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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之位,必定是你的。你不必这样。”他用手将她抱住他腰的手拿开,淡淡说着。
“我不图太子妃之位。只望你能好好待我。”她仿佛有些受挫,委屈的说着,有种快泪流满面的前兆。
“太子妃之位,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他准备往内间方向走,柳珞儿拉住他的衣袖,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他。
柳珞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悄然泪下。她发现刚刚的拉扯过后,地上有一张被揉的尽显褶皱的纸张。她捡起,张开看着。她脸上有了幽怨……但这是报应,不是么?
陶笛吹奏着不知名的乐曲,很低沉,似乎有些伤感。
乔晚越站在乔府的后门,有些犹豫到底进还是不进。正当她踌躇不决时,乔老独自从后门出来,并且只身一人。乔晚越有些好奇,平日里都是人前人后的,今日怎么孤身一人?
她暗自随乔老到一山崖旁,她躲在暗处,想一探究竟。
只见,乔老跪在山崖上磕了几个头,随后站起,拿起手拿着的篮子,篮子上是用蓝色碎花布盖着的。他揭开布,本是看不清篮子内的东西的,但见他往山崖上撒着白色的花瓣与冥币类的纸钱,便知道他在祭奠某个人了。
乔晚越有些疑惑的想着,这么偷偷摸摸的祭奠,这祭奠的究竟是谁呢?
乔晚越独自下了山崖,想着,也不必窃听自己父亲的心里话。他也该有自己的空间秘密呢。
山崖上,风吹起乔老黑中带白的头发,乔老用手掩着嘴咳嗽了几声。
“婉儿,你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吧。这些年我已经将晚越抚养成人。她,很像你。也很像那个人。”他坐在山崖边望着远方。
“她大了,我也老了。过些年,哥便可以来陪你了。晚越是个好孩子,只是毕竟是女孩子,终究还是得成家。前些日子要她去见见林府的大少爷,她不肯便跑掉了。她小时候大约是早产的关系,体弱多病的。我为保她性命便送到了我一位故人那里,她倒是出息呵,成了点苍的护法。只是自由惯了,受不了约束了。”
他叹息着,眼眶有些湿润,声音顿时变得沙哑。“婉儿,哥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了一己之私与全家的荣誉将你送去皇宫。那儿,便成了你的丧生之地了。”
“婉儿,你放心。哥不会让你白死的,等时机成熟,哥就会让那个贱人为你偿命。”乔老又是咳嗽又带生气,碎碎念的话语对着山崖静静的说着,充满了悔恨。
地平线透露出一丝光芒,尘世间仿佛一切都很平静。前方的战士快马加鞭赶回盛京,在寂静的长街上踏出了稍纵即逝的马蹄声。
唐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独自现在盛京最高的城楼上,她看着来来回回的前线的战士,仿佛麻木了一般,只是静静的看着。
她吹奏着吹魂箫,有些讽刺般。人都熟睡了,尽管是魂,该怎么吹呢。
她吹着,想着,似寒夜里的风刺伤了他人的脸庞却不以为然。兴许,是醉了。
她随着她的箫声,浮想联翩。
想起,那年冬天他带着她到了他平生最爱的梨苑,他轻轻在她耳旁诉着,“我多希望,我们能永远停在这一刻。没有什么纷纷扰扰能干扰我们。”她只是轻轻笑着,“梨苑梨苑,你带我来有天说不成真成离怨了呢。也许,我们有天相见似却陌路,有情需得无情。”他皱了皱眉,“我才不要。”她看着他一脸孩子气的样子,不由的轻抚他眉间。
她吹着,吹着。便笑了。一滴泪落下,她释然,“相见,不如怀念。”
『惠普庵』
唐明一大清早便坐在这庵内的大堂里的园木桌子旁。她精神好了很多,坐在那拿着本医术在看。
“明姑娘早。”南语萱看着她精神好了很多,也不必担心自己说错话。
“南姑娘早。”她未放下书,事不关己不带感情的似是顺口一提的说着,“昨晚的盛京,不安生。前线的战士马不停蹄接二连三的来了。”
“看起来事情已经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了。明姑娘,我们恐怕要随着朝廷的人去前线了。”南语萱转过身往窗外看着,似是即将有副大作为。
“那是哪一位朝廷中人?”
