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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斜倚在树下,凌乱的衣衫掩住裸露的肌肤,忽地一丝透着寒意的冷风吹来,颜赢马上伸臂环住若若的肩头。
“从今以后,你都要像刚刚那样唤我,不许再哥哥哥哥的前后叫不停。”他重力的亲了下若若。
“怎么唤?皇上。。。”尴尬不止,只好故意装傻,刚刚是一回事,那种情境之下,她哪顾得了许多。
颜赢眼睛一瞪,才收回的大手又撩起衣襟长驱直入,捂住她胸口处丰盈的要害;“你喊我什么?”
“夫君!”她身子绷直,立即老老实实,不敢搞怪。
“小若若,以后若再不听话,小心夫君家法伺候。”颜赢撩起笑纹,诡谲的,奸险的,洋溢了得逞后的满足。
夫君二字,从她那红艳艳的唇瓣中吐出,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旖旎的温柔
她一脸迷糊,“什么是家法?”
禄山之爪张合收紧,“这就是。”
若若张着嘴,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才好。
恨恨的拍掉肆虐的手指,背过身去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她决定等会再找他算账。
在颜赢不间断的骚扰之下,花费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整理妥当。有了衣物傍身,若若觉得底气足了些,掐着腰转过身来,刚想从头到尾,明明白白的与颜赢‘算总账’,却被眼前所见的情节惊骇的倒抽一口冷气。
他他他,这是什么姿势?
半倚树边,百花缭绕,撤去掩于胸口的衣衫,让结实匀称的胸膛和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在月光下泛溢了暗色的光泽,他的表情不似平日里的冷漠无波,眉眼放松下来,平添一股旖旎的温柔,让她忍不住想靠近些,再靠近些。。。
谁说好色是男人的天性。
当美到了极致,无论男女,都会为对方所吸引。
若若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唾沫,脑子里飞来转去的只有两个字:性感。
尤其他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万千黑丝如一道黑幕,将他修长的身躯更衬托的绝美异常,淡淡垂下的戏谑眼神,不必多言便夺走了一切感官和体悟。
若若已经忘记了愤怒,甚至想说什么都不介意了,傻傻的站着,目光焦灼在他优雅的锁骨之上,以前怎么都没发现,燕隐哥哥也可以勾人至如斯境地。
他缓缓的抬高手腕,食指伸展,向上勾了勾,“若若,过来,让夫君教教你,什么是家法。”
她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还是算了吧,天热了,不对,是天冷了,我得回房休息啦,晚安。”扭头作势要跑。
这里越来越危险,空气之中四处弥漫着情欲的味道,再不坚定的闪人,他一定又会。。。又会。。。
想跑?撩拨起他的情绪,就想轻易的退却,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家法
颜赢长臂伸展,轻而易举的把她带回怀抱,从身后不住的啄着她敏感白皙的玉颈,在青紫色的吻痕之上叠加出新的激情。
“小若若想跑吗?那怎么可以,你走了,夫君会很孤单,漫长的夜还是需要有人伴着,才会特别容易过,你说呢?”边说着,俊脸已经紧紧贴住她的粉颊,没有一丝缝隙的依偎在一起,而那双不规矩的手已开始自顾自的去解她穿好的衣裙,到了解不开的地方,用力扯断,锦瑟长衫发出激情的撕裂声,若若郁闷的垂下头,好好一件没穿过几次的长裙就这么毁了。
颜赢的身子就跟她的脸一样,红得发烫。
若若抵挡不住,弃械投降,七零八落的衣裳比上次更惨,想再穿回身上,已然完全不能。比街头的乞丐装更加褴褛,而这一切,都是压在自己身上忙碌不停的颜赢造成的。
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否则只会招来他更加激情的对待。
