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看着她的背影感觉无比熟悉,愣了一下之后也是身体腾空而起,连自己受伤都不放过利用的女人,来日必将成为他最大的心患不是吗?
两个人追追赶赶一路到开天城,飞檐走壁,穿屋走巷,她虽然受伤了,但是对逃亡乃是极有经验,围着开天城转了一圈,终于将杜方遥给甩开了。
杜方遥将人给追丢了,自是觉得奇耻大辱,满身怒气的回到逍遥王府,下人们看到他脸色铁青都噤若寒蝉。而杜方遥回到书房越想越觉得不对,蓦然站起身,往流霜苑方向走去。
婢女们都秩序井然的在打扫院子,看到他进来的时候毕恭毕敬的问候,杜方遥一挥手,“王妃在哪?”
“王妃在房间休息。”息月回道。
“休息?”杜方遥眉眼一挑,“王妃今天有没有出去过。”
“王妃吃了早膳之后就一直不舒服,在屋子里睡觉呢。”
“是么?”他冷笑一声,推门进去,然后就看到里面,她侧卧着躺在床上,身子微微蜷缩起来,即便是盖着被子,依然勾勒起一个诱人的弧度。
“王妃没事吧。”他不善的问道。
她回过头,面色有点苍白,“王爷驾临,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王妃这是怎么回事。”他一步一步走向床边,“王妃可是受伤了?”
“王爷言中,臣妾不过是感染风寒,吃了药之后正在被窝里捂汗。”她轻声答道。
“是吗?”他一把掀开被子,探手进去,一摸她的后背,除了一种滑若凝脂的感觉之外,果然全部是热热的汗水。
“王妃果然生病了?”
“生病这事岂能玩笑,王爷说笑了。”她轻声咳嗽着,显得十分压抑。
“既然如此,王妃休息吧。”他疑惑的皱了皱眉,后退两步,看到桌子上一个水壶,朗声道,“王爷,生病要多喝点水才可利于排汗。”也不管她是应了还是没应,飞快的倒过一杯水,再次走到床边,“王妃先喝点水在休息吧。”
她的脸色似乎更惨白了,点了点头,挣扎的坐起身,却依旧用被子将身体紧紧捂住,颤抖着手接过杯子,“谢王爷厚爱。”
他不做声,喂食她将一杯水全部喝掉,耳边似乎可以听到她牙齿和杯壁摩擦的声音,但是她的脸色除了惯有的苍白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一杯水喝完,他将杯水放到床头,这一看,才看出有点不对,那只杯子,刚才沾到嘴唇的地方,居然被咬出了牙齿的痕迹,他的眸光瞬间变得无比犀利,一把抓到她的前胸,“王妃真是好把戏,差点将本王都给骗过去了。”
抓在胸前的手触摸到她的柔软,但是他面不改色,用力往外一扯,她穿在外面的亵衣,就被扯下来一半,露出白玉般光滑的双肩。
“王爷,难道你现在有兴趣让妾身侍寝了。”她浅浅的笑着,眼中带着一层朦胧的水汽,脸色惨白如纸。“妾身一直以为,王爷弃妾身如敝履。”怜弱的语气,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可是杜方遥却是冷哼一声,“这般会做戏,果然是天生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手再度用力,亵衣被拉下,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肚兜的颜色乃极为诱惑人。
“王爷,妾身身体不便,今日不能伺候你。”她声音柔柔的道。
“我早就知道你身体不便。”他手腕再度用力,却是将她的身体带入了怀里,他嫌弃的往外一推,双手握住她的双肩,然后眼中精光一爆,他看到了她肩膀上的一个伤痕。
伤痕的形状很是奇怪,呈现一个小小的月牙状,一看就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烙上去的,可是他在看到这个月牙烙印的时候,就觉得脑袋被什么钝器敲了一下,嗡嗡作响起来。
“好熟悉,为什么,好熟悉。”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印记?”他大喝道,抓住她的肩膀,双手指甲都抠了进去,“说啊,说,这个印记是怎么来的?”
第十七章逆转
画面倒回十年,十年前,一场大火焚烧了邺城的秣陵别院,当时别院里一百三十七口死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火势绵延大半个邺城。当时的他,跟随先皇去邺城田猎,当晚居住的地方,正是秣陵别院。
当时的他,十三四岁的年纪,因为急功近利而伤到了双腿,被迫在秣陵别院休息,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力气逃跑,而忽然,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从大火中救了出去,而那个女孩,左肩被一块生铁烫伤了一个月牙形状的伤疤。
他一直记得,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十年,虽然他和她之间从那晚之后再无交集,但是他一直记得她。
杜方遥的情绪有些失控,抓得她肩膀生生的疼,“这个伤疤,是十年前不小心烫伤的。”她轻描淡写道。
“果然,那晚是你救的我。”杜方遥猛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找了你将近十年,你知道吗?”
“十年前,我并不认识你。”她的语气依旧很淡,她杀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人,生命的过往有意将许多事情淡忘,根本就记不起来他是谁了。
“你忘记了吗?”杜方遥叹息一声,觉得无比失望,他松开她的肩膀,指甲从血肉中分离,她再度呻、吟一声,身子软软的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
眸光无比暗淡,她强咬着牙,但是终究气力不济,扶在床头几就大声咳嗽起来,痰里隐隐有血丝。杜方遥内心一动,一把扯过她的肚兜,就看到,她的左胸,血肉模糊的一片。
“你——”杜方遥话才刚出口,纳兰容容就身体往后一仰,昏迷过去,失去了知觉。
杜方遥拦腰将她抱起,手掌抵在她的后心,先天真气输送过去,她受伤太重,如若不是玄功护体的话,在小宗巴一掌之下必然立即丧命。可是她回到王府也一直没有时间疗伤,耽误了时间,这才使得病情恶化了。
杜方遥嫁衣神功已经到了第十一层,虽然不能生人肌肤,但是的确对于疗伤有着不可思议的功效,不过一会,她的胸口血液就变淡了点,伤口慢慢愈合,再没有大量出血的现状。
而他的脸色,则逐渐变得无比苍白。嫁衣神功虽然对疗伤有奇效,但是损耗极大,一经动用,需要极长的时间来能复原。
这个晚上杜方遥就坐在床头看着她睡觉,突然之间知道她的身份,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她记得当年那个晚上,她告诉他,她叫叶染。现在呢?她还叫叶染吗?
