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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の鸡飞狗跳闹重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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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林无声的叹气,她终于知道垃圾堆为什么是垃圾堆了。 
  生活用品很齐全,家具虽然有点老旧,倒也能用,屋里摆放一张大床一张小床,靠近小床的位置放了每家都有的取暖用的蜂窝炉,看上去已经很多天没有点燃。搓搓冰凉的手,上林想,难怪屋里跟冰窖似的。 
  实在冷得受不了,也不顾床上的被子脏兮兮,脱鞋坐了上去,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呼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仰着脖子和人说话了。 
  “早饭吃了?” 
  摇头。 
  “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李长生面沉如水:“出去。”     
  上林笑了笑,好脾气的说:“外面更冷,我会冻死的。” 
  他看看她身上裹得厚实的棉袄,再看看自己身上飞出棉絮的薄袄,确信人不会冻死,但谁知道呢,女娃娃自来比男娃娃娇气难养。 
  好吧,允许你在屋里坐到我走门为止。     
  她得寸进尺:“哎,你不把奶喝了我怎么拿碗回去。不拿碗我中午用什么吃饭?你这人很奇怪!” 
  李长生大汗,我有你奇怪吗? 
  他从来不是好性子,对谁也不曾。 
  怒声:“滚蛋!” 
  上林眼睛夹了夹,装傻:“没有鸡蛋,你想吃鸡蛋吗?我告诉白大娘中午吃鸡蛋。” 
  白大娘就是给他们做饭的邻居。没有工作,在家做家庭主妇。 
  一拳打在棉絮上,轻飘飘的没有反应。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人。     
  他自小在四川长大,讲话带有些微的四川口音。母亲是本市人,多年前和父亲私奔去了四川。他的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成天不着家。母亲只知道扒着丈夫走,从来也不知管孩子。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在四川的邻居有位好心肠的大爷,孤苦伶仃,无儿无女。李长生几乎算是他一手拉扯大,他是祖传的武术世家,文革时躲乱躲到四川,后来就再也没回过故乡。老人家一身武艺无人继承,养大了李长生,也就顺理成章的从小跟他习武。直到去年老人过世,他又无人照顾,等他那对伟大的父母想起来,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变成了街头流浪的流浪儿童。 
  两个人都没照顾孩子的经验,索性把他送回了老家,由孩子的姥爷照顾。 
  他姥爷姓宋,在红星印刷厂一手一脚,打拼到市里印刷厂。后来厂里人事变迁,临退休的前一年被人排挤回了红星,现在已经退休。 
  老人家没别的爱好,就好喝口小酒,打个小牌。这边老哥们又多,几乎是天天不着家,更谈不上照顾外孙。 
  只苦了李长生,到红星半个月,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又人生地不熟,在外面很是得罪了一些人。     
  他认识秋上林。 
  每天,在窗帘后面,都能看到秋上林甜甜的笑着跟院里的人打招呼;喊弟弟回家吃饭;教训秋下林要学习……隔着屋门能听到院里的大人夸奖秋家两个孩子懂事。 
  但他从没想过去结识她。 
  他一如从前,独来独往。 
  直到跟许理水干了一架,给他脸上开了花儿,被他带着一帮人围追堵截。李长生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他有丰富的打架经验,好汉难敌众拳,所以他逃了,躲得很彻底。 
  许理水找错屋门,每天堵着隔壁骂,他做好了被出卖的准备,然而隔壁的人一直没有,非但没有,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屋里压根就没人。过了七八天,紧闭着的门终于打开,他看到屋里只有两个小孩子,担心他们吃亏,一人做事一人当,于是站了出来。     
  事情超乎他的想象。这个女娃娃似乎不怕惹事,非但不怕,还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她不知道许理水他爹是派出所所长吗?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求大家。 
实在是。。。一言难尽。。。 
捞钱在写毕业论文,需要做三百份调查问卷,但是目前只做了二百份不到。 
很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帮助,如果你们能加QQ群,我发给你们,做完再给我发回来,总过程不会超过五分钟。 
然后,想退群的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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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生(下) 
   上林还真知道今天来的家伙是谁——老三吕顺的狐朋狗友之一。他到学校门口找过吕顺,气焰嚣张,给上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算她知道了许理水的真实身份,大概也会咦一声,表达下对国家公务员纵容子侄横行霸道的小小愤慨,但是派出所所长……她大约会略显为难的想,我好像真的不怎么害怕呢。 
  八十年代的农村,哦不不不,二十一世纪的农村,派出所的所长,也是很大的一个概念。他们拥有非比寻常远多出国家赋予他们的权利,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看看后世的报道吧,滥用职权、草菅人命,从来都不是危言耸听。 
  但秋上林不怕。 
  第一,她不是五岁的孩子。 
  第二,在心理上,她不是农村人。 
  第三,冰棍厂生意越发兴隆,已经成为本镇民营企业的代表,张红卫经常被 
  请去市里介绍经验。 
  第四么,有点无耻。殷夜遥在此,大鬼小鬼快回避!     
