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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我还不想听。”唐明甩开他的手,独自一人往房间去。她现在脑子有些混乱。‘难道,那些人只知道自己的血是解药吗。不,不会。那难道我的血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么?’
她坐在其中的一间客房,她的脑子现在还是不消停。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唐凌为什么一点都不提报仇的意思,还是他想先安顿下她。难道是唐凌杀的她吗?不,他这么爱她,不会的。为什么她总是感觉白彦知道些什么,唐商也应该猜到了。不,她也能猜到。
唐明躺在摇椅上,揉了揉头,现在她的心情复杂程度不亚于唐凌。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唐商轻轻推开发出‘咿呀’的响声。她仿佛只是一个叹息者一般的走到唐明旁边,躺在另一个摇椅上。
唐明微微睁开眼睛,依稀感觉到她裙角有些泥泞的泥土气息,确实,还有污渍。
53。第二卷…第四十章
“师姐。今晚棋下到这么晚,累了吧。”唐明闭着眼睛,充满倦意的轻轻问道。她轻叹一口气,用手摸了摸腰间的箫。
“嗯。”唐商仿佛也是极累的,轻轻应了声便沉沉的睡去了。
郊外的风景,即使是夜色也是极美的。今晚的月亮很是皎洁,夜空中基本不存在所谓的云。白彦站在湖畔,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慢慢转过身去,夜色下的席墨逸看起来风采依旧。
“谢谢。”席墨逸面无表情的说道,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听见白彦淡淡一句,“好好照顾她。你的一切难题都会解。好好照顾她。小心你一切安好后她便已经走了。”
席墨逸修长的背影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孤寂。他轻微点了点头,径直离去。
白彦独自留在了湖畔,看着朝阳从湖面那一边悄然升起,第一缕阳光开始透过清澈的湖面了。他独自叹了叹口气,“是时候了。”
一炷香后,房内几人几乎全起了。
唐明与唐商一齐前去婚房,打开房门后,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她们各自心中想着不同的事,互相不言语,慢慢走到了湖畔旁。
“明儿。我们走吧。”席墨逸冲着她说道。
唐明抬起头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
“商儿。可否驾临寒舍。”白彦一脸爱惜的对着唐商说道。
“嗯。好,我们走吧。”唐商慢慢背对着她走去。
待白彦与唐商走之后,湖畔旁只剩下他们二人。顿时一片寂静。
唐明慢慢转过身看着他,有些犹豫道,“走吧。当收留我一阵子。”
席墨逸顿时笑的便如孩子一般,他快步更上她的脚步,看着她的长发又陷入了沉寂。
【衰草连横向晚晴,半城柳色半声笛。枉将绿蜡作红玉,满座衣冠无相忆。时光,来复去。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一袭染尽红尘的衣。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一封泛黄褶皱的信。一支勾勒眉角的笔。花腔宛转着应和陈年的曲。】
【皇宫】
顾幸絮一早便接到通报席墨逸回来的消息,她早早的跪在菩萨面前诵了半个时辰的经文。直至一个宫婢快步跑了进来。
“娘娘。娘娘。”
顾幸絮抬起头,有些疑惑。她若是没有什么事,是从不开口说话的。宫婢也知此,便急忙忙的说着,“娘娘。皇上回来了。只不过,多,多带了个女的。”
顾幸絮示意她将自己扶起,她满脸的沮丧,坐在床榻上,轻轻的问着,“可和纤悉阁中那个画中女子的模样相似?”
