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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抬起头,安详道,“看看就成了,确实挺不错的,回头你叫人小心的放回到箱子里,等孙总管来了叫他带回去。”
福音脸一跨,小心翼翼的问,“娘娘,不叫人留下吗?这件宫装和别的衣裳不一样。。。”
唉,傻丫头,她当然知道不一样,要不干嘛割肉似的把到手的好东西丢出去,若若虽然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在滴血,多美多柔软颜色多鲜亮绣工多缜密啊,可惜不敢留下啊,除非她想为了件衣服就把接下来的安宁一道葬送了。
拍几下马屁让皇帝乐呵
扭过头去,不去看眼花缭乱的珠光宝气,压抑下心动,若若小脸涨红,赶蚊子似的挥挥手,“拿走拿走,孙安不来,你就派人送回去,就说是本宫的意思。”
福音看看她,叹了口气,没再开口相劝。
这位娘娘性情好,人温和,却也有掩不住的小脾气,一旦倔强起来,十头牛都拽不住,可惜又因为鲜少露出任性的一面,福音几乎总是记不得。
罢了,送就送吧,该是娘娘的,送多少次都又会自己回来,不该是嘛,她这个说不上话的奴婢跟着也是瞎着急。
。。。。。。。。。
下了早朝,颜赢和几个大臣在御书房内商议南方兴建防水工程的具体事宜,雨季要来了,与其等待了河防被冲垮再拨银赈灾,不如早早的疏通河道,加固河堤来防患于未然,日冕帝登基之后一直很注意水利设施的维护,每年必然督促,七八年下来,几个灾害频发的大省已然免了水患,万里泄洪区皆变为良田,居住在此的百姓几乎忘记了流离失所的逃难滋味。
先前抱有微词的大臣们小算盘噼里啪啦一算,朝廷支出的银两在三百万左右,可回收而来的赋税就多达五百万两,去除投资多少还有的剩,而且百姓免去灾祸,安居乐业,地方治安上也趋于良性。
于是,每年雨季前的准备工作便一丝不苟的延续至今,积累下来的经验再逐渐推广,大多数繁杂的工作已有得力的臣子接手过去,日冕帝只需要听取汇报的计划,再批准实行下去。
“皇上真乃奇才也,这么多个奇思妙想,我辈就是抓破脑袋也想不到,唉,看来同样是波澜群书,皇上可以举一反三,推演出行之有效的治国办法,愚臣除了为皇上跑腿效力之外,所分担的却是极少。”右丞相安真携已经去农部上任的状元郎常宁站在下首,讨论完毕之后,习惯性的拍几下马屁让皇帝乐呵乐呵。
成了精的老狐狸
孙安贴在御书房门口,耳朵竖起老高,平时在这个时辰他可没闲工夫在这里候着,既要为皇上准备午膳,还得安排近身的奴才们伶俐些伺候,他要管的事很多很多,一个出色的总管太监,可不是光有表面上呼风唤雨的风光。
今天依旧如此,可他却不得不全部放下,专心候着皇上,原因无他,涉及到紫霞宫的那位主子,凡事儿得靠边站,排在其后。这是皇上亲自吩咐过的,孙安半点不敢怠慢。
好不容易右丞相带着几个大臣从御书房退出来,孙安见了礼,寒暄几句就想绕路进去,却被右丞相一把拽住了胳膊,拉到一旁。“孙总管脸色不大好哇,是遇到难解决的麻烦事儿了么?来来来,与老夫说说,皇上心里正烦着,能帮忙咱就帮衬着解决了,也免了陛下操心不是?”