  她就是仗势欺人了,怎地? 
  谁叫咱底子厚呢!     
  李长生看看陷入自己的思路无可自拔的女娃娃,同时看到了整齐垂在耳边的娃娃头,红底小碎花绵面的棉袄、套在外头的小外套、以及脖子上毛茸茸的大套脖,哆哆嗦嗦的拥着他已经很久没有晒过太阳的棉被,露在被面上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一看就出身良好,家庭和睦,美满幸福。 
  眼前看到的人突然变成一根刺,细小尖锐,突兀的扎进心里。     
  厌恶的扭过头,看向门外——靠门的窗子裂开一条缝,小风呼呼的钻进来,屋里变得更冷。 
  讨厌的冬天,讨厌的北方,讨厌的邻居!     
  加重了语气,重复:“滚蛋!”     
  上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他恶劣的语气视若无睹,顾自咦了一声,自言自语:“怪不得屋里干冷干冷的。”说着跳下床,向屋外跑去。 
  李长生心里松了一口气,转眼看见桌上的牛奶,正待喊她回来,却见她跑到门口开了一条小缝并不出去,扯着嗓子喊:“下林,秋下林,劫富济贫的秋下林,大侠,救命呀呀呀!”     
  隔壁的门咣当被踢开,下林倒提着擀面杖连鞋都没穿跑了出来,东张西望:“怎,怎,谁敢欺负我姐?” 
  上林哧哧的笑,笑了半天才朝弟弟挥手:“去,书柜上拿张我平时写字的大纸和胶水!” 
  等下林咣咣的又跑回屋,又喊:“穿鞋!”     
  厚厚的纸和胶水拿了来,上林指挥着弟弟糊窗上的裂缝。 
  秋下林时不时的跑神偷眼去瞧僵在屋里好像一块黑木桩的李长生,又不小心吃了他姐一个爆栗子,哎哟叫疼。 
  上林没好气:“叫什么,粘歪了都!” 
  退后两步,仔细瞧瞧,有点不满意,但也只能这样。反正也不能常用,等明天吧,明天找个人来换了玻璃,她想。 
  隔着玻璃看了看天气,指挥下林:“去,把屋里的被子抱出去晒一晒。” 
  看他颠颠的要回自己家,叹了口气:“屋里的!”努努嘴,示意自己身后。 
  下林恐惧的看看身后,摇头。     
  “个没出息的!”无奈,自己跑进屋里,三下五除二把被子拢成一团,看看僵在原地的怒目金刚,不客气的指挥:“你,把被子抱出去!” 
  怒目金刚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也没瞪回他的尊严。因为对方好整以暇的盘腿又坐下,低眉垂眼的说: 
  “我可怜的弟弟,天天被人吓着,每天晚饭都吃不好。” 
  没反应? 
  再接再厉:“前天我正吃饭,突然有人骂我家祖坟,吓得我连摔了三个碟子。你说我家祖坟招谁惹谁了,无辜挨骂。” 
  李长生低下头,看了看脏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地面,低低骂一声:“格老子的。” 
  虽不情愿,终究跟抱小鸡似的抱起了棉被,脸黑黑的:“放哪儿?” 
  上林嘻嘻一笑,喊:“秋大侠,帮你长生哥哥把被子晒上!” 
  眼看他出门,低低的说:“别以为我不懂四川话,你才格老子,格你全家!”     
