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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一切呢。
颤抖的手渐渐平静,跟着一块坚定的,还有一颗已经疲惫的心。
越来越接近苦苦探寻的真相
不管怎样,总要试试。
难倒还有比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更糟糕的吗?
她苦笑的调侃自己,醉酒、失身,对象还是被她当成唯一亲人的男人。
那都是她想立即捂住脑袋,用抹布擦去的回忆。
。。。。。。。
这是一条比颜暖暖那边更加曲折复杂的通道,全然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最开始,若若还担心着瑶瑶设计了许多防止外人闯入的布置,毕竟以她刁钻的个性,绝不会容许不经允许的闯入者轻而易举的达到核心地带。
所以若若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步步为营,生怕会从暗处疾驰而出一柄利剑,或者脚底下突兀的出现个大洞,坠下去跌个半死。或许也正是因为紧张,这条路才显得格外漫长,当终于迈入一间比较空旷的房间内,她身上的衣裙已经潮湿了大片。
轰隆隆,不知从何处传来闷响,
她立即紧张的倚在墙壁上不敢稍动,后悔没有带半截蜡烛,也不至于被一惊一乍的响声吓的不敢动。
才想着,眼睛被一抹光亮刺的张不开,她死死的用手捂住,许久才终于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那又是完全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吊坠在头顶上的莲花形灯罩里,不知用了什么光源,几乎能达到与外界相似的亮度,若若抬眸望了许久,有股冲动去搬个梯子来,爬上去仔细瞧瞧,灯罩里装的是不是灯泡。
这里虽说是被掩藏起来的房间,却与外界一般宽敞,几只浅色的柜子摆放在墙角,还有松软的床榻放在最中央,旁边有张小小的木制高台,上边摊放了一本翻开一半的本子。
越来越接近苦苦探寻的真相,若若的心反而愈发的平静,身体的不适完全被抛在脑后,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间房子里。
一枚糖衣炮弹砸过来
长公主府内本就把守极严,颜初瑶手里握的是内侍营的虎符军令,有五万侍卫可供调动,单是长公主府内,每天就有上百人巡视,再加上颜赢派来的影卫,组成了一道没有盲点的监视网,不经允许,任何人连书房的门都无法靠近,更别说是来到这间密室了。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瑶瑶公主才会那么随意的把记载了许多隐私秘密的小本子,大刺刺的摊放在软榻一侧。
若若轻轻坐下,眼神自然的落在那抹龙飞凤舞铿锵有力的笔记上。
“嗨!会是你吗?交换而来的女孩!”
温若若眼睛瞪大,忘记矜持,立即把那本子抄过来捏在手中,一眨不眨的看下去。
“如果真的是你,我便要欣慰的微笑,能找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你的聪明和胆识。自我介绍下,我是颜初瑶,赢儿的亲姐姐,那个费心费力的把你从未来拉扯来的‘罪魁祸首’。”
温若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好半天才能集中精神继续往下看。
“在这之前发生的一切,我已经没什么耐心誊写出来给你看,反正秘密都藏在这间房内,你慢慢的享受探索的乐趣吧。”很欠揍的在后边画了一张惟妙惟肖的小脑袋,扣眼睛吐舌头冲着若若做鬼脸,仿佛是在说,没错,就是想整你,不服吗?来咬我呀。
“右手边第一个柜子的最下的抽屉内,有块黑色的项链坠,是我爹爹送的,现在转送给你,这玩意冬暖夏凉,戴在身上特别舒服,可是不折不扣的好宝贝,就看在它的份上,别和瑶瑶生气好吗?”
