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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的吗?
“找死!”低低的一声咆哮,杜方遥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惩罚她一下。
可是,忽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一只手臂,随即毫无力气。
他收回手,就看到手腕上,被扎上了一根银针。
又是昨天的把戏,他脸色一沉,一掌拍来。
叶染猫着身子避过,咯咯一笑,“怎么,王爷是打算在这大街上和我大打出手吗?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哦。”
杜方遥愤怒的收回手,却也知道她说的没错,如果真的大打出手,被外人看到,指不定传他一个管教无方,御人无术,那样一来,他这一世英明,就算是毁于一旦了。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杜方遥咬牙切齿道。
“我好怕啊。”叶染咯咯笑着,可是看她模样,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她明显是存心看他笑话来着。
不过,想到叶染作为大阉寺第一杀手所犯下的斑斑劣迹,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杜方遥就知道,自己生这么大的气是多么的不必要和愚蠢。
双方一时无言,车厢内,陷入一种短暂而微妙的沉默之中,两个人彼此间或抬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视线交错而已,偶尔对上,就是一抹无声无息的嘲笑。
“你看我干吗?”杜方遥不悦的道。
“你没有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偷看我居然不承认?”杜方遥又是怒气冲顶。
“自作多情。”叶染翻了个白眼,“就你那张小白脸,真以为这天底下谁都稀罕吗?有那闲心看你,我还不如回去自己照镜子好很多。”
“小白脸?你说谁?”真的是好想揍人啊,这个女人怎么变得这么欠揍了。
早就知道,她刚进王府的时候,所谓的温顺和淡雅都是装出来的,这个时候的她,才是真实的她吧,恶劣、张狂、虚伪、两面三刀。他真不知道和这么一个女人联盟,是该庆幸还是不幸。
“说你啊。”叶染随意道。
“我杀了你。”杜方遥被彻底激怒了。
只是他才刚动,叶染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临头泼下来一般,让他动弹不得。
叶染淡淡的道,“怎么?是不是好些日子没提醒,都要忘记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当年是她从大火中将他救出来的,这份恩情,他自然是不会忘记。
事实上,这些年来,他心里装着的,一直都是他。
可是只能说,现实永远比想象要残酷的太多,他理想中的那个她,应该是性子静婉,宁静可人,可是,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带着刺,美艳如玫瑰,实则,却是一只刺猬。
拳头的骨头被握的骨节爆响,杜方遥将心头的怒火强忍下来,坐在座位上,闷着头生气。
叶染知道今日胡闹够了,也不敢再招惹他,车厢内,一时除了马车车轮滚动传来的声音之外,再度没了声音。
良久,低声一声咳嗽,杜方遥道,“一会带你去个地方,陪我喝酒。”
“你不是不能喝醉的吗?”叶染好奇的道。
“是的,正是因为不能喝醉,所以才带你去,如果你让我醉了,我绝对不过轻饶你。”
“你这根本就是强盗逻辑,你如果硬是要喝醉,那我岂不是平白遭殃了。”叶染不依。
“所以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怎么,堂堂大阉寺的第一杀手,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杜方遥讥笑道,似乎有意激怒叶染。
叶染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不是搞不定,而是觉得你这人着实无聊,如果真的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我向你道歉就是,何必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来惩罚我。”
“哼”杜方遥淡淡一笑,没再说话,不知道是承认了还是否认了。
只是,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情,却是让叶染知道,她所有的猜想,错的有多离谱。而且,当撕破骄傲的面具之后,所受的那些伤痛,更是几乎让她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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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疑惑
马车一直在不断的行进着,等呼吸到青草的芳香的时候,叶染掀开车帘,这才发现,马车竟已经出了城。
“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要去喝酒吗?”她疑惑的道。
“是去喝酒,不过不是去酒楼,而是去陪一个朋友。”
“朋友?可是我却听说,你朋友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朱近臣,一个是关风月,莫非,还有人是我们所不知道的。男的女的啊?”叶染饶有兴趣的道。
淡淡一笑,杜方遥并无多大的说话的兴趣,“等着吧,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搞这么神秘?”叶染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程,正当叶染昏昏欲睡的不停的打着哈欠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杜方遥也不管她,直接下了车,叶染赶紧跟着下车,这才发现,此地已经是一处悬崖,马车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可以走了。
“就是这?”嘴巴一时犯贱,叶染又多嘴了一句。
杜方遥点了点头。神情有些黯然,他朝马车车夫摆了摆手,“过去那个山洞里将酒拿来。”
那马车车夫恭敬的退下,左转右转,没过一会,就隐入嶙峋的山石之中不见了。
杜方遥对叶染摆了摆手,“跟我来吧。”说着,一路右转,往下方走去。
这里左右都是悬崖,不过这里地势平缓一些,勉强能走,不过看下面越来越峻峭,如果就这么一直走的话,差不多等于跳崖了。
叶染很有多话要问,但是看杜方遥似乎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也就一一憋着心里,两个人走了差不多盏茶功夫,实在是没路可走了。杜方遥这才停下,道,“到了。”
“就这里?”往下一看,就是万丈悬崖,云雾漂浮,风景倒是不错。
“就这里。”
“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啊。”叶染不解。
杜方遥呵呵一笑,在一块山石上坐了下来,山风吹动头发,无端显得有几分出尘的飘逸。
“最讨厌的就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叶染怒骂一句,挨着他一起坐下。
“我不说,你不会自己看吗?”杜方遥淡淡的道。
“要我看,你倒是先告诉我看什么啊。”叶染话刚落音,就发现不远处的悬崖边上,竖着一块墓碑。
她“咦”的一声,走过去一看,果然是一座坟墓。
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将自己葬在这么奇怪的地方的,这更加引起了叶染的好奇,她伸出袖子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墓碑上的名字,因为长年风吹雨打的缘故,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是隐隐约约,辨认字体,还是可以认出来的。
“杜——方——羽——”
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叶染的脸色微微一变,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杜方羽就是当朝已故太子的名号。
她当然还记得当日在白露苑的时候,当她提及太子的事情,杜方遥怒火高涨所说的那一句他不配。可是,既然他对太子的成见这么大,为何今日还带着她来这里?
