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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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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倒下的一刻,楚澈正紧紧盯着那盘酥酪糕,然后缓缓拿起一块放入嘴中……

【月中霜里斗婵娟(二)】

“嫔娘娘无甚大碍,只是因为膝盖处刺痛过深,忍了太久,是痛晕过去的,贴几服膏药便可以了,这几日里要小心伤处,万万不能沾了水。”胡太医写好方子递给身边的药童,对着月柔说道。

月柔看一眼疼得满脸是汗,面色苍白的念语仍是昏迷不醒,那心依旧还是悬在了半空,急切问道:“那主子何时才能醒过来?不需配些药么?”

胡太医看一眼身旁的医女,那医女会意,上前轻轻分了念语的唇,见其牙关紧闭,躬身转向月柔道:“姑姑,嫔娘娘恐怕一时咽不下药去,况且不过是外伤,待贴了药之后,痛楚会减轻许多,到那时自会醒来了,姑姑不必太过忧心。”

听见这番话,月柔才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那御书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竟会让念语受了这种伤,而且到了此时,皇上那边也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宫中又是谣言四起,她心中这般思绪繁杂,因此一时也未注意到胡太医在退出房内时眼角那一丝疑虑的目光。

因了这顾念语是在御书房内受的伤,后宫众人心思各异,既想亲自来这霁月殿一趟,却又怕在这节骨眼上惹了什么事儿,于是一致地静默了下来,倒是那柳絮在傍晚时分来看过一次,见她还未醒,在内室做了一会,对月柔说过几句劝慰之语后便走了。早已过了晚膳时辰。霁月殿内众人却是没什么心思吃饭。念语不仅迟迟未醒,更是发起烧来,只得又差了小顺子去传了太医来,因那胡太医已当完值回家去了,今日值夜地是那日送药给念语地叶太医,在宫中专司妇科一脉,这外伤并非是他所长,但总好过殿内一众下人。只是这叶太医把了半晌脉,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说是伤口发了炎症,才引起她发热,可偏偏看那伤口细小,碎瓷入肉不深,而那脉象又是紧脉,照医书上所讲乃是郁寒之症。

小来子看着叶太医面色变幻不定,眉头紧锁。心中一急便将话问出了口:“主子定是遭人所害,中毒了!”

月柔与叶太医闻言均是一惊。月柔狠狠瞪了小来子一眼,斥道:“太医还没发话。你胡说八道什么?还嫌不够乱?快给我滚出去!”

小来子被这么一喝,顿时惊醒了过来,也知自己失了言,急忙退了出去。那叶太医却似想起了什么,轻轻揭开敷在念语伤处的药膏,见伤口颜色未变,已有结痂之象,迟疑了一会后还是吩咐旁边的医女去挤那伤口。待见到流出的血依旧是鲜红之色后,尤不放心,以银针轻触流出之血,看到银针并未变色时,才叹了口气道:“嫔娘娘这症状实是见所未见,请恕微臣学艺不精……”

“难道主子真是中毒了?”月柔急急打断。

叶太医沉思许久方道:“姑姑不必担心,看这伤口。因是无毒的。娘娘的郁寒之症大概是早已有之,只是一直积在体内。碰到伤势便发了起来,应是有惊无险的。”

到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暂信他一回了,月柔现今也只能送了他出去,然后慢慢等待了。

这一等,便是等到了三更时分。

月柔倚在床边正要模模糊糊睡去时,却听到床上传来了动静,念语皱着眉头喊着痛,发现她已恢复了知觉,月柔心中大喜,急忙拿了帕子替她抹了脸,又端了水,细细喂她喝下,才问道:“主子可好些了?”

念语脸色稍稍缓过一些,只是额头还是渗出了一层汗来,咬着唇道:“好是还好,只是觉得那膝上还是疼得紧。”

月柔忙唤了晚秋进来,道:“奴婢一时急过了头,竟忘了换药布,主子且再忍忍。”说罢,与晚秋一道掀开被子,万分小心地换下药布。

甫一换上,念语便觉有丝丝凉意浸入伤处,疼意一轻,整个人便舒缓了下来,紧绷的身体一松,才发现自己竟是将衣衫都汗湿了,黏黏地贴在身上,不适得很,无奈笑言:“儿时被爹爹抽鞭子也没疼成这样,真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连这点伤也受不得了。”

月柔听着她地话,却想起了小来子刚才的失言,便暗暗上了心,紧盯了那药布看,那渗出的血与草药混合在一起,虽然透了丝青绿,可也瞧不出别的的来了,她一边应着,一边悄悄将换下的药布收了起来:“这宫中的女人最重仪表,有哪位娘娘舍得将自己的雪肌玉肤跪在那些碎瓷上呢?”

