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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久接下后,君宁便朝着花久指的方向飞去。
去江边的路安静许多,也没有埋伏,君宁沿着江边跑着,看到一黑影,脚步一停,复又加快奔了过去。
“阿宁,不要。。。”
身后的疾风让君宁汗毛都起来了,但君宁还是立刻敏捷的将身子朝着一边扑去,背上险险擦过去的一支黑箭。
这还只是开始,接着四面八方都是这种短而疾的利箭,君宁躲之不及,琉璃一手护着君宁并按着她的头,然后慢慢抬手对着君宁身后的林子里,君宁侧了下脑袋,便看见那箭停在琉璃手心前,接着慢慢裂出一缝,顿时,君宁只觉侧脸弹来阵风,那只箭便以琉璃手掌为心,碎成一片片朝四野散去。
四周传来接二连三的呻吟,君宁还没看清,就见琉璃身子软软向后倾倒。
“琉璃!”君宁喊着抱紧琉璃,却只见怀里的人紧闭双目,面色苍白,君宁握着琉璃手腕,只探觉出微弱的跳动。
君宁心里着急,刚要解开包袱拿药,四周却传来极速沙沙声,不对劲!君宁暼了眼江面,接着毫不犹豫抱着怀里的人跳进江里。
君宁走后不久,岸边缓缓走出一黑衣蒙面之人,盼子看着江面,唇边勾起抹笑。
“大人,他们入了江。”
“把人都撤了,至于他,伤损七分便够了,也莫要再追。”
尽管天热,湖里的水依旧很凉,君宁一手揽着琉璃一手快速划着,每隔一会儿便给怀里的人渡气,虽然是很没方向地游着,但直到感觉划远了,君宁才缓缓探出头。
远处的天似是要明了,君宁环顾了一圈周围,约莫百米是有点荒的岸边,而在离自己不远的右边停着艘木船,船舱破了不少,君宁想也没想,拖着琉璃朝那边游去。
上岸后,君宁便立刻为琉璃把脉,握了半天都没再感受到跳动,君宁又将头贴在琉璃胸口,那里。。。居然也是安静的。
天明得快,君宁看着越来越苍白的脸,唇一动泪却是先出来。
君宁一手按压着琉璃心口,一边叫着琉璃,嘴里使劲渡气,手上使劲按压,这次琉璃却依旧没丝毫动静。
“琉璃,你起来啊。。。你不是说娶我么?你起来啊。。。我不生气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生气了。。。”
君宁不停按着,口上不住地同琉璃说着话,手上不停重复着动作,君宁看着被镀上金色的人,君宁累到胳膊再也抬不起,最后抱着琉璃,终是忍不住抽了声,“你今天要是不醒,我马上喝了毒药来见你!”
君宁的手一直搭在琉璃脉上,突然感到一下跳动,君宁手一僵,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面色也不是那般苍白,可君宁此刻是一点使不上劲,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给琉璃再做一次,一次。。。
君宁盼子闪过抹坚定,然后低头,狠狠咬上琉璃脖子,只要是把人弄醒,如何刺激都一样。
君宁喝得满嘴血,再低头看着琉璃,那厮皱着好看的眉,虽然没醒,但君宁呼了口气,想着刚喝了不少血,君宁觉得非常有必要找个地方,他俩谁会先醒还说不准。
荒郊野外的说不准还有毒虫猛兽什么的,嘴里的味道是君宁熟悉不过的,怪不得琉璃说他的血是最好的麻药,敢情怀里这人才是货真价实的药童子。
君宁到的地方是个孤岛,最后君宁在岛的尽头找到所露天的茅草房,推开不知是何年代的木门,君宁看了眼盖了大半个门的蜘蛛网,一阵恶寒。
小心将琉璃放在自己铺好的衣服上,然后才查看维桑给她的那些瓶子,她准备的药粉早就化为一潭江水。
君宁先是将琉璃衣服扒了,检查完发现没有什么伤口,这才开始生火。
进来时,君宁在屋子里找到堆满灰尘的火折子,打开吹了下,看着有些弱的火苗,将屋子一角的枯木棍堆好点燃,做完这一切,君宁将包里的衣服架好放在火堆上,然后拿出一小瓶,缓步绕着墙角,慢慢撒了一圈,进门时那么大的蜘蛛网,那是要有多大的蜘蛛?君宁不敢掉以轻心,腿多的动物她都。。。不适应。
以防万一,君宁将琉璃周围撒好药粉,做完这一切君宁拿着破成一半的黑锅,跑到江边,时间紧迫,她现在身体有些发酸了,她自己配的药也只是拖延了时间。
君宁先是跑到船上,除了一堆干草就是个酒葫芦,君宁拿起嗅了嗅,盼子露出喜色,果然没错,这小岛应该是供不能及时回家的渔夫用的,船上的干草都是防毒虫的,君宁摊开衣服,将干草都带上,又将葫芦盛满水挂在脖子上,回去途中君宁从老树上刮出树脂,这才端着半口锅跑了回去。
回去君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琉璃身体,她把能用上的药都放在一边,都撒进琉璃嘴里,这才将树脂干草混着水煮了,然后撒在门口,君宁捡起残渣,突的眼前忽然一花。
怎么这个点发作了?君宁又塞了个药丸,勉强铺好已是体力不支,君宁倒在床边,一手握着琉璃,这才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
☆、梁山伯和祝英台
君宁是仰躺在床边睁开眼的,透过头顶那片破洞,君宁看到的是繁星漫天,身上潮湿一片,火堆也灭了,君宁看着发着荧光的几个圆点,愣了半天,她是犯了什么啊,怎么净招这些怪物?
