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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事?君宁笑道,“不如公主说来听听?”
“说什么?”
“公主身上的故事,想来又是一段感人至深的。”
“没什么故事,宫里的小太监都知道。”
君宁透着篝火看着妙衣,“我先说说我吧,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崖底,受了伤失了忆,所以到现在,我依旧不知道我是谁,也可以说,我一直在找回那段记忆。”
“很重要么?”
废话!要不阴谋阳谋、明抢暗箭,各种算计哪来的?你以为人家撑着,没事追着你玩啊?
妙衣看着君宁脸色几分阴沉,拧眉缓缓开口,“我六岁的时候被送出宫,一去就是六年,之后才被嬷嬷接回去的。”
“那六年的时光,完全属于一个孩子该有的,我从不羡慕宫里的那些皇子公主,没有太傅逼着你去读书,没有嬷嬷强迫去学那些宫规,看不见那些娘娘利用皇子去明争暗斗,更不会知道兄弟姐妹的尔虞我诈,处处针对。。。。。虽然那些不过是迟来了六年,但这六年就对我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人被沾污过,是我的最纯真,最宝贝的。。。。”
“童年,”君宁看着妙衣,“可怜长在深宫中,来生莫坠帝王家。”
“你这奴才,好生大胆。”妙衣眼圈微红,“来生不坠帝王家!”
“公主胆子也是很大呢,”君宁轻笑,“你怎么会出宫呢?犯错了?”
“我不记得是什么原因,只记得是容哥哥带我出去的。”
“他那时在宫里?”君宁忍不住惊呼出声,没想到容成背景这么黑!
“你不知道么?”妙衣有些奇怪看了君宁一眼,“十年前,容哥哥就在宫里的,父皇对容哥哥极为敬重。”
“十年前?那时他才多大啊?一个毛孩子!你父皇会敬重他?”君宁连连吃惊,一句比一句音高。
“从我见你到现在,你每一次失态都是听见容哥哥的事,”妙衣蜷缩着身子,“其实,容哥哥什么身份,我也不是太清楚,他很少进宫的,我有时一两年才偷偷见到容哥哥一次罢了,而且也只是远远看着他,但是每次容哥哥来,父皇就会用最高的君王之礼来对待他。”
“后来呢?我是说他带你出宫后呢?”
“容哥哥把我交给一个渔夫家里,六年里我只见了他几次,偶尔容哥哥也会逗留些天,教我看书,写字,还有好多东西,所以,那段时光我格外珍惜。”
“最后一年我就被接到宫里,所以我有五年没见过容哥哥了!直到我最近我才得到容哥哥的消息,然后就马不停蹄赶到这儿,可容哥哥现在不喜欢我了。。。。他说。。。我还是没长大。。。。”
妙衣肩膀微微颤动着,君宁放下手里的匕首,走到妙衣身边坐下,“有的时候,肩膀可以为人治愈疼痛,心的创伤。”
妙衣手臂抽动了下,慢慢把头抵在君宁肩边。
“那你这么想嬴,就是为了向他证明你长大了?”
“嗯。。。。”
“傻瓜,”君宁叹了口气,“不是你赢了就说明你长大了,长大是个很复杂的观念,不是单单就嬴几场比赛就可以长大。”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额。。。。大概。。。估计。。。我理解的是,当一个人对一件事或某种事物的看法不再仅仅是基于自己的基础时,就说明他长大了。”
“能说得让我明白么?”
“就是。。。。当你学会去照顾别人的感受,不会再仅为自己。”
“有点懂。”妙衣看着君宁,抽了下红红的鼻子,“君子诺,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君宁看着妙衣面上的潮红,轻轻点着头。
妙衣忽的一笑,轻轻抱着君宁,“谢谢你。”
君宁正要抽身起来,忽的看见草丛中四点绿莹莹的光。
“公主,听着,等会我说跑,你立刻能跑多远就多远,千万别叫,也千万别回头。”
妙衣身子一颤,紧紧抱着君宁,接着慢慢松开,“我知道。”
君宁捡起一边的火把,慢慢托着妙衣站起,然后站在妙衣前面,掏出腰间的匕首,警惕的盯着草丛。
“带刀了?”
妙衣轻轻摇了摇头,君宁沉默了会儿,把手里的匕首递给妙衣,妙衣却迟迟不肯接过。
“拿着,万一它追你怎么办?”等妙衣接过匕首后,君宁吞了吞口水,“跑!”
妙衣犹豫了会,立刻向远处跑去。
草丛里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君宁看着眼前的。。。生物。。。低低骂了句,这什么东西啊!怎么长成这样,这是杂交物种?
