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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昏沉沉的脑袋,迷蒙了黑眸,“脑袋顶在脖子上,重的抬不起头来,燕隐哥哥,你帮我捧一会吧。”
颜赢笑着扶若若重新躺好,垂下头亲亲她的耳垂,香味浓浓,勾魂摄魄,“这段时间会很辛苦,车马劳顿的睡不安稳,幸好再有个小半天就到了。”他连书都不看了,小心翼翼的守在若若左右,端茶递水,软帕拭汗,殷勤备至的呵护。
无人能察觉到的紧张,支配着颜赢的每一个决定,刚刚车外闹腾的那般厉害,他也只是竖起耳朵静静听着,连追查都不愿意,生怕有人会趁机伤到若若。
她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连一点点担惊受怕都不可以。
心里笃定这样的念头,颜赢表现的异常镇定,把一切都交给了九曜去处置。而他,只要护着若若就好。
不多时,追击的侍卫扛着灰头土脸的老头返回,到了九曜面前,丢垃圾似的往地上一扔。
“很好。”点点头,算是奖励,叫人接了直接扔到队伍最后运输杂物的车马之中,他现在没时间来审问。
继续上路,天黑之前,必须赶到花谷。
蠢蠢欲动之徒已然出现,没有人知道,短短的一条路上,还有什么样的埋伏。  ;
。。。。。。。
绕过了大雪山,往来的行人减少大半,再往前去,就是人迹罕至的林区,平常百姓是不会到这里的。
刺杀
如果有埋伏,这也将是最后的机会。
九曜没有走在队伍最前,手不离剑鞘,就随着乌蓬马车而动,一双眼警惕的巡视四周,高山峡谷,能隐蔽伏击的盲点实在是太多,想完全监视妥当,有些困难。
又行了一会,绕过拦路巨石,却见三人立于马上,定定的望过来。
庞大的压力铺天盖地,明明只有三个人,可比刚才上百号的还要令人心惊。
队伍再次停住。
“叫你家主人出来答话。”一人用箭尖点住马车,高傲的扬起下巴,斜睨不可一世的命令道。
九曜上前,脸色阴沉沉,“这位朋友拦住去路,是何用意,我家主人并不认得你。”
“不认得没关系,他出来不就认得咯。”
“出来?那得看三位有没有那个本事。”九曜抽出长剑,挑衅的点住三人,“今儿遇到的劫匪真是多,看来以后出门还是要看看老黄历,免得麻烦。”
三人也不恼。
明知道必须要动手,先前的废话也就省了。
天色渐暗,双方都有一大段路要赶,还是速战速决,免得耽误了时辰。
九曜迎上去,身后几名侍卫紧紧跟随。
这时,忽然有个声音气急败坏,“他们的目标是马车!”
果然,另有十几条影子已经在无声之中极度接近乌蓬马车,如果没有这一声怒叱,怕是人家杀到了车边也不会有人注意。
九曜身上霎时被冷汗浸湿,他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在不知不觉间居然中了调虎离山计。。。
一骑东来,骄阳似火,落日之间,他身上的红袍与晚霞连成片,炫目的让人张不开眼。
他弓背弯腰,手持九弯蟠龙射日弓,对着颜赢所乘的马车,嗖嗖嗖便是九箭。。。
箭无虚发!
九条靠的最近的身影瞬间没了生息,坠落于鞍马前,黑红的血液汩汩流出,染红了骏马脚下的褐黄土地。
你。。。是女人??
血色染红了对峙两方的眸子。
九曜也认出了来人,正是前几日在吉祥赌坊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白。
他那身招牌式的红衣,如同一团移动的火焰,瞬间便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握在他手中的神弓,出箭必伤人,骏马驰骋的近了,又有几条影子倒下,一时间九曜也无法分辨他的来意,是敌?是友?
