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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玉娇方向轻轻推了一推。转手捻起兰花指,将眼皮底下自己的水酒一口饮尽。
其体态风骚,竟处处如蓓蕾般渗透浓情。
玉娇心底一咋,这样的兰四娘何曾见过?这又是兰四娘的哪一面呢?
猜她不透。
管公子却想到了一个问题,结巴着问:“怎么我与小玉公子是旧识吗?”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说着奇怪地看着玉娇,似乎想寻个解释。
玉娇头一歪,咧嘴笑了笑,拿起酒杯一口将酒喝得涓滴不剩,覆扣酒杯在桌上,示意不再进酒。对管公子道:“管公子你贵人多忘事,去岁年关,我曾在府上做过一阵短工。与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公子还夸我的桌子抹得干净呢哈哈哈……”
反正管公子是个糊涂鬼,她随便胡诌段历史出来,他也不见得会怀疑。
果然管公子一摸自己的后脑勺,嘀咕道:“我说呢小玉公子这等眼熟,原来咱们先前也见过。却不知小玉公子怎么会沦落到我这儿来做短工?哎……我管某若是老早知道,又何会与小玉公子这般生生错过呢?”
“……”玉娇扯了下嘴角,不疾不徐地将自己编纂出来的谎话一圆到底,语重心长道,“哎……还不是为了找我大哥么”
“玉泉公子?”管公子喜出望外。风流雅客,腹裹机关的玉泉公子,可是他的头号偶像呢玉焦点点头,慎重地道:“不瞒你们说,我早年便与我大哥失散了,我大哥一直以为我遭人毒手已经不在人世,从朝安躲到了麟州。可我却因为命大活了下来,这些年四处寻找大哥踪影,总算在一年以前找到了麟州城。可是麟州城那么大,我身上也再无盘缠,只好觅了个诚善的人家做个短工,开春再找大哥。”
“哦……原来如此”管公子听得津津有味,忙问,“那现在找着玉泉公子了吗?”说实话,他也只是听说玉泉宫在隐居在麟州城而已,至于他真人究竟在哪儿,确实是不得而知的。现在有机会能一睹他风流不羁的真面目,心底早已澎湃。
玉娇“呵呵呵”地笑,瞅着兰四娘道:“这……得问四娘了。”
“唔?”管公子一下子糊涂,将目光投向兰四娘,不禁疑惑地问道,“原来四娘你与玉泉公子也认得?”
兰四娘却似乎毫无意外玉娇会这般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慢条斯理地啜饮着杯中酒液,慵懒地道:“算是吧……”
哈算是吧?看兰四娘这个样子,跟唐澜的关系应该十分不简单呢。玉娇可不会忘记,那日在郊外的宅子里,当兰四娘初次见到唐澜的时候那副震惊的模样,想让人不怀疑些什么也难呢。唐澜跟兰四娘在以前分明有过一段关联,但是不知因何故而双双断了联系,并且有了些积怨。
这不兰四娘看唐澜的眼神,寸寸似金刀一般剐人皮肉,连她这个旁观者也有时候感觉到一丝丝恐惧的寒冷呢。
所以照这么说起来,兰四娘很可能比自己更加了解唐澜,跟管公子说起来的话,自然不会说破什么。反而要让她说些与管公子相关的事情,就不见得能说得逼真了。
管公子这一听,连忙将屁股底下的凳子往兰四娘挪了挪,轻声细语地问道:“四娘你说说,你俩如何认得的?”
兰四娘轻轻一笑,抬头看了下玉娇:“我们……曾是酒肉知己。”
酒肉知己?这是什么说辞?玉娇心中一万个不信。见兰四娘似假非假地看着自己,便回瞪了一个回去,冷笑道:“酒是酒,肉是肉,酒肉场上从来都是过客匆匆,不知道四娘说的知己又是怎么回事?”
