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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打算一直跟着我吗?”叶浣音语带不佳地问道。
杨致歆犹豫着摸出别在腰间玲珑剔透的玉箫,真心道:“还记着那日宴会上你与本王的琴箫配合吗?本王从小就兴趣宽泛,喜欢作画,又爱医道,可音律一门,虽然不常常提起,用起,却是刻在骨子里的。天下间,至今为止,本王知己唯有浣音一人耳。”
叶浣音凝望着杨致歆的灼灼目光,莞尔一笑,道:“知己,的确是种很微妙的关系。从今往后,王爷就是我音律上永远不变的知己了。”
萍水姑娘,我大概也只能说到这份上了。
杨致歆心中暗恼叶浣音说话的技巧,却莫名地释怀了。知己,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阡途打算开一篇同人文,放心不会放弃这一篇的,会努力把两篇填的满满的,希望大家支持哦
花满楼,应该是很多人心水的男神吧。最爱的就是尧大版本的,对新版表示怨念。
☆、第三十二章。洞房
杨瑾欢被直接安排在了新房,她能做的只有安静的等待。新房里,那两只红烛显得特别耀眼,橘色的烛火在上面跳跃。
随之嫁过来的小蝶在一旁摆弄着带来的小花灯,然后仔细地将它挂到床头上去。“公主,希望这从小就伴你入睡的花灯能保佑你日后生活和美,驸马爷能真心疼惜你。”小蝶鼓着腮帮子,不忍道。
还盖着红喜帕的杨瑾欢听着小蝶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心中又是苦闷异常,忍不住垂下泪来。因着盖头遮掩,愣是没让小蝶察觉。
“小蝶,难为你还想着这小玩意儿。那些年,母后病重,就你带的花灯能令我破涕而笑。”杨瑾欢不觉又想起了儿时往事。
她的童年在几位哥哥的疼爱下,可以说是无忧无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母后体弱多病,身子常常不适。虽说并无性命之忧,但总让孝顺儿女心疼。每次听见母后又生病卧床,年幼的杨瑾欢就会忍不住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
每一次,小蝶都能准确无比地找到她,并拿着带有暖暖亮光的小花灯哄她开心。每一次都是不同花样,不同颜色,真的是费尽了心思。能得到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丫头,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小蝶眼神闪烁,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说这些干什么,都是小蝶应该做的。”公主啊,公主,你可知道那一直远远护着你却不敢靠近你一步的人今夜得有多伤心。
叶琦强颜欢笑,应酬着应邀而来的宾客,等一一问候过,就到了傍晚时分。宾客们喝酒的喝酒,攀谈的攀谈,好不高兴。所有人都沉浸在公主大婚的喜悦里。
好不容易将一些必要且繁琐的规矩弄完,已是深夜。宾客们都已散去,下人们都忙着收拾残局。
面色绯红的叶琦慢慢悠悠地走到新房门口,眼神示意守在门口的丫环下去。自己踱步许久,才推门而入,随之顺手关上了门。
小蝶见驸马爷回到了新房,立即打消了瞌睡的念头,站直身子不敢马虎。自己也有些睡意的杨瑾欢不忍见自己的丫头受累,轻声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公主……”小蝶欲言又止。
杨瑾欢安抚地拍拍小蝶的手背,道:“有事,我会自己应对,下去吧。”
小蝶执拗不过,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门,临关门前还不忘怯怯地望了叶琦一眼,说:“请驸马爷照顾好我家公主。”
脚步虚浮的叶琦没有理会小蝶的话,直接上前大手一挥,红盖头就哑然落地。一张清丽稚嫩的脸上还隐隐有着泪痕,杨瑾欢在还没任何准备下就被揭开了盖头,一腔少女的娇羞的情怀都来不及反应出来。
虽说杨瑾欢自己也没反对这门婚事,可是现在想起对方是叶浣音的大哥,且又与皇兄的妃嫔牵扯不清,未免心存芥蒂。杨瑾欢苦涩一笑,是不是代表日后叶浣音回府,她就得和叶浣音低头不见抬头见了。
都不知是何时动的心了。或许第一眼的惊艳,就注定了杨瑾欢的情殇会是叶浣音。杨瑾欢还在怔愣之际,一身酒气的叶琦便冲撞过来,眼神中到没多少醉意。
看到这样失礼的叶琦,杨瑾欢身子往后仰去,徒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大吼道:“滚出去,别靠近啦!本公主不让你呆在这儿,给我滚远点!”
