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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是龙发还是龙须,都得赶紧摘掉不是,这么挂在脑袋上,她没准哪时又得挨上一记痛彻心扉。
真担忧这块头皮因为外力撕扯提前就秃掉了。
福音找来剪刀,麻利的剪下解不开的死结发团,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红布,小心翼翼的包好折叠。
若若看着有趣,促狭道,“福音呐,你这是要拿皇上的‘龙发’回家作纪念吗?”  ;
‘结发’夫妻
早就习惯了主子偶尔冒出来的惊悚之言,福音面不改色,红布包手捧着安置在若若的首饰盒最底层,“娘娘,您和陛下这也算是‘结发’呀,难倒不值得把它留起来做纪念吗?”
温若若听完,诡异的捂住嘴,在床榻之上翻滚着呻吟。
福音顾不得再暗示,赶紧跑过去扶起她,“娘娘,您这又是怎么了?肚子痛吗?别吓唬奴婢啊。”
她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因为温若若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痛苦,两只手死死的护在脸上,掰都掰不开。
终于,许久之后,她平静下来,眼角泪花打湿了睫毛,粉嫩的舌头伸出来缩回去,再伸再缩,反复几次,才一脸不忿道,“又咬到舌头啦,真倒霉!”
。。。。。。。
吕妃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吉妃铩羽而归的消息,慌忙命人把瑞雪宫反锁了,生怕一不小心被牵连进去。
吉妃莽撞,仗着父兄权倾朝野,天不怕地不怕,平素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说话办事儿无意之间得罪了不少人。
可她这样的性格相对还是单纯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喜欢或者不喜欢,一目了然看的清楚。
正因为她的冲动和在宫中相对特殊的地位,才让吕妃选中了她去紫霞宫探路,她碰一鼻子灰回来是在意料之中,可皇上亲自下旨要禁足她半年,吕妃可就算计不到了。
要知道,严格来算,皇上这可是第一次插手后宫之事。他为那紫霞宫的侧妃破例还真多,第一次恩宠,第一次为她打击对手,第一次夜宿她宫中,第一次。。。
数不尽的第一次都被那该死的贱人占了去,她究竟是何种天仙绝色,竟然让陛下神魂颠倒到这个地步。
吕妃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带人杀过去,瞧瞧她紫霞宫是什么货色。
可还得要慎重啊,那被紧闭在宫中不需任何人探望的吉妃,就是响亮的警告。
老婆堆里争光出彩
暖房内精心伺候的牡丹花已没剩下几朵,吕妃触手可及的俱已惨遭分尸,那些个离她较远的也逃不开被毁灭的命运。
她踮起脚,又折了一只下来,指尖细细捻。
一念起一念灭,既要达成所愿,又不可以引火烧身,这个尺度,她必须把握的刚刚好。
很难,但却不能阻止她接近的脚步。
日冕帝,是她的目标。
而他身侧的后位,必将为她所有,之前无论是侧妃、吉妃,还是那些个虎视眈眈的女人,她都要想办法,一点点的把她们剥离出皇帝的生命之中,就像是手中的牡丹花,无论开的多么娇艳,更不提它的血统稀罕而珍贵,举国上下或许就那么几株,还不是要一朵朵的枯萎在她脚下。
一时得意,难保笑到最后。
她能忍、会忍,有勇有谋,必要时刻,也可化身为最贴心的手帕交,与那皇帝迷恋的侧妃娘娘做对‘好朋友’。
。。。。。。。。。。。
温若若在紫霞宫的小院内溜达一圈,就蹙着眉返回了前厅。
偷觑了面色不善的娘娘一眼,福音又退了两步才慑嚅着问,“谁惹着您啦?娘娘好像不太高兴。”
手指尖指住宫门方向,若若气鼓鼓的控诉,“那边为什么不派一只军队来把守?三五十个侍卫不够吧!!”
一听主子就是在说反话,福音心念流转,大概明白了若若发火的原因。
“陛下是怕有闲杂人等过紫霞宫来打扰娘娘,所以就多派了人手,娘娘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去叫那些侍卫都站到宫门外去,不准踏入宫门。”
“皇上这不是还嫌我不够招人恨嘛,再招摇下去,赶明个再来个贵妃皇贵妃,我哪招架的住嘛。”若若现在就想低调再低调,最好像从前一样,不被任何人放在眼中,她又不想在颜赢哥哥的老婆堆里争光出彩,何必照麻烦呢?
