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裸的挑衅.
我将一小株药草放在尹青的鼻前,自己也吃下一株,然后拿了另外一株给太子:"请殿下服下."
所谓隔墙有耳,我并没有向太子解释为什么,只是用坦率的目光看着太子.很多人说过我的眼神有种特别的力量,我不知道是不是,总之太子相信了我,将药草慢慢吃了下去.
怀里的尹青明明烫得如火,却一直打着冷战.我不知道他能否醒来,我拿起他的笛子,试图为他吹一首比较温情的曲子来安抚.
他此刻最需要的该是来自姐姐的亲情吧,虽然我无法做到象他的亲姐姐那样.但我会尽力.
一曲北国之春悠然响了起来,我虽然会吹笛子,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吹得这么好.
而且这个朝代的笛子和现代的稍有不同,音质相对低沉些,更有点洞箫的味道,不过没有洞箫那样低沉.正因为这个特点,使得我的这首北国之春在温情动人之外,更多了几分伤感.
这悠扬而动人,略带伤感的旋律,在嘴边和心中不断缭绕,心中突然有种久违的柔软.
怀里的尹青似乎安静了许多,象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让人怜惜的睡着.
在笛声中,太子的眼神渐渐有些游离,抬头看着这北方的星空,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甚至在某一个刹那,还可以捕捉到他一闪而过,似乎是温情的东西.或许他想起了一些让他觉得可以怀念的人吧.
渐渐地,营帐那边开始乱起来,开始有人头晕呕吐,甚至倒地不起,军医和将领的身影急得到处晃.
一曲罢,我将笛子横放在身边,火光映红了我的脸颊,腮边的头发在夜风中轻拂脸面,我望着营帐的方向,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笑意.
假如我有一面镜子,我会惊讶地发现,这样的笑意,得意而残忍,冷静而睿智.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面对着一个必死无疑的暗杀对象.
我再次将笛子举起,发现太子正看着我,眼里有些不明的意味.这眼光和他以往任何时候的眼光都有所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光映在了他的眸子里,里面似乎也跳跃着一些东西.
我迎着他的目光,并没有退缩.就算他知道是我在报复,但从目前来说,我们还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不是吗?
"姐姐……"怀里的尹青突然低低地叫道.
我从来不知道惊喜和激动是这样的,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尹青,你醒了吗?"
尹青的脸色好得异常:"姐姐,你刚才吹的曲子真好听."
"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你以后还会吹曲子给我听吗?"
"姐姐……"
我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好转,心却在慢慢地变凉.
这种突然而至的良好状态,对于一个垂危的人来说,并不是好转的迹象.更可能的,是回光返照.
"姐姐,好累啊."
当尹青说完这句话后,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过来,在熊熊的火光中,他的身体却不可阻止的在一点一点变冷.
次日一早,据说昨晚军营里中毒的有百数人,其中十几人熬不过一夜就死了,其他的人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原地驻扎,不能再随军.
李将军责令医官查出原因,却一无所获.
然后军中开始有传言,说这是报应,因为死的那十几个人,全部是参与了残忍杀害尹青的人.
这传言传得很快,尽管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信的人却很多.
也许因为这个传言,我在埋葬尹青的时候,虽然延误了一些时间,却并没有人来上来催促.
我留下了尹青的笛子作为纪念,马车一路远离他小小的孤坟时,北国之春的笛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第七章 要被烧死了?
;就在埋葬尹青的这日下午,李将军终于将我们顺利交到了成国人的手中.他并没有逗留,立刻便拔营回大酉去了,也许对他来说此行实是倒霉的一趟..
成国和大酉不同,大酉的人模样和生活习惯都比较象历史上的中原人士,讲究斯文礼仪.而这成国人则一个个身材高大,模样粗犷,十分尚武.可想兵力应该很强悍.
成国人果然是不好相与的,来接王子的大将竟然征用了我们的马车和随车物质,还说什么成国的人从不坐马车,要太子骑马前行.
既然成为别人手中的质子,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太子没有任何抗议就飞身一旋上了马.看着他立在马背上的挺拔身姿,我觉得骑马其实比坐车更适合他.
