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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确有其事。”中年男子摇摇头:“成国王子雷金阵前亲自擂鼓,太子血溅城墙,成国大军士气如鸿,我大酉军队却望而丧胆,一败涂地,唉!”
我的头轰一声炸开了:“什,什么?”
第二章 谁保护谁
太子,太子死了?
我猛然间听到这个噩耗,一瞬间手脚冰冷,心脏都似乎无力再跳动,整个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世界也仿佛破碎支离了,最后眼前一发黑,身体斜斜地歪倒下去。
恍惚间一陈刺痛从人中处传来,耳听得苏木焦急的呼唤声,我悠悠醒转,身体总算又有了知觉,想起太子之死,不由得悲从心来,泪如雨下。:“太子殿下……”才唤得一声,便心底抽痛,难以自抑。
太子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那天他在马车上还抱着我,我们的心从来没有的近,我还以为从此以后……难道他真的就这样去了么?
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怎么劝慰我:“小哥不要太伤心了,唉。”
苏木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眼圈也红了:“姐……哥哥,别哭了好吗?是木木惹你不高兴了么?木木以后会很乖,你千万别再昏睡过去,要不然木木以后可怎么办啊?”
苏木的话让我冷静了一点。是啊,他爷爷才把他托付给我,我现在相当于他的监护人,他才这么小,看到我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而且,太子死了,难道我就只懂得哭吗?
悲痛更应该化为复仇的力量!
尹青死了,我为他报了仇,太子死了,我也应该替他报仇!
雷金固然该死。然而,谁才是罪魁祸首?是谁逼得太子去了成国当质子?是谁派了凤兮来成国破坏?是谁在边疆挑起战争?
王后,大酉的王后,才是最该死的!
我尹兰,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是我一定会尽我所有的力量,去替太子复仇!
冷静下来后,我的泪水似乎也没有了,有的只是满腔的恨怒
见我终于止住了泪,中年男子疑惑地道:“小哥这般悲痛,莫非和太子殿下颇有渊源?”
我和他萍水相逢,决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便掩饰道:“先生误会了,在下和太子殿下并不熟识,只是自小听闻殿下文韬武略,德才兼备,又是翩翩美少年,心中早已把他当作神一般的人物,十分敬仰。加上在下身体虚弱,所以刚才一听太子他被杀,就忍不住晕过去了。”
刚才我的情绪确实太过激动了,这一番说辞,也不知道他信不信。
苏木大概被我刚才的样子吓坏了,抓着我的小手冰凉:“你以后可不要这样吓我了。”
我看他也是真心紧张我,不由得心里温暖,道:“放心,不会了。哥哥还要照顾你呢。”
正说着话,马车突然又停了,前面站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奶奶的,车上的人都给我滚下来!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原来是有人打劫。我皱了皱眉头,如果我还有毒药在身上的话,这几个小毛贼算什么?可是如今……就我们四个人,老的老,小的小,斯文的斯文,还怎么敌得过他们?唉,只求他们求财,别伤人命罢了。
我看着中年男子:“先生,现在该当如何?”
他苦笑了一声:“我一介医者,手无寸铁,也只好下去了。”
哦,原来他是大夫?要是过得这关去,我还得跟他多交谈交谈,说不定会有帮助。
苏木好奇地看着这群人,有点不明白:“哥哥,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我拉着他的手,小声安抚他:“不要怕,我们先下去。”
我们三个人下了马,中年男子从怀中拿出银票,拱手道:“各位兄弟,大家各有各道,这些银票就给兄弟们喝茶,还望各位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了。”
强盗头头一挥手,几个喽罗过来拿了银票,还要搜我们的身:“就这么点?还不够老子们花几天!要是找出来有私藏着的,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正犯愁,怕他们搜出我是女儿身来,苏木突然一抬手,“啪”的一声打掉了一个喽罗向我伸过来的手:“不许碰她!”
喽罗见他是个小孩子,也不十分生气,只是挑衅地说:“哎呀,我就要碰,凭什么不能碰?”
苏木一手朝喽罗推过去,居然把对方推倒在地,他不知道自己闯了祸,小脸还气得通红“不许碰!爷爷说了,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碰她!”