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福音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摇晃脑袋。
侧妃娘娘能意识到她所处的位置是好事,但是,现在来关心这些恐怕已经晚了。
吉妃娘娘被皇上凶了一顿,又叫人撵回宫里禁足,此事不到半个时辰就传的人尽皆知,随之而来的是侧妃娘娘名声大振,宫中女子皆对紫霞宫另眼相看,就连宫娥和太监们的待遇也直线提高,内务府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很及时,挑选的也是极佳的上品,连最细枝末节的小玩意都不会稍忘,就连见到了紫霞宫负责接洽的太监,也是笑脸相迎,不敢稍有为难。
这一切,都是得宠的主子所带来的。
侧妃娘娘虽不想与人争斗,可身处在后宫之内,本身就已是一脚踏入战场,为了捍卫舒适的生存空间,她想保持默默无闻的躲在偏僻角落,其他的娘娘也不会允许她这样。
皇帝就只有一个,他的心在谁身上,谁就是公敌,众女子除之而后快的首要目标。
陛下在紫霞宫门前布下几十个侍卫,大概就已经是预测到此种情况会发生,一方面增加侍卫以表明他护卫的态度,一方面也真的不希望昨天吉妃闯宫的事件再发生。
可平静惯了的温若若一时还接受不了这种‘大阵仗’,只觉得平日里宽敞肃静的紫霞宫忽然到处都是眼睛,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远远的尾随着,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下。
她心头一阵压抑,所有的生活空间都曝光在别人的眼中,这种滋味和没穿衣服的困窘类似。
“娘娘,您若真不习惯,奴婢下去交代一句,让下人们别在主子视线内晃就是了。”只要躲起来不叫若若看见,她完全可以当做众人不存在。
若若仍是无精打采的,“随便!”
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奴才们都藏起来又不是真的消失,还不是一样在暗处偷窥着。
最好的夫婿人选
金銮殿。
在天牢里反省半月有余的状元郎身形消瘦,直挺挺的跪在日冕帝脚下,视线定格在斜下角的锦绣江山为图案的地毯上,不敢直视龙颜。
大臣们按照官阶品级分行站立,把中央的位置空出来,就让便装的状元郎独自跪着,等候皇帝对他最终的处罚。
之前被关在天牢里不过是一段不值得关注的前奏,今天才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时刻。
日冕帝的脸色一如往常,看不出真实的想法,不过即便没有阴云密布或者笑逐颜开,群臣也不敢轻视这位少年君王。
他是那种可以笑着砍掉别人脑袋,也可以绷着脸大赦天下的皇帝,脸面上表现的与心中所想从来就不一致,就连面部最细微的表情也从不流露真实想法,叫人无从揣测圣意。
不遵圣旨的状元郎常宁的生死,对站在金銮殿上的官员来说,并不十分在意。
可若是他的生死牵扯到几派人马的脸面,要他活着或是死掉,就成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于是,一如往常,日冕帝将议论权力下放,眯着眼听群臣引经据典的辩论,中途并不发表意见。
常宁头耷拉着,目光漠然,对生死早已不太在意。
大不敬之罪,若非皇上网开一面,任谁都逃不掉被斩杀以儆效尤的命运。
自认为运气一向不大好的常宁早就没了求生的欲望,即使他的恩师频频使眼色提醒他注意仪态,他也仿佛没瞧见似的。
颜赢脑子里飞快的盘算,这一科的状元郎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富贵面前,不忘糟糠,为了病重的妻子,连圣旨都敢不尊,此等气概,他颇为敬佩。
原本他是最适合若若的夫婿人选,若再有他提携,暗中培养,假以时日,此人必定成为肱骨之臣,也不算是委屈了若若。
只可惜的是,他派去给常宁的发妻瞧病的御医医术太高超了,三下五除二把那女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虽然常宁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等回到家发现妻子没死,怕是不会愿意接受若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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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遵圣旨当属大不敬