太子骑在马上,没有回望大酉,也许对他来说,大酉也是一块寒心的土地吧.就像我再不愿回望以前的生活一样.
我因为脚有伤,得以坐在一辆装运军需物品的牛车上,前面由一头牛拉得慢吞吞的,这使得太子和我就此分开了.估计他要比我先几天到达成国的国都下林吧.
成国地处西北,又时值深秋,天气冷得异常,以前坐在马车里还不是那么容易觉察,这没有遮拦的牛车上就让人有点受不了.我卷缩起身子,尽量往车上的布包上靠.
赶牛车的是个老兵,喜欢一边赶车一边唱歌,歌声沧桑嘹亮,倒也符合我目前的心境,我静静地趟在牛车上,看着头顶一片灰蓝色的苍穹,不由自主的想,如果尹青在,他会说什么呢?
我想他一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姐姐,快看那边!"
"姐姐,这山地的野花好美啊."
"姐姐,牛拉的车好慢啊."
"姐姐……"
我闭上眼,不忍回想.
虽然我从来没有当他是弟弟,可他从来都当我是亲姐姐.
这时一只不知名的小鸟突然飞来,在我头顶叽叽喳喳的叫着,清脆悦耳,当我睁眼看它时,它却向高空中飞去.
听家乡的老人们说,逝去的亲人总是会化作一只动物来再次看望亲人,所以有亲人过世的人家,在之后的几天看到家里来了蛇虫鼠蚁或者其他任何动物,都是不会伤害的.这只小鸟和尹青一样喜欢叽叽喳喳,我想一定是他来和我告别了,我轻轻向它挥手:"别了,小破孩."
想必他在天上,一定会过得开心得多吧.
而我,也一定要开心起来,这样他在天上看着也会高兴的是吧?
我慢慢地弯起笑容.
成国人和大酉人相比,除了骁勇善战外还很野蛮无知,我很快就领教了几回.
就在来到成国国土的第二天,一队人马经过我们的牛车旁边,几个将领模样的人停了下来,问:"车上是什么人?"
赶车的老兵回了.将领中的一个哼了一声:"酉国的人就是娇弱,当质子还要什么随从,既然到了我们成国,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没错,把这她充为奴隶吧."
"我看就充为军妓吧,卑贱的酉国人,伺候起男人来还是不错的,哈哈……"
我头脑里各种念头瞬息千转,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好办法来.可不等我想到办法,其中一个英武高大,眼睛黑亮有神的年轻将领已经否决了他们的提议:"不行,怎么说她也是酉国太子的侍女."
他的语气很明显是个比较高级的将领.我稍稍放下心来.
另一个将领不屑道:"王子何必在乎酉国的太子?酉国能送他来做质子,大概也也没当他是什么太子吧."
这个年轻将领居然是王子?看起来成国的王子的确没有大酉那么娇贵,大酉的王子可没有几个去军中当将领的,一个个都养在京都细皮嫩肉.
王子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其他将领都焕然大悟的样子,这才里放马去了,我不由得擦擦额角的汗,真是好一场虚惊啊.
赶车的老兵终于第一次和我说话:"看来你运气还不错.如果遇上的不是雷金王子,而是其他人,可不会这样客气了."
我于是同这老兵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起来,可能是他年纪大了心肠比较软的缘故,虽然并不喜欢我这个他们眼里卑贱的酉国人,倒是肯跟我说上一些话.
从他嘴里知道,雷金王子可能是成国最不野蛮的一个王子,而且很受人爱戴,可惜不是长子,所以太子是轮不到他的.
本以为老兵好相处,日子简单又好过,只可惜好景不长,还没到两天呢,又有人来找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那天正在听老兵那独特的歌声.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地迎面跑过来:"停下!"
"这个就是卑贱邪恶的酉国人?"
"千户长有令,抓起来!"
于是乎,我和老兵都还搞不清什么状况时,我就被老鹰抓小鸡一样提起来横在马背上.
我急忙挣扎:"喂,你们抓我干什么?你们王子不是说……"
一个破布袋塞在我嘴里:"闭嘴!"