宫婢有些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是相似。她分明就是画中女子。”
顾幸絮手中的佛珠突然掉落在了大理石做的地上。她的眼神中似是满是失落,她叹了叹口气,似是失了魂般自语道,“不管我整日怎么诵经求福,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
“娘娘不用过分担心。那女子已是满头白发,不如娘娘。”宫婢劝说道。她虽然不喜她的主子,但她主子偏偏是最得宠的,现在她只能与她主子统一战线。
54。第二卷…第四十一章
顾幸絮低头不语,暗自叹息他是个痴心人。她吩咐着她身旁的宫婢,“你帮我梳个简单素雅的发式。”
“是。”宫婢低头应和着,拿起木梳给她梳了个极其素雅的发式,还顺手往上插了几朵小雏菊的发簪。
不过一会,便有太监通报席墨逸已到达城门的消息。顾幸絮早早的站在城门口准备接待他们,先后之间,也来了其他各位娘娘。
马车渐渐的停在了宫门口,唐明掀开挂在马车前的布,独自一人下了马车。
各位娘娘正议论纷纷这个女子是何来历时,席墨逸突然叫道,“明儿。”
唐明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向前走去,这时,突然有个娘娘傲慢说道,“给脸不要脸。”
唐明挺住脚步,慢慢朝她走去,她不屑的看着她,眼神中像是冒着冷气一般,她冷冷的说着,“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那位娘娘傲慢道,“给脸不要脸。”
她们见唐明并未作声,气焰便嚣张起来了,又有一位娘娘道,“只不过是未老先衰,现在竟连心眼也小了。”
唐明冷笑了一下,很快的拿出腰间的银针朝她们射去,她淡淡的说着,“我们扯平了。”
“明儿。”席墨逸又一次叫道,这次言语中多了一丝担忧与劝解。
唐明转过身去凝视着他,眼神中不带一丝感情,淡言道,“不用担心。她们只是半个月腿脚酸痛不能行走。不过,如果有下次,我可不担保,是不是只是这样而已。”
那几位娘娘满眼诧异的看着她,她们皆见皇帝不生气,便也知道她不好惹了。
“对了。我住哪?收留我也得有个地方吧。”唐明有些傲慢道,她不知她今日为何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太吵了,绝对不是因为吃醋了。是的,就是这样。
顾幸絮慢慢走向她道,“待会我带姑娘去吧。”
唐明仔细端详着她,冲她点头笑了笑,“谢谢。”
【纤悉阁】
唐明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发了呆,一时之间,哽咽着无法说话。
“姑娘进去吧。”顾幸絮在她身后轻轻说道。唐明应了一声,慢步走向房内。
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幅画。唐明慢慢走近它,用手抚摸着,又放下自己的手。她哽咽的问着,“这幅画,放在这多久了。”
顾幸絮轻叹道,“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就在了。这儿一般除了皇上,其他人是不准进来的。”
唐明的嘴角微微翘起,眼泪肆意落下,她背对着顾幸絮说道,“以后,有空常来吧。”
顾幸絮应和着,慢慢离开了纤悉阁。唐明经过内间,绕过走廊,走到了纤悉阁内的一处凉亭,她看到那里有一个摇椅,便躺在了上面。
她又拿出玉箫来吹奏着,心里似乎不是很好受,她泪眼看向凉亭外,此时外面下了细针般小雨。
红尘悟禅,世间琐事纠缠。净土空山,图得此生无患。古刹云烟,何处寻那故园。故里残垣,是是非非弥散。
55。第二卷…第四十二章
万家飞雪明灯,融入异乡笛声。破碎浮生,却又逐渐冰封。若携了故梦涉过薄冰一层,那琉璃灯火可为我超度亡魂?执迷换了坚忍,前尘莫问。
唐明吹罢,一切倒也清楚了。等她轻放下玉箫时,轻道了声,“谢谢。”
【散烟坊】
散烟坊一切如旧,远处炊烟袅袅的升起,随风不知要飘荡到何处。庭院内的棋局依旧是离开那样,没有丝毫变化。想来,这些时日,这里是很安静。
唐商慢慢走近散烟坊,淡说着,“这里,还是和以前没变。”
白彦嘴角满是苦涩,他轻轻的笑道,“既然忘不掉的,我就记住了。何必去毁它呢。”
唐商转过身,眼角有些被泪水湿润了,她凝视着他说道,“我们应该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吧。”
白彦扶着唐商躺在摇椅上,就像几年前那样。
他轻叹道,“或许,我们这次太残忍了。”
唐商亦是轻叹了口气,“凌儿喜欢她。”
白彦低头不语,只是呆呆的看着她,也许,过不了多久就看不到了。
唐商仿佛有些倦意,她有些乏力的睁开刚闭上休息了会的眼睛,她轻问着他,“你说,凌儿是哪边的?”
白彦摇了摇头,“哪边都不是。若乔晚越死了,他会跟着死。若我们死了,他会永生活在自责愧疚中。”
“值得吗?”
