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办法,俗话说为母则强,七娘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几个孩子,也会坚强起来,”赵嬷嬷耳尖的听到赵天青的冷哼,忙回头笑着解释道,“再说了,七娘怎么说也是太原王家的女儿,京城儒商业协会的二少奶奶,断没有被个贱妾欺压的道理。姑爷,您说对吗?”
哼,七娘说的没错,在他赵天青赵二少爷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七娘母子三人的一丝容身之地。
赵嬷嬷脸上挂着笑,暗地里却满是心灰意冷的失望。
原本,她还想劝着七娘不要太过绝情,再给姑爷一次机会。在赵嬷嬷的计划里,只要二少爷亲自来接七娘她们回府,她就帮二少爷向七娘求情,积极促成她们和好。
可惜呀,赵嬷嬷算盘打得好好的,人家却没有把她和七娘当盘菜,别说亲来接七娘回家,知道七娘生产的消息后,只言片语都没有给七娘……果然是个自私无情的混蛋
心底的希望破灭了,赵嬷嬷对赵天青最后一丝的尊敬也被紫苑的那句“京城赵家二少爷,来和贵府少奶奶谈生意”打击的无影无踪。
更不把他当成七娘的相公,言语上也就多了几分冷漠和无畏。
“为母则强?”赵天青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曲意讨好的赵嬷嬷,会用如此生硬的口气和自己说话,他征楞了片刻,幽幽的叹口气,“唉,当年生小丫的时候,她要能为母则强,那该有多好”
想起过去的事,赵天青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但凡七娘肯坚强一点点,他们夫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名无实,形同陌路。
“姑爷这话说得不妥,那时七娘不是不够坚强,而是太相信自己的丈夫了。”不提过去还好,赵天青一提起当年的事,赵嬷嬷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忍了半晌,最后还是说出心底埋藏许久的抱怨:“只可惜,她错信了人。”
话音未落,一行人已经来到暖房近前。赵嬷嬷顾不得赵天青的反应,迅速堆起笑,几步走到暖房里,屈膝报信道:“大舅太太,三舅太太,并几位亲家姑奶奶,我们姑爷到了”
“果真是二郎?”大舅太太微微扯动面皮,弯出一抹类似笑的弧度,“还不快请呀,我就说嘛,这儿子女儿都满月了,他这当爹的就是再忙也要亲自来瞧瞧”
“可不,大舅太太,我这个弟弟呀,从小就事业心重,不善交际,”赵楚娘生怕对方说出更加难听的话,连忙打断大舅太太的话,转头对七娘笑道:“七娘,你放心,只要二郎敢对不住你,你就告诉大姐,呵呵,看姐姐不收拾他”
王绮芳闻言,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道:“大姑奶奶太客气了,七娘嫁给相公六年了,对他的脾气怎么会不了解……男儿志在四方,相公一心为了赵家操劳,就算是对七娘有所疏忽,七娘也能理解”
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儿,能不能忍受则是另外一回事儿
王绮芳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不露任何情绪,而是噙着温婉、宽容的笑。
“噫?这是七娘?”