一枚糖衣炮弹砸过来,若若来到颜初瑶所指的柜子前,果然找到了一块很特别的黑色坠子,似玉非玉,通体泛凉,用很简单的红绳系着,一只煞气凛凛的黑色火凤头枕着翅膀酣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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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
她瞬时就爱上了它,爱不释手的把玩,那种说不出的舒适感让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佩戴在身上,贴身藏好,冰凉的触觉消失后,那黑色坠子仿佛与她溶为了一体,胸口处散发着暖意,驱除了身体大部分的不适。
心中隐隐明白,自己是真的得了件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对颜初瑶的好感,无形中又升了好几个台阶。
“你来自未来,看了我的长公主府必然有十分熟悉的感觉,心中一定再猜测着我是什么来历吧,嘿嘿,猜去吧,答案还是在这间房内,只要你有耐心,总有一天可以把所有的事都理理清楚。”这回画的是得意洋洋的蜡笔小新,手背擦着鼻涕,一副漫不经心的流氓相。
若若笑意浓浓,无奈的摇摇头,轻翻到下一页。
“我和赢儿相依为命许多年,甚至比世人所能想象的时间还要久,对我来说,只要赢儿幸福比什么都重要。现在,我郑重的把赢儿交托到你的手上,请你一定要带给他幸福,让那臭小子知道,当个好皇帝固然是伟大的愿望,可能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可别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有意义的多。有些事,他不懂,也不愿意去学,也唯有让他亲身经历一次,才会明白瑶瑶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接连三个感叹号!颜初瑶的得意之情溢于纸面,“房间后有另一道门,通往皇宫外的世界,如果有一天赢儿得罪了你,就离家出走给他看!不过走的时候记得带些金银,还要谨防财不露白,如果你模样俊俏,最好易容男装,灰头土脸的落魄不要紧,安全第一嘛。”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原以为离开皇宫比登天还难,没想到在颜初瑶这边,一切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如果没读错的话,若若甚至觉得颜初瑶这就是在蛊惑着她,而最终目的,只是不想让颜赢太过轻松而已。
改装出宫
“轻易得到的东西,男人总不会觉得珍惜,但愿你别像我一样,熬啊熬啊熬,熬到了最后,成了亲人。”
笔迹在此,戛然而止,亲人二字,晕湿成片,模模糊糊的几乎看不清晰。
瑶瑶公主是哭着写完这些看似轻松的文字,把伤心和不舍都藏在了调侃背后。
这样的女子会是何种风华绝代,若若沉浸在幻想之中回不了神,太多的疑惑,太多的问号,可惜颜初瑶已经不在,无法为她解答。
阖上本子,温若若舍不得将它归放回原处,既然瑶瑶已经大方的把这里的一切都送给了她,那么她就不客气的笑纳好了。
她已经没什么时间去研究这间屋子里的奥秘,既然可以从这儿出了皇宫,自然也可以不动声色的悄悄返回,等事情平息一阵再说,当务之急是要趁着大家都没发现赶紧离开。
心里有根弦崩断似的,清冽的疼痛。三年多了,真的下定决心离开,不舍反复纠缠。
如果昨晚的事都只是一场梦该多好,她和颜赢仍是单纯的亲人,她也就不必慌慌张张的遁地而逃。
柜子里还存放了许多衣物,男装女衣,布料粗糙,显然并非宫廷之物。若若先试试男装,铜镜内立时出现了可笑的一幕,单薄娇小的身体强自支撑,虽然纤细了些,总还算过得去,可是那张细嫩紧致的小脸,全是女儿家的娇媚,哪有一丝男子气概。
就算是最笨的人,也能一眼就看穿她的伪装吧。
不行不行,她赶紧脱下了,认命的挑了件最素气的青衣女裙,套在身上,恢复女子装扮。
既然没法学人家女扮男装,她就只能在脸上做文章,把颜初瑶‘珍藏’的全套‘工具’从柜子里搬出来,若若忍耐着往脸上涂,肌肤一层层黯淡下去,眼角加了开裂的细纹,还寻了一大块胎记状的人皮整个贴在左眼,窈窕淑女立即惨不忍睹。
昨天贵妃今天乞丐
温若若抬高小胸脯,在镜子前转了三圈,感叹莫名。
她也成了那种看背影想犯罪、看侧面想后退、看正面像自卫的女人了,就这副尊容往古代的大街上一站,十个有八个怕是要掉头就跑吧。
