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那就好……”她舒了口气,心中那缕牵挂终于放下。
“你在哪?怎么不睡觉?”语气里一丝警觉菏。
她再度心慌,“我……刚刚睡醒呢,先打个电话问问你。”
“嗯,这还差不多,让自己休息一下,别鼓捣公司的文件了,记着去吃饭,储物柜里还有些库存!”他对她的态度表示基本满意。
“好……我知道,拜拜!”
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滑落,身子也随之疲软下来,靠在椅背上,午后的阳光真的很刺眼,合上眼睑,一滴泪就噙在了眼角。
终于读懂自己,
一如于深海所言,
原来她是如此牵挂他……
原来她仍然如此爱他……
爱到只要知道他安好,便足矣……
既然他一切都好好的,那么她就没有傻傻坐在这里的必要了,站起欲走,长椅上,她的手边,报纸上自己的照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今天娱乐版的头条啊!方才只顾着打电话竟没有看见!
豪门是非,是娱乐版争相报道的热点,从小到大,她却从来没被卷入,即便零星提到,也没人敢登照片,当然,那是沈言保护得好,
现如今,她一个成为落地凤凰的前妻,连媒体也不放在眼里了。
好奇地拾起细看,险些被震晕过去……
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报纸上的她一副女强人打扮,大概说她为了挽回前夫的心,在前夫陷入交通肇事纠纷后挺身而出,出任公司女副总,意图力挽狂澜。
如果仅仅只到这里为止,她还能勉强接受,可后来的谣言也太不像话,居然说她回天无力,攀上高枝,欲弃沈氏于不顾,梅开二度嫁给赫赫有名的巫梓刚!
她捏着报纸的手因愤怒而发抖,心中不断问自己,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开始回忆自己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可想来想去,从上幼儿园开始,一直到前年,唯一的方法都是找沈言……
只要有他,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所以,第一个方法排除。
然后呢?从前年开始呢?深海?
她皱眉,为什么总是想求助别人?她不能再欠深海的了……
她记起了妈妈在回美国之前说的话:你一定要学会勇敢,学会自己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妈从前觉得,一个女人只要有一个疼你的男人,就足够了,可现在妈妈才明白,任何人都不能依靠一辈子,人生的路,最终还是要自己走的。
是的,人生的路,终归要自己走的!
她想起了沈言在初入沈氏时,作为青年才俊,过于锋芒毕露,得罪了一些媒体,大量不利他的流言铺天盖地。
正在念书的她很担心,希望他能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他只对她说了八个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那般骄傲而理性的他,让她多么自豪!即便此刻站在烈日下回顾起来,也全是他美好而清冽的眼神。
他是她一辈子的骄傲。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何事……
这个念头,油然从心底升起,没有任何铺垫和前奏,直到她察觉自己唇边漫开着微笑时,才渐渐收敛了笑容,疑惑地反问自己:那么爹地的死呢?
明朗的阳光渐渐变得灰暗。
她把脑子放空,不再去想这些不相干的。
她对自己说,这些全都是不相干的……
她如今唯一要做的只是挽救沈氏,到了今天这一步,这已经真的和沈言无关了。
骑虎难下。这是她现今在沈氏最贴切的形容词。
她把报纸放回原处,梅开二度这四个字很轻易便刺着她的眼。她忽然笑了,几许嘲讽的意味,或许,真的只能嫁给巫梓刚才能救沈氏了……
巫梓刚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吗?回忆几次偶遇,连天雨似乎有点忌惮他……
米初七,考虑考虑?那颗钻戒还真够大……
她笑出了声,因为心里很痛。
据说很痛的时候大声笑,比大声哭更痛。
果然……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让自己一贯的浆糊脑袋不那么糊涂。
第一件事,要学会淡定;
第二件事,无论如何要救沈氏;
第三件事,找出究竟是谁害死了爸爸,或许她该想一想是否报警。
然后呢?OK!That’/all!
