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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到一家最不入流的妓院——春晓院,这里的门口冷冷清清地,没有什么人。我们一抬脚就去,一个胖胖地老鸨窜了出来,一把拉着我们的衣袖,生怕我们跑了一样:“二位爷,二位贵人,快屋里来,我们的姑娘都在等着呢。”
这也太猴急了吧?虽然说待客要热情,可这热情过度也不好啊。
她生怕我们反悔一般,刚把我们拽进内堂就高声叫道:“姑娘们,姑娘们,快出来,有客人了!”
唉,难怪不如人,就这叫声,和翠红楼那老鸨就没法比,别人那叫得一个跟唱歌似的,而眼前这位,叫声可真不讲究,真粗鲁,就是有贵客来也给吓跑了。
好在我是来考察的,所以还是耐着性子坐着,等待春晓院里的姑娘出来,她们的服务意识很不好,拖拖拉拉了半天才跑出来几个,打扮得也忒庸俗了,一个个擦得跟猴子屁股似的,真够吓人的,好不容易又过来两个,本来还有点姿色,可惜年岁大了,怎么看也有三十几岁了,唉,这行可是吃的青春饭,这么大年纪早该转行了才是啊。
这些姑娘还挺豪放,一看见我们,立刻就扑过来要抱要楼的,吓得我蹬蹬后退,要不是锦龙扶了我一把,我差点就被身后的椅子绊倒了。
锦龙喝到:“停停停,干什么你们?我兄弟这么娇贵的人,是你们随便乱搂乱抱的么?”
姑娘们一看锦龙凶起来了,这才停了手,站在一边,老鸨一个劲陪笑道歉,只有旁边一个年纪较大的姑娘冷哼了一声:“既然看不起我们姐妹,爷们又何必进来?”
老鸨一听立刻训她:“就你长着一张嘴?如果把贵客吓跑了,看我不教训你!”
她也不怕,只横着眼睛不看我们,我反而觉得她挺有意思,温和的说:“这位姑娘说的也在理,是在下无礼再先,不能怪姑娘。”
她想不到我这么谦和的说话,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了,便上前福了一福:“公子如此豁达,倒显得奴家小气,这厢给您赔个不是了。”
我看她虽然年纪大些,打扮也老土,却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由得心生好感:“姑娘可愿意陪在下坐坐?”
她显然很吃惊,但只怔了一下,立刻很沉着地坐到了我的身边,惹得其他姑娘十分眼红。而老鸨见我肯点这里的姑娘,自然是喜上眉梢,伺候得更殷勤了。
第十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问老鸨:“院里所有的姑娘都来了么?”
她答道:“都来了,小院姑娘不多,就这么些人。”
啊,全部加起来就这么点人啊,而且一个抢眼的都看不到,难怪得冷清至此了。
她见我面有失望之色,忙道:“倒是还有一位新来的姑娘,模样儿长得真是没话说,就是没调教好,脾气还挺拗的,怕冲撞了二位爷。”
我挥挥手:“没事,让她来。”
不多时,这新来的姑娘就被带到了,花名晨雪,十六七岁的年岁,小模样生得很是清丽可人,全无一点风尘气息,大概是刚来的缘故吧。
老鸨说她没有被调教好,倒不是骗人,她见到我们这些衣食父母,始终都是板着面孔的。
我自然不生气,一个好人家的姑娘来到这里,有哪个是情愿的?
我在红翠楼虽然摆足了架子,到这里却反而温和起来,大概我这人的个性使然吧,对于越强的人我就越不当回事,越弱的我倒是敬他三分。
我们来这里只是坐坐闲聊而已,并不曾动她们一指头,所以这小妮子也没有做出什么冲撞的事来,只是不愿意曲意奉承,也不爱说话。
我身边这位年长些的叫做铭烟,名气倒挺别致的,说起话来也很大方得体,我从她嘴里知道了这家妓院以前生意还不错,可是慢慢就衰败了,但是老鸨云娘对这家妓院还是有感情的,又怕一旦散伙这里的姑娘没有地方安生,所以一直勉强支持着。
我倒真看不出,这位胖胖的猴急老鸨还有这么副好心肠呢,听到这里,心里就起了一个念头:若是我把这妓院买下来,然后我做一个幕后老板,院中事务仍由她替我打理,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自己在紫京人生地不熟,要经营一个妓院谈何容易?所以一早存了买妓院的心,而这家妓院生意这么差,估计也花不了多少钱,再者这个老鸨云娘虽然不太懂得经营,但是个重情义的人,我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技巧可以慢慢学,人品却不是可以学好的。
想到此处,就让铭烟把云娘给找了过来。
云娘到了忙点头哈腰的问:“两位爷有什么吩咐?”
