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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风澈点了点头,温和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微笑,“还请姑娘相告。”
她眯着眼睛往着远处不住往这边翘望的那群女人,心知如果他真的问路的话,本来没必要转个弯绕到她身边来,但是她并没有点破,而是道,“从这里过去,穿过那片绿柳林,往前三百步,再左转,就可以看到了。”
“谢谢。”清风公子作揖,然后大步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她则领着息月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息月第一次离清风公子这么近,芳心暗许,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的,走了好一段路才叫道,“清风公子好帅哦。”
她敲了息月一下,“花痴。”
刚才其实也没仔细看殷风澈的脸,因为他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温和气息很容易让人忽略他周围的一切。沐春风没有心法口诀,完全靠自己参悟,但是殷风澈却可以炼制最高层,当真是不简单呢。看殷风澈刚才用内力催动扁舟,在波澜壮阔的湖面上疾驰若箭。就知道,这开天城,卧虎藏龙呢。
落子亭,段长天和殷风澈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段长天才挤了挤眉眼,“澈,刚才有什么发现?”
殷风澈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小纸条,这是刚才段长天用飞鸽带过去给他的,上面写的却是关于她的事情。
“很特别呢。”殷风澈道。刚才他问路的时候,她似乎连正眼都没给过他一个,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忽视,不由得他不苦笑。
“是很特别。”段长天将殷风澈拉到落子亭内,依照记忆将之前和她下成的那局和棋摆出来,他思索了很久之后才得到一个惊人的结论,她的棋路大开大合,居然至少有五种走法可以将他逼至死路,但是在最后那一刻,她居然淡然无事的选择和棋了。
殷风澈看了一眼眸光也是骤然一亮,他伸手捏起一颗白子,随手放到一个位置上,长龙形成,黑子生路断绝。
“神来之笔,开天城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奇女子了。”殷风澈赞叹道。
“她是逍遥王府的人。”段长天道。
“你的意思是?”殷风澈终年温和和煦的一张脸,终于露出一丝惊容,“她是逍遥王妃。”
“就是逍遥王妃。”段长天露出神往的表情。
“杜方遥倒是好会识人。”殷风澈叹息一声,手中的纸条不知不觉被捏的粉碎,化成碎末从他手里飘出来。
逍遥王妃走着走着打了一个喷嚏,她皱了皱眉,却是哪里知道,一天之内,连见了两公子,已经悄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了呢。
这还不算,如果她知道自己无意中那番对箫声的评价,已经引起排名第二的逐月公子关风月一窥究竟的兴趣了的话,真不知道会怎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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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佳人
月凉如水,倾泻满地。
逍遥王府内,一阵悠扬的琴声从流波苑响起,刚吩咐息月关上窗户的她,几乎是有些情不自禁的,再度将窗户推开。
披上衣裳,逍遥王妃往流波苑方向走去。才到门口,就听到里面“铿”的一声,一根琴弦断掉了。
然后一丝细微的几不可闻的声响传进耳朵,这是哭声?
半夜三更的哭声,这轻轻浅浅的哭声不由得她不好奇——
“你这又是何必呢?唉——”
一声叹息传来是杜方遥?怎么,杜方遥在与女人幽会?她皱了皱眉。逍遥王府向来少女人出入,也没有几个女人会进来,这是
她探过头,往院子里看过去。春日的天气,月凉如水,院子里的一切都看的很通透。
“你既然了解,又是何必?”
“就算只是一桩交易,为什么你还是不能给我承诺?”
“秋水,你知道”真没想到杜方遥还有如此纠结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秋水。开天城,用这字号的除了秋水公子李秋水之外,还会有谁!
院子里有两个人,绯衣的杜方遥和红衣的李秋水,只是李秋水看上去身子单薄点,不及杜方遥的玉树临风,艳红的气息十分刺眼,反而有一股浓烈的脂粉气息。
这秋水公子,原来一直是女扮男装呢?
只是听说李秋水向来眼高于顶,品评天下人物的时候没几个放在眼里的,像那样清冷骄傲的人儿,也会用如此含了委屈的泣音向人祈求一样事么?
“唉,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作践自己。”
“我不作践自己,你对我便有不同么?一直以来,我都按照你所喜欢的来要求自己,努力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你的女人,但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你的眼光始终会放在别人身上?那个她我已经从不敢去动摇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为何就连一个假的也轮不到我?”
“秋水!”杜方遥有些怒了,压沉的声嗓内似要冒出点点火星,“你是我的朋友,我很看重的朋友!”
“朋友么?呵,朋友?”李秋水似乎在笑,却更像哭,“我可以认为你不选我,是因为不想亵渎我吗”
“我自然是不会轻易亵渎你的,何况,我不想破坏掉我们多年的友情。”
“也就是说,如果逍遥王妃被人杀死,你还会有别的女人,你下一个人选依然不会选我?”
“是。”
“杜方遥,你好残忍。”
“你并不是第一次知道。”
“你为何连骗我都不肯?”
“我不骗朋友。”
“朋友,又是朋友,朋友”
优雅骄傲的李秋水哭声如孩童,呜呜咽咽,绕耳不绝。她站在门口,紧屏着气息,不敢动,不敢响。心里却想着,这杜方遥,到底还有多少是不为外人所知的?那个她,又到底是谁?
杜方遥再次叹息,“我言已至此,你如果还不能想开,我也爱莫能助了。今后请不要再就同一个话题找我,天晚了,早些歇息罢。”
“遥!”
“放开。”
“遥”
“放开。”
“我恨你!我恨你!”