孙安叹息一声,他又何曾想去劳烦陛下,可紫霞宫的主子今天早晨让人把皇贵妃的宫装又给送回来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哪敢瞒着陛下自己决定啊。后宫之事,贵为右丞相的安真也帮衬不了,紫浩帝和日冕帝两朝天子都特别厌恶外人插手‘家事’,尤其是详细知内情的奴才,背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若是他今天在安真面前多嘴胡说,搞不好下午他这个人就从此在后宫里被除名了。
没有哪一朝皇帝是真的平和无害的,是人都有痛处,明明知道谁会傻呵呵的往上撞啊。
“安丞相有礼,杂家哪有什么麻烦事儿,不过就是瞧着陛下最近胃口不大,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不都快过了午膳的时辰了,奴才是想问问陛下什么时候想用膳,然后下去准备啊。”挑了个最安全的话题,孙安滑油的两不得罪,真诚写在脸上,倒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右丞相安真是只成了精的老狐狸,心里没点谱,今天就不会把孙安拉下,见这太监躲闪也不意外,仍旧和煦的笑着。
真真猜测不透
“喔?孙总管倒是贴心,陛下身边有了你这样的能干人物,生活上必定轻松不少。”捂住嘴干笑几声,安真浑浊的老眼闪过一缕精光,“老夫倒是有件小事要和孙总管打听打听。”
孙安身子绷住,防备藏在笑意之后,“安丞相客气,有什么话尽管问,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说的必然不会隐瞒。”
可是不能说的嘛,也半字不会漏。
说穿了御书房里坐着的皇帝才是他的主子,孙安能做到总管太监的位置,与他的这种忠君思想是分不开的。聪明的老太监很懂得站在正确的队伍后,紧抱皇上的大腿,他并不贪婪,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已经很满足,也不想为些身外物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
“听说陛下最近宠爱上了一位娘娘。。。”安真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孙安平静的微笑,“安丞相消息真是灵通,只是老奴还真有些听不明白,皇上宠爱的娘娘太多了,就是掰着指头算也分辨不出您指的是哪位。这样,您再提示些特征,老奴年纪大了,头脑不灵光,您别介意。”
安真心里腹诽几句,面色不改,“是这样吗?早就听说陛下和先帝爷一个脾气,怎么到了孙总管嘴里,倒成了风流人物,是传言有误,还是孙总管不肯吐露实情呢?”
“安丞相,老奴一个阉人,还会说假话不成,您若不信,可以换个人打听打听,呵,您忙着,老奴可不敢再闲聊,耽误了陛下用膳,那可是要掉脑袋的。”礼数周到的抱拳离开,孙安也顾不得可能会得罪安真,他毕竟是内宫里的太监头,与外庭的大臣们交往不多,更是不想掺和到争权夺利的争斗中去,白白毁了这么多年来的洁身自好。
常宁虽在一旁从头听到尾,还是一头雾水的不大明白。
安真自言自语道,“这紫霞宫的侧妃娘娘究竟是何来历?倒真真猜测不透。”
朕稍后亲自与娘娘解释
紫霞宫三个字落在常宁耳中,他眼中飘过一抹诧异。
那个不就是。。。
于是上前接口问,“安丞相,您是在和下官说话吗?什么紫霞宫的侧妃娘娘?抱歉,刚还在琢磨陛下治理水患的方案,有些分心,没听见您的教诲。”
安真一脸茫然的抬头,疑惑道,“常大人,你听错了吧。”
听错,是不大可能的,他距离老狐狸这么近,耳聪目明的,哪有会幻听出那么一长串的道理,常宁很有自信。不过安真不想承认,他也不好追问,名义上右丞相是他的直属上司,平日里接触却不算多,常宁还没自来熟到随便就可以上前攀关系。
自嘲的干笑,常宁敛去眸中精光,“最近忙碌的很,胡思乱想的居然幻听,丞相大人别介意,下官无理了。”
安真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
三口檀木箱内,安放的是皇贵妃的服饰以及一些搭配的小物件,安静的摆放在日冕帝颜赢面前。
这些是他早晨才叫人送过去给若若的,没想到中午又原封不动的回转到他面前,以若若贪财的个性来推测,她能做出这个决定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皇上,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请您明示。”孙安惜字如金,决定权捧到颜赢面前,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力求确保万无一失。
昨天晚上紫霞宫娘娘闹失踪,未尽到职责的侍卫奴才轮流过去领罚,廷杖二十下敲的臀部皮开肉绽,今早还得忍着痛继续伺候。这是近年来最大规模的处罚,孙安看在眼中,哪里还敢有任何怠慢。
