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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他为野火解九香虫之毒的事情,别的他一概没有隐瞒。
听到众人俱被打伤,野火被文血带走,皇甫贤不由地长眉紧皱。
“有什么办法吗?!”
玄羽轻轻摇头。
“目前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在等墨非醒过来,或许他会有什么良策!”
深吸了口气,皇甫贤沉声开口。
“她会很痛苦吗?!我的意思是,被鸩灵控制之后?!”
微挑起目光,玄羽墨紫色的眸子深沉地看向皇甫贤的脸。
“身体上的痛苦也许不会有,不过,她会忘掉之前发生的种种,也会忘掉所有她认识的人,她的记忆会成为一片空白!”
皇甫贤的目光越发黯然起来。
“那她一定很难受!她那么喜欢热闹的人……”
说到最后,皇甫贤的眼底隐约便有了亮色,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
玄羽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走过来,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伤心了,耐心地等上几天,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
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皇甫贤吸了吸鼻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虽然我的实力比你们差得很远。只要是为了野火,我什么都不怕!”
留恋,你的味道!(1)
凤凰谷。
一只巨雁轻灵地掠过凤凰谷四周那密布着大大小小石块的外围,向着凤凰谷中心区域那最高的一座山峰飞掠。
雁背上,灰衣男子懒洋洋地抓着一只酒葫芦。
他微垂着脸,凌乱发丝间露出的五官说不多么精致,组合在一处,却有一种异样的气质和美感。
染了酒气的眸子迷离深邃,透着无尽的忧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野火和令狐景天的导师,九天书院刀字部导师丁刃。
一路前掠,巨雁直接在那株巨大的金边梧桐树附近停了下来。
闪身掠起,在一枝粗大的树枝上停下,丁刃将酒葫芦挂到腰上,向巨雁轻轻挥了挥手。
巨雁似乎也是很懂主人的心思,绕着那金梧桐盘旋一圈,转身离开,在远处的一块不大的陆地上束羽停下了身形,再没有发出半点声息。
几个跳跃,丁刃便来到了那巨梧桐下。
抬起手指,他轻轻地婆娑着那梧桐树干的刀痕。
虽然已经经历了不少的时间,随着梧桐树的生长,那些刀痕已经有点变形,却仍能清楚地认出那两句话。
几百年只是空度无为,朝暮间却胜人间无数!
婆娑着那已经有了年月的刀痕,丁刃手指温柔缠绵,指尖微颤。
“鸿羽师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轻声说道,似乎却是在询问。
“主院已经下了决心,让我布好了八卦阵,这一次,文血如果再来,恐怕就只有死路了!”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风掠过梧桐树,枝叶轻响。
从腰间取出酒葫芦,丁刃顺势在树下的山石上坐下来。
“这是你最喜欢的季家酒馆的女儿红,你尝尝,还是那个味道!”
一边说着,他就抬起手掌,将酒葫芦中的酒在地上洒出一个半圆。
酒香四溢,丁刃微瞌上眸子。
眼前似乎又闪出了二十年前那张浅笑妩媚的脸,丁刃的脸上闪过无限的勉怀之情。
留恋,你的味道!(2)
“我早该想到了,野火她与你那么像。或许是我自己不愿承认,其实主院他早就看出来,只是不点破罢了。鸿羽师姐,你是不是在笑我自欺欺人!”
自嘲地笑笑,丁刃将所剩不多的酒葫芦送到唇边,仰脸痛饮。
辛辣的酒烈划过喉咙,只把鼻子和眼睛都呛疼了。
抹一把闪着水色的眼睛,丁刃轻笑出声。
“鸿羽师姐,你是不是又在笑我傻,其实,我只是怕忘记你的味道,
那个时候,我总是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个酒,
现在我才明白,酒真是个好东西,有朋友的时候,它可以助兴,孤单的时候,
它就是一个温暖你心的好朋友……”
仰脸,丁刃只把酒葫芦的酒全部一饮而尽。
手指轻轻婆娑着手中的酒葫芦,他再次勾起唇角。
“这不是你送我的那只酒葫芦,那只破掉了,
现在这个是野火送给我的,那个丫头,倒和我还算投缘。
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心思也是细腻,在刀术上的悟性一点也不比你差,
她穿起男装的样子,和你那时好像,
不过她的脾气不像你,躁得像火一样,倒和当年的我有点像。
我想,大概是像她的父亲吧,说起来,师姐都没有告诉过我,那人是谁呢……”
此时的丁刃,脸上已经有了七分酒色。
九天书院里的人,无一不以为丁刃现在是个十的酒鬼,事实上,并没有人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喝醉。
他总是带着那个葫芦,只是想要把那个回忆带在身边。
他时常小小地饮上一口,尝一尝那酒液的辛辣,也不过,只是想要忆起某人的味道。
二十年过去,他始终靠着那酒葫芦、那酒,执着地抓着回忆,紧紧地不肯放。
葫芦里再也没有一滴酒液的时候,丁刃撑着树干站直了身子。
“鸿羽师姐,我要走了,这一次,我不能帮他,但愿你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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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总是短暂!
这天黄昏,炫夜和野火正在厅中对着炫夜坐的满桌佳肴,吃得尽兴,厅外突然就传来了阴沉的脚步声。
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炫夜筷子上夹着的一块野兔肉,重新落入了盘中。
挺直身子,他迅速从椅子上站直了身子,看向了厅门。
这时,野火也感觉到了什么,本能地抬起脸来。
人影一闪,却是文血从厅外缓缓走了进来。
“师傅!”