那些个来打劫的人影受了重创,却没有一个人攻向公子白,反而更加疯狂的扑向颜赢和若若所乘坐的马车,用意非常明显,在最短的时间控制住队伍中最重要的核心人物,不计任何代价,哪怕同伴在身边倒下也在所不惜。
终于,车身承载不住数柄钢刀裹夹了内劲的袭击,发出沉闷的撕裂声,在最后的一刻,一抹紫色的身影从车篷顶部探出,怀中还抱着个睡眼惺忪的俏人儿。
“爷!!!”放弃缠斗,九曜领着侍卫迅速向颜赢靠拢,剑剑不留情,对准的皆是挡路者的要害,他们完全顾不得太多。
公子白也杀了过来,凑得近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令若若再次捂着小腹干呕起来。“你。。。是女人??”
若若含着泪白了他一眼,想顶几句回去,无奈一波波的不适反应让她不得不猛的扑入颜赢怀中,大口呼吸,汲取他身上冷冽清淡的气息,才强强压抑着没把五脏六腑一股脑的都吐出来。
公子白窒了窒,苦笑摇头,“怎么会是女人呢?”
颜赢徐缓回过身来,神情冷冽得几乎结了冰,“你,和他们一起的?”
公子白面色微变,“我杀了他们那么多人,难倒你看不出我是来帮忙的吗???”他还沉浸在若若是女人这个惊骇的发现之中无法自拔,被颜赢轻轻一激,几乎控制不住脾气,手中弓箭往地上一丢,抄手把他背在身后,用黑布缠的结实的巨剑取出,再用布带缠了几记,与手腕牢牢固定,“先把这群臭虫拍死了再说。”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话音才落,人已经疯狂扑杀上去,把虾兵蟹将都留给九曜收拾,他挑中的无不是气息内敛强大之辈,一柄巨剑舞的虎虎生威,剑影同时罩住几个,瞬间将大部分的压力都揽在自己身上。
颜赢那边也没闲着,不放心把若若交给别人,索性拥在怀中,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另一只手抓起落地的软鞭,缠住距离最近的敌人,再往九曜的剑尖上撞去。
配合默契,一次一个,很快,九曜的身旁就栽倒了小山状的尸体,他好逸恶劳的持剑而立,专门等着颜赢把‘肥肉’送上门。
若若在颜赢怀中被动的高速旋转,头晕目眩的又想吐,她不敢去看周围飞逝的景物,只得像个无尾熊似地使劲回抱住颜赢。
公子白那边解决掉两个,正努力的追着最后一个遍体鳞伤的满场跑,抽空回过头来,冲着颜赢竖起大拇指,“好俊的身手。”
“你也不差。”手指搭在若若的后脑,轻重有度的揉捏,快速的缓解了她的头昏脑胀后,才在耳畔轻轻道,“闭上眼睛休息吧,花谷马上就到了,这段路我背着你走。”
言毕,居然真的半蹲下身子,将若若负载于背上,大踏步前行。
九曜和侍卫们跟在身后,扇字形排开,将主子护在中间。
远远的,公子白奋力与缠斗的敌人划开一道距离,气急败坏的怒吼道,“等等我!!”
没人搭理他,甚至没有人回头。
“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喂喂,别走,好歹我也帮了一点点小忙。。。”越是着急,越无法轻易抽身,同伴死的死,灭的灭,这硕果仅存的一枚也杀红了眼。公子白被他越缠越紧,虽说不至于露了怯,但想跟着颜赢离开,却也不容易。“幺儿,幺儿,若真是你,抬起头来瞧瞧,我是小白,你不记得了吗?”
