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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眉眼力见,咔嚓咔嚓嚼不停的云焰退出门去,把一室安静还给初为人父母的小夫妻。
头顶一轮红日高高挂,酒足饭饱后的身体被晒的暖融融,说不出的舒坦。
云焰缓缓回过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想瞳瞳了。”
一记稳准狠又粗暴无比的巴掌拍在他肩膀,“那是我媳妇儿。”
说了一万次都记不住,还是这小子纯心想让他火大。
“小气。”朝着颜赢的腿肚子就是一脚,云焰半点不肯吃亏,“瞳瞳说了会一辈子做好吃的给我,你妒忌也没用。”
“还不是被你逼的,臭小子,就会携恩压人!”想起这个颜赢就来气,偏偏竹叶瞳就吃他这一套,每次云焰只要露出白痴相,媳妇儿就会想起他是为了救自己丈夫才变成这样,于是便毫无原则的拼命对他好。
哼,以为他不知道吗,云焰哪里会真的那么白痴。
这小子扮猪吃老虎,就喜欢装成这样博同情。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亲渴望亲情的…
云焰白了他一眼,抗议无用,他就喜欢这样,有能耐去瞳瞳面前拆穿呐,看到时候挨唠叨的是谁。
吵吵闹闹的声音一路远去,对于熟悉的人来说,这是司空见惯的场景,并没有谁会觉得惊奇。
这一家人的相处方式,向来与众不同,十几年来都是这样,也将继续维持着走下去。
。。。。。。。。
这边,还不等颜赢开始发作准爸爸的患得患失,京里边来接人的大队人马就到了。
领头的人是轻易不离颜曦身旁的九鼎,队伍里清一色气息内敛,与平常人无异的绝对高手。
“少主子,七爷派属下来接您回京。”九曜被父亲不善的眼神一扫,立即绷紧了皮,他先前无视了几次飞鸽传书,据不透露主子的行程位置,早已惹的九鼎心头火大气。
颜赢脸色倏沉,“朕游历完毕自然会回去。”他的事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
九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会得到这种回答,面貌平静道,“夫人说,如果少主子不愿意听父母的话,那就顺从您的心愿,但是,少夫人必须要让属下等护送回去,现在不同与往日,还请少主子成全。”
“是夫人的意思?”他还以为是老头子在背后操纵。
九曜温和的笑着,“的确是夫人命属下前来,她还说,在儿子身上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万万不能再忽视了孙儿,也请少主子能体恤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母亲渴望亲情的愿望。”
跟在一旁听话没吭声的若若忽然‘噗’的把嘴里的茶水喷出老远。
颜赢的脸微微扭曲,显然也在极力的压抑笑容。
‘上了年纪的老母亲’万万‘不能再忽视孙儿’?再联想起桃小薇那张还带着淡淡稚气,并不比若若大几岁的年轻面孔,怎么想怎么不协调。
这算不是。。。倚老卖老?
