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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用,”君宁划了几下水,“就麻烦公主自己划过去。”
君宁上岸后,直接躺在沙地上,“喂!你怎么样啊?”
君宁睁开盼子看着头顶的人,“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回去的时候,可以考虑不用船。”
“你都半条命了,还敢嘴碎!”
君宁坐起身,“包袱给我,我去换件衣服,”君宁拔出临时塞进去的衣服,“公主不许偷看,我不会负责的。”
妙衣脸颊微红,“你那身板有什么好看!”
“确实没啥好看。”构造什么的都一样。
“你确定是这条路?”
刚进来时还和十三打了个照面,只是运气不好,打过招呼后就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可一路上都能见到活人,自打进了这边的林子,就诡异的安静。
君宁趴在地上,贴着地面静静听着。
“你这是做什么,动作好丑。”
“安静!”许是君宁语气太过警惕,妙衣瞬间就静了下来,连呼吸都放缓了。
君宁停了一刻多,跪得腿都发麻了,除了呼吸声,一点动静也没有,更别说有动物走过的声音,最后只得坐在地上,指着手里的地图,“你刚走的哪条路?”
妙衣蹲在君宁对面,指着图上的某点,“这条。”
君宁看着妙衣,慢慢站起,手里不动声色动了动地图,“你在给我指下?”
“就这个啊!”妙衣不解的看着君宁,“怎么了?”
“公主,确定么?”君宁嘴角的皮微微动了动。
“本宫记性很好的!你什么意思啊?”
“没意思,”君宁咧了咧嘴,“公主,好消息和坏消息。”
“坏的。”
“我们迷路了。”
“好的呢?”
“我找到我们在地图上的位置了。”
“那不就行了?”
“不行!原则上你应该先听好消息。”君宁叹了口气,“公主啊,介于您把地图拿反了,我虽是找到我们的位置,可这地图不完整。”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们到了这地图以外的地方,换句话说,我们迷路了。”君宁指着地图,“我们现在往回走,每一个岔口我们都要讨论过再走。”
“很严重么?”
“饿死和被吃掉,公主怎么选?”
妙衣沉默了会,“都听你的。”
“那现在我把包裹分两份。”
“为什么?”
君宁沉默了会儿,看着妙衣一笑,“夜里不确定的事很多,以防万一,若是我们走散了,也不至于太落魄了。”
君宁背上包袱,看着妙衣迟迟不接,“公主,怎么了?”
“你是不是要自己走?”
君宁一滞,本来确实这么打算的,趁着天黑自己走,林子本就危险,若真遇上什么人为的事,一个人或许会好走些,若只是次意外,出去几率也会大些。
“怎么会?”君宁指着手里的烟火,尽量让自己显得坦诚,“你看这个,一旦放了,就会有人找我们,你拿着,但是,最好是在危机时刻再放,好吧?”
妙衣迟疑了会儿,接过包袱,把烟火放进衣襟里,“那一会儿怎么走?”
“公主,你那会不是说你的记忆很好吗?”君宁把匕首拿在手里,警惕地看着周遭的林子,“你这会放轻松,想一下刚我们过来的路。”
妙衣看着四处的树,有些着急道,“我想不起来!这些都长的一样!”
“公主,这样吧,你这样拿地图,再看看?”君宁把地图反着叫着妙衣。
妙衣拿着地图,仔细看着,君宁就静静的站在一边。
“这边。”妙衣忽的指着左边的林子,“唉。。。你都不确定,怎么就走了?”
“我相信公主的。”君宁朝着妙衣摆了摆手,妙衣目光闪了闪,几步跟上君宁,扯着君宁的袖口,君宁看了妙衣一眼,“怕了?”
“是!本宫怕你自己走了。”
君宁不可置否一笑,“公主回去后不杀小人,小人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沉寂林
“哎,你说这片林子怎么这么熟悉?”妙衣看着君宁的动作,“你做什么呀?”
“熟悉是对的,”君宁看着树上的刻痕,“就是在这,我们发现走错的。”
“那就是又回来了?”妙衣扶着树,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可我累的都走不了啊!”
