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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的就唯有影卫这只专属于皇帝的人马而已,再多派些武功高强的侍卫过来,隐于暗处,若若的安全应无大碍。
“九曜,把这紫霞宫内不称职的奴才全部换掉,只留些忠诚可靠的老人儿来伺候若若,其他的都换上你的人,可明白?”这样做的目的是最大限度的完善每一处漏洞,确保万一发生了危险,能留给颜赢做出反应的时间。
“爷!换是一定要换的,可属下认为,此举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眼角余光瞥见颜赢并无恼火之意,九曜装起胆子说下去,“侧妃娘娘什么都好,就是品阶太低了,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要比她高上半头,见了要跪要拜,闹僵了被打被罚的永远都是侧妃娘娘。”
九曜所担忧的,颜赢又何尝没有考虑到。
可他一心想帮温若若寻一个好的归宿,才迟迟的没有抬高她在宫中的地位,以便将来可以不漏痕迹的为她转换身份。
若是如同九曜所说的直接赐给她贵妃甚至更好的称号,的确是不必担心别人欺负了,同时伴随而来的将是人尽皆知,到时候又有哪个男人肯打从心眼里接受一个皇帝曾经‘用’过的女人呢?
即使至始至终,他和若若之间都是清清白白的,也不会有人相信,那份真挚的相濡以沫的亲情的存在。
日冕帝名正言顺的侧妃
可预期的危机毕竟还没真的出现,或许还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避免,不一定非得走抬高品阶这条路。
九曜的建议在他脑海中再三打转,最后还是被否决掉。
若若是妹妹,就和瑶瑶是他姐姐一样,老天注定的缘分,没法改变。
即使现在她头顶上挂着的身份是他日冕帝名正言顺的侧妃也不可以。
颜赢已经回想不出三年前为何一冲动就给她挂了这么个身份,现在竟成了一块可笑的绊脚石,怎么挪过来,还得原样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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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赢常年独居于勤政殿,这里与御书房只有一座花园的距离,不必大讲排场的日子里,他可以带了几个人,沿着繁花怒放的小路悠闲往来。因为距离后宫还有一段距离,也不必担心有不识相的‘东西’过来碍眼。
上一次十几名地位较高的宫妃娘娘带头起哄,来御书房堵颜赢的门,却被他轻而易举的金蝉脱壳,还让人狠狠‘惩罚’诸女一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生活清净不少,虽然时不时的还会收到陌生女子的秋波,但让人接受不了的明目张胆却几乎绝了迹。
含蓄是美,既然陛下不喜欢直来直去,宫妃娘娘们索性集体改了作风,再想些别的花样,日日做着一见钟情的美梦,期待与这后宫中唯一的男人擦出点火花。
日冕帝五岁登基到现在,还没传出过他与哪位女子有过暧昧之情,若能在这件事上占了头筹,必定能在皇上心中占得一席之地。
哪个男人能忘记的了自己的初恋呢,那个教会他爱欲痴情的女子必将篆刻在心板上一生一世。
虚悬的后位,端正的摆放在日冕帝的龙椅之侧,最终能登上这个位置的女人,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而因此而为自己、甚至整个家族带来的巨大利益,亦是无法估算。
这怎么能不让众女牟足了劲的往颜赢身边黏呢。
注定了的命运
先皇紫浩帝颜曦和皇后桃小薇是日冕帝的生身父母。
桃皇后的美貌天下皆知,四海称颂;紫浩帝亦是不可多见的冷面俊男,强强联合,日冕帝颜赢的俊逸潇洒自然不必多说。这个男人具备了女人所能想象得到的最绝顶优异的夫婿条件——身分是帝王,手握全天下最高的权与利,难得的年轻又长相俊美;他勤于政事,性情沉稳淡定,虽稍显冷漠了些,却也不妨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耀花了眼。
