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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后,龟甲丢在地上,嘎巴变成几片。
“皇上,您瞧,此卦正应了臣之所言,状元郎将来必是皇上身边用得上的臣子。”吴琥烁嘿嘿傻笑两声,又换了一本正经的语气,“法外开恩呐,陛下。”
众臣之中有研究周易的大家,可对着龟甲推衍懂的却是不多,那是吴琥烁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家族绝学,外人也就看个热闹,实际上其中的含义还真的就闹不明白。
他怀里的道具可多着呢,偏选了大家都不懂的东西拿出来,其用心值得深思。
老狐狸之二,本朝丞相,三朝阁老阎威也颤巍巍的挤出来,“皇上,老臣。。。也。。也有本启奏。”
“丞相,您说吧。”这位老爷子是日冕帝幼年的太傅,教了颜赢五年有余,学识渊博,为人正直,是以颜赢登基后,拜他为左相,国家大事是指望不上老爷子了,挂个名号让他安享晚年而已。
他是极少说话的,今日也跟着出来凑热闹,“皇上,常宁的确罪该万死,可留着他的命,于国家来说更有价值,求陛下网开一面,宽恕他吧。”
还有别的好事儿要砸到头上?
得,三尊大佬两位保常宁,另外那个没吱声的还有点懊恼,若不是阎威那老家伙出脚拌了下,他应该更早一步的出来保常宁的,雪中送炭愣是成了锦上添花,冤枉冤枉。
右丞相安真腹诽完毕,笑的像尊弥勒佛,施施然来到阎威身边,嘴唇不动,牙齿发音,小小声抱怨,“阁老,您可真是不地道。”
阎威低沉笑了几声,耷拉的老眼眯着,来个默认。
安真把心里都准备好的辩解之词全吞下,临时起兴来了段即时演讲,从国家大义掰扯到民族英雄,绕了一大圈回来,也没人听懂他要表达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出来搅和的,水越浑鱼才容易跑,直到连日冕帝都忍不住清咳提醒他不要扯的太远,快到正午了,大家还等着用膳呢。他掰扯个没完真不道德。
安真笑眯眯的直接来了句总结,“臣也认为,天子宽宏乃万民之福,请陛下饶恕状元郎,暂时记下这一笔,若将来再犯,一块算总账。”
台阶搭的很高,刚好让日冕帝的红罗靴踏上稳稳的走下来。
他沉吟片刻,姿态做足后,才道,“也罢,既然这么多人保状元郎,朕就暂且赦免了你的大不敬之罪,常宁啊,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自己掂量好,若再莽撞,定然不饶。”
蓦然惊醒,常宁忙趴伏下地,欣喜万分,“臣叩谢皇恩,定然记住这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妄为了。”
日冕帝略微点头,“行了,朕也乏了,今儿早朝提前点结束吧。”
众臣缓缓而退,一个小太监踩着小碎步来到还跪着不敢起来的状元郎身边,小声道,“常大人,传皇上口谕,散朝后命你御书房觐见。”
抬眸,常宁惊喜万分。
今儿不死已经是万幸了,难倒还有别的好事儿要砸到头上?
三尊大佬,左右丞相相携而走,正在争论绊脚那件事儿。
而国师吴琥烁只是笑眯眯的点点头,鼓励的小手挥了挥,弯腰捡起他的宝贝龟甲,缓缓离开。
。。。。。。。。
PS:还有五更,一会上传,寒寒没存稿了,边码边传,大家别急。
另外,错别字的问题很难避免,我看到就改,呵呵。
凌厉眼神掩藏在平和之后
九曜先一步去了紫霞宫,颜赢手里还有点事儿要处理,若若事先不知道他要来,肯定不会等他一起用膳。
换去龙袍,颜赢轻便打扮,神清气爽的坐在龙案后,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时的他才像个少年模样,惯有的凌厉眼神也都掩藏在平和之后。
常宁散了朝就跟太监来到御书房,没有立即见着陛下,跪在地上等了许久,才被人引进房门。
“常宁,你来了。”冷冷淡淡的皇帝,没什么温度的开场白,一盆凉水把热血沸腾的状元郎心头火热全部浇灭。
先前还想着被私底下叫过来会是好事,这会瞧着,未必啊。
日冕帝虽然年岁不大,可没有半点稚气,他沉稳老练的把持朝政,极善于操纵别人的心情,冷与热炙烤着,比最老辣的政治家还可怕。
“皇上,臣有罪!”还能怎么样呢?犯下大罪的人是他,以德报怨的人是皇上,常宁再倨傲,这会儿也什么脾气都没有,变成一摊行好的饺子面,软趴趴的任颜赢随便捏。
“哼,岂止是有罪,从前朝紫浩帝到本朝日冕帝,你有听说过谁能在抗旨不尊后安然无事吗?常宁,朕只能说是你运气好,有人想保护你,偏偏那个人的一句话对朕来说,远比你这个小小的状元郎的脑袋有分量。”寒恻恻阴冷,让常宁不自然的哆嗦了下,好恐怖,皇上是想宰了他再敲碎骨头吗?