君宁满脑子都是野猪獠牙,蜘蛛眼睛,狼身,蛇尾,这组合在一起是个什么东西啊?!
君宁拿出口箭,紧紧咬在嘴里,看着那只不明生物一点一点踏出草丛!
那野兽似乎不喜光亮,走出林子后,却也一直在阴影范围中来回踱着步子,四只眼睛牢牢地盯着君宁,一眨不眨,嘴里还嘀嘀往下掉的粘液,瞬间脚下就聚了一片水洼,隔得这么远,君宁还是闻到一股腥臭气味。
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呢?君宁飞快的转动着脑子,书本,网络,怎么都没有?
君宁哀叹一声,以前最不济遇到的也只是些衣冠禽兽,至少还挂着层人皮,至少还能有讨价还价什么的,这么个实实在在的禽兽,语言不同,交流都是困难。
装死?君宁不由想到一个笑话,同事逗自家小狗玩,于是就装死逗它,结果就被自家吉娃娃疯了似的往死里挠。。。。
现在动物的智商已经不着急了。。。。。这么个大家伙会放过死人么?
君宁脑子里飞快闪出各种念头,却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君宁眼光一转,看着旁边的火堆,心里已是有了计策,要么丧尸野兽嘴下,要么拼死一搏,脑子里的词汇瞬间汇成一句话,活着被人算计,死后必登极乐!
君宁一边警惕的盯着野兽,一边慢慢靠近篝火,没想到刚动了几步,那只野兽嘴里突然发出一阵低低叫声,接着也慢慢朝着君宁的方向踏来,一步一步,君宁快速鼓动着嘴里的口箭,伴着‘咻咻’两声,两道寒芒快速从君宁嘴里射出,朝着野兽的方向快速消失在黑影里,射出两针后君宁立刻朝着篝火跑去。
跑的过程,君宁心里也没底,要是没有刺进那只兽,贸然暴露后背的行为是多么愚蠢?
感受到背后的疾风,果然没有刺到!
君宁哀嚎一声,立刻纵身扑到火堆边,空中做了个高难度的动作——凌空翻身。然后对准扑过来的头,狠狠砸出手里的火把。
后背猛的砸在火边带着火苗的枝杈上,一阵刺痛,沾着火星的发丝在耳边嘶嘶作响,渐渐冒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君宁看着飞溅出的火星落进野兽的眼睛里,那只野兽低头号了一声,却又瞬间站起扑来。
君宁心里一颤,这会儿浑身都是又麻又痛的,想要站起却是不能,疼得厉害,君宁看着从空中跃来的野兽,脑子顿时空空的,怎么死的?砸死?吓死?
但身体本能的反应总是快于脑子,脑子还未想出如何做,手已经缩进袖子探进火堆,顷刻,灼热的火苗顺着衣角快速燃起,君宁快速抓起烧红的木炭,带着燃烧的衣袖,在那只兽压在自己身上的瞬间,狠狠砸向那只兽的眼上。
野兽对着君宁的面上一阵狂吼,夹杂着暴烈的怒气,君宁看着逼近的黑洞,一股臭气夹着野兽嘴里的腥气直直铺面而来,粘液瞬间就布满脸上,下意识的,君宁立刻把拿着木炭的手抵进野兽的嘴里。
獠牙一瞬间贯穿肩膀,君宁听着从自己身上传来皮肉绽开一般的声音,疼痛顺着肩膀传遍全身,君宁发了疯似的对着自己身上的野兽射出口箭,针针刺进身体,听着声声哀鸣嘶叫,君宁趁机把滚烫的木炭扔进野兽的嘴里,
‘吼——’
肩膀上被猛的抽出,血瞬间涌溅,君宁使出全力扶着肩膀坐起,看着站在出几步外的野兽低头哀叫着,趁着那只兽无暇顾着自己,低头哀哀舔着伤口时,君宁立刻起身抓起一边的匕首滚到一边,隔着火堆,一人一兽无声对持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或许将是小阿宁的一人战斗
☆、一线生机
君宁坐在先前的位置上,把脚边的枯枝全部投进火堆,火苗顿时照亮了一大片,那只野兽眼睛本就被君宁伤者,这会对于突来的光亮,狠戾盯着君宁却又不得不退了回去。
君宁缓缓吁了口气,庆幸药是放在自己包里,一边警惕的看着黑暗里,一边给肩上上着药,君宁低头看着自己,右边袖子被烧了大片,胳膊还好,只是右手烫伤严重,左肩血淋淋一片,还不停滴着血,背后也是粘湿的感觉,估计是被贯穿了。
已经这样了,不知能不能熬到天亮了,君宁看着远处安静趴着的野兽,盼子闪过一丝寒意。
君宁靠在树上树边,微微喘息着,身上没一处不痛的,嘴里的口箭那会被自己乱射,也不知剩下多少,一把匕首,还有自己身上淬着安乐的少许银针。
君宁摸出脖间的红珠,里面是自己带来的安乐,君宁盼子闪了闪,然后将珠子里的药粉倒在水里。
刚做完这一切,眼前一瞬闪亮,君宁看着天空,那是闪电?这是天都不帮我了?
