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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已经收被拾干净了,空荡荡的,没有长安出来叫着自己姐姐,略显几分落寞。君宁转身去掩门,却瞧见长安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着十三,十三朝着君宁点了点头就侧着身子离开了。
“长安?这么晚去哪了?”
“姐姐还说,这不是担心姐姐,和小哥哥一起的。”长安揽着君宁的胳膊,“姐姐去哪了?”
“丢了东西,也没注意,天就黑了,”君宁摸了摸长安的脑袋,“让你们担心了。”
“我还好,可是小哥哥就不好了。”
“十三?他怎么了?”
“这个。。。我们去后边山上找你,小哥哥失足摔了一跤,当时天黑,我也没注意,回来才看到小哥哥裤子沾了好多血。”
君宁皱着眉,“长安,你把门锁上,烧些热水送来,我先过去。”
君宁先是到厨房拿了一坛酒,等到了院子才看见自己屋子的隔间亮着灯,君宁记得那间房很小,所以自己拿来放杂物了。君宁推开小屋,就见墙角靠着一张细细窄窄的小床,十三坐在床边,有些惊讶地看着门口的君宁,腿搭在床边,沾着血迹的裤脚被卷得高高的。
“十三?”君宁来不及计较屋子的事,疾步走到床前并迅速按着十三想要抽回的腿,君宁蹲在床边看着十三小腿上的细长口子,一时倒突然语塞,平日十三都穿着宽宽的衣服,君也没看出什么,这会儿看着十三细瘦的腿,明显的营养不养,比长安还要显瘦。
同样十五岁,君宁逃离了那个黑暗的大院孤身来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流浪的日子里,那时侯自己睡过城市的各个角落,干着自己能做的一切工作,所幸那时被进了一家好的大院,也结束了自己居无定所的日子。比起十三,也说不上多幸福,但至少有些幸运,至少从那以后,自己的命运也说不上变好了,只是没那么糟糕。
忽然感到脸上一片冰凉的触感,君宁惊讶的抬头看着十三,“你哭了,因为我吗?”
第一次听到十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以前只听到十三不成句的回答,君宁就知道十三有一副好嗓子,这会不由呆呆看着十三,“十三,你嗓音真好。”
十三却只是笑了声,忽听门口长安的声音,立即敛了笑,低低垂着头,君宁走到门口,看见长安正吃力地拎了一桶的热水,君宁立刻接过,“怎么拿了这么多?”
“我怕姐姐不够用啊,”长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容哥哥让我把这个给你。”
君宁接过瓷瓶,握在手心里凉凉的,君宁紧了紧手里的瓷瓶,“他还说什么了?”
“容哥哥说什么啊?反正都在预料中,让姐姐尽管按自己意思去做。。。”长安挠了挠发,“好像是就这些了。”
“是吗。。。长安你回去早些休息,明日估计要很累的。”
“小哥哥呢?”长安探头看了看屋子,“怎么样了?”
“有你容哥哥的药,应该会没事的。”
目送长安回了屋里,君宁才提着桶回去。
君宁先用温水把十三腿上的血迹擦干净,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抬头朝着十三道,“我一会用酒水在先消消毒,这酒也挺烈的,等会可能会很疼的,可以么?”
十三点了点头,君宁刚把酒坛端起,耳边响起一道软软的声音,君宁手一颤,半坛酒都洒在伤口上。
看着十三白了几分的脸,君宁立刻愧疚的道起歉。
“可以叫你阿姐吗?”十三又问了句。
“好。。啊。”不同于长安叫自己姐姐,阿姐这两字叫的自己心尖都是酸酸的。
君宁看着十三嘴角毫不掩饰的笑,心头也松了几分,拿出瓷瓶轻轻洒在伤口上,君宁又拿纱布缠好,“十三,我把这些放这,若我来不及给你换药,你自己可以么?”
“嗯。”
君宁看着十三有些脏的衣服,“十三,你这还有衣服么?”