白彦看着她,无奈的笑着,“对我而言,你值得的。对他,她也是值得的。”
唐商凝视着他面容,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哽咽道,“那你是要你死。还是明儿死。”
白彦看着她的容颜,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他舍不得她,舍不得。
唐商慢慢闭上眼睛,轻叹着问道,“还多久。”
“半个月。整。”白彦叹了口气,又道,“明日起,陪我制药吧。”
唐商点了点头,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她只是轻轻的横着一个小调,像是回到几年前一样。
香炉中开始冒出淡淡的轻烟,房间尽是弥漫着清新的香木味道。
【皇宫】
已过三天,席墨逸一步都没有来过纤悉阁。纤悉阁一如既往的寂静,来伺候唐明的丫鬟也是顾幸絮派来的。
唐明慵懒的躺在摇椅上,翻开着几页书籍。其实,这种生活,正是她想要的。摇椅前摆着两盘棋局,唐明凭着记忆恢复出散烟坊中的棋局,她三天以来,必有特定时间钻研着棋局。她又开始下着中原的棋局,她不清楚今后他们的命运,但是她想尽自己最大力让他们过的稍微好些,在她没有杀人成魔之前。
她三日以来没有踏出过纤悉阁一步,一是喜清静,二是眼中见不得不干净的东西。她二十年的江湖经验不是白看白混的。这后宫也一样,都是一样的道理。她比不过那个女子。所以她干脆不出去。
她叫唤着那个宫婢的名字,想让她将人把这盘棋桌搬到席墨逸面前。那宫婢很是傲慢,颇有脾气的说着,“你是哪个主子。自己为什么不想办法。”
唐明本就受不得气,她冲着那宫婢说道,“就因为我不是主子,所以我不用为你的命担上什么责任。”
“你,你什么意思。”那宫婢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没什么意思。我是出了名的狠毒,多个人命也没个所谓。”唐明突然轻笑道,她淡幽幽的对着那个宫婢说着。
席墨逸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他有些不屑的意味,淡幽幽的冲她说道,“你就这么喜欢杀人么?”
唐明有些失措,她轻哼着,仿佛看到了那宫婢耻笑她的模样。
“是啊。我很喜欢。我恨不得将你们都杀了给我母亲陪葬。”她心里顿时有些委屈,嘴角有些苦涩的韵味。原来,这也是一处他的痛处啊。原来。
“我看错了你。”席墨逸有些失望的说着,他顿时转身离去。
待他走后,那宫婢轻哼了声,仿佛在嘲笑着她。唐明轻说着,“现在我很不高兴。你,也没有必要再侮辱我的眼睛。”
“你,你想怎么样。我,我可是贵妃娘娘派来的。”那宫婢有些紧张,说话的声音不禁有些轻微颤抖。
唐明用手轻抚了玉箫,眼眶中的泪水溢出后,滴落在玉箫上,她淡淡的说着,“不要担心。我只是为你吹一个曲子。”
其实,她犯不着这么和一个宫婢说这么多话。如果,如果她不是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不过是杀个人而已罢了,何必扭扭捏捏。
【御书房】
席墨逸低头不语只顾批着奏折,这种日子,他也不喜欢。顾幸絮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待席墨逸抬起头,她轻轻问道,“是我做错了么?”
“不。你没错。是她嚣张跋扈。”他叹了口气,眼神中有种异样的叹息之情。
“可,可是我的宫婢死了。我不该派她去的。她脾气性子不好。”顾幸絮有些哽咽道,她日日烧香拜佛,不知能否求来一丝福气。
“待会我再吩咐给你个好的。”他淡淡的说着,立即起身往纤悉阁走去。
顾幸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又从眼眶落下。她在犹豫,她要不要告诉他呢。
【纤悉阁】
席墨逸推开门,房内尽是弥漫着烟气。火炉里还有未曾烧掉的部分图画。等他到了凉亭,她看见两盘毫无丝毫损坏的棋局。此时,他脑中尽是回荡着白彦在湖畔旁对他说的话,‘好好照顾她,小心你一切安好后她便已经走了。’现在,他没有照顾好她,而她却已经将可以让他安好的给留下了。
“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