“这……”南语萱踌躇着,不知讲了会如何。
唐明见她一副踌躇,便知道是谁了。
她讪讪,“窗外风景正好呢。来了盛京这几天,真是有愧这些美景了呢。”
『昭阳宫』
“听说你即刻便要准备去前线了。”柳珞儿亲手拿着她连夜缝制的貂皮大衣,“我特地给你从上好的店铺里买了一件衣服。前线冷。”
她递给席墨宸那件衣服,手指上被针不小心扎到的孔多的令人触目惊心。她唯恐他不肯穿她亲手缝制的衣服……
“我要与前方战士共进退,哪能我独自穿这战士都没有的衣服呢。你还是收回吧。”他说着,柳珞儿便有些梨花带雨。他皱着眉头,想到,明儿不会这样。
“皇后娘娘懿旨!”一身着太监服的公公大步流星跨入这昭阳宫,扯着嗓子喊着。
“儿臣接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柳珞儿只是一旁跪下行礼。
“传皇后娘娘口谕。特准柳珞儿随军队出行。”那公公见着席墨宸声音刹那间变得稍些温和起来。
“儿臣接旨。”他站起,只是冷冷看着柳珞儿。柳珞儿避开他眼神,只是觉得,只要在他身边,不愁没有机会让他离不开自己。
他也有些埋怨自己的母后,即使柳珞儿家富可敌国,又有求于她,也不至于如此帮忙吧。
10。第一卷…第十章
这是去前线前的最后一晚了。前方的战士依旧是马不停蹄来回穿梭。
穿过高楼古刹的柔弱月光渗进城楼的灵一边,皎洁的月亮带着分明的圆缺镶嵌在这黑色蓝宝石中。
“明姑娘。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站在这盛京最高的城楼上了。”南语萱郑重的说着。
“怎么?你认为我们会死么?”
“不论生死与否,我想也不会再来盛京了吧。”
“怎么说的如此决绝?”
“武林中人,生死飘渺。尘世间的俗事沾染的多了,怕也会碍手碍脚的使人伸不开手。”
“你这话隐约有点说我的意味。”
“说的是江湖中人罢了。”
“你看这夜空上的星星,我昨夜来,也是这样的。”唐明冲着夜空轻说着。
“万事因心而异罢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如她一样,看着夜空。
『某一酒楼』
“小二,再拿几瓶酒来。”唐凌坐在四方的木桌旁,用手摇晃着酒瓶痴迷的看着。
“诶诶诶。”乔晚越拦住店小二即将送上桌的上好女儿红,并用手示意让他下去。
“你得喝到什么时候啊。要是你不够付酒钱的,我可不管你。”乔晚越一把用衣袖护住女儿红,深怕他夺走一般。
“我怎么会赊账呢。怎么说…我也是…也是唐门的入室弟子啊。是啊…入室弟子,入室弟子怎么能比得上…比得上堂堂唐门二堂主呢。是啊…怎么比得上。”唐凌似是发起酒疯,不过这凌乱之间,也不失侠义气概。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吧。
“你是唐门的人?”乔晚越有点诧异,问着此时刚好昏睡过去的唐凌。
“睡过去也好。不用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乔晚越轻抚着他眉间,静静的说着。
『昭阳宫』
席墨宸一夜未眠,他站在与宫外的高楼对眼相望的地方,不知在看些什么,总有些不知名的在牵引着他。
“殿下。屋外冷,先进屋吧。”柳珞儿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这么晚了。怎么在这。”
“屈于他人屋下,怎能安眠?且殿下未睡。”她喏喏的说着。
“是在怪我冷落于你么。”
“珞儿不敢。”
“去睡吧。你若执意不肯离去,明日一早,我可不带个拖事的去。”
柳珞儿听此,准备回房休息,硬是扯出一脸笑容,“那殿下早些安歇。战士们,也不需要一个拖事的领帅呢。”
“恩。”席墨宸点了点头。他望向月光柔和的方向,有了一丝倦意,却怎么也不想离开。
朝廷的大军开始从盛京出发,一路将近临溪,并未受到什么敌军的埋伏。临溪四面环山,山高水深谷险,是历次各大战役的重要转折点。
“殿下。前方便是临溪了,唯恐敌人奸诈,我们是否在此驻扎商量对策?”一将军穿着盔甲手拿大刀向席墨宸行礼问着。
“正有此意。你传令下去吧。”席墨宸挥手示意他下去。
“殿下。我们是否在此驻扎?”柳珞儿一身锦衣走近他。一脸的抚媚与小鸟依人。
“恩。”他漫不经心的应着。
“明姑娘,前面便是临溪了吧。”南语萱随口问着,手遮住射向眼眶中的光。透过指缝渗进光精美的照在她白皙的脸上。
“恩。”她应着。正巧碰见前面的两个人稍有些暧昧的距离。
顿时时间仿佛交错或停止造成了混乱。她们的双目稍一触碰便各向远方。
柳珞儿见此状况,甚不舒服,连忙拉着席墨宸的手说着,“殿下。外面风沙大,我们还是先进帐篷吧。”
“明儿,你瞧。守不住的夕阳,注定是要落下的。”南语萱笑着冲山掩着半截夕阳的方向说着。
唐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转过头微微笑着,“落下的夕阳,注定也不该长久的与星空相遇,不是吗?”