听出她口中的埋怨之意,念语也不着脑,只是低了眼睛,轻轻道:“我不过受点小伤,就有上好地上药用着,有姑姑在旁劳心劳力得伺候着,那些上阵打战的士兵有些什么呢?断了右手不过拿布一扎,换上左手便又要杀敌去了,我今日做得这些也不过是希望能在有个万一的时候,皇上能想起今日我做地,对他们不至太狠罢了。”

月柔此时正吩咐了晚秋去熬碗小米粥来,听到念语低低地说话,叹了口气,绞了帕子,帮她侧过身子,轻轻擦拭她的背,絮絮道:“主子这又是何苦,你为他们疼出了一身汗,那些士兵们不知情不领情也罢了,皇上那儿,还不知怎么想您呢,万一皇上多转几个念头,恕奴婢多嘴,主子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念语心中一沉,月柔说得的确也是难免,只是如今这做都做下了,若是后悔,也着实晚了一些,况且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没有说出口的。

圣祖废范相那一年,史书不过记了寥寥几笔,但事,根本没有史家笔下那般的轻描淡写。范相苦心经营那么多年,若说手中没有些兵权也是不可能的,虽说不过几万,却也都是有些死士之风的,到了最后,范相不甘就此落败,背水一战,竟与大周十万大军僵持了十数天之久,实在罕见。

所幸那时大周军中有一谋士,出奇计,这才大败了范军。

而这位谋士,就在审问范军俘虏的时候,发现了自己地生死之交,数年音讯全无,到了见面一刻,却已是咫尺天涯……

她至今还记得那位谋士在临终前对她的嘱咐,:“在这世上,最为苦痛的便是手刃兄弟,我入你顾府多年,恕我直言,你爹有名将之谋,却无名将之风,皇上现时年幼,君臣尚还可安,及至皇上年长,恐怕便不是这般好相与的了,到时,若是小姐入了宫,在皇上身边替那些兵士们说上几句话,我蒋尘来世定当衔草结环报小姐此恩。”

“主子与其拿这个心来想这些,不若将心思收一收放在这后宫之中罢。”月柔替她换好了衣衫,拿过晚秋递上的米粥,吹了口气,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

“伤的是膝盖,又不是手,还不必这么劳动你们。”收了思绪,夺了月柔手上的碗,她便用了起来,一气喝完,才道:“我昏过去这会子宫中可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怎地姑姑这般紧张。”

“真真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月柔笑着接过碗,这中毒地事还没个定论,她一时也不敢冒冒然地就这么说了出来,只道:“今日黛嫔娘娘送了盒膏药过来,奴婢想着上回那碧烟清玉膏的事,奴婢也不敢大意。”

念语闭眼休息了一会才道:“不碍地,这个节骨眼上想来她也不敢在那东西中动手脚的。”话虽是这么讲,只是想起她那日在倾樱殿中颇有几分精通医道的样子,心中也不免落了疙瘩,万事总是小心为上的,因此,她停了半晌又止了要去寻那药膏的月柔:“就这么放着罢,也不必再特特拿了出来。”

月柔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晚秋收拾了东西下去之后,才垂手站在念语身旁,微低了声音道:“那清儿是邱公公埋在德妃身边的钉子。”

念语眉一抬,嘴角挂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又似觉得全身有些发冷,轻轻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得紧了些,道:“这倒有趣了。”

“想来也是德妃发现了她不干净,所以才把她赏给了主子。”

念语只沉默不语,看着那闪烁不定的烛火,看似不相干地道了句:“姑姑,这屋子看上去暗了些,你再去取些烛火来吧。”

月柔心中如遭雷击,顺着她的目光望着摇曳的烛火,面上似有不忍之色,吐了口气后,才道:“主子,是屋子起了风,关上窗子便可了。”说罢,抬了步子,放下了支着窗子的木棍,那烛火果真定了下来。

“便依你罢。”念语闭了眼,不再说话。

“主子若没什么吩咐的话,奴婢便告退了。”说完,月柔又静立了半晌,见念语仍未言语,便起身退了出去。

“姑姑,日后若只你我二人时,不必再自称奴婢了。”