炫夜忙着就向他迎了上来。
“恩!”
文血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掠过桌上的饭菜和嘴里还在嚼着一块兔肉的野火,脸上阴晴不定。
“主人,你回来了!”
对于文血,野火远没有炫夜那般的恐惧和恭敬。
“去给我取些酒来!”
文血抓起身边架子上的空酒壶,送到野火面前。
野火不疑有他,接过酒壶,转身出了厅门,顺着石廊到后面仓房去了。
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文血这才侧脸看向炫夜。
“你们二个,是怎么回事?!”
炫夜不由地垂下了脸。
“师傅,我……”
“我看得出来,你们有了苟且之事,对不对?!”
文血的血红色眸子里有寒光闪过。
炫夜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
“师傅明察秋毫,徒儿确实与她有了夫妻之实。
但是,师傅放心,徒儿绝不是对她动心,徒儿只是假装对她动情。
师傅您不是说过吗,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让她痛苦到生不如死。
徒儿以为,等到她离开不我的时候,再把一切真正告诉她,是报复的最好方法!”
文血微怔,片刻就大笑出声,抬起手臂,他的手掌不轻不重地落在炫夜的肩头。
“好!这才是我文血的徒弟!放心吧,我不会杀她,等到她办完我想要她办的事,我就会散去她体内的鸩灵,到时候,你就把你想要说的话全部说给她听!”
“多谢师傅!”
炫夜恭敬地道谢。
美食,味如嚼蜡!
感觉到野火靠近,文血大步走到了桌边,坐到了主位上。
直到野火提着酒壶走进来,他这才笑着开口。
“来,你们二个,一起过来坐下,咱们三个好好喝一杯,明天一早出发!”
对于文血,野火因为鸩灵的关系,并不排斥。
笑着走过去,她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侧的椅子上。
炫夜也随在她身后走过去,脚步却是比她沉重了不少。
报复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心中却是格外地阴沉。
酒满上三个杯子,文血带头捧起了自己的酒杯。
“来!咱们干一杯!”
经过了几天的修整,已经基本恢复了元气的他,心情似乎不错。
野火率先伸了杯子过去,与他碰了,一饮而尽,一边就好奇地追问道。
“主人,咱们明天要出发去哪里呢?!”
文血侧目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道冷色。
“明天,我要带你去解决一桩我二十年前的恩怨,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帮我杀一个人!”
“好!”
野火血红色的眸子里闪过兴奋之色。
“能为主人效劳是我的荣幸,不过,主人,您要我杀的人是谁?!”
文血冷冷地扬起唇角,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到了那里,你自然知道!现在,不必追问太多!”
野火点头答应,一边就高高兴兴地吃起饭来。
在这里闷了好几天,如果不是炫夜一再劝阻,她早就想要到外面去看看了。
现在听说能够离开这里,到另外的地方去,而且还要杀人,她心中自然就本能地兴奋起来。
两个人吃吃喝喝,就连文血也少有地面容温和。
只是炫夜,食之无味,平日时最爱吃的野栗子,也是如同嚼蜡一般,难以下咽。
怕文血看出他的异样,又不敢表现出来,这顿饭,他是吃的相当难受。
好在,对于食物,文血一向没有太大地兴趣,很快,他就起身离桌退席。
小子,不要装了!
晚饭后,野火依旧拉着炫夜陪她到不远处的山坡上看星星。
她拉着炫夜问东问西,一向对她有问必答的炫夜,今夜却是显得心不在焉。
“怎么啦?!”
野火将目光从隔着瘴气看上去显得有几分朦胧的星空上收回来,疑惑地看向身侧的炫夜。
“没什么!”
炫夜淡淡地摇了摇头。
“臭小子,别装了,你骗不了我的,我能看出来,你有心事!”
一边说着,野火就向他挪挪身子,将自己的肩膀挨他的肩膀,一边就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如果你想要倾诉的话,我保证我是个好听众!来吧,说说……”
炫夜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掌猛地握紧,闷闷地疼。
在离火岛上那一晚,野火也是这样挨着他坐着,向他保证自己是个好听众。
时光流转,星光依旧,却物是人非。
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与她并肩看星斗了吧!
“说啊!”
野火再一次地轻碰他的胳膊,一边就向他转过脸来。
淡淡的星光下,她的眼睛晶晶亮亮,似乎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上几分。
炫夜不敢与她对视,生怕她看穿了他心中的鬼。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伤害了你,你会怎么样?!”
终于,他还是问出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会吗?!”
野火笑着反问,并没有把他的问题当真。
“我是说……如果!”
炫夜谨慎地再次追问。
“如果?!”
野火微挑起眉头,故意做出凶巴巴的姿态。
“如果你真的骗了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把你碎尸万段,洒到湖里喂鱼!”
炫夜突然生起气了,转过脸看着她,他沉声吼道。
“我是认真的!”
转过脸,野火疑惑地迎上他的目光。
看到他深沉的脸色,她这才意识到他真的不是开玩笑。
记住,你的味道!
抬起手掌,野火轻轻用双手捧住炫夜的脸,血红色的眸子深沉地慈祥着他的眼睛,语气少有的低沉和严肃。
“臭小子,我最恨人家骗我!
所以,你绝对不可以骗我,要不然,我一定会伤心死的!
因为,我喜欢你!”
之前,炫夜曾经幻想着,当他听到野火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会有阴谋得逞的开心和胜利的喜悦。
可是。
现在,真真正正地听她从嘴里说出来,他反而却是一阵阵地心疼着。
面对她的眼睛,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