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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宁大方站在中央,将周遭的人也都看了一边,接着眉毛一挑注视着上方。
“我到了,开始吧。”
维桑看着君宁,温声道,“师妹,不是审问你,你且去坐着。”
那声师妹作用颇大,一旁被厚毯子围着的女子望着君宁的目光更加不善。君宁很高兴,元小姐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君宁朝着花久走去,刚落座上边传来一淡淡声音,“解药。”
君宁心里冷哼,看着元亓,“果然什么样的兄长什么样的妹妹,这算不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元亓皱眉,不悦看着君宁,盼子里嗖嗖射着冷光,一旁花久呆呆看着君宁,默默朝着君宁竖起拇指。
“你好大胆!你知不知道。。。”
“是知道你们元家财大气粗还是蛮横不讲理?”君宁嘴角一挑,破为挑衅看着元亓,“元大人,你让我拿解药,也要说清楚啊,是什么毒,什么症状,发病多少天,药量是多少,我是医者大夫,可不是路边摆摊算命的,不能未卜先知的。”
元亓细长的盼子一眯,远远的,君宁就能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味,旁边的花久身子一动,懒洋洋靠在君宁这边,“元叔叔,我也是糊里糊涂的,阿槿做了什么?”
“她做了什么自当知道,”元亓哼了声,“原本只当不知,奈何心肠狠毒。”
“阿亓,对待姑娘要温柔,要不会孤老一辈子的。”花隐美目一转,带着笑意打量君宁一番,“阿槿姑娘和我一位朋友很像啊,方才进来那瞬,我差点认错了人。”
君宁心口突地一下,“是么,可能我长了张大众脸,任谁都觉得熟悉。”
“咳。。。”对面传来几声急促咳嗽,君宁冷眼看着瞬间涨红脸的人,维桑拿着银针封了元小芷的穴,那人竟摇摇晃晃躺进维桑怀里,君宁静静坐着注视着对面。
“拿来。”元亓忽的移到君宁面前,君宁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人擒着了。
君宁皱眉,“不知道你说什么。。。”
咔的一声,下巴猛的一疼,君宁咬着唇却还是哼了声,靠的,居然这么用力,下巴估计掉了吧?掉了啊。虽然花久有心来帮君宁,可貌似打不过啊,在元亓来的那瞬,花久也出手了,却被隔开了。
“元叔叔!”
“阿亓。”花隐突然过来,一手按在元亓手上,接着君宁就看到元亓的手被慢慢松开。
下巴被另只手托着,维桑低头看着君宁,轻声道,“稍稍忍着。”手一动,又是咔的一声,君宁立刻彯出两滴泪,娘的,敢不敢不这么玩,敢不敢不拆骨玩?
君宁揉着下巴,含糊不清道,“你妹妹对我羞辱在先,陷害在后,你这个做哥哥的不好好彻查,还随随便便捏人下巴!”
“小芷不会的。”元亓皱眉,凤盼看着一边昏去的人儿,又重复了遍,“她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信她!你知不知道这青宁的女子,哦不,是那些仰慕维桑的女子!一个两个都不知道被她捉弄过!”
“那只是小芷不懂事。”元亓看着君宁。
“不懂事?”君宁冷哼,“你说我心肠狠毒,那么把人打晕卖进花楼,这算不算蛇蝎心肠?”
“你说什么?”一旁的花久惊呼,“她居然对你做了这些!”
元亓唇边挂着莫名笑意,“小芷身体里的毒是‘日落黄昏’,阿槿姑娘,下这味毒的人又如何?”
君宁一怔,转头看向维桑,维桑碧盼一闪,微微颔首。
“日落黄昏啊。。。”君宁笑着看着元亓,“听说这毒每到黄昏便开始发作,中毒之人难以安眠,最后会变得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身体干枯死掉。。。那不知小姐中毒已有了几天?”
“你还问!你的毒你还明知故问!”元小芷看着元亓,眼眶红红的,“哥哥,我好痛。”
君宁暼了元小芷一眼,“元小姐口口声声说我下的毒,请问人证呢,还有我下的药呢?”
元亓暼了君宁一眼,“若不是有百里拦着,你以为你现在在哪?”
门内又进来一人,走到不远处跪下,君宁一瞥,顿时心下了然,收回视线,君宁低头,盼子里精光一闪,既然要演,她就要看看,这戏里都有谁。
“小人。。。”
“他叫福六儿,你们府上管事的下人,前不久跟踪过我。”君宁笑着看着地上的人,“是不是?”