赵天青一进门,抬头便迎向王绮芳明媚的笑容,见到如此陌生的妻子,他禁不住愣在当场。
不能怪他失态,而是自打他娶了王绮芳后,很少看到她如此自信、如此神采奕奕的模样。
唔,怎么说呢,过去的七娘温柔有余、大方不足,整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卑,天天缩手缩脚的不敢高声说话,一点都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反而像小门小户里的小媳妇,懦弱、胆小,没有一丝的担当。
如今短短几个月不见,七娘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眉眼间的自卑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和坚强,在这种独特的气质衬托下,原本平淡的五官也变得娇媚起来……
PS:仰天长啸,家里的网线继续罢工中,今天是某萨一周内第四次来网吧码字,以至于网吧的老板一见某萨脱口而出:“噫?你又来码字啦?”某萨那个囧呀囧~~~~(》_《)~~~~
第一卷 凤凰涅盘 第007章 咱回家吧
第007章 咱回家吧
“按赵氏族谱‘仲才恭奉永,天良景成增’,小新哥儿这一辈是‘良’字辈儿,”赵天青小心的抱起白白胖胖的儿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长子。
小家伙长得还挺结实,莲藕般白嫩的小胳膊不停的舞动着。殷红的小嘴吧唧吧唧的吐着小泡泡,呜呜呀呀说着自己才明白的语言。
见到如此可爱的孩子,赵天青心底那郁结早就消失干净。他出神的望着孩子与自己相似的五官,在小新哥儿黑葡萄般透彻的眸子里,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顿时一种血脉相连的激情涌上心头。
嘴角禁不住的上扬,赵天青语气愉快的说,“父亲特意查了族谱,又请府上的冯先生帮忙,最后给小新哥儿取名‘赵良淳’,乳名么,就按七娘的意思,叫小新哥儿”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娘子给儿子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但赵天青觉得自己对她们母子有愧,现在又有事求到王绮芳的头上,根本不想为了这点子小事和七娘闹别扭。
“……女儿的名字是太太取的,太太说了,二丫头在赵家同辈姊妹中排行最末,取名‘幼娘’。乳名么,也听七娘的,叫小丸子吧”
唉,又是个奇奇怪怪的名字,赵天青不舍的放下儿子,把目光转移到安静睡去的女儿身上。看着小丫头香香嫩嫩的小模样,以及她肉嘟嘟的小身子,赵天青无奈的摇摇头,心说话,女儿呀,长大别嫌名字难听,乳名么,讲究的是贱名好养活,小丸子也好、肉丸子也罢,总比什么狗剩、春花的好听多了。
“好名字,哎呀,咱们小新哥儿有名字咯,”赵楚娘第一个响应弟弟的话,她起身来到赵天青身侧,一把抱起裹在大红襁褓里的小新哥儿,见小家伙被闹腾了大半天,已经有些困乏,正握着小拳头,撇着小嘴打呵欠,忙笑道:“瞧瞧,还是老爷疼孙子呀,想当初正哥儿出生的时候,可是过了周岁才取得名字呢。”
王绮芳征了下,片刻后才想起赵楚娘嘴里的‘正哥儿’是谁。不是别人,恰是赵家大少爷赵天白的长子赵良正。
因赵老爷嫌弃赵天白的不思进取,连带着对这个赵家的长孙也不甚看重,如果不是怕赵天白的岳家提意见,估计他都不想亲自给孙子取名字。
赵楚娘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证明,赵家还是看重自己儿子的?
切,骗鬼呢
如果真的看重,怎么孩子落地都一个月了,赵家连个鸟都不来一个。更别说赵家的几位当家人,就连最该到场的赵天青也不见人影。
“当然不同啦,咱们新哥儿可是血统纯正的嫡子呢,岂是那些阿猫阿狗所能比拟的?”李靖广的娘子郑氏,听了这话,嘴角一撇,“对了,赵二少爷给咱们新哥儿和小丸子的满月礼呢?不会是空手来的吧哎呀,怎么说也是当了亲爹的人,总不能连个见面礼都不舍得吧?”
明明是跑来谈生意,却硬说什么来看老婆孩子。当她们这些人都是傻子吗,连这点小事都看出来。
其实,不止是郑氏瞧不过去,在场的大多数来客都很看不过赵家和赵天青的行径。原因很简单,来参加满月礼的基本上全是嫡妻、正室,在她们眼里,丈夫可以花心,丈夫也可以纳妾,更可以有血统不明的庶子、庶女,但若为了个低贱的妾室把嫡妻丢在一边,那可就不能原谅了。
对于这样的家庭,基本上她们不会考虑与之结亲的,更不会乐意与之有什么瓜葛。
说实话,如果不是看在七娘的面子,平州李家还真不屑于跟赵家的人说话。
没办法呀,不是她们瞧不起人,而是赵家在李家面前,他们的身份很尴尬。
不管赵家现在如果显赫,想当初,赵家的祖宗不过是李家老祖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书童,背主、不忠且手段卑劣,白白连累了李家的名声。
“哪里哪里,”或许是祖训使然,赵天青骨子里对李家有种莫名的畏惧,他把女儿交给乳娘,讪笑着从怀里摸了半晌,终于掏出一块两寸宽、六寸长的铜质铭牌,用力握了握牌子,他一闭眼一咬牙,把牌子挂到儿子的脖子上,“这是我们赵家的十七家货运商行的令牌,凡是持有这块牌子的人,有权任意支配这十七家商行……新哥儿是我的嫡子,也是我事业的接替人,这、这些商行我提前交给新哥儿了”
“二郎?”