这桩交易式的婚姻,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屑于知道,只是给了一个逍遥王妃的名号。却没想到,朝朝暮暮想着要寻找的那个女人,原来近在眼前,而他却差点错过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平和,花容失色的面容虽然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有点苍白,但是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她依然美丽的惊心动魄,让人心动。
他曾经一度遏制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冲动,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没必要再将她敌对起来了不是吗?他一直在找她,找了将近十年。
十年,他从一个热血少年成长成了残忍冷酷的逍遥王爷,但是对她的感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
当年的那场大火,在那之后,一度成为他恐怖的回忆,正式那段回忆,让本来怯弱的他,振奋而起,才会有了如今的成就。
为的,不过是将来有朝一日,和她站到同一高度吧。
记忆倒悬,仅仅是三年之后,他十五岁的年级,就领兵击溃北斗王朝在边境的小规模偷袭,为王朝赢取了当年秋季丰收的果实。并且在第三年,十七岁的时候,领兵十万斩杀擒获北斗王朝二十三万人马,兵马直抵北斗王朝都成雷诺成三十公里之外,强势逼迫北斗王朝签下雷诺成城下之盟,给予北斗王朝建朝以来最大的屈辱,百战成名,赐名逍遥王。
说到底,他的荣光,都是属于她的。
他找寻她将近十年,却一直无所获,这才会养成暴戾的脾气,对别的女人更加是不屑一顾。常年累月形成的习惯,忽然之间被打破,他变得些微的彷徨起来。情不自禁的想,等她醒来,两个人该怎么相处呢?
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杜方遥坐在床头就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你好点没。”杜方遥拉过她的手,“不必紧张,我没恶意的。”
“妾身刚醒,面容邋遢,还望王爷回避一下。”她声音清冷。
杜方遥则是有点不太自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知道我的身份,对我还是如此生疏?”
“妾身不明白王爷到底在说什么。”她摇了摇头,面色漠然。
杜方遥这才站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才轻微的叹了口气,十年,十年会改变很多事情不是吗?
如果你知道,十年之前,我就是奉命去诛杀你的,你会作何感想。
相见不如不见,既然如此,何不将那段并不愉快的记忆,随风忘记呢?
第十八章呵护
身上还有属于他的气味,她受伤本重,他用嫁衣神功提她疗伤,一定损耗极大吧?
可是,身体的创伤可以修复,心里的创伤却是永远没办法抹平的不是吗?
她本来以为自己冷硬的态度会让他多少有点不耐烦,但是没想到,等到她梳洗完毕,就见到杜方遥,跟在几个丫鬟后面走了进来。
丫鬟们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早点摆放在桌子上,足足摆了满桌,杜方遥对她招呼,“王妃,一起用早膳如何。”
她点了点头,“王爷今日倒是好心情。”说话的时候表情一点异样都没有,昨日的事,两个人彼此心照不宣,目前这种状态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吧。
“我心情的确不错。”杜方遥微微眯着眼睛笑着,夹起一块糕点塞到嘴里,“你说我是叫你叶染好,还是叫你王妃好。”
“如果我有选择的话,你叫我叶染比较好。”她受伤过后身体虚弱,本身也是极为需要食物补充能量,跟着吃了起来。
“那我就叫你叶吧。”杜方遥笑了笑,夹起一块糕点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你试试这个,味道不错。”
她静默的点了点头,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态正在逐渐发生变化,夹起糕点小小吃了一口,“谢过王爷。”
“还是跟我这般客气吗?”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搂住,手指挑着她的青丝,轻轻玩弄着,“叶。”他道,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嗯。”她点了点头。觉得他这样子,让她非常别扭。
“王妃真美。”他赞叹道。
她愕然,不知道该怎么将这话接下去,而杜方遥则接着着,“本王一会替王妃绾青丝如何?”
“这是息月做的事情,不必劳烦王爷。”
杜方遥则笑了笑,忽然叫道,“息月。”
息月听到王爷叫她的名字,赶紧一溜跑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命令你现在去东城走一圈,到下午才可以回来。”
“需要买什么东西吗?”息月以为是王爷打发她去买东西。
“不用。”杜方遥摇了摇头,手一挥,“去吧。”
息月领命,立即出了门。杜方遥这才对着她道。“现在息月有别的事情要做了,我替你绾发总可以了吧。”
她无语,没想到他还会有如此无赖的一面,点了点头,“劳烦王爷了。”
杜方遥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现在的表现幼稚的厉害,拉着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桃木梳,轻缓的帮她梳洗起来。
她的发质极好,梳好之后,随意用一根缎带挽起,就显得自由写意。杜方遥显然对这种发式也极为钟情,用一根白带系成蝴蝶结状,挽在脑后。
“叶,院子里今天新开了一簇花,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对你的伤势有好处的。”
可是她跟着她走在院子里一直走神,心思全身不在他身上,他就有点不满,“叶,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从这里阶梯上去,后面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