有哪些地方可以去?”
  “我相信那边有住的地方,而且有个派出所,还有一个国家保护区。”
  “你自己却从来没去过。”贾斯丁没去过。“也没有派任何人去过?比方说,派两个人去?”贾斯丁没有。“这么说来,你又怎么对那个地方那么熟?你难道是灵媒吗?”
  “每次我被调到一个国家,都会去研究地图,当做是自己的责任。”
  “我们听说在凶杀案之前的两个晚上,有辆长轴距的绿色游猎卡车停在玛萨比特,贾斯丁。”莱斯莉解释。这样解释,是因为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已经告一段落。“上面坐了两个男性白人。他们看起来像是猎人。体格不错,年纪和你差不多,身穿卡其斜纹粗棉布衣服,鞋子擦得很亮,跟罗布说的一样。不跟别人讲话,只向对方开口。酒吧有一大群瑞典女孩,他们也不过去打情骂俏。在店里买东西。油料、香烟、水、啤酒、干粮。香烟是运动家牌,啤酒是瓶装的白盖牌,白盖牌啤酒只有瓶装。他们隔天早上出发,向西开过沙漠。如果照那样一直开,隔天晚上就可以到图尔卡纳湖岸。他们甚至可以开到厄利亚湾。我们在命案现场发现的啤酒瓶就是白盖牌,烟蒂是运动家牌。”
  “我如果问玛萨比特的旅馆有没有登记簿,会不会显得很笨?”贾斯丁询问。
  “有一页不见了,”罗布洋洋得意地大声说,以粗暴的口气插嘴近来,“不巧被撕掉了。而且玛萨比特的工作人员对他们一点狗屁印象也没有。他们害怕得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我们猜有人私下跟他们交代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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