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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知道了?”容成慢慢缓了脚步,“只是暂时包好伤处,止了血,回去后才能好好治。”
“哦对了,我还吃了点毒药。”
容成忽的停下,君宁揉着鼻子,“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你带它做什么?”
“我身份本就敏感,还没一点靠山,”君宁绕过容成,缓步走着,“弄点药,少点痛,至少那会肩上被刺穿,身上被火烧的时候,还有后来摔下来,都不会痛。”
君宁忽然倒在地上,左肩上的伤口瞬间又裂开,浑身迟来的痛席卷全身。
“阿宁!”容成掏出珠子照在君宁身上,却发现君宁身下淌着血,容成按在君宁脉上,脸色几分难看。
刚发现君宁时,满身血渍,脸上满是苍白,脉象也极度微弱,容成来的匆忙,身上本就没有带药,却没想到君宁居然服了大量的安乐,来不及多想就用内力护着心脉,想着出去就立刻救治,只是没想到发作这么厉害。
容成抱起君宁,一手紧紧握着君宁的,身上顿时一股暖暖的感觉,君宁窝在容成怀里,半昏半醒间,君宁虚弱开口,“容成。。。。我,我亲戚来了。”
“你还有亲戚吗?”
“嗯,”君宁将头埋在容成肩边,“我大姨妈。”
容成身子猛地一顿,低头看着黑暗里极度降低存在感的人,低低一笑。
感到自己被轻轻放在地上,听着几声布锦撕裂的声音,君宁小脸更加白了。
好一会儿,容成才转过身,黑暗里,君宁隐约看见自己脸前的握着布条的手,却迟迟未接。
容成以为君宁看不见,就要拿出珠子,却被一个冰凉的手握着。
“这个。。。。干净的,我去前边等你。”
还未起身,却忽的被君宁扑在地上。容成有些愣愣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君宁,虽是一片黑暗,容成还是看见君宁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阿宁,”容成看着身子不稳的君宁,不由伸手扶在君宁腰上,“这种地方不合适。”
君宁一愣,笑意僵在脸上,立刻双手并用,齐齐上阵,在容成脸上胡乱摸着,“不,我觉得此地此景,极为合适!”
容成嘴边勾起一抹笑,“可你不合适,我们改日再商量。”
“我怎么不合适?”君宁看不见容成的脸,一只手摸索到容成颈边后,一手慢慢在容成脸上划着另只手,好像蹭到一个软软的什么,耳朵?
君宁立刻把手折回去,细细描摹这那东西的形状,忽的脸上一热,立即想要撤手,却被那东西忽的含着。
一把火立刻烧的君宁分不清南北,容成一手在君宁腰上缓缓移动着,君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容成愉悦眯了眯眼,“还要继续么?”
君宁张了张嘴,带着几分颤音,“就是不知道你还能做到哪?”
“阿宁说到哪,我就做到哪。”
听着这调侃的语气,君宁抽回手,“全套。”
容成盼子闪了闪,抱着君宁坐起,“阿宁今日的身体不适合。”
“你指哪个?”
容成不自然轻咳一声,“书上记载,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此期间,易静养。阿宁,我们先离开。”
君宁笑着拦着容成的脖子,凑进耳边,“容成啊容成,百密也有一疏,大姨妈这么高尚先进的词儿,你哪学的?古书不该有记载,嗯?”
“还有什么?”
身边的人丝毫没有被揭穿秘密该有的自觉,依旧一副闲懒的样子,以及随意的一句话也把君宁难着了。
“额。。。。。知道我讨厌苦味,吃完药必须吃点蜜饯啊什么的。。。。。。。就上次我晕倒,你给我拿的红果儿。。。。本来没什么,是你买的就承认好了,你却非要撒谎,说是长安买的。。。。现在看来,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了。。。。。琉璃?”
容成揽过君宁的腰,低低道着,“那你想怎么办?阿宁。”
君宁听着对方连辩解也省了,直接坦白,正想推开身边的人,刚欲张嘴,却无力的再次陷入黑暗。
容成收手,盯着君宁的脸良久,才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君宁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的是头上飘着几缕白纱。。。能醒来还是意料中的,毕竟每次受灾受苦之后,总能坚强活下来,这么个肩负重任的人,再住进君宁这么个饱受命运捉弄的人。。。想死都那么难。。。在林子出那么多的血却依旧死不了,说是命硬真心不过。
屋子萦绕着药的苦味,身上像是被裹着什么,紧绷绷的,虽是肩膀处还隐约发痛,也再未有其它不适。却又动弹不得,看着鼻尖一抹白色,君宁幽幽叹了口气,裹这么严实,对身体不好,更重要的还是不能动啊。
“好不容易醒了,小娘子叹什么气?”