我让她坐下了,然后直截了当地问她:“我瞧你这春晓院可冷清得很啦,云娘可有想过让这里热闹起来?”
她没想到我会说这个,只是尴尬陪笑道:“我倒是想啊,也得有法子才行。”
我笑了笑:“如果我有办法,云娘可愿意将这里卖给我?”
我这话一出,在座的几双眼睛一起齐刷刷看着我,都很是意外。
云娘更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卖?”
“没错,如果你肯将春晓院卖给我,我愿意出三千两纹银,仍然请你给我打理这里的大小事务,到时候生意做得红火了,我分一成盈利给你。”
她听到这里没有表态,我继续说到:“春晓院有多少底子你自己也清楚,三千两不多,也不算少了。我买下来还得翻修庭院,再买进一批上乘姑娘,有这些投入的银两,自己新开一家也是够了的,只不过看着云娘你还能帮手罢了,其他的可没什么看的。”
我也知道这事不算小,得容别人考虑清楚了:“我给你两天的考虑时间,如果考虑好了,就派人到来福客栈说一声。”
来福客栈就是我和苏木下榻的地方,在没有办好事之前,我估计要一直住在那里了。
看也看得差不多了,该说的也说了,我也该走了,要不然出来了这么久,苏木那个小屁孩肯定又开始不高兴了。
我站起身来,拿出一锭金子,十分豪爽地“啪”一声放桌上:嘴里无所谓地笑道“爷我先走了,这点金子就当是个见面礼,生意不成仁义在嘛。”
呵呵,爷我出手这么大方,就是要让人知道跟我合作不会吃亏,到时候我想要做的事自然容易得多。
我们一路走出来,锦龙忍不住问道:“你真想开妓院?”
我说:“当然,要不我逛了这一天的妓院是为了什么?”
他突然有些忸怩起来:“你让我帮忙……不会是要我做这妓院的龟公吧?”
我一听,差点笑得岔气:“大哥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呢?”
他呵呵笑了两声,放下心来:“我想也不应该吧,就是有点不放心,免得到时候哥哥我难为情。”
“大哥是何等人物,我岂能这样大材小用来糟蹋大哥?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定不会让你做那些难为情的事。”
“总之不会让我当那劳么子龟公就可以了,其他的事随便,你就算让我跑跑腿干干苦力也无所谓,我也不是什么贵公子,倒没有什么小用不小用的,这些年四处漂荡,啥没干过?”
两人一路说着就到了来福客栈,远远就看见苏木坐在客栈门前的阶梯上,两只小手撑着下巴,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见到我们来了,立刻飞一般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十分委屈:“哥哥再不来我都要饿死了。”
这才想起临走时也没有给他留下银两,我自己到外面花天酒地吃吃喝喝,却把他这么一个小人儿撇这这里挨饿,心里十分愧疚:“是我不好,来,我们这就吃大餐去!“
不知道是无巧不成书,还是我太倒霉,吃饭的时候居然见到了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
我一见他走进来,立刻就低下了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才好。
苏木看见我的头越来越低,脸都快贴到桌面上了,忍不住问道:“哥哥,你不舒服?”
我小声道:“没有。”
他拿手碰我的头:“没有你低着头干什么啊?这样子都吃不了饭。”
真多事,我稍微抬头,瞪了他一眼:“少说话,多吃饭!”
还是锦龙比较有历练,往那边扫了一眼,低声道:“是不是见了什么不想见的人?”
