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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范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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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通便利的穷地儿还真不好找,我们托关系找路子,才找到一家不怎么富裕的,小石带着儿子就去了,估计人家为了迎合我们的需要把值钱的东西都转移走了,脸盆都得算大件。老乡家有个男孩跟小石儿子的年龄差不多,两岁半。他光着脚丫,脸上皴得都是小口儿,鼻涕亮晶晶地挂着,快到嘴唇上的时候,猛一吸,被拽回去,如果吸的频率稍慢一些,就得用手背帮忙,迅速抹一把,然后顺势往裤子上一擦。这孩子据说五行缺火,家里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烧烧,太绝了,一般文化人都想不出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小石兴冲冲地拽着儿子进了烧烧住的那屋,搁心软的都得掉泪,也就能算个窝。孩子明显感动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在院子里撒大泼,小石抱着心爱的宝贝一个劲儿劝,特别温柔、特别慈母。儿子终于把气儿倒利索了,断断续续好不容易连上句整话:“这儿太好了,我不回去了,我要跟烧烧一起玩。”
  要说人家烧烧,整天跟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土蚂蚱似的,困了就自己爬床上睡觉,不刷牙不洗脸,哪有土掸一下,特别纯天然。人家醒了就在墙根底下玩泥巴,没人逼着学钢琴、画画,也没人跟他说什么英语,人家想上树上树,想下田下田。小石儿子以前崇拜解放军,现在崇拜烧烧,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学拿木棍子打野狗,学用弹弓子射鸟,脚上不但不穿鞋,连袜子都扒了,绝对的入乡随俗,抹鼻涕动作都跟烧烧一样。睡觉前小石得拿着刷牙缸子满院子追,这孩子连手都不洗了。才两天工夫,小石儿子出落得跟“魔鬼胡安”那电影里的小黑孩子克里布利似的。
  农村孩子全是放养型,天亮跑出去玩,天黑知道回来。烧烧那小手一伸出来,跟戴了一副黑手套似的,脏手指头在嘴里出出进进,可人家就是不生病。克里布利到哪儿都迷路,口袋里还煞有介事地放着一个指南针,箭头在里面转,可连他妈都说不清哪边是北。克里布利刚放养两天就开始发烧,这坚定了小石多待几天的信念。因为她想总结一套科学的育儿方式,放穷地儿养孩子没准能让克里布利自立一些,这不,自打整天跟泥巴熬膘,儿子从来没念叨过奥特曼和蜘蛛侠。
  烧烧体格是好,放地上就跟脚底下踩了风火轮似的,转眼人就看不见了,一天下来,只能拿他身上的伤来确定这孩子都玩什么去了。烧烧挺气壮山河的,一口气能吃六根冰棍,吃完自己特有根地对妈妈说:“咱上医院打针吧。”还有一次,烧烧姥姥大概态度没拿捏好,把孩子的小暴脾气激起来了,烧烧多艮啊,随手在桌上抓起一块五就塞嘴里了,姥姥直求饶,好不容易用巧克力哄他张开嘴,拽出一张一块的,那五毛硬币他一扬脖子就进去了。下水道还有拐弯呢,这嗓子没挡板,直接就进肚子里了。要咱早去医院了,人家父母跟白求恩似的,沉着冷静地去地里摘了一菜篮子韭菜,把韭菜系成扣儿,让烧烧愣往下咽。孩子还真哏,也不喝水,凭唾沫就把韭菜送肚子里去了。烧烧每拉一次,父母就蹲在尿盆边用小棍扒拉找那五毛硬币。这场面可把小石吓坏了,带孩子转天就走了。
  据说烧烧一个月后才把那五毛钱拉下来,而克里布利在穷乡僻壤养成的坏毛病两个月才扳过来。小石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哪儿的孩子就得在哪儿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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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都不如家