突地响起一道轻挑的声音,君宁眼珠子骨碌碌转着,除了床什么也看不到,君宁张了张嘴,却无奈怎么也说不出。
暗处的人看着君宁半天没有什么举动,白影一闪,素锦站在君宁床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君宁,嘴边勾起玩味的笑。
“真惨呐,”素锦一手拽着布条一端,“要不要让我把这个解开?”
君宁静静看着素锦坐在自己床边,捏起带子不住把玩着,“这次太湖狩猎,意外发现了一座陵墓,你说着该归功与谁呢?”
君宁只默默看着素锦,不作表态。
“忘了小娘子不能说话啊,”素锦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看着君宁的目光微微闪烁,脸上带着狡猾,身子却向后倾了倾,拔下塞子,凑近君宁脸边,轻轻晃了晃便快速收回。
君宁纱布下的脸瞬间皱在一起,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觉折磨,是君宁这辈子再不会想要回忆起的,看着素锦一脸含笑的样子,君宁哑声道,“笑的那么开心,难道是你家的?”
“我还未成家的,小娘子。”
君宁目里带着鄙视,“见着小姑娘,你那本质就难以掩藏了,你没成家这种事,根本不用说出来的。”
“本质?”素锦咧着嘴,“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本质,小娘子才见了几次,就知道这么清楚?想必一定很是爱慕我的?日夜念着我的?”
“你倒说对了,我确实日夜念着你的。”看着素锦微微滞讶,君宁缓缓道,“我总想着如何不见你躲着你。”
素锦神色一凝,认真看着君宁,“你不记得了?”
君宁也极其认真看着素锦道,“本来你这个见一面的大叔,我以为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可你在我刚醒你就出现,这必然在这没少蹲点,你能冒着危险现身看我,说明我以前和大叔你很熟的,你能直接明白的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么?”
“我们的确认识,还很熟。”
素锦伸手搁在君宁头上,君宁不乐意道,“我没病。”
“哦,”素锦收回手,“你以前没这么能说,也没那么聪明。”
“是么?”君宁别开眼,“许是我这一摔,脑子开窍了。”
“连性情都大变?”
废话了你,人都没了,还哪有性情?
君宁默默咽下到了嗓口的话,咳了声,“你说跟我熟?请问你熟哪张脸?”
君宁定定望着那人,却见素锦俯身,嘴边带着丝笑,“都不是。”
耳边一阵风,君宁看着空空的床边,那人最后笑得莫名,倒让君宁对素锦的话信了几分,思索素锦带来的话,应该不会是假的。。。君宁不由想到那张脸,那张倾城绝颜,然后又想起琉璃的话,难道真的是换脸?连琉璃都说记载不全,那是谁为自己换的?
突兀一声“吱呀”,门轻轻被人推开,夹着脂粉味,君宁闭着盼子,感受着故意放轻的脚步。
妙衣慢慢坐在君宁床边,看着仅露着五官的君宁,脸上流露出悲伤。
“君子诺,你已经睡了七天了,你给本宫醒过来!”
你说醒就醒,这世上还要医生么?
“容哥哥说你今天会醒的啊!”