我点点头,偷眼又瞄到哪个我极不愿意看到的人居然就在我们旁边的桌子坐下了,而且他的位置正对着我,这让我更加不敢抬起头来:“大哥,你帮我掩护一下,我先走一步。”
锦龙顺着我的眼光瞟了一眼,立刻会意,上前扶起我,大声说道:“哎呀,你又不舒服了?我先扶你上去休息一会。”
然后他就用身子挡住我面前的视线,把我扶起来往楼上走。谁知道苏木这个小羔子居然在后面生气地叫道:“你骗人,刚才明明还说自己没事的!你是不是又想找借口跑了,不要我了?”
他这一嚷嚷,我立刻觉得背部迎来无数双眼睛,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过也不能怪他,我刚把他一个人放这里挨了这么久饿,他有这种想法也正常吧。
锦龙回头说:“小孩子家知道什么?你哥哥是突发急病了。”
一个让我又熟悉又害怕的声音突然在耳边非常近的响起:“哦?若是真的突然发病,就应该马上去看大夫才是,怎么还往楼上跑呢?”
我的头脑嗡嗡嗡的一阵乱响。
第十一章 危险的老乡
我不敢转过脸看他,只说了一声:“多谢这位兄台关心,我这病不用看大夫,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这把声音可和以前大不一样,这样子就请不要再怀疑我了好吗?
锦龙对他皱眉道:“这是别人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人说:“这位公子很像一位故人。”
我低着头连连摇手:“你认错人了。”
“哦?”说时迟那时快,我的下巴突然被一只手抬起,然后我就和一张熟悉的脸正对上了。
还是那么酷的表情,那样深刻立体的线条,还是那双藏着浓浓夜色的深黑眼眸,在这青天白日出现也带着黑夜的气息,犹如天生属于黑夜的王子。
子夜,从见到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大酉?
他看着我,有些不能确定,眉头轻皱。
我松了口气,。
一定是因为我现在的模样和气质都变了许多,就算眉目间改变不了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我该对自己的变身自信些,如果我刚才不是自己心虚,慌慌张张的,也许他根本就不会怀疑。
我镇定下来,缓缓推开他的手:“这位公子,你确实认错人了。”
我和锦龙继续往上面走,听见他在背后叫了一声:“尹兰!”
我知道他只是试探性地叫我,在他抬起我下巴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这一声并没有让我停留半步。
可是我忘记了,楼下还有个苏木,一个从小在山谷里长大,还没有学会心机的单纯小孩。
单纯小孩天真无害的一句话让我的身子定成了石膏像:“咦,你真的认识哥哥?”
我定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继续装傻还是该做出点反应?
“嗖”一声,以速度闻名的子夜犹如使了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一般,前一刻还在下面,现在却突然站在了我面前。
逃不过了。我对着他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他眼神凌厉,一把抓住我的手,锦龙立刻冷声道:“放开她!”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四溅,气氛是如此的紧张,两人都剑拔弩张。
我抬起手,干笑了两声:“呵呵呵呵,自己人,自己人。”
锦龙自然是自己人,但子夜和我是老乡,撇开其他不谈,还是可以勉强算做自己人的是不是?
要不然怎么办呢?锦龙的轻功虽好,却不是子夜的对手。
何况,我和子夜也算不上敌人是吧?我只是见到他就莫名其妙的心虚。而且上次还骗过他,说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里,这会他一定会问我要人,我到哪里找给他?
子夜不理会锦龙,一把拽了我走:“过来!”
我转身对着锦龙挥手:“别担心,我待会儿回来。”
锦龙虽然很狐疑,但见我这样说,也没有再跟过来。
“砰!”一声,子夜打开一个房间,把我扔了进去,然后又“砰”一声关上了门。
我自动忽略他不善的目光,非常心虚地跟他客气:“啊,子夜,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死不了。”
“那是那是,当然死不了,呵呵呵……对了,你明明在成国给雷金当高级侍卫,多威风多爽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找你。”
“找我?啊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武成南没死,你自然跟着他到紫京来了。”
“你不会是雷金派来抓我们的吧?”
“我早已经不是他的侍卫了。”
“哦……那我就放心,不说这个了。我们老乡见老乡,真是两眼泪汪汪啊,话说你老家是哪里啊?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上海,两年前。”
“啊哈哈,比我先到几个月,话说回来,上海可真是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