不过,究竟是谁这么大的分量,能让皇上改变主意,饶恕他的大不敬之罪呢?常宁脑袋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他当然不敢当面问,又不是活腻歪了,还去挑逗陛下的真火。
“行了,你跪安吧,以后的路都在你自己脚下,该怎么走也不必朕来教,希望,你不会让朕有一天觉得后悔,宽恕你今天所犯的罪过。”一扬手,把常宁打发走,颜赢心里不自然的别扭起来,尤其是凑近了更觉得这状元郎真是难得一表人才,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人生很矛盾
真的要把若若交给他吗?颜赢还在犹豫再犹豫,琢磨再琢磨。
常宁家里还有个情深不悔的发妻呢,她可是被自己派去的御医团把小命从鬼门关给揪回来了。
若是她还在,常宁就变卦的喜欢上若若,这种男人颜赢非得一脚踹出去,叫内侍营剁碎了喂狗。
可是常宁要是不舍糟糠,又想占住若若,他会舍得放手,眼睁睁的瞧着他最心爱的‘妹妹’当他小老婆吗?开玩笑,除非他死了。
看来,常宁虽然不错,还真就不一定是最合适若若的选择,日冕帝找到充足的理由,精神振奋起来,时日还长,继续好好观察,他要用极挑剔的目光,把常宁身上每根骨头都扫描到,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女孩子的初嫁,多重要啊。
他这个当哥哥的,可得把好关。
挑剔出状元郎身上的毛病,颜赢说不出的兴奋,紫霞宫的一路之上,他的脚步几乎是飘着走的,惹的太监总管小步子快速跟在背后,心里还在暗自琢磨,陛下这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高兴成这样。只是因为中午到紫霞宫侧妃娘娘处用餐,所以连喜怒不形于色都忘掉了?
看来,这位侧妃娘娘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
以后对待紫霞宫,必须更谨慎一些,小心驶得万年船,对皇帝宠爱的娘娘尊崇是一个有眼力见的奴才应重视的,他孙安从个采买小太监一路爬到现在大总管的位置,得到两朝帝王的赏识,可不是光凭运气而来的,
。。。。。。。。
颜赢的身份彻底暴露后,唯一的好处是见到他的时间明显增多,没了顾忌的日冕帝爱什么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像昨晚上半夜摸到若若的卧房陪她,亦或是大中午的偷个空来这里用午膳,都颇为坦然。
早晨吃了不少,又没怎么活动,若若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
反观颜赢,狼吞虎咽,席卷残云,仿佛是从重灾区来的难民,已经很久没饱食一顿,所以见到好吃的就拼命往肚子里塞。
狼吞虎咽的皇帝
拿手指磕磕桌面,笑盈盈的若若手肘支在椅靠上,撑着下巴望着他。“皇上,您是不是怕这副吃相被宫娥太监们瞧见,传扬出去名声不好,所以刚刚才回连孙总管都一并撵出去候着?”她大胆的臆测,可不把颜赢的威严放在眼里。
在这紫霞宫内,他的地位首先是若若的燕隐哥哥,其次才是威风凛凛的日冕帝,两人独处时,若若最多只能装半柱香的功夫,就再维持不了一本正经。
没办法,早就习惯了的相处方式,要改还真是难。
一阵低沉的男性嗓音失笑道,“若若,我早晨就喝了一小碗米浆,早朝才刚结束,肚子空的很呢,你还取笑,真是小没良心的。”
听起来还真的蛮辛苦呢。
“你在御书房和勤政殿也是这么吃东西的?”啧啧感叹一下,若若没大没小的撇撇嘴,“宫娥太监没背地里肯定要讨论你的吃相,哪有做皇帝的像你一样,把自己饿的都快吃掉盛装食物的碟碗了。”
手里不停,把颜赢面前的汤碗装满,若若乖巧的推过去,是与言语完全不搭调的温柔。
