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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的手刚掀开布帘时,杜姆那张精美绝伦的脸正巧从帘后显露了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脸色铁青的楚律雄。
“她这不是好好活着吗,你怎么就说她死掉了,还找我闹?”杜姆走进来,看了一眼后,立刻变脸冲楚律雄嚷道。
“没死?”楚律雄皱起眉头,大步向前走了几步,也仔细看了我一眼,神情颇有些难以置信。
“王这到底是什麽意思,我不过就打了这个女奴几鞭子,你就来责骂我,非说我打死了她,坏了你的事,可她这不明明没事吗?”杜姆刚被楚律雄的雷霆大火震的窝火,此时她见我未死,马上就翻脸和楚律雄的算起了旧账。“你不是说心里没她吗,怎么刚才就像疯了一样,我看你心里根本就是有鬼,你其实就是喜欢这个女奴,你紧张她,怕她死掉。”
“你胡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这个女奴对我有大用处。”听见杜姆又无端在哪里拈酸吃醋,楚律雄急了起来。
“那是你的借口,其实你心里就是爱她,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昨晚的洞房花烛时,跑到她这里来和她…。。楚律雄,你就别再说虚伪的假话了,你让人感到厌恶!”说到昨晚,杜姆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你给我住嘴!”在杜姆凌厉的、一句接一句的话语里,楚律雄的脖子和脸一下子也涨得通红,他突然厉声大喝了一句,随即他蒲扇一样的大手就闪电一样落在了杜姆的脸上。
一记响亮的耳光里,杜姆纯净如同百合花一样脸上顿时就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而一瞬间,她也怔在了那里。但只是一瞬,她立刻也从惊愕里反应了过来。
“楚律雄,你打我,我和你新婚才第二天,你就竟然为了那个贱奴而打我,我嫁给你,简直就是瞎了眼了。”骄傲的公主杜姆,哪里受过如此委屈,楚律雄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让杜姆的情绪激动地难以自控。
“把王妃给我带回去,好好关几天。”杜姆当众哭闹撒泼,这让脾气刚愎的楚律雄大为恼怒。沉着脸,他大声吩咐一句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荷包,荷包啊,你们都在哪里啊?
第六十六章 纠缠
杜姆在王帐里被足足关了十多天,楚律雄才下令将她放了出来,她出了王帐以后,眉宇之间,以前的那些高傲之气顿时收敛了不少,但她的眼睛里的怨恨之色却增多了。
在这些天里,我身上的伤也很快好了起来,这伤愈的如此之快,而且依然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我就知道那是金雪莲神奇的药效还在我的身体里发挥着不可思议的作用的缘故。但我没有丝毫的欣喜,因为这些现在对我都不重要。
在这期间,楚律雄来过两回,他见我如他所愿,一天天好了起来,就站在一边那么冷冷看了几眼,就又走了。
他这些天很忙,戎族和狼野结盟以后,他没有了太多后顾之忧,他开始专心的筹划起了对付蒙国和东昭的事来,从早到晚,他天天都待在议事帐里,和海格他们一帮将军们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攻打别人。
楚律雄正向东昭磨刀霍霍!知道他忙的是这个后,我的心立刻就又焦灼了起来,施大夫他去东昭了,都这麽多天了,施大夫,施大夫他到底顺利到东昭了吗?他有没有见到我的父皇?宇文虚的真实一面,他向我的父皇揭明了吗?还有,狼野的即将的进攻,父皇有没有准备呢?这一切,我都好想知道,好像找个谁问问,可是施大夫他没有回来,没有一丝的消息我上哪里找谁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呢。
沉闷无比的帐篷里,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急得都快要发疯了,我又一遍一遍试图能挣脱身上的桎梏,摆脱缠绕在我身上的铁链,可是这冰冷乌黑的东西它就是那样的结实。牢固,任我怎样,它都没有要给我丝毫自由的意思。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你就别在那里白费力气了,那根本就没用。”可能是因为这里铁链声一阵阵作响,楚律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我在徒劳无功的试图挣脱,他嘴角就又挂上那玩味的冷笑。