  大院里在空闲的地方拉着晾条,专供大家晾衣服晒被子。李长生在秋下林的指挥下把被子晒上拉平,瞧了一眼噤若寒蝉的秋下林,很想告诉他我不打小孩儿,但还是习惯性的沉默了。 
  当他回到自己的屋里,差点以为走错房间。     
  秋上林化身陀螺,一会儿弯腰一会爬高,一会儿摸扫帚一会儿找抹布,招呼了下林去家里拿趁手的清扫工具,继续当她的陀螺,对杵在屋中央的李长生视若无睹,好像他本就是生长在中央地带的一颗树,一根树桩,在不在都无所谓。 
  屋里东西物归原位,脏衣服堆成一团,锅碗瓢盆放到水槽里,桌子上抹的干净,柜门大开,一样样的东西拿出来,又放进去。 
  这是我自个儿家吧? 
  我没走错房门? 
  秋下林拿回清扫用具,略呆了一呆,被他姐训练有素的神经发挥了作用,不由自主的拿起扫帚扫地,擦桌子抹板凳,都在家里干熟的家务活,力所能及范围之内。 
  她从来不想惯出一个不事生产的败家子,尽管很多家务活都被张红卫交代给了邻居白大娘,但上林觉得家务活对培养孩子的自主能力有效,且有助于锻炼他对家庭的认同感。 
  在两人的通力协助下,屋子很快有了初步的模样,再一次饶过木桩子,歪头打量了下沉重的方桌,她喊: 
  “哎,那谁,他李哥,过来搭把手,你瞅你放的这桌子,忒不是个地方!也不怕起夜磕了?” 
  李长生一边闷头搬桌子,一边纳闷,就算我起夜,就算我磕了,那磕的是我,疼的也是我,关你女娃娃啥子事? 
  还有,这是我家,你女娃娃凭啥子在我家为所欲为? 
  等他想明白,环顾窗明几净,从未如此整洁的家呈现在眼前,他突然想,好像我也不能骂她,更不能打她,我该把她怎么办呢? 
  想了想,走过去拎着秋上林的衣领,不顾她哎哎的叫,又一手拎着圆球似的秋下林,把两个人丢出门外: 
  “狗拿耗子!”     
  秋下林一恢复自由立马炸了锅,跳起来就骂:“你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打,我打,我打你家玻璃!” 
  打了半天,终究不敢说打他。     
  他跳起来就要回家拿弹弓,被上林一把抓住。她倒面色平静,不疾不徐的敲敲门,半天里面打来,不耐烦的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粗着嗓门问:“又做啥子?” 
  “我的碗。”上林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接过被粗鲁的塞到手里的碗,上林一脚挤在门框上,天真无邪的问:“下林,是不是打抱不平一定被忘恩负义?” 
  下林有点迷糊,但他尽管迷糊,却也晓得点头。他姐说的话一定有道理,就算没有道理,也有道理。 
  李长生真想一巴掌把她拍死在地上,就像拍死一只蚂蚁。 
  但是他不能,如果真的拍死她,他就真成了她嘴里忘恩负义的家伙。师傅教他武艺不是为了让他忘恩负义。 
  阖眼,说服自己努力忍耐,不过就是个女娃娃嘛。     
  “你究竟要做啥子?” 
  她笑嘻嘻:“牛奶都脏了。” 
  再阖眼,一百个耐心,问:“所以?” 
  “你浪费我家一碗牛奶,浪费是不对的,要遭天打雷劈的。” 
  他抬头望了望天,冬日的太阳高高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确认晴天不打雷。就算雷劈,也不该劈他。 
  一千个忍耐的看着她。 
  “既然浪费了这碗,就不该浪费更多。下林,把剩下的牛奶端来。”眨巴眨巴眼看着李长生: 
  “他李哥,你不会再浪费吧?” 
  一万个忍耐。 
  李长生默默数着,阖眼:“李长生。” 
  老子叫李长生,不叫他李哥!     
  清脆的:“长生哥哥。”     
  十万个忍耐,他数着。 
  “李长生!”几近咬牙切齿。     
  秋上林抿嘴乐:“长生。”干脆利落,推开他进屋,熟门熟路的从床下拉出大纸箱,开始扒拉箱里的棉衣。     
  一百万个忍耐。     
  热呼呼的一碗牛奶下了肚,他突然觉得,今天早上的太阳很暖和。已经很久没这么暖和的太阳了。 
  牛奶为什么是热的? 
  秋上林说,这屋里真冷,我肯定要感冒,说不定还会冻死。 
  为了她不至于冻死,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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