逍遥王妃长舒一口气,像是杜方遥那么冷硬的人,终究逃不过这感情的闹剧,她转过身,正要走人,却是听到院子里杜方遥清冷的声音传来,“王妃,你可听够了。”
逍遥王妃眉头一皱,这杜方遥好强的心智,好高的警惕性,轻轻一笑,“王爷琴技让人折服。”施施然走了进去。
杜方遥冷哼一声,重新坐到座位上,李秋水看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妒恨的光芒,也是跟着坐在了杜方遥的对面。
“王妃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点评一下本王的琴技。”杜方遥冷冷笑着,手指轻轻勾着琴弦,一首不知名的乐曲悠扬响起,只是几个转调,就又“铿”的一声,断掉一根琴弦。
她有看到杜方遥的手指被划破出血,马上拿起丝巾递了过去。“妾身可是有打扰了王爷?”
杜方遥拿过丝巾,看也不看她一眼,“本王可曾说过,这逍遥王府,不该你知道的看到的,就不要试图去触碰。”声音显得极为不耐烦。
“臣妾听琴声悠扬,心向往之,才会冒昧打扰。”她轻声道。
而红衣李秋水转头过来,看她一眼,接着站了起来。她穿红衣的样子本来就很奇怪,偏偏还粉面朱唇,看上去油头粉面,就像是被胭脂堆砌而成的一样。
李秋水走到逍遥王妃身边,本来带着试探的眼睛微微一弯,眸光就有如一泓秋水,“秋水见过逍遥王妃。”
她笑了笑,“秋水公子客气了。”鼻翼间隐隐有幽香传来,她心知肚明,那是秋水公子身上的体香。她仔细瞧了一下,看到秋水公子耳垂那几乎看不到的耳洞,就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李秋水对她有敌意,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更加知道这种敌意是源于杜方遥,看得出,这李秋水,对杜方遥,很是情根深种呢。
“逍遥王妃也识得琴声么?”李秋水撇了撇嘴唇道。
“略知一二,谈不上懂。”她轻笑道。
“那么?”李秋水扬了扬眉,对杜方遥道,“兄长,秋水对王妃神往已久,不知道可否,听王妃抚琴一曲。”
“她不会弹琴。”杜方遥拒绝道。
“兄长,小弟问的是王妃,而不是你。”李秋水刚才在杜方遥那里受了委屈,看到她的时候,就格外的觉得不顺眼。
杜方遥这才望向她,她点了点头,笑吟吟道,“王爷,妾身大胆献丑。”
杜方遥就皱了皱眉,缓缓站起身,让出位置来,她撩起裙摆,坐到杜方遥的位置上,座位上还有着他的余温,让她感觉很是怪异。
她仔细的接好琴弦,然后,琴声叮咚,一阵悠扬的乐曲,在这个月色如水的夜晚,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琴声一开始很平缓,然后变得无比激越和高昂,仿佛千军万马,肃杀而来,远远近近血流成河,尸伏遍野
李秋水的眸光先是好奇,然后是惊讶,到最后,则变成了震撼,她看向杜方遥,发现杜方遥和她的感觉一摸一样。
这逍遥王府,琴棋书画已经占了三样,如果书字也占一绝的话,那么,色艺双绝,也算得上是一时技艺无双了,从大阉寺出来的人,果真都是如此的可怕吗?想起明天小宗巴即将在白马寺开堂讲座,杜方遥不由陷入沉思。
而李秋水却又有点不服气的,伸手捏起一个杯子,“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杜方遥嘴里的不要二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逍遥王妃,已经大口喷血,六根琴弦,悉数断裂,她十根手指全部被断弦割破,十指连心,触目惊心
第十章公子
十面埋伏,曲意高昂激越,琴与心连,一旦被打断之后,弹奏之人势必反噬。没想到,李秋水居然会如此狠毒,她冷笑一声,晕了过去。这仇,算是结下了。
“昨夜睡得不好?”头顶,传来杜方遥意味不明的问询。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艰难的摇了摇头,接过杜方遥手里的棉巾,却是手指伤口接触到水,痛的倒吸冷气。
能感觉手里的棉巾被没好气的抽走,然后,她的脸被一双温润的手捧住,轻轻的擦拭起来。
“王爷,你在做什么?”
“你的眼睛不会看么?”
“我的眼睛看到了,但我不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由此可见,你做人很失败,连你自己都取信不了”
“昨晚,秋水公子所提到的那个她,是谁?”
“我不记得自己有满足阁下好奇心的责任。”
“我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太重了,或者是杜方遥给她擦拭脸庞的动作太温柔了,一开始还能和他说话,渐渐的就哈欠连天,视线逐渐地模糊难辨,最后,被拖入一片黑甜之境,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日头爬上三竿的时候,逍遥王妃从杜方遥的床上醒来。迷迷糊糊的推门出去,院子西头的柳树有拨出了新芽,奴婢们进进出出的各司其职,热闹却无一点喧嚣感。
“王妃,王爷让您过去一趟西厢。”耳边是婢女传话的声音。
她点了点头,“带路。”
跟着婢女转过两道回廊,然后到西厢,院子东边的一排藤架下,看到几位翩然浊公子安然而坐。
包括杜方遥在内,五位公子风华绝代,各有千秋,四大公子今日居然全部聚集了,她内心暗暗吃惊。
“王爷早,各位公子早。”她打招呼道,然后走到杜方遥身边坐下。
李秋水看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很奇怪的笑,“王妃,昨晚睡的可安稳。”
“谢秋水公子关心。”她轻声笑了笑,昨晚的事情,她可没那么容易忘记。
“王妃,你的脸色变化莫测的做什么?”杜方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