地上的人整个身子都贴在地上,元亓敛眉看了地上抖着的人一眼,冷声道,“下人不知礼数,是要好好惩戒。”
福六身子伏在地上,听到元亓的话,身子一颤,“。。。阿槿姑娘;请,请救救小人。。。小人。。。”
“福六儿,你怕是求错人了。”君宁举起杯子握在手里,滚烫的感觉透过杯子传来,“我有何能耐。”
“姑娘。。。您让小的在小主子饭里下的毒。。。此刻,您怎能不管小的。。。”福六儿朝着君宁跪行两步,“姑娘。。。”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黄色纸袋。
君宁看了那袋子一眼,换了只手握着杯子,拿起杯盖,被困了许久的白汽冒出,如同帘子一般将君宁同外界隔开。
“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君宁不语,只盯着面前的白汽,花久看了君宁一眼,桃花盼子微微一眨,“叔叔,你突然到这里是为什么啊?”
“还不是你偷偷离家,我就被你爹派出来抓你回去,顺便在替你爹对你普及下家里的祖训。”
忽的横出只手,君宁看着被花隐递来的袋子,莫名看着花隐。
“姑娘确认一下。”
君宁慢慢接过,放到鼻尖嗅了下,接着打开包裹,中间躺着微量的白色粉末,君宁伸手,用指尖挑开粉末,“福六儿,我叮嘱过你,让你一直带在身上的。”
“小人确实带着。。。”
“你这算承认了?”元亓薄唇带着凉意。
君宁看着略有黑斑的黄色袋子,微微一笑,“是,我承认我叫福六儿去下药,不过,福六儿,麻烦你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姑娘给小人这个包裹后,小人就带在身上,同往日一般回府里做事。。。小姐睡前总有喝百叶粥的习惯。。。那个时辰厨房人也少。。。小的就那时下的。。。”
“我给你的,都下了?”君宁将杯子的水到了一大半,然后把剩下的药粉投进杯子里。
“是。。。小的都下了。。。”
“一次”君宁挑眉。
“是。。。”
“期间一直放在哪?”
“在小人。。。怀里。。。”
“你问这些做什么?”一旁花久好奇眨着眼。
“当然是为我澄清了。”君宁端起杯子笑着起身,“福六,你愿意喝这个么?”
君宁蹲下,将杯子里凑进福六儿,杯中的水结出片片白块,如同白絮一般飘在水中。
福六惊恐地看着君宁,“姑娘。。。要杀我灭口。。。”
君宁直翻白眼,杀你,她此刻没那能耐,灭口,怕是也晚了。
“你若是不知这是毒,你也不会喝吧。”
君宁松手,杯子碎在地面,“你说下了那么多,这粥还能用喝的么?怕是硬的你都咬不动?”
“日落黄昏。。。一点即可,需要时间慢慢积累的毒药,你一次就下如此大的量。。。元小姐喝了那还能支撑到现在。。。阿槿只想说,佩服,佩服。”
君宁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走到元亓面前,“元大人,你常年行走在外,这些常识莫不是忘了也是,救妹心切,忘了也情有可原。”
元亓目光透着莫名,抿紧了唇不语。
君宁看着维桑,“师兄,你怎么看?”
维桑一直处于保持沉默的状态,除了给君宁把下巴接上,整个人都安静看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维桑碧盼转向君宁这里,君宁安静的站着,她此刻有些明白了,如今和琉璃有关系的人都聚在这里,能是巧合的话,她倒宁可相信她能穿回去,她觉得这和琉璃绝对有关系,她现在只能赌,赌这局维桑是不是也是在琉璃那边。
维桑盼子闪了闪,“今日太晚,大家暂且回去,秋老板请放心,令妹不会有事。”
“维桑。”
“秋老板,事到如今,你也看到,请回。”
作者有话要说:
☆、外来者
元亓离开后,君宁也回去小筑,一路上,君宁手心都是凉的。
福六儿话里有疑点,这盛着药粉的袋子也是,君宁虽然没见过这药,可一些常识她是知道的,日落黄昏有腐蚀性,用普通纸袋装它,时间久了,袋子会被破出洞来,这袋子上却只是有点点黑斑,哪里是放了三天的,怕是一天都无法撑过,君宁开始时用手去挑,是想确认这药沾了皮肤上是否会导致中毒,可事实是。。。君宁看着指尖泛着黑色,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瓷瓶,走到一边的亭子里给自己涂药,君宁暗自叹气,她没有去确认福六儿胸口上是否也有黑色,不过现在似乎晚了,她能看出,维桑怎么会看不出来,维桑那样说明里是帮她,暗中却是让君宁承认是她下的毒。就算明日她再这样说,所有的遗漏怕早就没了。
可是为什么,逼她承认后,她拿不出解药,然后呢,以她和维桑此刻的关系,她倒不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很有可能要离开这里。
君宁手上动作一停,离开。。。
“阿槿姑娘。”
君宁抬头看着缓缓走来的人,嘴边挂着笑,“是二庄主啊,刚才多谢你了。”
“我看不得姑娘受到欺负。”花隐坐到君宁对面,扫了眼桌面,最后停在君宁握着的手指上,“嗯,其实小维维没必要那样说吧,你看,你都以身试毒,阿槿姑娘,你找到了吧?”
