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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吸走就没影了。
最后落手里的,就俩字——“挠挠”。
投资有风险,花钱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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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房正在盖
前几日陪赵文雯去大商场买东西,刚出来就被人尾随,突然,一个小姑娘跟美猴王似的描眉打眼拦住我们的去路,说时迟那时快,抓了一把传单就往赵文雯胸口扔去。赵文雯幼儿园时期练过几年花拳绣腿,所以反应也很敏捷,出手往上一捞,一大把全抓住了,没一张掉的。等我们怒目而视,美猴王又往我怀里掖了一份,我紧着说“我们一式,我们一式”,才把那些烂纸还回去。美猴王很大方,挽着我的胳膊往边上的一把椅子那儿拽,几乎是把我推椅子里的。然后特神秘地弯下腰翻开一个大画册,压低了声音问:“海景房,能升值,现在才一千多一平米,带你现场看房,要吗?”她脸上抹的那些粉都蹭我脸上了,我一躲,她赶紧用汗津津的手给我往下胡噜,一点儿没觉得倍儿对不起我,还连声说:“没事没事,我用的是倩碧。”那意思蹭我一脸还得认便宜,要不我往哪抹那么好的化妆品去。
画册上的房子确实挺漂亮的,可我怎么看怎么不像中国,跟夏威夷似的,远处还晃悠着几个老外。但美猴王描绘得很诱人,她说全市这么便宜的房子太少见,买了就升值,跟开采金矿似的。而且旅游季节往外租每天就能收500左右的房租,两年之内保证翻数倍。最关键的是,人家带你去看房,每人交100块钱就行,两天,管吃管住,捎带脚还拉你去旅游景点逛一趟。一看赵文雯那眼神,明显动了心思,我觉得她倒不一定要买房,估计想蹭趟旅游。她话也见多,问房型问朝向问物业,连停车位都问到了,倍儿豪爽地把手机号交代出去了,扬言说请我,然后死死抱着那些烂纸,比捂钱包的劲儿还大,我们就回家了。
想贪便宜的人还真不少,一大早,三辆大轿车停在路边,一群老头老太太,像我们这么风华正茂的还真少。每人领了一个面包一根儿童香肠就直奔着有海的地方去了。车开了将近10个小时,因为错过了上厕所的机会,只能死扛,但司机跟故意似的,专拣坑坑洼洼的地方走,颠腾得我丹田气都快散了。为了防止震荡,我用脚使劲蹬着前面的座位让自己撑着点,然后死活恳求赵文雯跟我说话,能转移点注意力多扛会儿。
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那个地方,据说房子都在那囤着。可到那一看哪有房啊,工地上都没什么人毛儿。有几个老人当即就说不想买,售房的倒也干脆,也不管这群人了,反正车是我们的,这地方离最近的火车站也有40公里。大家都禁不起吓唬,一再保证回去就签合同,才被拉着又去了几处他们推荐的海景房。哪有现房啊,有的才打地基,我问站我旁边的推销员:“你们的现房呢?”他很客气地说:“现房就在这,这不正盖着呢吗?”我晕,现在盖着的房叫现房!