“公主,你以前来这,都是怎么样的?”君宁靠着树边坐下,开始查看包袱里的东西。
“以前可好玩了,林子可热闹。。。。。”妙衣忽的停住,继而惊恐地望着君宁。
“你也注意到了?”君宁唇边勾起一抹嘲讽,“就算没有其它兽类,可这么大一片林子,不该连只鸟都没的。”
“沉寂林。”
君宁看着妙衣瞬间苍白的脸,“那是什么?”
妙衣目光几分闪烁,犹豫好长时间,有些干涩道,“这是宫中的禁讳。”
“禁讳啊,小人倒是好奇公主怎么知道的?”
“是一个老嬷嬷告诉我的,她是父皇的乳娘,结果。。。。”妙衣眼里布满惊恐,指尖抓着枝干,“当天夜里就被人发现在废弃的枯井。。。。”
“这样啊,”君宁看着妙衣,极为认真道,“那公主就不要说了,我还想活得久一点。”
“你终于怕了?”妙衣走到君宁面前,笑道,“我偏要让你听!”
“公主不能强人所难啊?”君宁苦着脸看着妙衣。
“瞧你这样!怎么昨天不见你这么熊?”
“公主也是会这些市井之话的?”
“这若真的是沉寂林,肯定走不出去。”
“那要不是,这一出去还不是个死?”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妙衣在君宁身边坐下,“我知道我很蛮横无理,你们都不喜欢我,可我从不害人的。”
君宁拿出几个瓷瓶贴身放着,侧头看着妙衣,“你说吧,关于这片林子的所有。”
“怎么,你不怕了?”妙衣挑眉看着君宁。
“我呢,贱命一条,左右也活不久了,再说,你藏在心底这么久,也挺不容易的,给你个机会,发泄发泄。”
“卑劣的小人!说的倒像本宫求你!”
“是,小人卑劣,小人求公主告诉小人。”
妙衣缓缓笑了下,然后闭着眼,“嬷嬷说那片林子曾经被先祖处死过一名女子,那天出现了两个太阳,一天没有落下。”
“那片林子被先祖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封了起来,”妙衣突然睁开眼,“在我还小时候,宫里传出三皇兄和父皇一位宠妃的流言碎语,那位皇兄被父皇用刑剃了膝盖骨,而那位宠妃也被父皇扔到这片林子里,听那天守山的人说,那天夜里林子里传来凄厉的哭喊,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位妃子。”
“这也不能说明林子多恐怖。”
“父皇派进去的暗卫,没有一个回来的。”
“最可笑的是,几年后才查明三哥是冤枉的,尽管这么些年来父皇对三哥百般疼爱,可怜三哥只能在轮椅上过完一生。”
“宫中本就是非多,可怜同根生啊!”君宁叹了口气,“代我向你三哥致敬。”
“你什么意思?”
“就是崇拜他而已,”君宁站起身,“但这也不能说明我们进了你说的那片林子吧?”
“可我说的是真的啊!”妙衣有些激动的扯着君宁的袖子。
“我没说不信,”君宁撤掉妙衣的手,“这林子土生土长的,还能成精了?不过人为的。”
“那。。。那两个太阳你怎么解释?”
“那个确实挺灵异的,不过我觉得,还是和这片林子没关系的。”君宁认真看着妙衣,“那天的异常确实让我也感到不可思议,不过我猜这只和那被处死的女子有关,这片林子只是偶然,你莫要多想了,我们该走了。”
妙衣背起包袱跟在君宁身边,“君子诺,你到底怕什么啊?”
“怕死。”
都死过一回了,再死一次岂不是很悲催?!君宁想着又在树上做了一个箭头。
“你不笨啊!”妙衣看着树上的记号,“这次应该不会走不出去了?”
“你也不笨,还能看出我做的什么。”
“君子诺!你非要和本宫作对!” “公主,您能不胡搅蛮缠么?”