看见他又露出这令人厌恶至极的笑来,我满怀仇恨的瞪了他一眼,别转过去了我的头,我真的不想多看见他一眼,因为他的样子令我无法忍受。
“讨厌我,不想看见我?”楚律雄看了看我,“哼哼”冷笑出了声。“你讨厌我,我偏不走,你不想看见我,我偏要在你的眼前,让你最近的看到我。”他说着,就故意走到我的面前,衣袍几乎就挨着我的衣袍。
“怎么样啊?”他伸手一把扳过我的脸,将嘴里的热气直喷到我的脸上。
“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碰我。”在他的大手里,我还是用力的扭过我的脸。可这样,我的脖子就被弄得一阵痛。
“我不拿开,我就是要碰你。你是我的女奴,我想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这谁也管不了我。再说,上回你还欠我一个承诺呢,我现在就要你把它还给我。”楚律雄得意的笑了起来,深深的眸子显得邪气十足,他的脸凑了过来。
“你现在不是都娶了王妃了吗?”看到他眼睛里露出从前的贪婪和邪恶,我立刻就又是一阵手脚发凉,那些屈辱的记忆一下子就都闪现在脑海里,所以我大声的向他道。
他已经娶了妻子,如果他想要女人,他可以就去找她的。
“但我现在想要的人是你。”霸道地不由分说,楚律雄邪笑着紧贴过来,他的气息将我整个裹挟,他的唇紧压在我的唇上,舌蛮横无理的纠缠住了我的舌,贪婪地擢取着。
同时他的手一番游移之后,准确地落在衣带上。
……
第六十七章 带血的龙符珠串
“王,上次来的那个东昭公子又来了。”正在我艰难抵抗,绝望的知道我又将经历一次楚律雄给我的噩梦时,一个亲兵突然闯了进来。
“哦,是吗?”有人闯进来,楚律雄扭头看了一眼,他才意趣索然,放开了我。
“请他到这里来,顺便也看望一下他的故人。”楚律雄抬起袖子,试了试唇说道。
“宇文虚又来了?他为什麽又来到狼野?”猛听到这个无耻的、欺骗了我的伪君子又来了这里,我一时又愤怒,又不由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宇文虚还是那个样子,脸还是从前那样精美细致的没有任何瑕疵,他风度翩翩走进来。优雅地立在我面前,凤眼眯成两条细缝,将我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个遍。
“我以为在狼野,沙砾和大风会使你的美丽褪去很多颜色,没想到你竟一点都没变,还是美得那样夺人心魄。”宇文虚说着,就邪气的笑了起来。
“宇文兄此次来是为了探访这位故人的吗?”在一边看着宇文虚,楚律雄走了过来。
“不,不是的,我来是因为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当然在这之外,顺便也探访一下故知。”冲着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宇文虚向楚律雄道。
“重要的事?什么事啊?”楚律雄的眉头很快的跳动了一下,东昭到狼野隔着大漠,来往本来就不是那么方便,而且宇文虚现在贵为东昭的宰相,身份地位不比从前,所以没有极其隐秘和重要的事他是不可能亲自到这里来的。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位施大夫,他以前是东昭人?”宇文虚问。
“有这麽个人,你问他做什么?”楚律雄见宇文虚居然问起施大夫来,他很惊异地看起了他。但我听到宇文虚的话,蓦地就心惊了。
“他前几天来到了东昭,拿着一条浣月公主的龙符珠链,要求见慕容枭,但恰巧那两天,慕容枭病了,所以他被人带来见我,我一查,原来他是她派去向慕容枭告发我和你私下来往的事的。”宇文虚说着,手就指向我。
“哦,有这样的事,那他现在人呢?”猛然听说狼野有人去了东昭,还是向他的仇人去报信,楚律雄吃惊不小。
“他已经被我杀了,这样一个对我充满威胁的密使,我能让他多活着吗?”在楚律雄的吃惊中,宇文虚冷冷地笑了。
听到他这样的话,我的耳边犹如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震得我的心肺都快裂开了。“什么,施大夫被你杀了?”我尖声的叫了起来。
“当然,难道我还要留着他,等他去见慕容枭,好让他帮你把我告倒,让慕容枭砍掉我的头吗?”宇文虚看着我反问了一句,然后他就从衣袖里拿出了那条珠串,送到我的眼前让我看。
琥珀珠串,这真是我交给施大夫的那条龙符琥珀香麝珠串!看到这条珠串现在竟然在宇文虚的手里,上面还沾上了斑斑血迹,我的头一下子就懵了。施大夫真的遇害了,他真的死在了宇文虚这个邪恶至极的人的手上了!