在一波波熟悉的战栗之中,她接受了灼热的他,并在头脑一片空白之前,听见耳畔有个喘着粗气压抑的声音道,“若若,以后不许你先一步穿衣服,我的若若要陪着夫君,记得了吗?否则就家法伺候。”
家法家法家法,他家的法则怎么和别人那么不一样。
她甚至怀疑,这家法只是个完美的借口,让他可以一次次的放纵自己,顺便拖着她一块,在情欲的漩涡中央高速旋转,头晕目眩,融为一体。
。。。。。
若若睡着了。
这次与先前昏昏沉沉的状态不同,她完全是体力流失过度,累的张不开眼。
用外袍将她裹的严严实实,颜赢横抱起心爱的女孩,一步步平稳缓慢的往卧房走。
偶尔遇到值守的仆人撞见衣衫不整的皇帝陛下,也都远远避开,而他怀中的贵妃娘娘,更是不敢多瞧半眼。  ;
值得信任与重用
公子白立于卧房门前,挡住去路。
没人知道他是怎样摆脱九曜的紧迫盯人,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越过数到关卡而来到颜赢面前。
暧昧的气氛弥漫,用鼻子猜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长相与幺儿一模似样的女子昏沉的睡在他怀中,红扑扑的小脸倒是被颜赢的外袍挡去大半。
是女人,公子白已经可以肯定。
他抓抓头,自觉地让开,“夜里看风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莫怪莫怪,我这就回去睡觉,明儿一大早就出谷,燕兄咱们后会有期。”
来时一阵风,去时一抹尘,丝毫不拖泥带水。
颜赢不以为意的摇摇头。
每次见到公子白,他都多几分惊诧。
那个凭借书信来往十几年的谦谦君子形象早就淡化到不可闻,取而代之的,是颜赢也说不清楚的无奈。
他没有恶意,更不是奔着某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目的而来,单凭这两点,颜赢就可以原谅公子白的莽撞。
毕竟,他不知道他是燕国之主,更不清楚若若是被他掬在手心的珍宝,不容觊觎。
他只是认错人而已。
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与重用的,一霎那间,颜赢念头百转千回。脚下不停,慢吞吞的抱着若若走进寝室,再用脚勾着带上房门。
阴云成片,不知不觉间散了无踪,银盘似的月亮挂在正中央,照亮了夜色。
那件事,又忘记与若若说,本来,他只是想散散步,然后把这个好消息与她分享,谁知道,竟然全丢到了九霄云外去。
算了,明日也不迟,等早晨张开眼,他一定要恭喜她,一定。
。。。。。。
翌日,天色不亮,在九曜的‘护送’下,公子白出了花谷。
占尽上风
红衣若霞,被朝雾打湿,俊面冷然,目光落在很远的地方。
他说后会有期,待寻到了幺儿,再来登门致歉。
也许只有当幺儿和那夫人站在一起时,别人才能相信,不只是他会认错。
太像太像,除了性别之外,他们几乎没有差别。
贫乏的语言怎会让人轻易相信,话不赘言,催马而去,来去如风,徒留一抹灿烂永存眼底。
九曜挥手致意。
。。。。。。
福音和岚秋帮着帮若若梳妆打扮,尽管睡了一整晚,她看起来还是软趴趴的没精神。
沐浴、更衣、挽发都是两个小宫娥一手包办,她幻想自己是木头人,那样就感觉不到身体传来的一波波疲倦感。
纵欲过度,女人也可以。
可昨天汗流浃背的明明是他呀,为何被动承受的她却反过来累成这样。
真是想不通。
岚秋笑容不断,主子得宠,她们两个长久服侍娘娘的宫娥也能挺胸抬头的做人。
福音跟着若若的时间最长,在紫霞宫的时候她就服侍于左右,是若若最贴心的左膀右臂。
后来到了长公主府,孙总管特意把岚秋也调来,就是怕福音一个人忙不过来。
当时还有宫娥酸溜溜的说,长公主府的娘娘被捧的太高,万一哪天摔下来,连累的是手底下一群奴才,到时候,可真是连半点出头的机会都没有了。尤其是像岚秋和福音这样贴身服侍的心腹丫头,更是与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没根没势的若若,能走到哪一步,全看皇帝的心情。
可这天底下,最善变的就是一个男人的心,环肥燕瘦摆在面前,他手中握的是燕国万里江山,今日对一个女子钟情,却不代表一生一世,紫霞宫会占尽上风。
想的远了,岚秋长吁一口气,把一根簪子别在发髻之后,笑吟吟道,“娘娘今儿的气色也很好呢。”
懂得知足感恩
若若勉强把眼皮抬起来,抑制着爬回床上睡回笼觉的冲动,“皇上呢?”