颜赢手中不停,快笔疾书,“再送回去,朕稍后亲自与娘娘解释,你这么转达就行了。”
好吧,皇上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再找几个小太监嘿咻嘿咻的抬到紫霞宫,这回没直接送到温若若手中,孙安悄悄的把福音找来,耳语几句,在小宫娥不平的目光之中,留下东西,鬼祟溜走。
宫装回来了
于是,等若若午睡张开眼,那三口檀木箱又静静的停顿在视线之内,她下意识的揉揉眼,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没有清醒。
手背下意识的抹了下唇瓣,把即将要涌出来的口水蹭回去,好吧,她承认,单纯从这件宫装来说,她爱的如火如荼,要不是这衣群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委实过去艰巨,若若还真想就要人留下它,穿不穿无所谓,就是摆在那里,偶尔翻出来看看摸摸,也快乐的很。
托着腮,盘膝坐在床头,若若郁闷的瞪视着,幸好那檀木箱子结实,不然还真就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而粉粉碎了。
福音踮着脚走进来,她的心虚掩饰不住,“娘娘,您醒了,奴婢。。。去打点水。”
脚底抹油。。想溜。
“福音呐,这箱子怎么回事?”确定不是她眼花,那就是檀木箱长了翅膀,转了一圈又飞回紫霞宫。若若脸色不变,可那股子威仪愣是叫福音抬不起头来。
不经主子同意,私自把东西留下,福音心里七上八下的。
“是。。皇上。。让孙总管送回来的,还传来话说,晚些时候,皇上亲自来跟您说,孙总管来的时候,娘娘睡下了,奴婢也说不得主子同意不敢留,可孙总管他。。。他。。。”话到此处不敢继续说,愁颜不展的让若若瞧出她的无奈,太监总管是压在宫娥头上的天,她这回拂了孙总管面子,以后日子就艰难了。
宫廷里的潜规则也不是她这个小小的宫娥能决定的,若若真的不高兴,要打要骂也由着。
“那就放着吧,倒是要瞧瞧,他晚上来会有怎么个说法。”长长的睫毛盖住眼,挡去万千愁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若若是了解颜赢的,他这么坚定的送回来,说明他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真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些什么,竟然要连她的安宁日子也给搭进去。  ;
若若居然还嫌难看
天色一擦黑,颜赢的龙辇停在紫霞宫门前。
先有太监通传,紫霞宫开正门迎接,红毯铺地,净土扫尘,走了全套形式,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颜赢才从龙辇上被孙安扶下来,撑足了皇帝气派。
若若仍穿着侧妃宫装,发髻高挽,露出姣好的瓜子脸,她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福音的指令,率领紫霞宫大小奴才,跪地相迎。
颜赢踩着四方步走来,众目睽睽下,亲自扶起若若,用让她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的语气朗声道,“爱妃平身,随朕来。”
说罢,牵着她的小手,傲然走在前头,若若在此刻倒像是来客,而颜赢才是真正的主人,毫不客气的喧宾夺主,自然而然到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
幸好只走到了前厅,颜赢冷冷道,“朕与娘娘有体己话要说,你们都下去吧,没事别来打扰。”
就连九曜和福音都不留下,全部赶出了门外,待室内只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后,颜赢的冷然立时消散无踪,他一边解脖子上的绸带,一边嘟囔道,“若若,别傻愣着,快来帮我把龙袍脱了,这该死的天,真是热,屋子里放多少冰块温度都降不下来。”
若若窘,本想爆发的情绪被颜赢孩子气的抱怨打断,她小跑着过来,颜赢忙活帝冠,她解龙袍的扣子,二人合力,总算用最快的速度脱个清洁溜溜。
望着颜赢精壮的身子,肌肉线条并不纠结成块,却也绝不显单薄,膨胀了男性的阳刚之美,她小脸莫名火辣,扭过头去,强把视线从他健康的肤色上移开,呐呐道,“你没带换洗的衣物过来吗?这个样子多难看,也不怕别人笑话。”
颜赢伸臂,弯曲手肘,炫耀似的弓出臂膀上的小馒头,“难看吗?我怎么不觉得,瞧着肌肉,多一分显胖,少一分纤瘦,无论穿龙袍还是便服,都是那么抢眼,若若居然还嫌难看,啧啧!!”
由量变到质变转换
颜赢越这么说,若若的脸充血的越厉害,她捂住脸颊,用手掌的温热化解那抹炙热,“呸,不要脸,快去幔子后躲起来,不穿好衣服不许出来!”
手抵住颜赢的胸口,用力的往后推,肌肤接触,异样的感觉流窜在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