半空中幽幽传来这一句,月柔一时竟觉有些听不真切,待那话似落到了实处之后,她才定了心神,回道:“是。”

如此之后,那床上再无半点声息传来,这夜,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心静,又隐隐让人觉得有些心慌……

【月中霜里斗婵娟(三)】

一夜昏昏沉沉睡去后,翌日一早醒来,竟是烧也退了,那郁寒之症也似消隐无踪了,叶太医虽然心中甚奇,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回去多翻基本医书便也揭过不提了,至于月柔藏下的药布,也瞧不出什么东西来,于是月柔虽然心中存了疑,见念语已是平安无事了,也只能安慰自己当是那叶太医误诊罢了。转载自

后来又传了胡太医来复诊了一次,也说是伤口愈合的很好,想来确是无碍了,只是毕竟念语如今也是玉体金贵,马虎不得,还是嘱咐让她不要下地,免得落下疤痕。

这一日,念语瞧着外头阳光明媚,柳暖花春,在屋中也坐不住了,于是叫了小来子搬来藤屉子春凳,摆在那花架之下,说要去透透气。

阳光透过架上的藤叶,细细碎碎地洒到了她身上,带了一丝熏然的醉意,虽说已是春末夏初了,但是依旧还是挡不住悄然晕开的睡意,念语只觉这眼皮越来越重,一时不察,便是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及至金乌西移,那金线便慢慢从她身上拢上了她的脸,睫毛如蝶翼般颤了几下,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恼这阳光如此不解人意,眼眸半睁半闭间隐隐听到有少女低低的声音穿过翠鸟的鸣蹄入了她的耳……

“清儿,这人都走远了,你还傻愣着,看来那心真是被偷走了呀!”

“竹喧姐姐,你莫要取笑人家!”少女含羞的娇嗔在这一片春意浓浓中显得分外动人。====

“赵侍卫不过送封家书就叫你的脸红过了猴子**去,若是封情信那还了得!”

似是二人又嬉笑打闹了一阵,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清儿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却已带了一丝怅惘:“姐姐可还还记得那日乞巧,咱几个姐妹共同许下的心愿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竹喧轻轻接了上来。

“看来那织女娘娘在我们几个之中,最为偏爱的便是清流了。”清儿地声音中带了一丝艳羡。

“清儿!她现在可是主子了!你怎还可以……”竹喧急急地打断了她的话,那声音压得更低,念语一时也听不真切。

清儿却似不在意,轻笑了一声道:“她也不过是主子中的奴才罢了,皇上将她摆在那里,还不是为了引出那……”

“清儿!”竹喧已带了一丝怒意,止了她的话。

“姐姐慌什么,这里不过你我二人而已。主子现下睡得香。便是听得又如何了。”

“傻清儿!你在这说清流。若是主子误会了你可又如何?”

“姐姐当真以为我是羡慕那清流飞上枝头?真真可笑,这宫里头哪个不比她强不比她聪明?不说旁的,单说主子与那黛嫔娘娘便是个水晶玲珑心的,恐怕她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清儿,你还不住了嘴?”

“姐姐,你便让我说了个痛快罢!”清儿恳求道,“你总是笑我见了那赵侍卫失了分寸,你又可知,我不过也是瞧着他老实忠厚,盼着到了年纪放出宫去的时候能有个好人家。==下半辈子有个依靠罢了。那清流未入宫前便有了青梅竹马在外头痴痴等她,如今虽成了皇上的人,前途未知,但若是能在这夹缝中活了下来,总是也是有个归宿了,不比我们……”

“清儿……”竹喧闻言也似勾起了自己地伤心处,话语间已似带了哭腔。

听着她们感怀身世。念语也不自禁有些感伤起来,而清儿这一席话也给她提了个醒,这清流一向在她近身服侍,若说要和楚澈暗通款曲,她绝无不及发现之理,又想起清儿说地半截话来,心中起疑。沉吟一会。便从春凳上起了身,也不说些什么。只叫竹喧下去拿了杯提神地清茶上来,将那清儿单独留在身边,状似无意地从几上拿了本书来看。

待竹喧上茶之后,又寻了个差事支开了她,那竹喧临走前忧心忡忡地看了清儿一眼,而那清儿亦是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只是念语未开口,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念语见那清儿犹自在犹豫之间,也不催她,取了茶来饮,现在阳光正好,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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