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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绮芳坐在一旁,笑着看孩子们欢快的玩闹着,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空间里怪怪的,仿佛有哪里发生了变化。探寻的目光不停的扫过空间的角角落落,当她看到不远处的木屋时,大脑里的某根绷紧的神经突然断了。
是了,‘不远处’,不对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木屋离着温泉还有一段距离,当初她用塑料管引泉水的时候,足足用了好长一段儿呢,现在怎么变得。。。。。。
难道空间变小了?
王绮芳被脑子里突然闪现的念头吓了一跳,一直以来,她都把这个空间当成在异世生存的根本,若空间发生了异变,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适应大周的生活。
“娘,娘!”
小丫穿着一件大红底儿的肚兜,举着胖胖的小手,急乎乎的跑了过来,“。。。。。。您看,小银鱼死了!”
第012章 书房谈判
小银鱼死了?
王绮芳愣愣的看着女儿放到自己手心的东西,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娘,娘,小银鱼怎么死了呢,您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帮咱们去病气的吗?,它们怎么死了呢?”
元娘嫩白的小胖脸上满是哀伤,大眼睛里也噙着晶亮的泪花。
呜呜,这些小银鱼多可爱呀,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过来和她玩儿,两天不见,它们怎么就死了呢。
元娘的问题,王绮芳也想不明白。
要知道,当初自己险些流产的时候,就是靠着温泉里的小银鱼吸去了身上的血垢和毒素,在温泉的共同作用下,这才保住了腹中的胎儿;就连梅娘怀孕的时候,也多亏了小银鱼的安抚,消除了身体的疲惫感,间接的增强了体质,确保了母体和胎儿的健康。
可以说,一直以来,小银鱼就像是王绮芳的私家医生,因为它们的存在,王绮芳来到大周后,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也没用‘误食’某些不好的东西而中毒。
而且王绮芳也非常确信,这些小银鱼和空间一样,都是佛祖的恩赐,是充满灵气和异能的小精灵,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些小东西也会死去。
“这个。。。。。。”王绮芳迎上女儿亮晶晶的双眸,极力压住心底那丝不安,柔柔的说:“元娘,你想呀,自入冬后,老爷、太太都得了风寒,丫头、婆子们也冻坏了手脚,可只有咱们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那便是小银鱼吸去了病气的原因。。。。。。你看,他统共才这么点儿大,却每天都帮咱们吸去那么多的病气,自然承受不了,所以……”
“那,那小丫不用温泉水洗澡了,我不要剩下的小银鱼也都死了。”
元娘胖嘟嘟的小手爱惜的摸了摸小银鱼毫无生气的身体,闷闷的说道。
“呵呵,好,那今天咱们就不洗了。”
小银鱼莫名其妙的死去,王绮芳也有些担心,不知道泡在温泉水里是否还安全。她连忙拉着元娘的手,几步来到温泉池边,把仍在踢腾水的小丸子和小新哥儿抱出来,拿柔软的细棉巾子把两个孩子分别包好,放在一旁铺好的地毯上,又给元娘擦了头发、换上短裤短褂,让她陪弟弟妹妹们一起玩儿。
安置好孩子们,王绮芳这才自己来到温泉边,仔细的查看着。
这不看不要紧,王绮芳探着身子放眼看去,着实被水面上的异状吓了一大跳。。。。。。十几米见方的水面上,漂浮着星星点点的小银鱼,哥哥泛着肚腹,似乎已经死去了很久。
“小乖,你这两天一直在水里呆着吗?”
王绮芳一边拿着一个细葛布做的渔网,小心的捞着水面上漂浮的死鱼,一边向呆着水边的某趴蝮。
“对呀,我是水里的神兽,自然要呆在水里。”小乖无聊的上下抽动着尾巴,‘啪啪’的打着水花。
“那你有没有发现,温泉里什么时候开始有死鱼的?”
“这个嘛。。。。。。”坐直身子,小乖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一拍旁边的石头。道:“好像是昨天吧。不过,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就是死了十几条鱼吗,这么小的东西,天天被你们折腾,能活着才怪呢。”
小乖见王绮芳眉头拧成了麻花,一脸的沉重,便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罢了,”王绮芳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转过头对它说:“既然知道这些小鱼不经折腾,你也别在水里晃荡了,去喝小新哥儿他们玩吧!”