一瞬间,我所有的希望一下子全幻灭了。
第六十八章 绝望
“宇文虚,你这个要遭天打雷劈的恶鬼,你会不得好死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为施大夫报仇。”悲痛交加里,我声嘶力竭的向宇文虚发出了我心里最恶毒的诅咒。
“你想杀我,好啊,那我就耐心的等着你来杀,我还正不知死在你这麽个笨女人手里,是什麽感觉呢。”我疯了一样的咒骂着宇文虚,但他却只是嘴角阴冷的翘了起来,轻蔑的说道。
“看来我倒是太心慈手软了,不过,还好,那个老家伙正巧落在了你的手上,否则,咱们的计划可就全泄露了。”满脸都是乌云,楚律雄恶狠狠盯了我一眼。
“是啊,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她,你可一定得看紧了,别让这一次的事再发生!”
“好,那、那个施大夫在这里还有个老婆和儿子,他儿子扎木出去打仗了,他老婆我这就派人去把她抓来杀掉。”对于施大夫一心助我,背叛了他楚律雄十分生气。
“不,你不能这麽做,桑娜她和扎木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施大夫去东昭,他们俩一点都不知情,你不能胡乱牵连,滥杀无辜!”楚律雄竟然要杀桑娜,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你给我闭嘴,没想到我派人将你看守的这麽严密,你还有本事给我添麻烦。”楚律雄听也不听我给桑娜和扎木的辨白,他就向外挥手下令了。
“不好了,宛儿,桑娜被王绑在外面的草地上了,听说她一会就会被处死,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正在我又悲伤,又着急,哭得满脸泪水时,苏拉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施大夫替我到东昭去给我父皇送信,被宇文虚抓住杀了,楚律雄听说了这件事,他就要杀施大夫全家!”
“真的吗?怪不得王下令让所有人都去看呢,原来他这是杀一儆百。”苏拉吉睁大了眼睛唏嘘了起来。
“苏拉吉,我该怎么办啊,是我连累了她,但我却救不了她。”一想到刚才我为桑娜和扎木辩解,后来又不惜低头向楚律雄哀求,可他依然丝毫不为所动要杀桑娜,我的心都要溃烂了。
“王已经下令,哎!”苏拉吉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施大夫已经被我害死了,难道现在还要我眼睁睁再看着他的妻儿也被人杀死吗?那还不如让我先死,反正我连最后的希望也失去了。”无法承受的苦痛里,我激动地无以复加。
背对着坚硬的铁柱,我用力的将头向后撞去。
血随即就在头发里热热的蠕动,流淌开来。
“宛儿,你疯了吗,你的旧伤还没痊愈,你就又这样的糟蹋自己!”见我忽然一心求死的架势,苏拉吉惊慌失色的冲过来,抱住了我,并且立即向外面大喊:“快去禀报王,浣月公主在这里寻死呢,我拦不住她。”
“谁又在这里寻死觅活的啊?”门口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纯白丝袍的修长身影也随即出现,是杜姆,她脸上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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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出逃
“她就这样,在这里经常寻死觅活,可就没见真死一回,谁知道她到底要作什么怪。”杜姆的身后,杜梅尔也跟进来,她现在是新王妃的侍女,她眼睛斜乜着我,也冷哼着道。
“杜梅尔,你别那么说,宛儿她可救过你一次,你不能这麽没有良心。你看,她的头上全是血,她多可怜啊。”看到杜梅尔也跟在杜姆后面糟蹋我,苏拉吉气愤了起来。
“哼,她那是显示她的能耐,王可不就只听她的吗?”杜梅尔不屑的偏转过她的头去。而在她的话音里,杜姆的脸明显又变了颜色。
杜梅尔的忘恩负义,让苏拉吉的脸一下子就气的绯红了,“你?”她指着杜梅尔说不出话来。
“都在这里吵什么,说让你们俩又来这里滋事的。”冷冷的声音传了进来,帐帘被掀起,楚律雄走里进来。
“谁说我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