医院病房。
暂时只有黎安柏在陪着沈言。
因为黎安柏已经休息了一上午,所以,沈言醒来的时候就让慕凌晨走了,理由是,沈氏还有一摊烂摊子,即便现在是周末,他这助理也没有休息的理由。
而事实上,黎安柏和慕凌晨都知道,赶他走的真正原因是想让他回沈氏为初七分担压力,如果没有估计错的话,初七一定不会闲着。
而文静则发现病房还需一些必需品,去外面超市采购去了。
沈言小睡的过程中被黎安柏的电话吵醒,等他讲完电话,才睁开眼,提了心在问,“谁打来的电话?”
“嫂子!”黎安柏想也没想就答,答完又补充了一句,“七嫂子!”
说完更觉怪怪的,连沈言都翻了翻白眼,难道有七个嫂子不成?
多年默契,黎安柏读懂了他的眼神,嘿嘿一笑,“就那意思,你明白就行!别去抠字眼!”
沈言便合上眼,很虚弱的样子,唇色依然灰白灰白的,沉默了许久,在黎安柏以为他睡着了以后,忽然又传来轻微的声音,“她说什么?”
“嗯?”这对话!间隔的时间也太长了!黎安柏一时不明白。
下一段
“七打电话说什么?”沈言嘴唇动了动,提高了点声音。。
“哦!她问你怎么样了!”
沈言合着的眼睑便轻轻一跳,嘴唇动了动,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没有说出口……
其实他想问,她在哪?她会来看他吗?
昨晚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印象,那是全麻后的失控状态,而黎安柏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以为沈言那么大声的喧哗,那么缠绵地和初七接吻,即便是焦虑状态,也应该记得的,是以,并没有告诉她,初七在这里守了一夜,早上才回去……
以致,沈言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差点什么才能填满,忽又想,她现在全心全意在帮他打理公司,能记得打个电话来问情况,已经表示关心他了,他该满足了……
如此一想,心中那填不满的空,才稍稍充实了点。
“她好吗?”又是一次长久的沉默后,沈言冒出一句,干涸的喉咙有些嘶哑。
黎安柏被他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弄得一愣一愣,傻傻地点头,“好,很好!”
“有没有按时吃东西?”沈言说话的时候,舌尖绕唇形舔了一周,缓解自己的干渴。
黎安柏在他面前坐下,用棉签沾了水,轻轻给他滋润。
他不耐地轻轻甩头,摆着和从前一样的臭脸,只是小半个脸藏在纱布里看起来很怪异,“我问你话呢!”
黎安柏无奈地摇头,把手机逃出来,拨了号递给他,“你自己问她好吧?”这模样了还吼他,真是早出生几年了不起啊……
沈言起初有点紧张,耳朵贴着手机,神经高度绷紧,然而,手机里只有彩铃的声音响个不停。
他合目,摇摇头,“她没接……”
“是吗?可能又睡觉了!”黎安柏嘀咕着,突发奇想,想把初七趴在病床和沈言亲吻的照片给他看,刚刚从手机里找到,便听见开门声,随之,文静满头大汗的脸出现。
见沈言是半睁着眼的,她喜悦盈然,仍舍不得高声,“醒着?”
“是,刚醒!”黎安柏吓得把手机赶紧藏好,这照片可不能让文静看到,一个亲吻的画面让初七老爸去了天堂,再爆出一张,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
晕,不知不觉四点了~担心明天白天没时间写,所以还是连夜写了这3000。亲们,吉祥这一次真的有努力哦~!没有偷懒哦~!所以,嘻嘻,亲们的月票可不可以给力呢?谢谢
您正在阅读本章节的第 2 段,请继续往下翻页!
第143章 为你疯为你狂
“去超市买了点东西,还有吃的,刚刚去问了医生了,等他能吃东西的时候也只能先吃流质的,比如牛奶啊粥什么的,或者汤,都说伤哪补哪,得多喝点钙骨汤。”文静一边把东西往柜子里放,一边笑着说,忽而回头,笑看沈言,“我爸妈说等下来看你。”。
沈言一直垂着眼皮,听了抬眼,“不,不用来,太麻烦了!”
“我也这么说,可是老人家不来看看不放心!”她见点滴瓶的药水没了,按了铃。
沈言的目光无意中瞥见她购物袋里的一张报纸,头版上那张熟悉的脸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张脸随时都会引起他注意的……
“那是什么?”他目光斜斜的,问扩。
文静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哦!小超市,没零钱找了,就给了我一份报纸,我想慕助理和小安子他们在这无聊,也可以看看报。”
沈言的嗓音直直的,“小安子,把报纸拿给我看。”
“好!”黎安柏不明白,明明文静就在他身边,怎么要他拿菏?