被朋友撺掇着也携带一双童男童女奔赴香港,因为那儿有个叫迪斯尼乐园的地方,走前我还问了刚回来的兄弟姐妹这迪斯尼是不是像咱这儿的乐园赛的,所有游艺项目都跟太空训练营似的,一上去就得转,晃荡迷糊了再让你下来,答曰“不是,里面很大,‘且玩’呢”。
  下了飞机我们即刻去融入香港的市民生活,几个人扒着大巴的车窗瞪着眼往外看,从服饰和精神面貌上分析,除了视线里经常蹦出几个老外没瞧出太新鲜的。再瞧那小马路,跟最早的和平路似的,那地方,你就不能抬头看,一抬头都能掉眼泪,那破房子都赶上以前的南市了。挺高一栋楼,跟拿纱绷子缠上似的,全是小脏窗户,别要求楼间距了,能露出个缝儿就不错。
  童男童女抱着怀疑的态度问“这有卖玩具的吗?”,我也挺心虚的。我们住的地方还算不错,房间俯视着维多利亚港湾,视野开阔,一会儿一架飞机、一会儿一艘轮船从我们眼前过,俩孩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在外飘窗的台子上直蹦,惊呼:“这是模型比赛吧!”我都怕他们一脑袋把玻璃撞碎再掉下去,死死抱住童男童女们的小腿儿。
  不一会儿,这俩孩子说饿了,我们就混在香港市民中间一起去觅食。童男认字多,指着前方大喊“头!”,我一看一个小牌子上面有俩字“馒头”,我们跟三毛一样,扒着人家橱窗一看,小笼屉跟我们家盘子那么大,里面就俩馒头,个头儿也就是咱这普通馒头的三分之一,快赶上“旺仔小馒头”了。我问:“怎么卖的?”店主听不懂普通话,我印帕乘盗司溆⒂铮锩婊鼗八担骸吧牧娇槲逡桓觯斓奈蹇榍桓觥!蔽沂鸫竽粗付缘昙宜担骸芭# 彼裁欢谀巧敌Γ依鸷⒍侨フ曳沟辍�
  不知道香港那地方是不是养猪的多,点什么菜都给放那么多肉,后来连童男童女听见“烧味”俩字都摆手。一顿饭吃进去几百块钱都不算事儿,仗着那钱都花花绿绿的咱也没感觉,要多少从口袋里抓一把,择出大票付完款找多少也不用看,直接塞兜里,钱就跟兑换券一样。混得跟有钱人似的,就差穿裘皮了。其实那地方的钱实在晃眼,同一面值的钱什么样的都有,最可恨的是有种五块钱呈半透明状,我以为是什么废发票,分给童男童女叠飞机,有一张直接就进垃圾桶了。到晚上才发现那原来是钱,恨得我直踩自己脚。
  在童男童女熟睡不醒的时候我去传说中的女人街、波鞋街,还有什么玩具街侦察了一下,还不如大胡同呢,估计那就是他们当地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我眺望了一眼就回去了,把自己丢了倒没什么,童男童女再让人贩子给卖了,那我干脆直接撞碎玻璃跳维多利亚湾得了。
  当我们再次出现在香港街头的时候孩儿们又开始兴奋了。忽然,童女说:“我要拉。”我惊魂未定,童男说:“我要尿尿。”我严厉批评童男在这种危急时刻不要瞎起哄。童男把俩腿扭在一起说:“可是我憋不住了!”都早干吗去了。我只好让他们守着一个垃圾桶站好,赶紧去问人附近哪有厕所。在那些人的指引下,我们穿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其间还进了两栋办公楼,居然没公共厕所!在一个红绿灯下,童男坚决不走了,说再走就尿裤了。我只好把他拉到墙角,用自己伟岸的身躯挡住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塞进他手里,“尿!”童女条件反射,扬言受不了了,我用一块巧克力把她稳住,然后一手拎着一袋热乎乎的尿一手领俩孩子走在轩尼诗大道上,五分钟后,终于在商场里找到厕所。
  几天下来,孩儿们也变得极为会过日子,看见什么都先问:“这个贵吗?”这话跟软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我们住在迪斯尼的酒店里,五星,睡一晚上干掉我半个月薪水。童男童女半夜了也不睡,在床上蹦。问及原因,答曰:“睡觉不也花那么多钱吗?天一会儿就亮了,你再洗一个澡吧。”想想也是,一晚上洗了三次澡,皮都快掉了。
  

给医院送生意
医院是个好买卖,就像洗车行的整天就盼着下雨下雪一样,萝卜快了不洗泥,好歹冲冲就让你走人,你想让他擦细致点,人家指指后面排队的车,你再开口就是不知趣了。医院在季节交替的时候也是宾客盈门,你自己送上门的,人家用不着笑脸相迎,有点笑脸还给自己相好的留着呢。