第一次碰到那只,到现在都没人能清楚告诉她那是个什么,君宁看着面前这只,说蜘蛛有点对不起那条蛇尾巴吧?说是蛇可那么多毛茸茸的脚算什么?
君宁看着面前那只,只在君宁铺的干草外动着,似是忌惮不敢过来,君宁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带着腐蚀味道,暼了眼那怪物长长的尾巴,估计是在门口那吃了君宁的亏。
君宁小心捏着针,打量着那只怪物,思考着从哪下手。
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君宁以为是琉璃醒了,回头去看却见琉璃嘴角带着殷红,君宁去摸琉璃脉搏,却是混乱没有规律跳着,再不就突然没了动静。
君宁心里着急,只想着自己学的那些,扒开琉璃衣服,胡乱扎了几个穴位,哪知琉璃却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君宁一脸,身后有些躁动,君宁将琉璃嘴边的血擦掉便转头,那只怪物变得躁动起来,来回走着,突然爬上了房梁,盘旋着朝君宁逼近。
其实,君宁身子的药性还没散,只能小范围动着身子,君宁瞅着逼来的大蜘蛛,心里念着完了完了,看来她这一世注定是孤独而死,快要结婚了却要嗝屁了。
君宁看着床上的人,心里顿时平静下来,苦笑一声,君宁握紧琉璃,“这下好了,看来我们今世无缘了,只能看来世了,不过你下辈子能找到我么?”
“可以的。。。”
君宁猛的抬头撞进一片幽暗里,那盼子透着柔光,下一瞬,君宁便被琉璃抱进怀里,耳边擦过一道风,背后就是一阵温热。。。
君宁找了片草长的地,脱了粘糊糊的衣服,看着一片一片绿色的液体,阵阵腥臭,胃里忍不住一阵倒腾。
君宁将衣服甩开入了水,她没看那怪物是怎么被琉璃干掉的,只是琉璃说好了时,她就没命地奔了出来,脱了衣服才后知后觉发现。。。换的衣服她居然没带。
“阿宁?”
君宁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皱眉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衣服放下,人离开。”君宁冷声道。
“你方才。。。”琉璃拧眉,似是不满君宁这态度,“不是这般的。”
“方才是方才,那是情况特殊,暂时休战存档了,可你此刻也没事了,所以还要继续。”
琉璃失笑,将衣服放在一边又离去了。
君宁穿好衣服出来时,发现琉璃也换好了衣服,正站在船头,衣带飘啊飘,看见君宁出来,琉璃浅浅笑着,朝着君宁递出手,“过来,走了。”
君宁哼了声,说的跟自家船似的,君宁瞅了眼琉璃身后,发现船里都被弄干净了,无视面前的手,找了处坐下,头一扬,示意琉璃可以走了。
琉璃笑笑,也不在意,转身看着江面。
身子晃了下,君宁一时身子不稳靠在船舱上,这是开了?
君宁看着琉璃手里空荡荡的,细眉一挑,起身冲到琉璃面前,一把扯着那人的领子吼着。
“有桨你干嘛不用!你是嫌命大了还是怎么地?还有你站在船头干什么?笑成这样你是准备勾引谁了?很拉风很酷么?我看你是很傻很愚蠢!你还敢挑眉?你是不是刚醒脑子还没清醒,忘了谁刚在那半死不活躺那吐血来着?!不要命你给我去元家啊?!我看着嫌心烦!”