声音渐渐传远,最后消失在林子深处。枝杈微动,一道黑影从树后步出,看着君宁留得记号,盼子里浮出一丝寒意,下一瞬便掠远,却不知自己的上方,高高的细枝上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看着枝间不断闪过的黑影,憨憨一笑,接着抿了一口酒水,突然就不见了。
“阁主,她们进了那片林子。”门外半跪着一名男子,恭谨地低着头。
“听见了?”元亓看着盘上白子占据着半壁江山,重重包围着黑子,“接下来怎么样,只能看她们运气如何。”
容成神色不变,只是抿着朱唇,沉默的看着棋盘上气数将尽的黑子。
君宁做好记号,回头看着妙衣发白的唇,解下水袋递过去,“公主,喝点水。”
妙衣微微晃着头,“这一路都是我在喝水,你留着。”
君宁也不推让,轻抿一口又收起来。
妙衣忽的警惕起来,盼子扫过两边草丛,寒光闪过,就听见草丛里传来落地的声音。君宁赞叹的看了妙衣一眼,拨开草丛,原是只野兔。
君宁凝眉看着地上不停抽搐的兔子,妙衣奇怪跑过来,“为什么不捡?”
“奇怪。”
“什么?”妙衣看着君宁严肃的脸,慢慢收回要去捡兔子的手,然后抽出身上的银针,刺进兔子体内,好一会儿才拔出针,看着针尖依旧,难道多想了?
妙衣看着针尖,这才拾起兔子,“你太谨慎了!”
“有没有什么毒是这种方法验不出的?”
“书上暂无记载。”
君宁看着架子上的兔子,冒着腾腾的香气,怎么看怎么无害,没一点危险的气息,难道是自己到这后,每天都太过担惊受怕,导致精神恍惚了?
“你真不要吃?”妙衣举着手里的兔肉,“要不我先吃,你观察观察?”
“我怎么敢让公主试毒?”君宁接过木棍,看着上边烤好的肉,最终还是咬下去,毒死应该比饿死好吧?至少时间少。
“其实吧,”妙衣嚼着肉,“你那会儿说的也对。”
君宁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听见妙衣的话,不由顺着回了句,“我说啥了。”
“你说啊,这林子这么大,没有生命气息不科学啊,这只能说明里边有着让其它兽类感到威胁到生命的某种生物!这只兔子的出现,你的猜测无非就是两种,要么是我们出了某个界定点,算是安全了,要不就是人为的,故意的。。。。不过,希望不要是最坏的。”
“公主的记忆力真是。。。。。赞一个。”君宁心头放松了些,笑着咬着手里的肉。
“什么是赞一个?”
“家乡话,就是夸奖。”君宁看着头顶的太阳,“公主,如果我们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出了这片林子。”
妙衣看着君宁把肉都割成一块一块的,晒在太阳下,好奇道,“你想怎么做?”
君宁做好这一切,起身走到树边,一边看着头上的树叶,一边用手摩擦着树干,妙衣看着君宁来回看了三四棵树,最后又重新坐了回来。
“你好奇怪,看那些树做什么?”
“找方向。”君宁看着被风吹的几分僵硬的肉,将肉分成两份,再都用布包好。
妙衣接过肉干,看着君宁道,“那你怎么不多看些树,万一找错怎么办。”
“公主,听过一句话么,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所以,南面北面,你选一个?”
“南面。”
“那就北面。”说着君宁朝着左边走去。
“你敢戏弄本宫!君子诺,你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仅仅是开始
“君子诺,天都黑了!你倒是走出去了?听本宫走南面不好么!非要逞能!”
“我确实按公主的吩咐,选的南面。”君宁看着暗无星光的夜空,叹了口气,点燃火堆后靠着树坐下。
妙衣看着君宁脸上显露的疲惫,只好撇了撇嘴,跟着在火堆边坐下,一边揉着发酸的脚一边抱怨道,“我怎么感觉林子长脚了?进来才多久啊,这怎么就出不去了?”
君宁看着妙衣的样子,勾着嘴角,“要不是你留下的匕首,我真不会想到你是公主。”
妙衣看着君宁手里的匕首,“没有公主的该有气质,是么?”
“我觉得再怎么样,在宫里那么多年,怎么也待沾点龙气什么的,你那样我以为是哪家府上的小姐什么的。”
“你说得对,但今天这样我一点也后悔。”
有故事?君宁笑道,“不如公主说来听听?”
“说什么?”
“公主身上的故事,想来又是一段感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