  体质弱的孩子们用发高烧的方式迎接季节更迭,一个一个前仆后继全进了儿科病房。我们家的花朵下午脸颊绯红,摸一下手就知道中了招,体温表以三十九度八的起点一路高升。我把花朵裹巴裹巴就往医院送,进大厅跟进了花窖似的,全是蔫骨朵。有窗口有门的地方就排队,挂号跟新股申购似的,得看中签率。我早晨不到九点到的,被好心的引导员告知:“你下午一点来吧,那时候也许能排到。要不是特厉害的病别让孩子在这待着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厉害谁上医院碰运气啊。花朵的体温隔着那么厚的衣服烫着我的皮肤,我不知道四十一度的水有多热,但皮肤上被燃烧起的红晕就是一块烙铁在我的心里一遍一遍留下印记。
  我和所有的家长一样,抱着各自的病秧子等待着再世华佗们,花朵们一会儿被倒着抱,一会儿被竖着抱,一会儿去门口看看玩具,然后昏昏沉沉地在医院的一角睡去,再醒的时候,依然还要等待。
  终于离那个穿白大褂的人近了,允许陈述病情的时间并不长,听心脏、看嗓子、*方,时间一共不足四分钟。只给我们家花朵开了两针,说再烧再来。对于还需要吃什么药,回去再烧怎么处理之类的问题,人家只烦躁地说了一句:“不告你回去观察了吗?有情况及时来。”甚至没看我们一眼。给花朵穿衣服的光景,我后面两个人都给诊治完了,比洗萝卜快多了。
  打针的地方依然排队,我们家花朵在我不停地许诺买玩具的条件下,发誓打针不哭。轮到他了,他很自觉地跟护士说:“阿姨我不哭,你能打轻点吗?”护士很不耐烦,打针还敢提条件,皱着眉头“快点!快点!”花朵又不傻,从小接受察言观色的训练,明显意识到天使不待见自己,他又把话重复了一遍,眼睛里还含着眼泪,连乞求这招都用上了。穿粉大氅的天使一瞪眼:“你打不打?!”花朵眼泪夺眶而出:“我打我打!”弯腰撅着屁股,但因为身体抽搐让这位天使很不满意,抬眼告我:“你给孩子做好工作再来。”这就算完了!
  我脑袋上青筋直往上暴,一边按捺怒火,一边安慰受了惊吓的孩子。我后面的小花朵才一岁两个月,走路还晃晃悠悠呢,看见天使拿着利器立刻大哭。天使并不动手,让家长把孩子放倒,家长哪知道该按哪啊,也不敢使太大力气,天使又来火了,对那小胖孩子说:“我还没打针呢,你哭嘛?你们家长,按好了!”我如果不带着花朵,当时就抄家伙砸场子了。
  终于回家了。退烧针很快“起了作用”,打针前三十九度八,到家后一小时四十度零五,冒着生命危险又吃了退烧药,依然不起任何作用。天没亮继续给医院送生意。带着一支水银柱到头的体温表,什么素质不素质,抱着孩子愣夹个儿,我们家花朵几乎是在昏迷中接受的皮试。输液的床位早没了,液体你自己拿着,家长就跟摆摊的小贩似的,输液的地方你自己找,白衣天使只管扎。楼道里连坐的椅子都紧缺,很多人站着等坐着的人输完走人。没有输液器,花朵的家长自己带着塑料挂钩粘墙上当架子。
  再世华佗放话了,体温降下来还得再烧上去,没辙,烧了就吃退烧药,完毕。仙姑的话就跟咒语似的,花朵在高温里反复了整整九天,体温没从三十九度六降下来,看来,就算忍气吞声我还得紧着去医院赶集。要哪天咱有钱了,也开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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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儿
有天中午懒得做饭,去门口买了份黄焖牛肉,我从家捎了一个最大号的饭盒,生怕带的家伙小,人家再给咱少放菜,要是没风我就端小锅去了。在风口干等了二十来分钟。在那吃的,服务员还给倒杯水,我连焐手的都没混上,眼也没处放,只能四下瞎踅摸,从容貌上分析哪些吃饭的算正经人,哪些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嫌疑。终于,我的大饭盒咚一下蹾在我面前,一张油脂麻花的纸上写着个数,我掉过来一看“64”!这牛进饭馆算死得其所了,得多少安家费啊。
  我们安分地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偶尔在网上看看最近的小道消息和八卦新闻。我们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理想了,因为过了太长的时间我们还没能实现它,甚至我们都怀疑这理想还等得及我们吗?生活始终日复一日重复地过着,大的志向逐渐被小的愿望取代,可是我们依然想要一种范儿,因为再普通也不能被生活忽略。
  

开戒
胖子新买了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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