算总账
九鼎视而不见,很厉害的保持平淡表情,“属下只是转达原话,一个字都没添,请少主子定夺。”
颜赢心中叹息不止。
出动了九鼎以及内侍营+影卫的精英人马,他还以为是老头子的手笔,万万没想到却是他的娘亲。
她真的一直在惦念自己,这不是才知道若若身怀有孕的消息,就立即等不及的派人过来。。。
“若若?”他把决定权抛出去,即便就这么回去有些服软的意思,但是为了母亲,也不是非要死杠着不能后退一步。
可这个决定,似乎由别人做出来比较好。
既然老头子是借着母亲的面子,他也得推若若出去挡,这才算是公平。
在一起呆的久了,哪怕一个眼神过来,若若也能猜到八九不离十。她停步在颜赢身边,圆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夫君,我一路昏沉一路睡,车马劳顿其实也觉得很辛苦,不如就随着娘亲的意思返京吧。”
颜赢也随着点头算是同意。
这次出来的时间实在太短了,还没玩到淋漓尽致的痛快,就戛然而止,总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似的。
不知道下一次还什么时候能出来。
九鼎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小主子拗劲上来,不肯答应呢。
于是扯着九曜出去,一边收拾行李,整装待发,一边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跟这个不知深浅的臭小子算算总账。
。。。。。。。
这座不起眼的小客栈内,并没有因为入住大批神秘的客人而显得纷繁杂乱。
甚至从外边看来,还一如往日般客商稀疏,空旷而安静。
当然,也更没有人会想的到,燕国的天子,此刻正悠哉悠哉的与他最心爱的贵妃娘娘并排坐在软榻上,嗑瓜子喝茶水,再顺便与肚子里未成形的小家伙们交流感情。
宠爱和溺爱不一样
“若若,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这个最俗气的问题也是天底下父母在怀孕伊始必须讨论的话题之一,且可由此引出层出不穷的设想,勾勒出理想之中的未来。
耶?扇子似的睫毛天真的扇了两下,“二叔说有可能是双生子呢,最好是像娘亲那么厉害,一次来个儿女双全凑个‘好’字。”你不争来我不抢,既让颜赢有了继承人也满足她心底小小的愿望。
“不不不,最好只生一个。”他一点都不贪心,两个孩子一块来固然好,但对若若来说实在太过于辛苦,她还只是没长大的孩子呢。
“如果是一个呀,那就男孩儿好了。”
他不觉逸出满足的叹息。
若若总是喜欢为别人着想,把他的需要放在了第一位去考虑,就连生孩子这种事,也揣摩着他的心意去成全,她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让人忍不住叹息,也许还需要许多许多年的平静生活才能将童年的阴影洗刷干净。
“我倒是想要个女儿。”他的答案令若若瞪圆了眼,轻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到时候朕就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小公主面前,只要是她喜欢的,无论有多困难都要捧到她面前,就为换到小可爱浅浅一笑。”
听到这儿若若终于忍不住爆笑出来了,紧挨住颜赢的身子调整个位置,让彼此的视线可以平衡,“还记得某人在几年前老是抱怨父亲太过疼爱女儿,结果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什么危险的事都敢去尝试一下,现在呀,轮到你当爹了,哼哼,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理直气壮的辩驳,压住眼底一抹小小的心虚,“宠爱和溺爱不一样,合理范围内,有能力自然要满足,这又不代表着事事都顺着孩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捧到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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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爬进来
这话听起来没问题,可细细琢磨,砸吧砸吧嘴,却不大对味。
他这个九五之尊的合理范围怕是要比寻常人家宽广得多,如果他的能力范围之内都搞不定了,这天底下大概也没谁能做得到。
呸,说了等于没说,挂个羊头卖狗肉,说法不一样,其实做法都差不多。
若若嘲讽的瞥了他一眼,瞧着颜赢陷在准父亲的狂喜之中还没恢复正常,也不去打扰。
反正他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第一次当父亲,就随他去吧。
甜蜜的气氛与满足的感受裹夹着两人,共同走过了好长一段路,也将相依相伴的继续下去,这种温馨的静谧才是最大的享……
噗。。。~
砰!!!!