最后那句君宁是从牙里蹦出来了,君宁一边摇着桨,一边狠狠瞥着那人。
迎着君宁的目光,琉璃却是轻轻缓了口气,抬头极为肯定道,“阿宁,你在吃醋。”
吃醋?
君宁抽着嘴角,“吃醋?哼,姐姐家祖上都是以卖醋为生,早就吃腻了。”
琉璃眉间微动,顷刻缓颜一笑,“是么,那便算了。”
“什么算不算了?”
“本来是要同你说和元府的渊源,既然阿宁没那想法,那便不用说了。”
君宁咬牙,狠狠划着,“咚”的一声,君宁低头看着戳进船里的木桨,沉默片刻,然后慢慢拔出,听着悦耳的咕噜咕噜进水声,接着愣愣转头。
“那个。。。就从这上岸吧,船漏了。”
琉璃笑得了然,船已经开始倾斜了,君宁目测离岸还有五六米,还没问该如何就被琉璃抱着飞到岸上。
君宁看着消失在水面的船,叹了口气,举目望了眼四周,却只看到一个村落。
“天反正也快黑了,去下面的村子将就一晚,不行就再借个船回去。”
君宁暼了琉璃一眼,“你看如何呢?”
琉璃望着下面的村子,笑着看着君宁,“阿宁决定好了。”
君宁指着那间靠近村口的农舍,“就这了?”
“先说好了,我说什么你就配合好了,见机行事了。”
君宁看着琉璃,忽的抽出琉璃发上的簪子,然后将自己发上的布条绑在琉璃发上,然后速度极快的给自己挽上,做完这些君宁就开始撕自己衣服,撕完又开始揪着琉璃的领子。
“阿宁。。。”琉璃握着君宁欲行凶的爪子,凝眉,“不用这样。”
“什么不用,你没个银子还想白住人家啊,你还要不要回去了?”趁着琉璃迟疑,君宁已经剥开琉璃外衫,“说得好不如演得好,你要是聪明,待会就机灵点。”
君宁将外衫揉得凌乱,又伸手捏上琉璃的脸,琉璃一颤,“这又是做什么?”
“你脸太白,哪是跑了一天的?”君宁暗暗用力捏了下去,她承认,她这么做纯属故意。
“怎么样?”君宁坐到床上,“不止有的吃有的睡,明日还有船。”
琉璃打量完屋子,唇边笑得意味不明,“才子小姐,私定终身?棒打鸳鸯,强娶豪夺?阿宁哪里看的戏,真是连我也感动了。”
“街上的。”
“哦?那马文才又是谁?”
“不是说了,抢你的。”君宁啃着水果,好吧,她承认,她在给那夫妇讲得是梁祝,看那妇人落泪她就知道,别说一晚,就是一月,也不成问题。
“我。。。”
“英台,不早了,睡吧,晚安。”
看着君宁铺床的动作,琉璃忍不住问道,“既然是夫妻,何必再多此一举?”
君宁笑得灿烂,“英台,你难道忘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人了,这床又这么小,我怕。。。出事。”
琉璃皱眉,忽尔更加妩媚笑着,“我倒是忘了,那阿宁好生休息。”
君宁背上一寒,这笑她极为熟悉,所以,君宁一宿未眠。
该死的,睡到半夜,突然被大娘摇起,君宁现在还记得,那大娘张口操着浓厚的乡音,“书生,你家娘子说要生了!”
琉璃犯傻,那大娘也跟着犯傻么?生什么生?君宁黑着脸看着琉璃平平的肚子。
后来琉璃一脸娇羞,带着歉意道,“我也是第一次,什么也不清楚,以为很痛就。。。”
为了以防万一,那妇人又为君宁在屋里搭了地铺,咯得君宁难以安眠。
“你和我换换。”
“我现在不能睡地上。”琉璃翻了个身,背对着君宁。
“我去换屋!”
“好啊,”琉璃忽的睁开眼,“你且去,到下次痛还要一段时间。”
“你。。。哈!我居然没看出你原来如此能厚脸皮。”
“还不是为了配合阿宁。”
君宁狠狠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睡觉。
本来说好第二天走,君宁坐在屋里,看着院子里瓢泼大雨,耳边是妇人的育儿经。
“书生,都记下了么?”
“嗯嗯,嫂子,都记着了。”君宁回神,笑呵呵应着。
“啊。。。我为娘子煲了乌鸡汤,我去端来。”
看着大娘出去,君宁机械转头,“早知道待遇这么好,我就做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