要想个法子,让他知道若若的好呢。
手指交替在椅子上点啊点,日冕帝以权谋私的不停琢磨该怎样不动声色的客串一回红娘,像常宁这种硬骨头威逼利用反而取不到好效果,他动不动就脖子一昂,来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把命都豁出去了。即便是皇帝,有圣旨,可人家根本就不甩,除了要他命之外,谁也没办法。
颜赢最终的目的可不是得到死尸一具。
他要常宁好好的活着,还要一步步爬上高位,最好位极人臣,这样才不至于让小若若受了委屈,等以后万一她了欺负,颜赢也好‘作威作福’的给常宁点颜色瞧瞧。
额,想的有点远,拽回来捋捋。
在那之前,常宁的这个性子得磨,还得加大力气使劲用磨刀石锉,软硬适度,既要让他触几次霉头砸掉书生意气,还得不能把那股子闯劲都弄没了,尺度之精准,让颜赢也忍不住暗叹当皇帝难,当个红娘皇帝给已婚的男人介绍对象更难。
常宁的那个妻子命虽然捡回来了,身体仍是孱弱的。说不准哪天就把正妻的位置腾出来了,而颜赢又没想让若若那么早出嫁,小女娃才十三岁,怎么都得想办法拖到十七八岁,一里一外,他有的是时间跟常宁磨棱角。
若是不成功,就宁可放弃这个候选人,颜赢绝不会让若若受一点点苦,他已经失去了瑶瑶,现在若若就是他半条命。
脚底下一般大臣辩的正乐呵,谁能料到皇帝脑袋里竟然是在琢磨怎么给自己‘戴绿帽子’,就是身为当事人的常宁,琢磨的也是会得到哪种死法,因为他能感觉出来陛下的目光有些诡异,落在他身上,鸡皮疙瘩拂起一层,好像是被什么恐怖的野兽给盯上了。
快到正午了,颜赢肚子有点饿,脑子里转悠着去紫霞宫蹭顿午饭,于是‘好心’的决定提前结束群臣口干舌燥的折磨。
他清了清嗓子,身体坐正,不耐烦道,“新科状元不遵圣旨当属大不敬!”
叫你潇洒!
想常宁被砍头的一派大臣喜上眉梢,赢了。
保常宁活的一伙子垂头丧气,白费劲了。
只有少数几只人老成精的老狐狸,听见了日冕帝的总结发言,眉毛掀了掀,没忙着被皇帝牵着情绪走,垂着头,贼溜溜的老眼浑浊却掩不住精光,屏息等着皇帝嗓子眼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常宁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再次表现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硬骨头,都到这个份上了,常宁还是一点软话没有,二话不说,就是求死。
好小子,心里没有羁绊,玩潇洒是吧?
叫你潇洒!
颜赢如无其事的跟着点头,“听说状元郎家里没什么亲人,孑然一身,倒也潇洒,不过好歹你也算是为发妻抗了一回皇命的有情男子,如果就这么撒手走了,家中重病初愈的妻子要让谁照顾呢?”啧啧两声,难得日冕帝会在金銮殿上开起了玩笑,“身体孱弱的夫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常宁呐,你真是害人不浅,弄不好,就变成两命归西了。”
常宁再傻,此时也听出了皇上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连规矩都忘了,眼中狂喜,抬头正对上颜赢似笑非笑的黑眸,“陛下。。。陛下。。。臣的妻子。。。她。。。她。。。”
竟是不敢询问生死,希望太大,反倒没有勇气承受失望。
颜赢没有言语,点到为止。
倒是有好事的大臣闻到了和平的气息,立即蹦出来,嗔怪的对常宁道,“状元郎,你难道还不知道,当日你抗旨不尊,陛下责令将你打入天牢反省,皇恩浩荡,还不忘派出十几个御医为你夫人诊治,听说御医们就守在你府上,不只救了你夫人的性命,还留下来帮她调养身体,若是你还有机会从天牢里出去,想必夫人正站在门前,生龙活虎的盼着你归来吧。”
常宁身子猛烈的一僵,头立时垂下去,大力叩首。
求生欲望又占据了上风
“臣感谢皇上,虽死无以为报,谢谢陛下,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