别人不知道这块牌子的重要性,赵楚娘却十分清楚。别瞧这块牌子不起眼,却象征着赵家三分之一的财产呢。二弟也是千辛万苦才从父亲手里接过这块牌子,接手还没有三年,怎么却轻易的交给一个奶娃子?
更何况是个身份有疑点的孩子?
赵楚娘想起临行前母亲的交代,以及来到清泉山庄后,郭妈妈对于王绮芳生产那天详尽的描述,她对赵良淳的身份也开始怀疑起来。
原本,赵楚娘想着趁这次满月酒的机会,把王绮芳母子三人接回京城。等到了京城,想怎么查、怎么验,也是赵家关起门来自己的事,就算是李家,也不敢有意见。
二郎倒好,孩子的身份还没有确定呢,他先把家产分了出去。他、他是不是累糊涂了?
赵楚娘这里心焦的不行,王绮芳听了赵天青的话,也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
不是她多疑,以赵天青重利薄情的本质来分析,如果没有更大的利益,他不可能如此爽快的把象征身份、财产的牌子交给新哥儿,即使这个孩子是他的嫡子。
“呵呵,好好好,这才对嘛”
李家大太太不知道他们三人的心思,见赵天青变相的把新哥儿定为自己的接替人,已经有接纳这双儿女、向七娘主动示好的意思,便高兴的拍了拍手,从身后婆子手里接过一个紫檀木雕花匣子,“二郎送了重礼,我这个当长辈的也不能小气。呵呵,这对赤金绞丝镶玛瑙的串珠,是我年轻时候戴的,灵隐寺的无相大师开了光,加过持的。最是有灵性的宝贝,送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串,沾沾佛祖的福气吧”
众人见李家大太太开了口,也纷纷拿出自己准备的满月礼,一面说着吉利话,一面把东西塞给抱着孩子的乳母或者王绮芳。
一时间,屋里热闹起来,大家围着两个小包子,有说有笑,暂时把赵天青的尴尬出场丢在了一旁。
赵天青见状,暗自吐了口气,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把七娘接回家,顺便把棉布的事情搞清楚。
唔,如果七娘真是佚名,那这一回他可真解决了大问题。据赵家派出去的侠客们打探的消息,青州三棱布一共有四位合伙人,其中以‘佚名’的股份最多,足足有四成份子,占有绝对的主导地位。
赵家一旦掌握了这四成份子,那大周的棉布市场又将控制在赵家的手里。而作为首功,赵天青绝对有理由相信,来年的会长大选,他定能夺得最终胜利。
只是,七娘能答应吗?
赵天青悄无声息的窝在角落里,别有深意的瞧着七娘轻松的周旋在诸多客人中,一面巧笑倩兮的与来客攀谈,一面不时的回头瞧瞧两个孩子。
孩子?
对呀,这可是他最大的筹码,赵天青揉着下巴,满意的点点头——恩恩,只要新哥儿一天姓赵,那七娘便要帮赵家一天。
因为赵家迟早是新哥儿的,帮赵家就是帮自己的儿子,赵天青相信七娘能分得清轻重。
想到这里,他刚才交出令牌时的心疼感,顿时冲淡了许多。
比起价比黄金的精纺细棉,那几家货运商行算得了什么?
午后,吃过酒宴后,王绮芳带着赵嬷嬷,把来客安排好。有急着返家的,也吩咐陈冬生安排好马车,稳妥的把来客送出青阳。
傍晚,热闹了一天的清泉山庄终于静了下来。
王绮芳亲自看着两个乳母给孩子喂了奶,又等孩子逐一睡去后,这才揉着发酸的肩膀回到卧室。
“咦?有人?什么人,赵嬷嬷早就去歇息了,两个丫头我也打发了,屋里并没有任何人伺候呀,”王绮芳刚走到门边,听到屋里好像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某件不妙的事情——名分上,赵天青可是自己的老公呀,完全有行使丈夫的所有权利。
厄,包括登堂入室
但是她实在不想和个陌生男人同居一室,尤其是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盘菜。
“七娘吗,你还要在门口呆多久?”
正当王绮芳不知是进还是退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紧接着,门吱嘎一声被人拉开,露出赵天青温和的俊脸,“娘子,进屋吧,为夫有事情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