这布袋的味道真难闻,不知道几百年没洗了.再加上被横放在马背可真够呛的,胃里那早上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的成国大饼,这会被颠得又快要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目的地,我刚被放下来就忍不住哇哇的呕吐起来.旁边几个人指着我说:"看,她在呕吐."
真无聊,我呕吐关你屁事!
他们后面的话可不仅仅是无聊这么简单了.
"果然是他们!"
"邪恶的酉国人,都是他们带来的厄运!"
"卑贱邪恶的酉国人!"
"对,烧死他们,要不然厄运还会继续!"
"烧死他们!"
"烧死他们!"
丫丫的,难道这个时代也兴搞批斗?我开始因为呕吐还没怎么听清他们的话,后来听到说要烧死我,才知道事态严重了.
成国人办事的效率还真高,说话间已经有人拿来了绳索火把还有油,准备要烧死我了,我急忙摇手:"哎,哎,先别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邪恶的酉国人,你们将厄运带到了成国,这就是该死!"
"对,连雷金王子也被你们害倒了,你说你还不该死?"
我连忙挥手:"慢点说,到底是什么厄运啊,我怎么不知道?"
又一片吼声噼噼啪啪砸过来:"王子和那些兄弟一开始也是呕吐,后来就昏迷了,你还敢狡辩?"
"前些天你们军队里也有很多人呕吐,还有十几个死了,这不是你们带来的厄运是什么?"
靠,敢情是这成国人病了,还跟我扯上关系了?得,真倒霉.可是我也总不能解释说,上次也不是什么传染病,而是我放的毒烟吧?
正想着怎么解释才能让他们相信,两只手已经被他们反绑起来了.真是地道的蛮子!就只有力气,跟他们相处连想问题的时间都没有,稍微迟一步就得让弄死了.
第八章 共患难
○M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架上火堆,我只好大叫:"等等,我可以让你们的王子好起来!"
几只手立刻停顿不动,稳定力真好啊,不做体操运动员简直可惜了,我愤愤地想.
我就一直那样被架在半空听他们说:"她说可以让王子好起来?"
"她是邪恶的人,不要听她的."
"反正王子已经很严重了,还是试试吧."
"这个……千户长怎么看?"
千户长原来又是个老头,可能老头的耳根相对都比较软:"好,那就看看她有什么办法吧,要是不行,再烧死也不迟."
我被重新放下来,千户长看起来不怎么相信我:"要是好不起来,就把你们都烧死!"
我暗地翻了个白眼,天知道会不会好起来,这不是没时间想问题胡乱答应的嘛?
在雷金王子的帐篷里,我看见他本来健康的小麦色脸膛此刻却在发青,而且手脚冰冷,两眼紧闭,看起来似乎已经不行了.昨天不是还见过他,健壮得很啦,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上去搭了下脉,还好没死,还有气,而且是粗气.呼哧呼哧,当然我这里说的是呼吸,不是脉搏,不好意思,脉还没搭出来是什么问题,总之是急促乱跳,情况紧急.
生病?这什么病?
瘟疫?也不太象.
难道是这个时空的特异病种?
他们说同时发病的还有一些人,我要求都看看,结果发现症状都一样.好像具有急性传染病的特点,但是,还是不像,因为除了一开始发病的这些人,其他近身照顾的人都没有被传染.
见我皱眉思索,千户长开始失去耐心,抖着大胡子指责我:"要不是他们昨天见过你们,才不会让厄运传过来!"
"别吵!"我有点生气,没事打扰医者,真是没规矩!
等等……他说昨天这群人都见过我?意思就是昨天他们都在一起?会不会是一起中毒?于是我随便挑了一名患者,放了点血出来,用头上的银钗一试,果然,银钗已微微变黑.
中毒的症状因毒性而异,简直是千奇百怪,不可推理.如果是中毒,究竟是什么毒呢?在病人昏迷不醒的状况下,对详情一无所知,我也不敢妄定.虽然不能确定毒源,但怎么也要试一下了,反正不试也要死.再说情况紧急,没有时间多想了.
于是,向千户长报了一堆常规解毒的中药名,结果他居然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