一大早都不见他的人影。
“回娘娘,奴婢刚刚瞧见陛下在花园内与九曜大人说话。”
“说什么?”一大早的莫不是京里出了变故。
“好像只是在闲谈,陛下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呢,还吩咐奴婢多预备些清淡的素食,娘娘想吃的东西,统统预备好,要哪样立即端上来,半刻都不耽搁。”好羡慕哦,陛下简直把主子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若若吐吐舌。
她爱吃什么就准备什么?
那得预备多少哇。
好大的手笔,偏偏让人觉得心里暖融融,被宠溺的感觉一路流淌到心里去,把里里外外烘烤的服服帖帖。
她的心快要化掉了,柔软的仿佛会滴出水来。
“往后还是按照宫里的习惯,荤素搭配,不必铺张。”这种事偶尔一次便好,她不想过于浪费,耗费了福气。
懂得知足感恩的人,老天爷也会更加眷顾,每每被奢华和荣耀包围,若若总是如此告诫自己,这样才不至于丢失了本心,而维持住最初单纯干净的心灵。
那也是颜赢最喜欢的,不是吗?
“嘻嘻,奴婢知道了,只是今天的确是个例外,娘娘呦,您真要品尝下这边厨子烹制出的菜肴,光是四溢的香气,就让人馋的舌头都咬掉咯。”岚秋捧腹做了个食指大动的动作,逗的若若咯咯笑不停。
“好啦好啦,等会你和福音下去,想吃什么尽管去吃,就说是本宫允许的。”被岚秋这么一说,若若倒是真觉得有食欲了,这一路之上,也许是水土不服的关系,她始终觉得嘴巴没味道,今儿总算是发自内心的想吃东西了。
“好咯,奴婢这就去帮娘娘准备,每样先取一点点来,您喜欢再多上,免得不小心坏了胃口。”主子的生活习惯,福音和岚秋可是如数家珍,怎样能让她觉得舒适自在,她们早就摸索的一清二楚。
汹涌的爱意
颜赢今天换了件淡蓝色的袍子,书生带系于腰间,敛去帝王霸气和武者特有的强硬气质,整个人看来温润如玉,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这番别样的飘逸,在皇城内是瞧不见的。
若若埋头吃饭,整张小脸恨不得都藏入碟碗盘碟之间。
不敢说话,不敢去瞧他,明明昨晚上主动的人是他,可今天她却成了受惊的兔子,一举一动小心翼翼,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啦。
放弃正对面的位子,颜赢搬了椅子到她身边,紧贴着若若坐下。
随手接过她吃了一半的素菜蒸饺塞入口中,“味道真不错,比在京里吃到的东西还要鲜美。”
若若头也不敢抬,更不敢抵抗回嘴,默默的夹过一只离自己最近的小点心,才咬了小口,就又被颜赢横空夺去,“这个也好吃,虽然我不太喜欢甜腻腻的食物。”
挥手把福音和岚秋都赶出去,也许这样他害羞的小妻子会觉得好受些。
她必须慢慢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因为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等待着她长大,该来的始终都会来,现在想想,先前的担忧实在没有必要。
谁说十五岁就无法承受他汹涌的爱意,不试过又怎么能知道呢?
这次出京,最大的收获是他摆正了心态,多年来压在肩上的重担一件件的拿下来,放下的感觉如此轻松,他其实和若若一样在适应在改变,也许回去时,他们就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而变得更加亲密自然。
在第N次夺了若若嘴边的食物后,她终于忍不住恼怒的放下筷子,那双又圆又大的眼儿也湿漉漉的蒙上了一层薄雾,“干嘛老是抢我的,你自己不会夹来吃呀?”
颜赢仿佛被她突如其来的凶巴巴吓了一跳,“因为若若嘴边的食物好像比盘里装的更好吃的样子,所以。。所以。。”就夺来咯。
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不必见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