天下间真不知还有哪个女子能抵挡住他,若纯心猎艳,颜赢所到之处,玻璃芳心一颗颗都被芊芊玉手捧着送到他面前,环肥燕瘦,任君采撷。
偏偏他的心思分给了朝政、百姓、天灾人祸、战乱纷争,就是没有留一分给后宫之内苦苦守候的众位佳人,大婚五年进宫也五年,除了逢年过节必要的仪式之外,几乎就没见他往后宫来过。
那么一道小小的门,有威武的侍卫守候,隔开的不只是自由,还有期待着颜赢回心转意的眼神。
有先皇紫浩帝清空后宫,独宠一人的惯例,日冕帝这种不合常理的行为才令人分外忧心,皇帝年纪不算大,对男女之事晚熟些也可以理解,可大家就是担心他根本是随了父亲的性子,把真爱专一当成了未来的目标。
寻常女子若遇上这么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做梦也会笑出声来,那是三生三世才可修来的缘分。
可颜赢是皇上啊,三宫六院是他出生起就注定了的命运,若他学普通人家的男子一般,专宠独爱,那些个挂着妻子的招牌还得不到怜惜的宫妃们岂不就成为了可悲的牺牲品。
众宫妃私下里议论时,都把这些个能引起彼此同仇敌忾的大道理挂在嘴边,时时鞭策提醒,大家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伙伴,万一屁股底下的这条‘皇帝船’栽了,谁都不会好过,一起守活寡或者等着被撵出宫丢人去吧。
三千佳丽
可没人时,又忍不住暗暗期待着,自己能成为皇帝眼中的唯一,他捧在手心的挚爱,哪怕是为了她散尽后宫,伤了天下女人的心也没关系。
这矛盾的微妙心态,似乎是长久以来,每一个女子的期待。
日冕帝的‘三千佳丽’,满打满算最年长的也不过十八岁,最小的才十三岁而已,一群半大不小的女孩子凑到一块故作深沉状,又没有年长的婆婆约束着,后宫的乌烟瘴气可想而知。
颜赢亲自监督影卫布置好紫霞宫的守卫工作,确信连一只蚊子不经允许都飞不进紫霞宫后,才返回勤政殿内,一叠刚送来等待批阅的奏折整齐码放在桌子上,明天早晨大臣们还等着御笔朱批,拿下去执行。
做皇帝真不是个好差事,辛苦不说,每天中规中矩的完成限量的工作也得不到嘉奖,那是他分内的事儿,若是搞不定就直接扣一顶无能的帽子上去,当着他的面不敢将,那些个笔锋辛辣的史官可不管那套,把一切都记录下来保存好,留待后来人评论是非曲直。
他从没有做千古一帝的念头,若不是老头子撒手颠儿了,他现在还能潇洒的做个太子,没事儿招猫逗狗的享受绵长的幸福人生。
“九曜?老头子他们现在到了哪里?”忽然怪想念他那慈爱可亲的美人娘亲,一晃又是三四年不见了,老头子这些年拈酸吃醋的本事见长,就连他这个亲生儿子想找娘亲叙叙母子之情,他也冷了一张酷脸,不爽到极限。
还没呆几天就又悄悄带了桃小薇遁地远走,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留下。
九曜一直与父亲九鼎有着联系,自然知道颜曦准确的行踪,“老爷和夫人目前到了江南,内侍营早就预备好了宅子,就建在风光明媚的湖畔,夫人很是喜欢,估计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老爷最近又和什么人动过手了?”不必亲眼目睹,颜赢用猜的也能准确的把他家老头子的恶形恶状推测出来。
一心二用
九曜清了清嗓子,借机克制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诉说:
“年后从蜀地到江南的路上,碰到一伙子山贼,不小心瞧见了马车里夫人的相貌就起了歹心,老爷心头火起,一柄软剑掀了五百多人的大寨子,为当地百姓去了一大害。”
“到了江南,本来是居住在小城里的,谁知道不知怎的传言有一位天仙下凡的绝色美女落户在此,引得才子竞相追逐,每日流连于门外,墙壁、柱子上题了不少佳句,这回老爷倒是没发火,直接逮了几个来的最勤奋的书生,剥去衣衫倒挂在门前的树枝上,隔天就搬到内侍营准备的湖边大宅去了。”
到了湖边,也就等于进了内侍营的守护范围,自有懂事的奴才替颜曦挡去烦心的琐事,并且,这回颜赢也没有闻风跟去,所以就心安理得的住下来,没着急到下个地点游玩。
颜赢一心二用,边批阅奏折边郁闷的不行,这些原本就该是那诈死落跑的老头子的工作,他没良心的都扔在‘年幼’的稚子身上,自己却心安理得的带着美丽的母亲满世界闲逛,间或出手惩罚那些对妻子痴迷的路人甲乙丙丁,小日子过的惬意而悠闲。“长公主的事那边还不知道吧?”