那么这样,安全上应该无虞的。
要走了,从今晚后就只有靠自己,有金有银,天地之大任她来去,她的生活依旧是光明一片,若若自信满满。
。。。。。。。
从一处空置的民宅之中爬出来,温若若成功的逃离了困住她三年整的华丽牢笼。
可还不等她欢呼雀跃,更囧的事实已然摆在面前。
她把自己画的实在是太丑了,丑到了走到哪里都有数十双异样的目光紧紧跟随,丑到了顽皮的小孩子见了都要拿小石子丢她,丑到了拿着铜板去买白面馍馍,也要被老板嫌弃的撵出老远,怕她会影响店里的生意。
至于那些个高档一些的酒楼茶馆,还没走到门前已经有势力的小二吆喝,“那个臭婆娘,你若再靠近,就放狗咬你咯。”
燕国的京城比想象之中还要更大一些,若若漫无目的的走着,渐渐习惯了鄙夷冷漠的眼神落在身上。
大年初一,在街上闲逛的人实在不多,尤其快到正午时,连路边卖吃食的小摊都早早的收了,家家户户关紧了门庆团圆,除了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还在苦苦思索接下来当如何走下边的路。
肚子咕噜噜的叫不停,飘香的饺子味四散弥漫,原本不怎么喜欢吃的东西,这会儿却成了最美味的期盼,她不住的搜索路两旁的店铺,希望可以找到一家,花些散碎的银两吃上一碗,缓解掉身子沉重的疲惫感。
可惜,直到天黑,她的简单愿望也没能实现。
找了个避风的墙根,若若缩进去抬头望天苦笑,已经多少年没落魄如此,昨天贵妃今天乞丐,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啊。
饿了吧,请你吃。
已经一整天了,皇宫里并无动静,也不见搜寻她的御林军们呼啸的走过。
燕隐,是还没发现她的离开,亦或是,根本毫不在意失去了她的存在?
银灰色的天空淅淅沥沥飘起了雪花,未落到若若头顶已然融化,她倒情愿被这白雪覆盖,把莫名受伤的心藏在冰冷之中,撤去阵痛。
没有人管她,没有人要她,不管曾多么接近幸福,全部都是虚伪的假象。
胸口处,一点暖意融融,是从瑶瑶送她的坠子上散发出来,若若虽然穿的单薄,却不觉得寒冷。
“要是有颗馒头就好了。”她怀念起从前简陋的生活,馒头加咸菜就着白开水,也照样坚挺的活了下来。
砸吧砸吧嘴,口腔里好像还残存着香甜的气息,吃过了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回到忍饥挨饿的日子,脑海里记得的确是最简单的食物。
鹅毛大雪,沉甸甸的从半空之中坠落,残雪很快填满空地,将天与地渲染成一片白色。
若若躲无可躲,就缩在原处不动,天色已擦黑,与其漫无目的的四散游走,还不如就老实的呆在这儿等着明天饭馆开门,大不了她用雪水抹去脸上的‘伪装’,大大方方的进去大吃一顿,至于会不会引来有心人的觊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总不能就饿死在这儿吧。
清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若若循声抬头望去,大雪之间雾气蒙蒙的看不太清晰,于是不在意的把头缩回来,重新埋进膝盖。
那人直接来到若若身旁站定。
一只好看的手掌手中握着还冒了热气的馒头,递到若若眼前,“饿了吧,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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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更了,大家睡觉去吧。
转角处就是我家
若若愕然抬眸,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柔和温润的眼,莫名熟悉的俊逸五官令她好一会才记得,这个男人曾经卑微的匍匐在她脚下,感激她的仁慈善良。
京城小的可怜,离家出走都能遇到熟人。
他是常宁,那个为了妻子可以违抗圣旨,舍弃状元身份不要,慷慨赴死的男人。
若若记得他。
只是换了时间地点和华丽的装扮,他还能认出她是谁吗?若若好笑的心中暗叹。
常宁瞧清楚这女子的面部轮廓也是身形大震,不是因为被这女子少见的丑陋吓到,而是那双酷似的温娘娘的眼,直直的撞在他心底,掀起涟漪阵阵。
不待仔细瞧分明,这落魄女子已然迅速垂下头,躲避开他的目光,也顺带着把她脸上唯一一处闪亮都藏起来不叫人瞧见。
“你。。你吃吧,我不是坏人。”他局促的解释,把食物塞到若若手中,还怕不够,取出另一只也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