十三轻轻摇着头,君宁把东西收拾好放到床头,“你先等下,我去拿点东西。”
君宁看着衣柜的几件男装,忽的瞧见容成曾穿过的那件,于是拿出来用布包好压在最下边,把剩下的衣服都包好拿到隔壁。
等到十三屋里的灯暗下来后,君宁站在院子里看着二楼的窗口,黑漆漆的,想起自己下午的话,不由感到后悔。
容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自打到这后总会遇见各样的人,还是连他们真实的身份都不知道,本以为这么个小店可以容纳自己的后半生,却又遇到容成,连长安一行人却也没那麽简单,自己戴着个面具都还有各种人盯着。君宁抬盼看着寂寥的夜色,谁知这会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
本想不去探究那么多,关于钥匙,关于自己的身份,梦中那人。。。醒来的时候,君宁认为的是前主和他人的恩怨在死去的那一刻就不再干系自己,活着的会是君宁这个人,所以对于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总是抱着逃避的态度,对于换副身体却连命运也换了的这种事,刚开始确实很气愤,凭什么是自己被迫接受这种事,君宁就曾想过若把借尸还魂的事说了,可那样会不会直接就被烧死?
自嘲一笑,君宁站在井边,看着水里那张平凡的脸,躬身紧紧抓着井边,若是揭下这脸,还能怎样?君宁手附在边角,望着水里的自己,嘴里喃喃念着,“你到底是谁?”
君宁站在一片土坡上,视野遍及的地方开满了红色的花,漫天的红色棉絮,她记得她明明是站在井边的,怎么到这了?若是梦,只能说太真实,实实在在的花香,芬芳浓郁,君宁就站在花海中,却不知该怎么走,等回神时,就已站在一条小溪里,君宁低头看着脚下的水,不期然的再次见到那张脸。
这真是一张美丽的脸,连君宁都有些嫉妒,缓缓抬手,水中的人也抬手,证明完这人是自己后,君宁看着水里那张绝色容颜,幽幽叹了口气,上次梦见这女子时,自己还是个局外人,这次直接本色演出了。
君宁仔细看着这水里的人,水中那女子却突然朝着君宁嫣然一笑,美是美,可是很惊悚的,君宁想立刻就跑,却连脚也动弹不得,像是牢牢被钉在水里一样。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君宁用力拍打着水,脚边的水却忽然涌起,劈头盖脸浇了下来,直接凉到心底,君宁猛的睁开眼,却看见容成坐在床边,手里持着一个杯子,神情微妙的望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口头调戏
长安似是想扑过来,一只脚已经迈出了,才发现没有多余的位置,只得抬腿现在位上,姿态颇有些可笑,十三只是默默站在床脚,看见君宁醒来后朝她微微颔首就离开了,长安本想再留一会,却也被容成安排去处理灶房,走的时候还朝着君宁可怜巴巴瞅了一眼。
“昏倒了?可能昨夜风大了点。”君宁见人都走完了,这才开口看着容成。
容成起身端过桌上的药,递到君宁手里才淡淡开口,“前天。”
君宁秉着气息一口喝完,砸了咂嘴道,“那么久?”
容成接过,又递来串红果儿,君宁诧异的看着容成,容成皱眉侧过脸,“长安买给你的。”
“哦,”君宁偷偷看着那人,却发现脸上一片可疑的红,细看才发现是几个指痕印,“你脸怎么。。。被谁打了啊?”
本就不该问的,这里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事的人也就一人。。。
果然,容成目光立刻变得幽怨起来,些许愤怒些许无奈。
君宁被盯得默默拉高被子,只得顽力抗辩着,“不会是我。。。。的吧?”看着容成越来越深的盼子,君宁咽了咽口水,“好吧,就算是我,你不也泼我一身水。。。吗?”
自己衣襟以上都是水渍,能这么做的也就一人。
“我若不如此,长安他们也要被你折腾坏了。”容成一手覆在脸边,“阿宁的力气好大。”
“对不起啊。。。。那你想怎么补偿?”
容成盼子一闪,“那阿宁想如何补偿?”
君宁瞅着那人目光,不由想到上次走廊的事,心里暗叹一口气,“那你打回来好了。”
容成目光深邃的看了君宁一会儿,起身,收拾好碗勺就离开了,走到门口略略停顿了下,“我怎么舍得?阿宁;明日陪我一起去太湖。”
容成才走,长安就从窗边探进头,“姐姐,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这两天店里怎么样?”
“店里还好,容哥哥这些天可就累坏了,白天要应付那些人,晚上都待在姐姐这。”
“晚上都在这?”
君宁诧异看着长安,长安盼子闪过丝狡黠,“姐姐和哥哥不是都成过亲了么?”