颜赢曾经严令过不得将颜初瑶离去的消息告诉父母,九曜自是布置周全,“老爷和夫人暂且不知,公主走的时候还留下不少书信,每隔几个月就派人送去一封,应该不会出大纰漏。”顿了顿,他忽然想到不久前那边送过来的密信,还没来得及报告主子知道,“二爷倒是来信,想让暖暖郡主回京进宫跟着陛下住一阵子,大概入冬之前,就随内侍营的车马回来。”
听到另外一个自小感情甚好的姐姐的名字,颜赢紧蹙的浓眉舒展了些,“二伯怎么舍得让郡主离开视线了?”
他还记得颜融疼爱女儿的样子简直令人发指,二十四孝老爹之中最佳典范。
谨防隔墙有耳
九曜想了想。
斟酌词句,小心翼翼的描述,“江湖上有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无意之中与暖暖郡主有了牵扯,二爷大概是看人家不顺眼,想把郡主送到那人摸不到够不着的地方,断了他的念想。”
颜赢闻言来了兴趣,暂停手中忙碌,“还有二伯搞不定的人,需要他把女儿送走吗?”
这事儿说出去还真蹊跷,恼火了连他家老头子都敢抽家伙上去痛殴的笑面虎颜融居然会忌讳一个行走江湖的,而把掬在手掌心里疼爱了一辈子的女儿送回京来避‘男’祸,听起来的确是不可思议。
他家老头子可一直都在跟前呢,即便是颜融真的遇到强中手,老头子可不会坐视不理吧。
九曜又继续斟酌,半晌之后,言简意赅道,“听说二爷还是挺欣赏那个人的,只不过轻易的把掌上明珠送出去,心里总是不舒服,属下想,名义上是分开二人不允婚事,实际目的也有可能是考验。”瞧着颜赢对他多加的评论没表示出不爽,九曜放下心来尽情八卦,“毕竟他得显露出几分真本事才能让二爷和老爷同意这门亲事。”
诚意二字,得靠本事来证明让别人心悦诚服,光说不练假把式,只会耍嘴皮子的男人最是靠不住。
颜赢也同意这种说法,稍稍点头后,不快的嘟囔,“他老人家选女婿,自己斟酌就好,实在不行还有老头子在呢,为什么要把暖暖送到京城来,这不是纯心想拖朕下水么。”
九曜拐弯抹角的讲了半天,费尽心思之后,见颜赢总算明白了他想表达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深层含义,上升到了江南暂居的那两位爷的话题,他可不敢随便插话,不然下回见了非得被剥皮拆骨不可。
这勤政殿周围的影卫和侍卫,到底有多少是老爷的人,还真就不好说。
他得谨防隔墙有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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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再见她
话题告一段落,颜赢继续挑灯夜战,与做不完的国事民情奋斗。九曜为他蓄满了香茶,又悄悄的退回到黑暗之中,等待主子下一次的召唤。
一个时辰之后,颜赢伸了伸酸胀的手脚站起身。
他并非想当什么千古贤明大帝,老实说,纯粹当一个不过不失的安分君王,就是件非常耗费力气的事了。即位几年以来,每日都在忙,却不觉得国家的整体情况有什么明显的改变。当然,能维持现状之余还带动着国家缓步发展已经很了不起了。
窗外月色正好,淡淡薄光将夜披上含羞的面纱,本已经倦意浓浓的颜赢忽然又不想立即入睡补眠,他信步走出房门,清冷的夜风令颓废的精神一震。
很舒适,很惬意,所有人都入睡了,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自己,安静中带着爽快的放松。
紫霞宫的小东西这会儿睡的正香甜吧,她夜里不喜欢有人同宿一间房中,宫娥们知晓若若的脾气,连被子掉了都不敢进来盖,有些泛凉的夜,她会不会因此着了凉呢。
颜赢抬眸望天,这样的季节,实在不宜染了风寒,一病下去,缠缠绵绵的不易好,再高明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他仿佛找到了合宜的借口,心情豁然开朗。
若若身子骨才健硕了些,可禁不起病痛的折腾。
颜赢还有些担忧先前那个不知身份的东西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