“在那边当然不能这样,至少也得保持住皇帝的威严感。”喝一口,半碗汤不见,颜赢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其实当皇帝真的很辛苦,能像这样放肆的大吃大喝的地方并不多,食物嘛,还是大口吞咽的感觉比较爽,改天带你去勤政殿见识见识什么是皇帝用餐的方式,几十个太监围着,几十道菜肴摆着,吃啥喝啥都得先拿银针试过,再一小点一小点的由人分好送到嘴边,一连串的工序下来,食欲就这样没了。”
说的倒是也在理儿,一开始若若在紫霞宫的时候,每天也是二三十道菜,连烤的小乳猪都有,摆在那儿十分夸张。
她连连几天都吃不好,最后在强烈的抗议下,才缩减为四菜一汤,每日搭配更换,这样反而食欲大振,餐餐饱食。
颜赢打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他还是没能适应,这充分的说明,当皇帝也不完全是幸福的。
害了相思病
若若同情的把一只卤鸭腿夹到颜赢碗中,“燕隐哥哥,多吃点吧,若若帮你把风,不叫别人进来看你吃饭。”
他微微一笑,真的把鸭腿塞进了口中,难得好胃口。
坐在若若对面用餐轻松又自在,食欲和心情成正比,吃吃喝喝成了一件很惬意的事。
倘若将来真的把若若给了常宁,他到时候怎么办呢?
这是个小问题,可就是因为问题不大,阻碍不了生活,等到若若离开,他才会感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了。
就像是瑶瑶走前的那三个月,每每想到可预期的分离,他都心情暴躁无法抑制。
那份心情与对若若的感觉还不大一样,由于时间太早,颜赢还理不清到底有何分别。
“你居然目光放空,天,皇帝也会走神?”若若捂住嘴,惊讶万分,一蹦三尺高,脸凑过去,几乎贴到了颜赢的鼻尖,“来,说说看,什么事儿想的这么着迷?”
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像害了相思病,无缘无故的傻笑,又绷脸又欢愉的,他和平时不大一样。
若若咬紧嘴唇,心里不大是滋味,既然想念某个人,那就去找她嘛,干嘛到自己面前摆出一副陷入爱情当中不可自拔的痴呆样,看着碍眼。
这或许是个好机会,不漏痕迹的把常宁引入若若的生活,将来他们是否有缘分生活在一起,提前的了解是十分必要的。于是,颜赢就把这位‘名震朝野’,抗旨救妻的状元郎的故事娓娓道来,一边赞扬常宁的痴情,一边还观察若若的反应,瞧她果然露出钦佩的目光,心里有个装调料的瓶子被踢翻了,一股子呛人的酸味熏的颜赢自己连打三个喷嚏。
“一声喷嚏有人想你,二声喷嚏是有人骂你,燕隐哥哥,你刚刚打了三个,嘻嘻……,你怕是染了风寒,来来来,再喝一碗热汤,大热天的伤风最不容易好。”取笑完毕,若若偷笑,难得笑话到颜赢,心里非常受用。
更让人喷血的话题
颜赢凝视她良久,“若若,听完常宁的故事,你心里有什么感觉?”
她有没有很感动,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或许第一印象良好吧,以后只要他不断的在她面前提起常宁,若若就会对他产生一种期待相见的冲动,等将来她们正式见面的时候,常宁那边的阻碍会小得多。
颜赢一边心里泛酸不是滋味,一边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不断的帮常宁说好话,心里又酸又痛的拧来拧去,滋味真是不好受。
若若不说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可以钻进去,他真想亲自瞧瞧,他的若若是抱着何种态度。
终究还是忍耐不住这样的沉寂,颜赢没了继续享受美食的胃口,“若若,你怎么不回答呢?”
“常宁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好是坏,她的妻子关心就行了,我的感觉无所谓吧。”若若不解地眨巴着眼睛。“燕隐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