“和两个奶娃娃玩儿?喂喂,我是神兽唉,不是老妈子。”
真是拿着龙子不当神兽,小乖嘟嘟哝哝的爬出温泉,虽然嘴里抱怨,但是行动并不慢,听话的朝地毯慢悠悠爬去。
处理完捞出来的死鱼,王绮芳站在木屋的台阶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干脆来到房根儿,一步一步的数着步子。
一、二、三、四。。。。。。十九步?从房根儿到温泉池一共十九步。而她的步子大约有半米,也就是说,从木屋到温泉,一共才不到十米?
不对,很不对
王绮芳摇摇头,虽然第一次进入空间的时候,她并没有测量过空间的面积,但就目测而言,整个空间约莫有一千二百多平米,整个院子加上温泉池子,有三百多平米,环绕院子的空地约莫有六百多米,空间的边缘则是三面宽约四五米的雾气墙,占据了剩下的面积。
可现在呢,空间的面积似乎缩水了。王绮芳站在空间的入口,也就是正对院子的一块边缘地,开始踱着均匀的步子,朝对面的雾气墙走去。
一、二、三。。。。。。五十一,从空间的南头到北头一共五十一步,也就是二十五米左右。一、二。。。。。。六十六步,从空间的东头到西头一共六十六步,相当于三十三米。这么一算,现在空间的面积只有八百多平米,即使加上雾气墙的面积,也不到一千平米!
空间真的变小了?
王绮芳失神的跌坐在雾气墙前的地面上,愣愣的看着自己无比熟悉的空间发呆,脑子里则不断的闪着问号……怎么回事?空间怎么会无端变小了呢?它还会不会继续缩小下去?是不是有一天会消失?
等等,空间面积变小了,那灵气还在不在?
王绮芳想到这一点,忽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温泉边的菩提树下,仰头看着枝叶如倒卵的大树,用力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那曾经萦绕鼻端的淡淡清香。
“娘,您怎么了?”
元娘担忧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叫醒了王绮芳有些迷离的精神。
“厄,没事,没事!”
王绮芳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心绪却如惊涛骇浪般的涌动……灵气变淡了!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后,王绮芳拿出李怀恩给的靛蓝包袱放在妩几上,打开包袱皮,将厚厚的册子倒立起来,用力摇了摇,十几片白纸如落叶般‘唰唰’的掉落在包袱皮上。
她将纸片捡起来整齐的放在一个大信封里,又把册子放好锁到炕柜里,然后拿着信封,带上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去了中院。
“紫苑姑娘,你们这是,是不是二少奶奶要见老爷?”
中院的书房前,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厮拦住了打前阵的紫苑,小心的问道。
“是,劳烦小哥进去回禀一声,就说我们二少奶奶有要紧的事求见老爷!”
紫苑微微屈膝,双手叠在腰侧,甜甜的说道。
“哦,好好,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只是,请姑娘转告二少奶奶,这会儿老爷正忙着,未必有时间见二少奶奶呢。”
小厮甲很机灵,办差事之前,先把丑话说到了前头,省得见不到老爷,二少奶奶再迁怒,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挨顿打骂,那多不值当!
“没关系,只是事关赵家商行的安危,还请老爷拨冗见见我们二少奶奶。”
紫苑显然提前得到了王绮芳的吩咐,听到小厮甲的提醒后,语气柔柔的说道。
“事关赵家商行的安危?好大的口气。”赵永年坐在书桌后,合上正在核对的账册,冷冷一笑:“她一个妇道人家,会做点小买卖就自以为是个商人,哼!”
“老爷,属下看二少奶奶或许真有要事见您。”书桌旁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颈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您别忘了,青州三棱布可是二少奶奶的生意,虽不是她一手置办起来的,但也少不了她的筹划呀。”
“唔,有道理。”赵永年沉吟片刻,对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退到书房的里间,然后对门外守候的小厮吩咐道:“去,请二少奶奶进来!”
“七娘给老爷请安!”