反正我们从来没动过买房子的邪念,只是报着开眼界的心思来的,就想看看啥叫海景房,原来在海滨城市盖的房人家开发商一率叫海景房,你看不见海,那是你脖子不够长。赵文雯说:“开发商都是劫匪。公民的权利本来就拥有土地,现在人家把地圈起来盖房子让你买,你把下辈子的钱都透支给他,人家也只让你住70年,你说要是寿命长点的,临了没地方住给轰出来了,还不得气死。”我说:“那咱死屋子里,让他房子贬值卖不出去。”一个老太太在我们旁边:“呸呸呸,可别瞎说,这太坑人,咱可不能买他们的房。”
晚上,一群投资者被拉到一个洗浴中心,被告知费用自付,赵文雯第一个就急了,她说的什么我还没听清,带队的就又把我们拉回售楼处,让在那将就一晚上。人生地不熟,一群人暗气暗憋。
数月后再经过那商场,美猴王还在上蹿下跳地拦人推销,我接过图片一看,这回改山里的大院子了,怎么房子都跟他们家自己盖的似的,想卖什么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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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什么算什么
昨天在人流中发现一女的,因为她穿得太各色,大夏天,长衣长裤,还都是黑色,包和鞋也都是黑的。艳阳高照的下午她一身夜行衣坐在操场旁边的长椅上,我过去一看,是我同学张小芽,她要脸蒙黑纱再点个痦子就跟《雾都孤儿》里那神秘老太太似的。我过去抓了一下她的乱发,倍儿意外地,她都没回头看,直到我喊她名字,她才斜视我一下缓慢地说:“哎呀,你就别站后头了,以为我还得站起来追着你打闹啊?快坐吧。”我很自讨没趣地坐在椅子的另一侧。
张小芽跟我说,有一天她儿子中午在幼儿园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俩人聊天,她儿子问她,你最爱谁,张小芽当然得说“最爱你”,然后儿子锲而不舍地一句话问八百遍,张小芽呢,闭着眼跟催眠似的按她的喜好排着序,一个多小时,连家里的牙膏手纸都算在被爱的对象里了,实在想不起什么来了,张小芽把眼一睁,对儿子小怒道:“睡觉吧,我爱的全说了,没我爱的了。”她儿子沉吟良久,忽然在黑暗里问:“妈妈,你怎么没说爸爸呀?”张小芽突然意识到,她把家里犄角旮旯里平时用不上的东西都想到了,但一大活人愣给忘了,而且忘得那么干净彻底。
当年他们的婚姻很让人羡慕,一个死追活追,一个把石榴裙弄得跟孔雀开屏似的,眨眼的工夫就放下了,只为那么一个男同学送秋波。当年偶遇这位男同学正好他踢球归来,趁热还蹭了他一瓶汽水,那时候恰同学少年,一仰脖的工夫,他说了好多对未来的美好规划,我觉得张小芽这闺女真长眼,这么不错一男的就给降伏了。那时候众多埋在阶梯教室里以为学习好就有好工作的低智商女同学尚没开化,以为自己个个都是池塘里那一朵莲花,傻等型的,眼巴巴盼着谁能抬腕子把自己给摘走。就算有风也不摇曳,怕别人说自己招摇,硬挺到池塘边压根没人了,开始绝望。有忽然醒悟的女同学,立刻不当莲花了,跟庄园主似的,找块儿地就挖。都有把子力气,往手心上吐两口唾沫就开始干活。给男同学洗袜子的,抄笔记的,买早点的,送手表的,简直撒遍人间都是爱。可那些男同学跟口枯井似的早就被人开发完了,或者压根就没水,你没黑没白地能挖出什么来啊,铁锨都卷了边了。更有一根筋的,特别执着,一般人这儿挖不出水,换地方再挖,她不,死守一个地方,一米是它,十米也是它,反正就不走了。最后挤对得井自己都说话了,“我真没水,你快点走吧。”这还一步三回头,死气白赖地看呢。
所以,张小芽相对我们这些开化晚的是多么幸运,她可赶上好时候了。在我们拼死拼活一边为找工作发愁一边为找对象急眼的时候,人家婚纱摄影都摆屋里了。房子买了一处又一处,一共两处,车买了一辆又一辆,一人一辆,自己的公司开得也小有规模,接的单子全是老外那儿的。男同学依然信守当年的诺言,没外遇,准时准点回家。而张小芽呢,换了比以前更好的工作,有了孩子,生活更丰富了。怎么看都看不出问题来。可是一次同学聚会上,男同学唱了首当年他俩对唱的歌曲后甩了句:“从Mary到Sally和Ivory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张小芽也说:“现在的日子真无聊。”俩人都说没感觉了。
感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很多人的婚姻都在以沉闷的方式继续着,各忙各的,早就忽略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就像家里的摆设,因为放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从来不挪动,所以,我们总忽视它的存在。
无论是井还是莲花,我们当初是那么努力地苦苦寻找,而最后,找与不找的结局其实一样。
跟谁过不是过