来不及细想苏木的爷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怪理论,一心只怕他吃亏,忙把他往身后扯。我陪着笑脸道:“这位大爷别生气,他就是个小孩子,不懂事。”
“不懂事?我看他人小力气却不小,老子不教训教训他,就不叫胡三麻子!”被推倒在地的喽罗爬起身来,恶狠狠地朝苏木扑过来。
我急忙把身子往中间一挡,“蓬”一声,胸口挨了一拳,痛得我眼冒金星。
苏木大怒,小小身影一闪就扑了上去:“敢打她?和你拼了!’
我急得大叫了一声:“木木,回来!”
可是来不及了,苏木冲上去的速度十分快,我想要抓住他都来不及,眼看着他就和喽罗动上手了。
然后,让所有人都十分诧异的是,苏木只两拳一腿,“啪啪啪“三声响,那喽罗竟然被他打得飞了出去!
看苏木那架势,绝对是身怀武功的样子,而且武功还不弱。难怪老爷爷说他还能保护我,看来此言不虚啊。只是他打得了一个,还能打得过十几个么?他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啊。
但是既然都已经打了,这些人也非善类,我实在不知道待会怎么才能收场,心里不由焦急万分。身边的中年男子也面有忧色,却和我一样别无他法。
果然,几个喽罗一看这边有人被打趴了,立刻朝苏木围了上去,我想阻止也没有用,唯有上去帮忙,刚上去几步,就被人一脚踢到了一边,下巴都差点嗑掉了,我趴在地上,惭愧得无地自容,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中年男子扶起我,大声道:“大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苏木见我再次被打,发怒了,平时纯净可爱的他此刻像头小豹子一般,小小的身影闪挪腾翻,出手快如闪电猛如虎,十余个回合下来,已经被他打倒了六七个,当真让人吃惊!
强盗们一见不好,也不顾脸面,一齐扑了上去,将他团团围住,一个个亮出武器,手中刀剑明晃晃地十分赫人。我心忧如焚,叫道:“木木,小心了!“
第三章 百合病
苏木倒是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越战越勇,招数越使越快,这十几个大汉居然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我看了又惊又喜,原来我以为是拖油瓶的小孩,竟然是这样一个厉害高手!
正打得欢,一个喽罗见苏木厉害,便欺我软柿子好捏,挥刀朝我砍过来,吓得我赶快往后面跑,幸好苏木看见了,在地上捡起一颗石头打了过来,竟然把那喽罗打得趴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最后这群强盗见势不对,喊了一声“扯乎”就跑了,小苏木也不追赶,叉腰站在原地,看上去威风凛凛,十足一个小英雄!
中年男子这时也回过神来,不由惊叹道:“舍弟真是好功夫!”
“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不禁打。”苏木听了倒点害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以前我只打过大虫,豹子,没打过人。”
什么,打过老虎?豹子?天,敢情他没有出过谷,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还以为人家都是脓包呢。
我哭笑不得:“木木,不是他们不禁打,是你太厉害累。”
他哦了一声,很喜欢的样子:“真的吗?那太好了!爷爷说我要保护你,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打他!”
我觉得自己真丢人,这么大个人,让个小孩来保护,算什么事啊,不过目前看起来也只能这么丢人了。
车夫请我们上马车的时候也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十分恭敬,诚惶诚恐:“两位小爷,不,两位小侠,我是个粗人,之前得罪两位,可别见怪。”
我摇摇头:“你也没得罪我们啊。”
在马车上,中年男子认真地对我们拱了拱手,似有心结识:“老夫乐景,刚才多得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可否请问两位两位兄弟姓名?”