黎安柏拾起报纸自己先随意扫了几眼,脸色突变,也终于明白沈言为什么要看这份报纸,他赶紧将报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没什么看的,有点脏,你才动完手术,别感染了!”黎安柏脸上的线条有点僵。
“把报纸给我!”沈言脸上红肿未消,凶起来令人觉得恐惧,尤其撑着胳膊的样子好像如果黎安柏不马上拿给他,他就会自己跳下床一样。
文静第一个就被吓倒了,按住他胳膊轻柔地劝慰,“拿就拿嘛,你别乱动啊!”
“你走开!别挡着!”沈言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这么粗暴地吼过她。
她有些惊诧,旋即宽慰自己,他刚手术完,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
黎安柏也被吓住了,把垃圾桶里的报纸重又捡起,皱皱巴巴的一团,细细展开了,将他想看的内容呈到他面前。
他可以想象沈言看了报纸上的头版报道后会定会有剧烈的反应,但没有想到,会剧烈至此……
突然之间,一大口鲜血从沈言嘴里喷薄而出,尽数喷在报纸上,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黎安柏和文静一时呆在了原地,看着血还从他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来,一股一股……
报纸掉落在地,黎安柏连铃都忘了按,疯了一般跑出去,狂吼,“医生——医生——救命啊——”
文静脸色惨白,用纸巾不断去擦拭他的唇,颤抖着哭泣,“言,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不要吓我……”
“手机给我!”他整个下巴都是擦不尽的红色,手伸在文静面前,声音嘶哑。
文静不知该怎么办,颤抖着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眼泪扑噜噜直掉。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在她心里,他永远都是那么伟岸和从容,即便在前年沈氏最苦难的时候,在他终日酗酒的时候,也只有颓靡,而没有疯狂。他现在的样子,好像要与世界同归于尽了一般……
她低头,悄悄瞥了一眼自己还来不及看的报纸,隐匿在朵朵殷红之后的文字模模糊糊,只有最大的标题看得清楚,写的是:沈氏总裁牢狱之灾,前妻枯木逢春二嫁豪门。
心中便明亮一片,如投进银晃晃的白月光,苍凉得心寒……
初七新手机的号码,沈言只在刚才黎安柏拨号时见过一次,可一次他便记得无比清晰,一只手却是颤抖不已,每按一个键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那个号码拨出去,铃声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她还是没接……
心中又是一阵甜腥味在翻滚,他随手重重一挥,手机扔了出去,砸在墙上,掉落,再弹起,最终崩裂成几块。
他手背上的针头再度被挣脱,一丝血线激射,溅在文静脸上,身上,胳膊上,她浑身抖了抖,这觉得皮肤被这血灼得疼痛。
然而让她更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沈言居然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了。
“你想要干什么?”她的嗓子不知为何也嘶哑了,按住他肩膀,流着泪嘶喊。
“让开!”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手臂一挥,竟将她掀在地上,扯去止痛棒,扯去氧气管,扯去身上所有束缚他行动的管子,没有受伤那条腿下了地,居然就往外一跳一跳冲出去。
文静的后脑勺正好撞在柜角,疼得她眼前发黑,可是更疼的却是她的心,她心中明白,是谁才具有如此的魔力,让手术后第二天的他就有如此大的能量疯了一般从病床上起来……
“言……我求求你不要去……”她来不及按铃,扑上前抱住他单跳的腿哭泣,“你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好不好?我求求你别伤害自己……”
“放开我!”他只有一只腿能动,咬牙嘶吼,肿胀的眼睛里,寒光如利刃,似要杀人一般。
这样的他,她怎么能放他出去?“不……不……你打死我也不……”她哭泣着,手却更紧地抱着他。
无处着力,他竟用打着石膏那只腿着地行走,另一只脚狠命一甩,终于甩脱文静的束缚。
许是止痛棒的作用,他感觉不到疼,除了心……
“不……”被踢开后的文静有爬着扑了上来,再次抱紧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