最近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忽然冒出来,说马上要远赴日本当家庭主妇,我很不见外地问:“你要嫁的是你爱的那个吗?”她说不是,我接着问:“那是爱你的那个?”她说对。我很八卦地纠缠:“你为什么不跟那个你爱的过呢?他还没离婚?”我那朋友说:“就算他离了也没我的份儿。还不如嫁别人呢,跟谁过不是过啊,结局都一样。”那一刻起,我就倍儿佩服她,看透彻跟豁出去其实就是心态不同。边走边爱式的人生到处都是,老外那儿现在又兴SOLO了,专家撂话说,“一方面,人与人结合的愿望从来没有像我们这个社会那么强烈,那么理想化;另一方面,渴望结合的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苛求。作为这两个矛盾的折中就是大家不组成一对,而把结婚甚至同居推到愈迟愈好。”人家干脆就不组成家庭,也不整天泡一块儿同居跟搞不正当男女关系似的,老外SOLO,就是找一两个固定异性当好朋友,说说心里话。
都说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是一个萝卜两个坑,一个萝卜三个坑,还有的光坑没萝卜。都是单身,谁急?女的急呗,大到四十出头儿,小到二十左右,挖了十年以上的坑了等不来萝卜。要不女青年怎么连爷爷辈儿的人都愿意嫁呢?那些老头跟旧社会的老地主似的,七老八十抱儿子还特美,也不嫌丢人,往上倒几十年,这就是流氓罪了。
我那个朋友打小就明智,一屋子人,她一进去就能知道谁是老大,对人家笑脸相迎,这回想明白了要学老外SOLO,嫁哪儿都行,这也不耽误心里有别人,再说了,整天待一块儿,就算再腻也有烦的一天,干脆,各过各的,不都说相见不如想念吗,有人惦记就不错了。让我这朋友死心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她上赶着哪个男的都吃亏,现在男的稍微长得好点儿,工作体面点儿的,肉上贴毛比猴都精,吃软饭绝对不含糊,就算吃不上软饭也得算计着怎么才能不让女人占了便宜,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爷。女人呢,也是贱,男人都混成老爷爷了,还愿意嫁,我都不能想像,这家人过年怎么过啊,辈分全乱了,孙男嫡女一张嘴自己都觉得抬不起头见人,这能怨人家老爷爷吗?不能,得怨咱家闺女,吃错什么药了,还是只图衣食无忧就等着靠命硬赚丧葬费呢?
这年头,女人想要的,男人也惦记,这才叫男女平等呢,凭什么必须你靠我穿衣吃饭啊。谁不想空手套白狼,那些年轻的小闺女想得明白极了,那些男的也不是傻子,都愿意找个有钱的主儿,这辈子能少了养家糊口的麻烦。婚姻的实际跟爱情的虚无产生撞击,看谁劲儿大了。现在人结婚就跟找合作伙伴赛的,精力都用在激励合作伙伴共同奋斗实现伟大目标上了,谁还有心思整天惦记合作伙伴今天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弄得都跟公司合伙人似的,除了战略目标没别的,挣不挣钱的茬远比爱不爱你的茬重要。
我那朋友一直说自己觉得没结婚的人,才是见多识广的,人家那是看透了,与其一会儿进一会儿出地穿呼,还不如就这么待着呢。但她还是嫁了,还跑那么远,问其原因,说因为父母整天张罗着让她结婚,为了孝顺结婚得了,反正去那么远,自己幸福不幸福他们也不知道。
我忽然就觉得很悲哀,为什么我们在可以自由追求爱情的年代,能得到的却越来越可怜,我们对未知没有底气,那些萝卜和坑晾晒着,直到有一天萝卜成了干儿,坑被浮土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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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落脚
北京真是好地方,人气旺,一出火车站眼都花了,全跟瞎蛾子似的,你不动都有人往你身上撞,想出站得辗转腾挪有把子力气。无论往哪个方向走必须随大溜儿,下半身都是迟疑的步伐,再瞧上半身,一个一个都探头探脑东张西望,谁也快不了。天桥被拦上了,在扩建。得,也别过马路了,在这边打车吧。可你想站住,没门儿啊,后面人推着你往前走,他们想去哪能把你推到哪,早知道穿滚轴鞋来了。好不容易推了我两百米,后面的人稀了,我被撂在人行横道边上。
刚想看看方向,一个穿浅蓝制服貌似协管人员挥着手大喊:“后边站着去!这不让过马路!”我退了两步,他就不喊了。我到出租车固定的候车站等着,居然没车。首都的出租规矩,人家不是哪都能停,得跟等公共汽车似的在一个地儿老实待住了。一会儿,车来了,老远就有人奔过去,张着俩手往车前一挡,一点儿不害怕,估计寻短见习惯了。车没停稳,拦车的就把后备厢给人家打开了,包袱往里扔,甭管你愿意不愿意,拉门上车,反正我占着座了。好么,全跟劫车的似的。
这哪是打车啊,整个是抢车,一辆车没停稳,呼啦围一群人,看谁利索谁先占领副驾驶位。无论男女老少全是练家出身,身形那叫快,差不多都练过硬气功。一老太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