兰四娘兰花指一翘,因喝了酒,脸上红晕淡淡,几分柔媚自然泻出,教人防不胜防。连玉娇这假小子也几乎有些站不定,忙别开眼神去,以免这等风骚扰乱了她的心神。
她笑得更为烂漫,摇了摇头,自嘲般地道:“小玉公子虽说是玉泉公子的胞弟,可有些事情只怕你这手足也并不见得清楚明白。若是早个几年,兴许,你这小屁孩儿也得唤我一声大嫂呢哼……”
“唔?”管公子差点跳将起来。
玉娇吓得退了一步,以为这醋坛子打翻,要收拾自家女人了。
兰四娘也是脸色一变,手中梨花杯握得十分地紧,瞅着时机等管公子攻击,她好做出相应的自卫措施。
谁知管公子那罗盘似地脸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往兰四娘的尖下巴上轻轻一勾,道:“哈哈哈哈……想我管某何德何能,竟能抱得你这样的美人尤物。风流人物玉泉公子唐澜,不也是这般眼光么?哈哈哈哈……”
玉娇真想活活鄙视死这货。她就不信高傲的兰四娘听了这话会不跳起来一脚踹管公子下水池可是她还真是想错了,人家兰四娘这会儿比吃了蜜还笑得甜呢端庄地坐在凳子上,原本紧紧握着的那个梨花杯已经悄悄地丢在了地上,双手用长袖捂住,好一番温婉贤淑的模样,堪称好媳妇典范了。
玉娇眼尖,立马就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这一看,险些吓出一层冷汗,原来那梨花杯已经被兰四娘握碎,那瓷片上到处是斑驳的血迹。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罗帕掏了出来,草草将碎片都包裹住了,所以扔下来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刺耳的声响。不过扔到地上后,罗帕便散了开来,正好露出里头带血的碎片。
她大惊失色,忙道:“不早了,燕舞楼里还有事儿呢,四娘要不咱们就此告辞了如何?”
管公子一愣:“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兰四娘云淡风轻地道:“怪我,没有跟管郎说清楚。燕舞楼最近一阵子怕是要忙,我须亲自主持,所以这些日子就不过来了。小玉公子来这儿,想是因为今年的货色已到,让我回去挑选呢管郎若有兴趣,不妨也一起去,帮我掌掌眼也好……”
管公子喉咙里“咕噜”一声,看似极度有兴趣。可是因为兰四娘的特殊身份,不好表现出来,忙摆手道:“正好这几日我也挺忙,还是有机会去燕舞楼看你吧。四娘你多多注意身体。”
兰四娘起身,向他行了个礼,便对月照烟翠打了个颜色,径自出了亭子。
月照在玉娇耳边悄声道:“小玉公子,咱们该走了。”
“……哦”还没有听出兰四娘话中的端倪,玉娇就已经被月照烟翠拉出了亭子。心中一时茫然,问道,“什么货色?哪儿有什么货色?”
刚才兰四娘说的什么掌眼,还有今年的货色已到……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原委
月照掩袖笑了起来,道:“咱们燕舞楼每年春尽夏初都会挑拣一批新的姑娘用以选出花魁,届时出价竞投,谁给的价码最高,花魁娘子的头夜就是他的了。”
“……”是她嘴欠,居然问了这个。玉娇脸上一阵酡红,又突然想起这会儿算是过了管公子这关了,心头重重地吁了口气。
兰四娘还在前头疾走,玉娇想到她手上的伤,便三两步赶了上去。到了她身后,心中又生起了气。想她兰四娘不该誓死效忠她玉家的人么?怎么会与管公子这等败类搅和在一起?可是要这么想,玉望山当初不也是跟管公子厮混的么?
苦恼地摇了摇头,拉住兰四娘的胳膊道:“四娘,你说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迎头一记冷哼:“回去再说。”
玉娇舔了舔嘴角,想到毕竟还在管府,说话多有不便,也就只好随着兰四娘的脚步,离开了管府,乘上马车离去。
一路的缄默不言,玉娇委实不好受,憋着不问,只看兰四娘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地。
回到燕舞搂,门前有个小厮候着,见到兰四娘的马车回来,便绽开笑颜上来牵马。一面扬声道:“妈妈不知最近得了什么鸿运,连番贵人来寻。这不,今儿又有个大人物在里头候着妈妈了”
月照与翠烟正打起帘,兰四娘钻出半个身子,微微向燕舞搂的锦绣大门努了一眼,疑惑地问道:“是谁?”