“珞儿。我们进去吧。”席墨宸听着转过身去,但也不愿拉着她的手。两人的背影逐渐在帐篷中出现。
“为什么你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南语萱不解的问她。明明是有情人,为何会到如此地步。
“原因有很多。它们造成了无数的隔阂横在中间,即使一起了,也必定不会好过。”她事不关己的说着,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点忧伤。
“你的血有毒是吗?”她静静的问着,希望探一究竟。
“你看,你都发现了。”唐明冷笑着,心中各种酸涩。
“那确实不必在一起了。如果你不后悔的话。”她有些气愤的说着,赌气转身离去。
唐明看着她远去的背景,独自转身离去,身影略显单薄。
{军营对面的近山上}
“喂。你有完没完。都跟了我一地了。”唐凌转过身气愤的说着。
“我不是说了么?我叫乔晚越。谁说我跟你一地了,只不过同路罢了。”乔晚越撅着嘴说着。
“你不是点苍护法么?整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样。”
“有事了我自然会回去。”乔晚越静静的说着,“再说了,昨晚要不是我路过酒馆,你说不定正拿着酒瓶和阎王把酒言欢呢。”
“你…真拿你没办法。”唐凌自知说不过她,边妥协的说着。
“这路上,敌人多,陷阱也多,得小心点才好。”乔晚越看着远处说着。
“敌人。说你么?”唐凌笑着说道,这一路,确实有她在才如此安好。
“你……”
{附近}
南语萱独自走到临溪的一座山上,看着山下流水正急,怒气也消了不少。
“谁?”南语萱回过头扫视了一圈。
韩桦从暗处出来,看着她不免失了色。
“你是谁?胆敢跟踪我。”南语萱拔出剑指着他,带着敌意。
“路过罢了。”
“临溪正值战时,谁人来路过?说不定,你正是西域的敌兵派来检查地形的。”
“那你呢?我只不过是生活在临溪的人罢了,偶一上山便遇见了你,哪能怨得了我?”
“这儿常年烽火聊天,哪有人会在这。”
“就我啊。你倒是说我,那你呢?”
“我?我只是心情不好路过罢了。”
“路过?既然我们萍水相逢,那我也没有必要害你。你不妨对我说说。”
“我有个朋友,明明与一个男的两情相悦,可偏偏不和他一起。我看着她们在雨天后的形同陌路,很难受。”
“你倒是很替她们着想,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那个朋友有什么苦衷呢。”
“苦衷?对了,她即将为人妻。”南语萱愤愤又恢复为平静。
“一切,尽有天意呢。那么操心干嘛。”
南语萱听他如此说来,有种落寞。高处的风很清爽,吹抚起她的发。
“容许我的冒昧,你叫什么?”
“你倒是直白。南语萱。”
“南语萱!?”
“怎么了?”
“没事。很耳熟罢了。”他也有种落寞。落寞。落寞。
“你嘞。”南语萱转身问着。
背后空无一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