谷内才一日,谷外千载变
或许是那呼喊声太过凄厉悲哀,若若下意识的想回头,却被颜赢的大手按住后脑,“他认错人了,你若转过脸去,他又要误会。”到时候可不是没完没了这么简单。
若若听话的伏在颜赢肩头,脸蛋贴着他的脖子,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他用眼角好笑的瞥了一眼,听她小猫儿似的嘤咛一声算是答应,不出片刻,就耷拉着头,呼吸逐渐均匀。
远远处,公子白不死心的呼唤声隐隐传来,幺儿,我是小白呐。
。。。。。。。。
谷内才一日,谷外千载变。
花谷内,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它永远的被停顿在某一点,游离于尘世之外。
当年颜曦把这吸收了天地精华的灵草仙花都交给颜融处置,可实际上真正被采用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花谷还是花谷,二十年前什么样,二十年后依旧如斯。
空气之中飘荡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闻之醒脑明目,经久不散,就连在红尘中饱受风霜的一颗心,到了这里也被无声的修复回原状。
颜赢终于舍得去打扰若若的美梦,他捏住睡了数日的‘小猪’的鼻子,以吻堵住多日未加品尝的粉嫩樱唇,辗转吸吮,还在睡梦之中的若若本能的攀附着他的身子,从他口中汲取活命的氧气,在她快要窒息之时,颜赢终于稍稍远离,容她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差点就被憋晕咯。
漾了水汪汪的眸子,若若恢复了神智,一时间还无法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小若若,厨房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在谷外有银子都买不到的哦,你若是错过就太可惜了。”
吃的?哦,对了,被他一提醒,肚子是有点饿。
多日来困扰她的呕吐也突然间消失无踪,难得的好胃口把残余的一点瞌睡虫也赶跑了,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踩着虚软的步子,用膳去也。
恢复精神
公子白徘徊在花谷入口处。
巨大的天然关隘易守难攻,当年鲁军集结万人,兵临城下,也拿这花谷丝毫没有办法,一百来个侍卫,六班轮换,十几个人就能把这谷口守的妥妥当当,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示之以弱,用之以强,公子白百般手段,到了这儿就完全派不上用场。
那些黑面的男人冷然立于最高点,任凭他嘶吼怒骂,亦或是软语相求,就是不搭话茬。
一个人的舞台是寂寞的,公子白口水费干,也得不到半点回应,索性一屁股坐在路边,手拄着巨剑,闭目休息。
他不弄明白心中的疑问,不再见一次那个与幺儿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不甘心呐。
谷内,若若对此一无所知。
对她来说,公子白不过就是吉祥赌坊内惊鸿一瞥的红衣男子,比较令人印象深刻的路人甲,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颜赢不会无故在她面前提起,下人们就不敢嚼舌根的说起,若若的一餐饭吃的欢欢喜喜,原汁原味,清淡佳肴,少了许多油腻后,令人食指大动,她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填,胃部暖融融的饱胀感,让人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这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吗?天色还早,我们出去走一走吧。”食物让她恢复不少体力,连日的昏睡而留下的困乏终于消失无踪,她欢腾雀雀,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颜赢心惊胆战的上前,一把将她抓回身旁,手牢牢的握住滑不留丢的柔荑,“慢慢走路,你裙摆太长,万一摔到怎么办??”
“不会呀,以前不也是这么穿。”挣脱开他的束缚,若若原地转了个圈。。。
还没华丽的展示她的矫健平稳,身子一坠,她又跌回到颜赢的怀抱当中。
“小心呐,转来转去头会晕,你不是想要出去散步吗?快走快走,我陪着你。”他额心冒出大滴的汗珠,胡乱用袖子擦擦。
承欢膝下
奇怪,至于紧张成这样吗?转几个圈而已。
若若奇怪的瞄他一下,扁扁嘴,没说什么。
她又不是易碎的娃娃,不至于被保护成这样吧。
福音和岚秋远远跟随,一个手里端着茶水点心,另一个捧了厚重的衣物,随时都准备冲过来效劳的样子。
太夸张了,不只颜赢不对劲,连那两个丫头也神经兮兮,不知道在搞什么。
花谷内,给人留下的居住范围有限,所有的建筑物偏安一隅,将大部分的空间留给了原本就存在的奇花异草和生存于谷底的温顺动物,屁股上挂着小灯笼的萤火虫在花丛之间飞来飞去,万盏小‘烛火’辟开一条狭窄的路,明明五月无星,若若还是可以很清晰的看清周围的景物——这里美的令人眩晕,若不亲自到了,真不敢相信造物主的奇迹。
在现代,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吧。
“住在这里,会不会像山中的老神仙似的,长命百岁哇。”若若手捋胡须状,吃吃笑不停,放纵的半倚着颜赢向前走,漫无目的,只为了散步而散步。
他就知道她会喜欢这儿。
宠溺的拍拍若若的肩膀,“你喜欢,可以一直住下去,爹娘每年会在此猫冬,也不愁谷中寂寞。”
“那怎么可以,你是皇帝呀,不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