“我没有看错吧?这里是太子的陵寝?”叶染不敢置信的道。
“你没看错。”杜方遥淡淡的道,虽然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但是面容还算和善,没有当日那么暴躁。
“那他,为什么会被葬在这里?”叶染好奇的道,一般来说,皇室中人,都应该葬在陵园才对,再者以太子的身份,更是不应该如此寒酸。
“这是天葬,实际上这里并不是他的陵墓,只是衣冠冢。”顿了顿,杜方遥补充了一句,“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那你今日带我来,是来祭拜他的?”叶染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杜方遥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末了,看到叶染一脸不解的模样,淡淡一笑,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说是祭拜,其实两个人也就是在这里坐着吹了一会风而已,坐了大概一个时辰,杜方遥起身,“走吧,上去喝酒。”
“你还没祭拜呢?”叶染提醒道。
“在这里已经拜过了。”杜方遥握拳敲了敲胸口,抬腿就走。
“怪胎。”叶染嘟囔一句,跟着他一起沿着来路回去。
上了崖顶,这才发现上面已经准备好了几大坛子的酒,而马车车夫却不在。
杜方遥随手拍开一坛酒的封泥,举起酒坛子一连喝了数口,胡乱的一抹嘴唇边的酒渍,称叹道,“痛快,痛快。”
“睹物思人,喝闷酒而已,有什么好痛快的。”叶染无语。
“你不懂。”杜方遥摇了摇头,又是大灌了几口。愈发意气张狂,举手投足之间,廓然有大气。
“怎么看都觉得你就是在喝闷酒发泄情绪,有什么好不懂的。再者,就算是将自己灌醉了又能怎么样呢?最多是显得你更加郁闷而已。”叶染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拍开另外一坛酒的封泥,喝了一口。
酒色清冽,味道甘醇,居然是难得一见的好酒。
“本王不会喝醉的。”说着,伸手指了指叶染,大吼道,“你记住了,如果本王今日喝醉了,就拿你是问。”
“我看你现在还没喝醉就开始发酒疯,真是不可理喻”叶染被杜方遥这莫名的伤感头绪弄的很是头疼。
杜方遥却不再理她,自顾自的喝酒,自顾自的自言自语。
“疯子,真他妈的是个疯子。”叶染咆哮一声,感觉杜方遥就像是一个神经分裂病患者,他今日的所有表现,都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只是,杜方遥很明显已经沉浸到了踪迹的世界里,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速度很快,一会就喝掉一大坛,毫无停歇的,又开了一坛。
这次,他却没有急着喝,而是提着酒坛子,在面前的黄土地上洒了一圈,而后声音嘶哑的道,“大哥,我敬你。”
叶染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是有传闻说杜方遥和太子杜方羽的关系很恶劣吗?本来吧,杜方遥带她来这里祭拜就已经很不寻常了,现在又是发酒疯又是祭酒?
难道,事情的真相,和传闻是有出入的?
第五十章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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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方遥不知道是不是不胜酒量,看上去醉醺醺的,说话也有点不经过大脑思考,平素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话,今日却是一股脑全部倒豆子一样的倒了出来。
叶染在一旁断断续续的听着,这才明白,原来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杜方遥和杜方羽的关系一直很好。不过就是当年的那件事情,牵涉到了白贵妃的缘故,这才使得一夜之间,兄弟俩的关系,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的母妃,这两个人,平白牵扯上了桃色绯闻,或许可以想见,当年的杜方遥,内心是多么的难过吧。
而从杜方遥的话语里,叶染也是知道,杜方羽并不是暴病而亡,而是抑郁而终的,其抑郁的原因,也是传闻和白贵妃有关。
这些话,不止杜方遥说的悲戚难受,就连叶染也无比郁闷,受杜方遥的影响,无形之中跟着灌了很多酒。
而且,叶染心里也在嘀咕,今天无意之中知道了杜方遥这么多秘密,会不会他哪天清醒了,杀人灭口。
脖子上还真是有点凉飕飕的啊,叶染喝一大口酒,仰头望天,忽然,轰隆一声,一声惊雷劈了下来。
原本微风和煦的艳阳天,不知道何时,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走吧,要下雨了。”她提醒杜方遥道。
杜方遥并未完全喝醉,一听她的话就哈哈大笑,“怕什么,我每年来这里来的时候,都会下雨,早就已经习惯了。来,继续喝,今天你一定要喝醉。”
这个时候的杜方遥,哪里有丝毫平素的作态,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缺爱的孩子。
叶染叹息一声,“不喝了,你自己喝吧,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杜方遥脸色一沉,怒吼道,“本王告诉你多少遍了,本王是不会醉的,难道你没听到吗?”
叶染伸手掩耳,耳膜几乎都被他的怒吼声震碎,无可奈何的看他一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