骤然一记惊雷般的巨响,温暖和谐的暗波流转霎时破碎满地,若若惊叫著跳进颜赢怀中,一把揪住他的手臂,显然被吓得不轻。
嗖嗖嗖的从暗处窜出几条人影,有条不紊的向着引起骚乱的角落潜行而去。
颜赢面色不善的望住某一点,手掌不忘落在若若背后,帮她平息被惊吓后的不安。
“怎么回事?”她仰头问,很快恢复了镇定。
“有耗子爬进来了。”他答的模棱两可。
又是刺客吗?像之前那两次一样。
“没关系的,上不得台面的鼠辈蝼蚁就喜欢趁着天黑来偷粮食,多放几个夹子在门口,一网打尽也就清净了。”刚刚好,这次会‘捕鼠’的侍卫来的可不算少,撞进了老头子的直属卫队手里,他开始期待能一睹幕后主使者的尊容。
希望是只个头超级肥大的硕鼠,不然他会失望的。
若若不再说话,颜赢身上迸发出的阴冷气息令她深深不安,陡然间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平日里的温润平和全部消失无踪。
此时,他才更像是杀神颜曦的独生儿子。
血雨肃杀
门外,一片血雨肃杀之气。
倒在地上的没了生息,却有更多的加入战场,空中、房顶、屋檐、院落,到处都是人影,拼杀驰骋,以命相搏。
九鼎与九曜背靠背倚着,浑身沾满了鲜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这些人得的是诛杀令,看样子他们是知道少主子的身份。”经验老道的九鼎恨恨道,高举左手,手势变幻,下令卫队所属,不留余地,全力冲杀。
“爹,路上我们遇到过两拨人马,二老爷说是鲁国皇族余孽,现在这波人会不会是同一来路?”九曜把追杀的远了的部属召回一些,隐隐围绕身后屋舍而战,主子还在里边,保证他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他不会舍本逐末的忘记了本来的责任。
“管他是谁,犯吾主者,必杀之。”破空劈开一剑,解了一名影卫的压力,对方来不及感谢,就又加入混乱不堪的战场之中,选了个落单喘息的对手拼上去。
颜融和云焰此时倒是不知躲到哪里去,没有露面,就连原鸿也跟着消失无踪。
这种能凑热闹的场合他们居然没出现,倒是让人有几分意外。
不过这样也刚刚好,免得手下分心去保护。
“现在来的都是小鱼小虾,老鼠拖的木锨,大头还在后边,你叫手下注意节省体力,别动不动就玩命的往上拼。”九鼎跟了杀神那么久,鼻子一嗅就察觉出了诡异的氛围,暗暗嘱咐还没被历练的风雨不惊的儿子。
九曜点头,长剑劈倒一个不要命的想往颜赢所在房间猛冲的对手,身形落回到门口处,亲自守护好。
“差不多了!”另一间房内,颜融悠哉哉的换了一套新衣服,在镜子前臭美的打量不停,力求各种搭配都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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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的关怀
“换的这么干净,一会还不是要弄脏,白费劲。”云焰肆无忌惮地大声嘲讽。
“你懂什么,主角出场最起码的气场就是要拉风,哪怕仅仅一瞬间也不能怠慢。”他爱笑的眼忽然一眯,坏坏道,“来了。”
云焰慢吞吞的站起来,扬眉现出黑眸红瞳,那一圈仿佛在转动的浅红流转,这番气势,就连平素里惯有的孩子气都冲淡了。
“你的胡子该刮了,被火燎的又焦又黑,真是影响门面。”颜融选择性的忘记了云焰好几个月没刮胡子的原因在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现在倒是开始嫌弃他太邋遢不够整洁,站在身旁破坏了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形象。
白了他一眼,没搭理,江湖上若是来个无聊人士排名,颜融自认为第二,就没人敢上前称第一。
。。。。。
“来了!”当那几道异样的气息出现在百米之外,颜赢立即张开沉静平淡的眼。“我们出去。”
“我也去吗?”若若惊讶的问,她什么也不会,到了外边只会成为颜赢的负担呐。
“嗯。”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亲,“我不放心你独自呆着,还是跟在我身旁安全些。”
她想了想,决定顺从颜赢的安排,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不能添乱。
。。。。。。
二扇门,五个人,同一时刻缓步走出,俱是悠哉悠哉,哪里看出有紧张的样子。
“二叔,云叔,睡的可好?”颜赢抱拳见礼,浅笑盈盈。
“不太好,床铺太硬,咯的骨头疼。”颜融不客气的抱怨,间或伸展腿脚,摇晃脑袋,关节嘎巴作响,“一会留几个硬头的给我松松骨,你小子不许随便来抢。”
听出了他话中的维护之意,颜赢心头一暖。
也许唯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从惯于戏谑的亲人眼中察觉到浓浓的关怀。
他们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