叶琦满不在乎杨瑾欢对他的大呼小叫,嗤笑一声,远离了杨瑾欢几步,走到圆桌前。杨瑾欢刚松了一口气,熟料叶琦自顾自地斟满了两杯酒,复回到杨瑾欢跟前。“呵,娘子,我们还未喝交杯酒呢。”这话说的七分醉意,让人辨不清话中的真假。
杨瑾欢偏过头,避开那刺鼻的酒气。看着与传言显然有所出入的叶琦,杨瑾欢固然有一丝丝不安,却还是露出她皇家儿女的本性:“就算是做了你叶家的媳妇,我也还是公主,你凭什么不听我的命令!”
“哈,还讲上命令了是吗?公主算得了什么,我叶琦根本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兮儿,我的兮儿。”叶琦愠怒道,边说还边扣出杨瑾欢尖尖的下巴,愣是将两杯酒全数灌到杨瑾欢嘴里,惹得她连呛了好几声,眼泪又给呛出来了。
狼狈的杨瑾欢也不甘示弱,回骂道:“叶琦你个疯子!你居然还敢觊觎皇兄的女人。就是你不自量力,才害得本公主委身与你。”
一般人迫于公主的尊贵身份,一定会有所忌惮。可是此刻失去理智的叶琦却顾不得这许多,他大概是醉了。也好,他情愿永久不省人事,那样他就不必面对青梅他人采,竹马载旁女的悲哀了。
叶琦用力地将杨瑾欢禁锢在身下,仿佛想要将她揉进骨子一般,硌得她生疼。“兮儿,我的兮儿。”叶琦换了表情,一脸深情款款的模样,沉声低唤。
“什么破烂兮儿,我是公主,云陌国堂堂的公主,你个疯子!你放开我!”杨瑾欢奋力挣扎,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掉下来,湿了底下大红的锦被。
叶琦完全发挥了男人的优势,死死抱住杨瑾欢,一味将她错认成安兮琪。“不,你就是我的兮儿,兮儿,别再离开我了。”
带着炽热温度的吻在杨瑾欢玲珑的身子上留下一个个羞人的痕迹,杨瑾欢已无力再反抗,这原本就应当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可是杨瑾欢听着自己新婚的夫君在与她燕/好时,口中心中都在想另一个女子,纵使她不爱,也会难免伤心。那挂在床头的小花灯经不住折腾,自个儿绷断了红绳,一路滚到了地上,破损了不少。
烛光骤灭,瓦楞作响。外头守夜的丫环小厮见新房已是黑漆漆的一片,忍不住捂嘴偷笑,全然不知新房里头杨瑾欢是如何心情。
一场磨人的欢/爱过后,杨瑾欢疲倦地昏睡过去,脸上的动人水泽已经分辨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了。眼神清明的叶琦,不再碰杨瑾欢半分。盯着锦被沾上的落红,叶琦闪过一丝嫌恶,自个穿戴好衣服,在桌前坐了一夜。
夜色加浓,月亮都不知躲进哪片乌云后头去了。守夜的下人都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只得互相讲些趣闻,强硬地挺直腰板。一切都很平静,除了屋顶某处缺了一角的瓦片及留在上头被捏得支离破碎的花灯。
照云陌的习俗,新媳妇次日清早是要给公婆敬茶,从长辈那里索得百子结,保佑多子多福,夫妻和睦。
小蝶搀着杨瑾欢刚从大堂叶沧海那里拿到百子结走出,与叶浣音不期而遇。叶浣音已有许久未见杨瑾欢,此刻见到突生感想,原本灵动的杨瑾欢似乎被夺去了什么,而始作俑者就是她。
“大嫂。”叶浣音将自己的小情绪掩去,很有礼貌地唤了一声。
这个称呼让杨瑾欢的面色苍白了几分,扶在小蝶腕上的手攥得紧紧的,让小蝶清晰地感受到杨瑾欢的颤抖。小蝶恶狠狠地剜了叶浣音一眼,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老是能牵动她家公主的负面情绪。
她已嫁做人妇,又能奈何?“二弟安好。”平复心情的杨瑾欢忍痛回了一句。
极有眼力界的小蝶适时开口:“公主,咱们回房吧。”
杨瑾欢点了点头,由着自己被小蝶带离叶浣音跟前。叶浣音冷眼看着杨瑾欢离开,然后进了大堂。大堂里,叶沧海坐在上首正和叶琦商量着什么,见叶浣音进来,就停止了交谈。
叶琦瞅了叶浣音一眼,伫立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让杨瑾欢嫁给他这个主意就是叶浣音提出的。叶沧海示意叶浣音坐下,难得笑言:“你大哥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此事结束后,你也该恢复女装,寻一处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谈婚论嫁。莫要再说什么回师父那儿去了。”