“再说姐姐生病了,还那能麽折腾,又是踢人又是打人的,容哥哥最惨了。。。。呀,姐姐,我要去干活了,你好好休息。”
君宁看着长安走远的身影,慢慢陷入沉思,想着梦中的那张脸,至少和这身体有关,若是能查到那张脸,以及梦中的地方。。。。。。君宁攥紧背角,至少都不用再那麽被动。
想好这一切,脑子里突然冒出长安那几句话,君宁叹了口气,心里都是矛盾和纠结。
太湖就是个湖,不过这里野味倒是很多,这么个季节,人们都喜欢游游湖,吃吃野味,酒楼的生意也都处于淡季,容成干脆就关了酒楼。
两天打鱼,三天晒网,一个月大半都被容成闭馆了,还怎么挣钱的?果然不会持家的就是很败家。
君宁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安他们在家眷区吃着烧烤,而自己闷闷跟在容成身后,无聊看着湖上成排的船只。
“那容老板今天可要尽兴!”
“朱老爷,客气了。”等人都走散了,容成转身看着君宁,“阿宁,”颇有无奈的味道,“你该好好打扮的。”
“我用心了,”君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不也曾说这衣服新颖的么?要不是你硬要我同你一起,我还舍不得穿呢。”
“可你也不用做男儿装扮的。”
“这么好的狩猎季节,我这不怕挡着你的好桃花了吗。”君宁看着周围那些女子毫不掩饰的目光,“容老板可是漂亮有为。”
容成眼角泛着细细的波纹,“你生气了。”
“是,”容成没料到君宁这次这么坦诚,心里几分疑惑,就见君宁苦闷的开口,“凭什么长安他们可以在那做着吃肉,我就要跟着你身后,一边听着你们虚伪的客套话,一边还要受着那些莺莺燕燕欲求不满的目光。”
虽是好笑,容成却深深感到一种莫名无力,“我倒是没考虑到阿宁的感受,只是今天不行。”
君宁只好继续闷闷走在容成身边,眼光随处瞄着,忽的一亮,君宁扯着容成的袖子,兴奋指着河对岸的人,“他是谁?”
容成顺着君宁手看着对岸的人,“怎么?”
“你看他周围好多人啊,那个朱老爷也在,啧啧,看来比你都受欢迎,”君宁看着那人卧在软榻上,四周支起薄纱,“很有钱的吧?就是看不清长得什么样。”
君宁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评价着,最后用了以前最惯常的话,那时的君宁就有了猥锁的潜质了。
公司大楼挨着一家星娱,君宁那时总会主动要求加班,上司对君宁的自觉意识颇为赏识,这才有了后来的升职。
其实这都是次要的,因为每次十点半时,对面闪着五彩灯光的大楼门口便会驶来一辆线条流畅,价值不斐的红色跑车,这时楼里的暗影中便会走出一位——看身影就会让人心里躁动的人,对于那人,君宁每次都是说不出的心口悸动,对于那人的长相,君宁更是好奇,所以每天夜里,君宁便准时出现在公司最好的采景窗前,可这次那人并未同往常一般直接离开,反而走到路边灯下站定,有意无意的扫了面前的黑色大楼一眼,君宁脑子高速转动,快速翻出手机对着灯下的人按下快门,手里意外爆出一阵银光。
君宁低骂一声,看着灯下的佳人警惕的抬头,立刻闪进一边的帘子里,直到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君宁才暗暗吐一口气,拎着包包快速回家。
开机上网,找到曾经志同道合的友人,传送照片,随时附了句,“我若是男子,必寻此良人,包养之。”
可这次,君宁可不敢胡说,借着自己目前的身份,毫不忌讳道,“我若是女子,必寻此良人!”
容成眯了眯眼,语气些许阴沉,“你喜欢他?”
君宁感受着那人的不悦,心里痛快了几分,更是灼灼盯着那纱,像是要用眼神把那层纱烧掉一般,像是感受到这边强烈的视线,榻上的人微微侧过身,指尖轻挑起白纱,朝着君宁的方向望了过来,看清那张脸后,君宁忍不住唏嘘了句,“稍稍胜你那么一小筹,你介意我这么说不?”
“怎么会,阿宁知道那人是谁么?”
“谁啊?哪家府上的公子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