君宁看着慢慢步出的野兽,围着火堆来回转动,两只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君宁冷笑一声,仰头吞下手里的粉末,这么个分量,最好能够安乐。君宁割下衣角,手嘴合用把匕首绑在右手上,然后扶着树慢慢站起。
“畜生,我会赶在阵雨之前就杀掉你。”
君宁缓缓说完这句话,冲着火堆对着野兽的方向踢去,却被那兽轻而易举躲开,几次下来,那只野兽朝着君宁吼了一声,说不出的得意,君宁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再次踢出,这次却并没就这样结束,君宁快速对着另一边空地踢出更大的夹着花苗的木棍。
“哼——”
毛皮本就是依然之物,一沾火星就快速蔓延开,君宁看着不停打滚的野兽,趁机又快速踢去几个木棍,脚上忽的一阵灼热,君宁低头,看着厚底靴子上烧的黑乎乎的一片,只得停脚。
那只兽的皮毛被烧的黑黑的,盯着着君宁的目光又嗜血又危险,却又忌惮君宁脚边的火,低低哀叫几声,却也只是在远处徘徊,又趴了下来。
“你看这天,”元亓忽的丢下手中的棋子,起身看着窗外,湖上已经狩猎回来的艘船只,“今年贤者勇士很多,是不是,阿容?”
容成却仿似为听见一般,低头凝眉看着棋盘,不语。
“下盘棋,做什么那么认真,”元亓靠在窗边,“你我这么些年未见,难道还不许我棋艺精湛了?你就认输了。”
指尖轻点,“啪—”,黑子落在白子的半壁江山中,容成愉悦一笑,“你输了。”
元亓回头,几步走到桌边,看着突然被逆转的局面,黑子本是散乱一片,却因那最后一子,如一条蜿蜒长龙,直冲白子中腹。
“枉费你如此苦心,”元亓看着湖上朦胧雨雾,“最终徒劳。”
幽室一片沉寂,一声惊响,远处山林直冲起一道亮光,不受半分雨势威胁,高高升入空中,然后听到身后一阵匆忙脚音。
“元老板,容先生,公主。。。。可能有危险。”木狼浑身一片湿,带着几分寒气闯进屋内。
“木统领,说不定是公主贪玩,狩到猎物,想让我们去接她,”元亓看着容成,“是不是?”
“容先生,君公子为人,您是最清楚的,有他在身边,定不会让公主这般随意。”
容成起走到门口,元亓忽的又道,“你相信?”
“我相信。”
君宁看着漫天雨雾,不觉几分悲愤,看着逐渐变小的火苗,君宁慢慢移动左手,从腰间取下几枚银针,几道寒光便又收回指尖,君宁把刀横在身前,万分警惕的盯着对面虎视眈眈的生物,忽的一脚踢开火堆,转身就跑。
背后传来一声兴奋的低吼,君宁刚开始跑了几步,到了后来,像是没了力气,步子越来越缓,直到最后君宁瘫软的倒在地上。
听着身后不急不缓的步子,强劲的喷息声,君宁心里默默计算着之间的距离,准备最后一搏,对待猎物,最好的难道玩弄它,等自己的食物再没反抗之力,一边享受着对方的惊恐害怕,一边把猎物慢慢蚕食掉,这是所有动物的本性,对待身后的劲敌,君宁除了将计就计,殊死一搏,没别的选择。
君宁忍着手上的痛,君宁慢慢攥紧手里的刀,无力的垂着头,直到背后一阵阵炙热,君宁蓄力起全身的力迅速划过身子,手中寒光闪动,匕首狠狠刺进野兽的身上。
“吼!”
嘶鸣过后,野兽狠狠晃动着身子,君宁左手蓄力,夹着银针胡乱扎着野兽的身上,身后的尾巴剧烈甩在君宁臂上,君宁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