做长辈的其实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着儿子能娶一房贤惠的妻子,女儿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种想法不关喜欢与否,重视与否。如果想的卑劣一点,那就是充当门面的事情。如今,叶沧海见叶琦娶了当朝公主,想着叶浣音也已经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如果一味女扮男装那也不是个长远之计。
“我的事无须你管。”叶浣音心里冷笑,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
叶沧海的笑挂不住了,永远都只有冰冷温度的叶浣音实在让他难以亲近起来。叶琦却懒得再多看叶浣音一眼,径自出了大堂去。可叶浣音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叶琦的怨恨,她的大哥翩翩公子一个,原来也会有这般刻薄的时候啊,嗬。
见周围并无下人,叶浣音便出口询问:“城东是不是有你正在暗地里训练的一支军队?”
叶沧海愕然,早就将什么嫁娶之事忘却,感叹道:“皇上竟如此信你,连这事都告诉了你。看来,他的确是十分相信你的能力。”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皇上秘密吩咐的,我怎敢告诉他人!”叶沧海很不满叶浣音这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可真要说什么斥责的话,又像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阡途舍不得虐自家女儿,就将小欢欢虐的如此,哎罪过啊
欢,阿拉承认你是我包养的拉
昨天又一人看楚留香到2点,山东卫视你能不能再坑爹一点,把我们楚香帅放到哪里去啦!
☆、第三十三章。孽种
“包括叶琦吗?”叶浣音紧接着问了一句。
“琦儿?我是不会冒险让他牵涉其中的。”叶沧海表明了叶琦不知道这支军队的存在,却不慎又伤了叶浣音。是啊,人家是被重视的嫡子,自然舍不得推出来涉险,而她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庶女,牺牲了都是应当的吧。
叶浣音不在这个问题上周旋,转而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凉凉地问:“公主当儿媳,这般殊荣,可还满意?”
“皇恩浩荡,圣上肯将公主委身与我叶家。是叶家高攀了。”叶沧海实在讨厌叶浣音话中的讽刺,只一脸严肃地向杨子洧道起恩来。
叶浣音终究还是皱眉嘱咐了一句:“好好待她。”又不忘推到杨子洧身上,“皇上的意思是,从今尔后,叶琦不得再纳小妾,也不得踏入青楼半步。如果被皇上听去了一点儿风声,就休怪他不念及叶家多年功劳了。”
叶沧海当场愣住,如果公主能生个一男半女那倒无所谓,如果不能生养,岂不是要他叶家断后?皇上这不是让他为难吗?
看着叶沧海一副纠结的模样,叶浣音心情大好地不再多言,自个儿回屋去了。
她在叶家只不过略住几日,等喜事过了风头,她仍旧回宫中的岫云轩去住。虽然这是极不符合规矩的行为,难免会被人所非议,但依杨子洧一贯随性的作风,朝堂早已习以为常。只要无伤大雅,也就听之任之了。最多是在好女色后头再加一条恋男宠罢了。
刚来紫琅那会子儿,还是菡萏盛放的季节。如今已经是树叶泛黄,秋风习习,不免在人世添染一丝耐人寻味的悲伤。不过,这一年的秋天却不是感伤怀吟的时候。有些人在背后快要按捺不住,有所行动了。
叶浣音独自一人走在悠长寂寥的宫道上。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高高的朱红宫墙,她一个纵身就能翻越,不过无需如此。这个皇宫对叶浣音来说不是那样残忍晦暗,因为她不是勾心斗角的嫔妃,她只是一个可以来可以走的过路人。驻足停望,只是因为这所华美的孤城里有他。
秋雨来得有那么一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