王绮芳这是第一次来到赵永年的书房,她偷眼瞧了瞧面沉似水的赵会长,嘴角微微扬起,不卑不亢的屈膝给他行了个福礼。
“恩,起来吧,”赵永年对王绮芳这个儿媳感觉很复杂,一方面,王绮芳出身名门,能嫁到赵家,又给赵家生下嫡长孙,也算是帮赵家融入了贵族的血统,此为功:易一方面,她懦弱、无用,引得二郎后院不宁,妻妾不合,白白闹出了诸多笑话,害得赵家成了京城的笑柄,这一回更是险些令赵家和海城李家决裂,是为过。
有功有过,却不能相抵,赵永年看王绮芳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意,话语间也多了几分疏离:“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要事,说吧。”
王绮芳不是傻子,当然看出赵老爷眼中对她的不满。不过,满意也好、不满也罢,等她离了赵府,便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从袖袋里掏出信封,将里面的纸片掏出来放到书桌上,王绮芳柔声道:“老爷,您看看这个。”
“恩?”赵永年不知王绮芳的意思,不甚在意的伸手拿了过来,一看,“赵氏商行的布票,酒票,银器票……二少奶奶,你别说你不认得赵家发行的票据。”
哼,这就是她所谓的要事?
赵永年没好气的把票据拍在桌面上,凉凉的问道。
“老爷先不要气恼,儿媳是赵家的少奶奶,当然认得咱们家的票据,”王绮芳丝毫不受赵永年嘲讽的影响,微微一笑,道:“只是,儿媳有点疑问,若有人拿着咱们票据,司时来换购商品,咱们商行是否有能力全部兑现?”
“娘,您怎么了?”
元娘担忧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叫醒了王绮芳有些迷离的精神。
“厄,没事,没事!”
王绮芳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心绪却如惊涛骇浪般的涌动……灵气变淡了!
。。。。。。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后,王绮芳拿出李怀恩给的靛蓝包袱放在炕几上,打开包袱皮,将厚厚的册子倒立起来,用力摇了摇,十几片白纸如落叶般’唰唰‘的掉落在包袱皮上。
她将纸片捡起来整齐的放在一个大信封里,又把册子放好锁到炕柜里,然后拿着信封,带上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去了中院。
“紫苑姑娘,你们这是,是不是二少奶奶要见老爷?”
中院的书房前,两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厮拦住了打前阵的紫苑,小心的问道。
“是,劳烦小哥进去回禀一声,就说我们二少奶奶有要紧的事求见老爷!”
紫苑微微屈膝,双手叠在腰侧,甜甜地说道。
“哦,好好,我这就去禀告老爷,只是,请姑娘转告二少奶奶,这会儿老爷正忙着,未必有时间见二少奶奶呢。”
小厮甲很机灵,办差事之前,先把丑话说到了前头,省得见不到老爷,二少奶奶再迁怒,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挨顿打骂,那多不值当!
“没关系,只是事关赵家商行的安危,还请老爷拨冗见见我们二少奶奶。”
紫苑显然提前得到了王绮芳的吩咐,听到小厮甲的提醒后,语气柔柔的说道。
“事关赵家商行的安危?好大的口气,”赵永年坐在书桌后,合上正在核对的账册,冷冷一笑:“她一个妇道人家,会做点小买卖就自以为是个商人,哼!”
“老爷,属下看二少奶奶或许真有要事见您,”书桌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颈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您别忘了,青州三棱布可是二少奶奶的生意,虽不是她一手置办起来的,但也少不了她的筹划呀。”
“唔,有道理,”赵永年沉吟片刻,对男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退到书房的里间,然后对门外守候的小厮吩咐道:“去,请二少奶奶进来!”
“七娘给老爷请安!”
王绮芳这是第一次来到赵永年的书房,她偷眼瞧了瞧面沉似水的赵会长,嘴角微微扬起,不卑不亢的屈膝给他行了个福礼。
“恩,起来吧,”赵永年对王绮芳这个儿媳感觉很复杂,一方面,王绮芳出身名门,能嫁到赵家,又给赵家生下嫡长孙,也算是帮赵家融入了贵族的血统,此为功;另一方面,她懦弱、无用,引得二郎后院不宁,妻妾不合,白白闹出了诸多笑话,害得赵家成了京城的笑柄,这一回更是险些令赵家和海城李家决裂,是为过。
有功有过,却不能相抵,赵永年看王绮芳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意,话语间也多了几分疏离:“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要事,说吧。”
王绮芳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赵老爷眼中对她的不满。不过,满意也好、不满也罢,等她离了赵府,便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从袖袋里掏出信封,将里面的纸片逃出来放在书桌上,王绮芳柔声道:“老爷,您看看这个。”
“恩?”赵永年不知王绮芳的意思,不甚在意的伸手拿了过来,一看,“赵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