“找到又如何,没有说出来就不算。”君宁收好瓷瓶收进口袋里,颇有无奈开口,“我到之前,你们对这件事是怎么商议的?”
花隐浅笑,也不犹豫,“让你离开喽。以阿亓的性格,他眼里可容不下伤害小芷的人。”
“哦,看来元老板很疼爱元小姐啊,”君宁盼子扫到湖面上,“师兄有把握治好么?”
“小维维治不好,自会有人治好的,那个人可不想你受伤。”
“什么意思?”君宁猛的回头,“那个人是谁?”
花隐勾起唇角,“阿槿姑娘那般聪慧,自己想吧。”
君宁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喃喃道,“其实你是来搅局的吧。”
回房后,君宁叫出十三派来的暗人,君宁交代完后,看着黑衣人离开,这才休息。黑衣人告诉君宁,元亓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玉林楼,待了小半个时辰才离开。
知道这时,君宁有了立刻就去玉林楼的想法,可又不能去,她此刻还没有十足把握去了就能找到要见的人,而且花隐的话也暗示了君宁,那个人知道君宁在这的一切,知道却不出来。。。君宁盼子一暗,让她离开么。。。
君宁这夜睡得不怎么安宁,心里有事,一夜难眠,刚睡下就被丫鬟叫醒,大约是维桑请她一起吃早饭。
君宁挂着厚厚的乌青,顶着头乱蓬蓬的发出现时,非常显著地引起注意。
“阿槿,昨夜你去偷东西了?”花久睁着双大大的眼,炯炯看着君宁。
君宁白了花久一眼,“那个。。。师兄你那药配的如何了?”
“已无大碍。”维桑看着君宁一副病殃殃的样子,转头对一边服侍的阿玉道,“你去将我昨日交代给你的药拿来。”
阿玉一听,立刻睁大了眼,“公子!”
君宁被阿玉盯得厉害,于是笑呵呵抬头,“无碍的,我下山时师傅给了不少,哦对了,我已经另寻好了住处。。。今日就离开了。”
维桑抬头看了君宁一眼,又低头,一旁的花久立刻放下筷子,“为什么要走?因为那个小姐?我觉得阿槿这事不能怪你。”
花隐暼了君宁一眼,“若是因为元家,你此刻除了百里这,能去哪里?”
“我。。。”君宁眼珠一动,“我去国师府。”
这次维桑看了君宁良久,碧盼透着澈然,这一眼把君宁看得心虚,好在维桑是那种非常知礼的,在君宁低头前移开了目光。
花隐这次也没开口,低头挑着碗里的菜。
花久左右看了看,察觉到气氛不对,微怂了下鼻子,略有好奇道,“国师?你怎会认识国师?”
君宁略一沉吟,一字一顿道,“国师他其实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花久吃惊不掩,半晌对着君宁璨然一笑,“阿槿来头。。。好大哦。”
饭到一半,从门外进来一人,是管家,管家看了君宁一眼走到维桑身边,弯身低语。
君宁虽听不大清,但心里也了然,面上平静夹着菜,直到管家离开,君宁也将碗里的粥喝净。
“国师府的人已在门口,阿槿既然做了决定,我都是尊重的。”维桑放下手里的白玉筷子,对着君宁浅浅一笑,“日后需要什么,派人到府里通报一下即可。”
君宁这才看到维桑眼边也带着阴影,心里一动,起身走了几步,对着维桑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