“嘿嘿……”小厮笑得好不高兴,探长脖子乐呵呵地道,“您猜猜是谁?哈哈……大名鼎鼎的玉泉公子唐澜”
兰四娘当即就变了脸色,斥了一声:“他来做什么?”想着,转过脸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玉娇。
玉娇却心中微微愣了一下,已经摇头否定了这个消息。若真是唐澜的话,孟岩铁定是跟着一块儿来的。倘或孟岩正在燕舞搂里头,那么他不可能得知自己回来,不出来迎接的。所以在里头的,绝对不是唐澜目光一炬,冷笑了一声,低声叮嘱兰四娘:“恐怕有诈,四娘小心。”
“哦?”兰四娘嘲讽般地一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玉泉公子竟肯大驾光临我这小店,真是承受不起呢月照烟翠,莫让贵客就等,快扶我进去。”
“诶?”玉娇愕然,但是兰四娘已经气定神闲地下了马车,于是也只得跟在兰四娘屁股后头,小跑几步跟着进了燕舞搂。
时辰尚早,姑娘们都待在自个儿屋里休息,不曾出来。偌大的燕舞搂大厅往日热闹非凡,如今却也显得冷清。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一股光可鉴人的冷辉,投下一个着青衣的,模糊但修长的身影。听见有人进来,稍稍回眸,便微微笑了开来。
“你?”玉娇喜出望外,才刚跟在兰四娘后头看热闹的模样顿时换做一副雀儿归巢似地急迫,一溜跑就从兰四娘身后超了过去,飞扑向来人,“你终于来了大混蛋”
“哎哟”端木易匆匆撑开臂膀去接,正好将玉娇搂了个满怀。
烟翠跟月照小声抽了口冷气,双双瞪着眼睛观察兰四娘的反应。
兰四娘这会儿见到端木易,竟也不意外,翘起唇角冷哼了一声:“嗬……我当是谁,原来是易先生大驾光临。”
端木易向来彬彬有礼,缓缓松开玉娇,向兰四娘作了个揖:“未曾禀报,唐突打搅,端木失礼了。”
玉娇吐了下舌头:“你不是受伤了吗?”
端木易无奈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示意伤在此处,适才玉娇那一撞几乎让他旧伤未愈再添心伤。
兰四娘倒是给端木易面子,见人家小两口小别胜新婚,便知趣地退下。对玉娇道:“易先生风尘仆仆,不如去屋中与少主好好聊聊。少主,属下先行告退”
一听兰四娘要走,玉娇的满肚子问题立刻都涌了上来,忙叫住她:“四娘且慢,我还有话问你。”
兰四娘停步,秀眉一挑,略带苦笑一般地道:“少主有何疑问?”
“呃……”偷偷瞄了一眼端木易,她又将脑袋垂了下去,斟酌着依依呀呀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受伤了,让月照帮你包扎一下,咱们再细说。”
“……”不知为何,兰四娘沉默了。
月照一听兰四娘不知在何时受了伤,立刻跟烟翠大呼小叫了起来:“妈妈受伤了?伤着哪儿?来人,还取药箱来。”
“不必大惊小怪的。”兰四娘无奈地阻止道,对玉焦点了下头,“少主且先回房,待属下包扎完,自会亲自向少主请罪。”意味深长地看了端木易一眼,则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对玉娇的态度倒是不曾改变,玉娇一下子就糊涂了,这兰四娘究竟跟管公子是真是假呢?为何——为何她心中突然间萌生出一种误解了兰四娘的感觉。
身边的端木易似乎明白她此刻正疑惑不止,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轻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玉娇甩了他一眼,拉上他的袖子道:“当然可以,大哥”
端木易笑着摇头:“你的大哥不是唐澜么?我可不敢做你的大哥。”
“……”玉娇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就把人往自个儿那个院子带,乐得身后的端木易如沐春风一般。
到了房中,玉娇便规矩了起来。松开端木易道:“你坐,我给你去弄点热水。”
端木易一下就拉住她,问道:“你跟兰四娘适才去了哪儿?”
玉娇叹了口气:“说来你也不见得会信,兰四娘跟管公子怕是不简单。”
“唔?这话怎么说?”端木易也是知道管公子的,当初诸葛均把玉娇从管府带出来之前,他便已经从朝安回到麟州城了。只不过由于诸葛均的命令再前不能靠近,所以未跟玉娇真正谋面。说起来,他好像早就认识了玉娇,只是这傻丫头不知道而已。
宠爱地揉了揉玉娇的脸,又情不自禁地轻道了一句:“才不见了几日,你就胖了这些许,看来这儿的日子过得不错。”
“呸”玉娇扭过头,拉起端木易不安分的手掌一口咬下去。但是怕心疼,没敢咬中,充其量不过是轻轻扯了几下而已。仰起脸道,“别跟我说笑,我想你想得都快吃不下饭了,哪儿来的力气长肉”
“哈哈哈……”端木易大笑,将玉娇抱了起来,自己坐到了床上,让玉娇坐在他的双腿上,如此偎依着,一诉几日的相思之苦。
玉娇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