我也正有和他结交之意,立刻回礼道:“在下尹……兰尹,这位是我义弟,苏木。”
苏木乐呵呵地学着我的样拱了拱手,又玩他的去了,他对马车里的一张坐垫都能研究半天,他这个时候的样子,真的很傻冒,和他刚才那威风凛凛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我和乐景攀谈起来:“晚辈也略懂医理,医术虽然不算高明,但此去紫京只怕也只能以此谋生了。”
乐景道:“医术不分高低,唯有医德才是根本。”
我又说自己兄弟二人如何流落江湖,如何辗转寻亲,胡说八道了一通,总之赚够了乐景的同情心,主动提出包销我和苏木在通州的吃住问题,还要帮我们雇车到紫京,我心里十分感激,虽然我是骗他的,可是我身上的确没有钱银了。
一天后到了通州,刚到城门口就发现一队士兵迎上前来,我心中一阵紧张,不知道他们所为何事,
没想到那头领上前恭恭敬敬道:“请问来者可是乐大夫?”
乐景也不惊异,只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没错。”
“终于等到先生了。”头领忙道:“在下是总督府侍卫队长石青,我等奉总督大人之命在此守候已有半日了,先生快请。”
乐景转头看了看我和苏木:“这两位是我朋友,我要先把他们安顿好,才能去总督大人处。”
“先生,大人府上实在是……情势紧急,还望先生早点过去。”头领脸上看起来有焦虑之色,道:“既是先生的朋友,不如一并去大人府上歇息?”
乐景看向我:“两位小兄弟意下如何?”
“但凭先生安排。”我现在准备吃人家住人家,去哪里自然无所谓的。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些小小诧异,原来这个乐景来头不小,连总督大人都要派人来接,态度还如此从容,必是医术了得之辈。
不过正好,我要想替太子报仇,只怕还得从医术上来接近大酉的势力,能认识乐景这样的杏林高手,也是我的大好良机。
不过我在成国虽然很牛,但在这里却有点不知道自己的深浅,大酉毕竟不同成国那种医术落后的地方,也不知道我的医术在这里能算得几流。
于是我低声问乐景:“先生可是要去总督府看病?”
“正是,总督大人的小公子突然急病,所以才连夜急催我过来。”
“那么先生看病之时可否让晚辈旁观?晚辈想借此多学些经验。”
“这个自然无碍。”
“多谢先生。”
苏木跟好奇宝宝一样,在大街上就瞪着两只新奇的大眼睛,不断的问这问那,到了总督府也不消停,趴在门前的石狮子上看了半天还是不肯走,我急着要看乐景的医术,干脆把他交给了石青安排:“我这小弟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没见过世面,又不知礼节,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石青也觉得苏木着实可爱又好笑,就派了一个侍卫跟着他,给他充当解说员。
而乐景闻听病人危急,连茶也顾不得喝上一口,就直奔病人的房间去了,我也紧紧跟随其后。
我们过去一看,病人是位十来岁的少年,不知怎的脖颈生生扭到一边无法回转,看样子十分痛苦,更兼目不识人,有点痴痴呆呆。
乐景上前把了脉,眉头紧皱,又认真问了病情,沉吟道:“小公子的病情复杂而罕见,乐某只怕……。”
这时总督大人也赶来了,他是个矮胖子,一脸胡子茬茬,看起来像个大老粗,不过那双眼睛却迥然有神,沉稳内敛,一看就是个官场上的老手。
然而无论他官场上多么运筹帷幄,此刻爱子病重,他虽然不若一旁的总督夫人直要流泪,但眼神里还是掩饰不住的焦虑担心:“先生不必为难,小儿病情如何还望据实告之。”
乐景沉吟再三,恳切地道:“乐某不敢妄言,对此病确实并无把握,还望大人另请高明。”
总督夫人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抱住少年泪水磅礴:“我的儿啊-”
总督听了也忍不住跌坐在椅子上:“先生医术当世几人能追?若先生都如此说,难道小儿当真,但真没有法子了么?”
乐景道:“大人不必太过悲观,乐某不会医治,旁人未必也不会。如旁人都不会,乐某也尚可一试,只是祸福成败就看小公子的造化了。”
“还请先生尽力医治,就算治不好,那也是小儿的命。”总督大人摇头道:“旁人我是万万不敢相信的了。还未请到先生之前,夫人心急也请了几位大夫过来,人人来时都说并无大碍,结果每开一方小儿便病重一分,唯有先生言语诚恳,令我信服。”
乐景道:“好,既然大人信我,乐某自当尽力而为。只是大人须得给乐某一些时间,好好斟酌用方。”
总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