他?说得挺准。
“那片林子确实是沉寂林,我一开始就知道,却还是故意带着你去的。。。。。。可我要是知道那林子那么危险,我。。。。。我绝不会带你去的。。。。都是我太自私。。。。对不起。。。。。你起来好不好。。。。”
君宁不是没想过,一个经常参加狩猎的人,把地图拿反却还能看懂?这一路上就很少见过妙衣拿出地图,怎么会拿反?一路都是走的是深幽小道,且一路上都没见到其他人,一看就是经常走的,还好巧不巧就进了那个林子。
“那时我刚被接回宫里,我听说容哥哥会去因郡主持太湖的狩猎,我就和嬷嬷说,说我想参加狩猎,嬷嬷怎么都不同意,后来,我偷偷跟着兄长出去了,那次回来后,嬷嬷很生气,但也不能说什么,一个月后,嬷嬷才告诉我这片林子的事,只是说的很模糊。”妙衣轻轻啜泣起来,”第二天,我就再也没见过嬷嬷了。。。。。宫里的侍女说嬷嬷回家了。。。。。。后来,我有次去梅林。。。。。嬷嬷。。。。。就在那口枯井里。。。。。”
君宁心下诧异,却仍旧不动声色,只默默听着妙衣的故事。
“。。。。。梅林是那个妃子身前喜欢的。。。。。”妙衣声音渐渐变小,“我害怕啊。。。。。等我找到我的婢女。。。。。嬷嬷的尸体就不在了。。。。。。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啊。。。。。对不起,君子诺,我不想的。。。。。我只是想找到真相。。。。嬷嬷是我最亲的人,我出生时,母妃就难产而死,父皇从来就不喜欢我。。。。那时我就一直嬷嬷照顾的。。。。。。我想为嬷嬷报仇啊,我要是知道你会受伤,我一定不会进去那里。。。”
“容哥哥,抱你出来的时。。。”声音忽的没了,只余下绵绵的呼吸,以及诡异的安静。
君宁眯着眼斜视着旁边的人,妙衣像是灵魂出了窍,一双杏盼里变得空洞,眼角带着未干的泪水,脸上混合着复杂的情绪,震惊,痛惜,无措。。。像是感受到君宁的目光,妙衣低下头朝着君宁望过来,却只看见依旧昏迷的人。
妙衣小心伸出手,轻柔的覆在君宁脸颊上,目光盈盈。
“我以为你会像嬷嬷。。。还好,真的还好,还好你没有。。。”
“容哥哥带你回来后,连着三天未出过这屋子。。。。我进不来,只能在门口等着。。。看着送去的水一桶桶染红再被送出来。。。。后来你又要一直泡药酒,我。。。。偷偷来过的。。。。。。。君子诺,你醒醒,好。。。不好。。。”
“公主。。。。。。”
君宁觉得她要是在装下去,身上的的纱布差不多会湿透吧。
妙衣猛的抬头看着君宁,脸上先是一惊,后来立刻拿袖子胡乱擦着脸,倏的夹紧眉毛,有些恶狠狠看着君宁,“你听到什么了?”
君宁好笑的看着妙衣,“公主,我刚醒,被你吵醒的。”
妙衣揉了揉发红的眼角,“君子诺,你该死!”
“是,小人该死,等小人养好身子,还请公主您随意处置。”
“你和我说话,居然不看着我?”
“公主,您貌美如仙,我怎么会不愿意,”君宁轻轻笑着,“只是小人身子动不了啊。”
“那怎么办啊?容哥哥又不在这。。。。。。”
君宁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还是忍不住问出声,“他在哪?”
“还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个洞么?说是陵墓,元哥哥本来把消息封锁了,可这两天因郡突兀多了好多人,父皇也派了人来这。。。。”妙衣看着君宁,声音忽的低沉下来,“我等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哦,那就回去。”君宁一时无法接受那么多信息,不由几分走神,也没注意到妙衣神情变化。
“君子诺!本宫要回宫!你这什么反应!”
“回宫?”君宁转了转眼珠,“公主看见了,我身子无法动弹,那公主慢走,有机会再见。”
妙衣正要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叩门声,“公主,可以走了。”
君心里一动,“公主,能请木统领单独说几句?”
“你和他有什么说的?”虽是这样说,妙衣还是起身走向门口,没一会儿,木狼便进来了,君宁看着慢慢走近的木狼。
“这样,可是我赢?”
“自然,君公子的表现,木狼不得不说声佩服,那君公子想好了让末将做什么吗?”
“大胡子,我没想好,不如你留个信物,我以后也好找你。”
木狼胡子微微动了动,从取下腰间的小木牌,放在君宁枕边。
“若是君公子哪天需要,派人持着这个木牌到帝都木府,可畅通无阻。”
木狼走后,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君宁一个一个安慰好,送走,外边天也黑了。
一个睡了七天的人,失眠是必须的。
君宁愣愣看着头顶,早知道就留一人一起说说话,本想叫隔壁的邻居十三,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容成的屋里,幽幽吐出口气,下意识想要挠发,看着举起的手,君宁一乐,虽是吃力勉强些,君宁坐在床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