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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福失人触电一般地盯着空空的杯子,一下子瘫软到地上,那里面装的是她准备自杀的毒药,那种最致命的毒药。爱德华从他母亲的怀里挣脱出来,看着已经口吐白沫的维尔福,吓得连着后退了几步,惊叫着跑了出去。
瓦朗蒂娜一直守在她祖父的房间里,从吃过早饭开始,她就异常的疲倦,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她被几声尖叫惊醒,看到爷爷的眼里充满警惕,正在看着自己。
“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了……”她扶着额头,走出了祖父的房间,走进了书房里。
维尔福夫人在地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检察官的头仰在椅背上,脸色灰青,五官痛苦地抽在了一起,他的样子和圣·梅朗夫人死时一样,只是比那老人死得更加痛苦百倍。
瓦朗蒂娜顿时理解到某种可怕的事情已经降临到了她父亲的身上,她,凉叫一声晕倒了。
没出两分钟,马西米兰就带着一位医生出现了,他顾不得死掉的维尔福和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维尔福夫人,眼里只有倒在地上的瓦朗蒂娜,看到她的一瞬,他的心里浮上最可怕的念头,他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抱起瓦朗蒂娜,看到她还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立即查看瓦朗蒂娜,告诉马西米兰她只是晕倒了。
他们之所以能最快的出现,是因为马西米兰自从发现了维尔福家的中毒事件后,就请求这位医生朋友陪着他,日夜守护在隔壁。当他听到维尔福家连续传来几个人的尖叫时,他立即意识到一定是又有大事发生了。
“您去看看维尔福先生。”马西米兰对医生说。
这时维尔福夫人才说出话,她的双手像爪子一样在空气中挥舞,“你们怎么闯进来?不!你们走开!这里不需要外人!”
“夫人,这位先生是一名医生,我想这里正需要他。”马西米兰冷静地说,“而我们,还将成为证人,证明在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一切。”
维尔福夫人的脸开始扭曲,像是疯病要发作一样,可她只是那样保持了几秒,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法庭早已乱成一团,连检察官都离开了,审判长不得不宣布暂停审讯,贝尼代托被押了下去。
阿尔贝想去与基督山伯爵说话,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连伯爵夫人都不在座位上了。
“阿尔贝,你看!”弗兰士叫道。
阿尔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海黛。”
“不,你看她身边的人!”
“啊,他是……”阿尔贝长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海黛身边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
“没错,是罗吉·万帕。我们没有眼花看错。”弗兰士说,“他竟然来看审判了,他真的在巴黎。〃
万帕拉着海黛走出法庭,他在维尔福跑出去的时候,趁着人群的骚动走到了海黛的身边。不用说,海黛带着她这辈子最大的喜悦迎接了他。
他们走上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随着基督山伯爵的马车,向着伯爵府驶去。
“感谢上帝,您平安无事。”海黛激动而充满幸福地看着眼前的人,“不过,您真是狠心,竟然让我担心了这么多天!”
“对不起,亲爱的海黛,是我要伯爵和夫人不要告诉你的,因为我想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占了多少分量。”万帕笑着说,弯起的唇角带着几分得意,因为他得到了期盼中的答案。
海黛红着脸垂下头。
万帕举起她的手贴在唇边,“现在,您能给我那个答复了吗?您愿意接受我对您的热爱吗?
“万帕先生……”海黛鸟黑的大眼睛里一动不动,那里面倒映着一张坚毅勇敢的面庞,正满怀着期望等着她的答案。
“ 我答应您。”这句话像最柔软悦耳的歌声一样,从海黛晶莹的唇中滑出。
万帕的眼里射出骄傲的神采,好像再没有什么事能比这刻更让他觉得幸福与满足了,即使把国王的王冠给他来交换,他也肯定不会答应的。他把海黛轻轻地拉入怀中,抚摸着她如水般的长发;“你年轻的生命里已经承载了一些不幸,而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以后,你的生命里会充满一样东西,那就是一一幸福。”
维尔福检察官的死,连同他私生子的事件,很快就被记者查明,被原原本本地刊登在了报纸。维尔福夫人涉嫌谋杀罪被逮捕,很快就会接受审讯。报纸上没有提及腾格拉尔夫人就是贝尼代托的母亲,但她在法庭上的表现,已足够人们去猜测了。
读完报纸,伊林看着伯爵,他和平常一样,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她知道虽然他已经顺利地向两个仇人复仇,但复仇对他来说,只是一顶痛苦的使命。
伊林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成功地干预了剧情,免去了维尔福夫人与爱德华的死,否则伯爵此刻就会自责万分了。
“现在还剩一个了,马尔塞夫。”伊林说,“你还要按计划进行吗?”
“当然。”伯爵答道,一丝痛苦出现在他眉间的那道深纹上。
“如果梅塞苔丝来求你呢?”伊林问。
伯爵没有看她,有些发怔。
“不管你最后怎样决定,我只要你记得,不要做任何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事。”伊林说,她决不会允许伯爵去和任何一个人决斗,即使她知道他肯定会赢。
阴云从伯爵的眉间消散,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宽心的笑容。“我不只是一名丈夫,还将成为一名父亲。亲爱的,别再为我担心了,我向你保证;不会把自己置于任何你想象中的危险境地。”
伊林温和地笑了,那是一种只有即将成为母亲的人才会发出的笑容。
一大清早,阿尔贝急匆匆地跑进了父母的房子里,发现父亲已经出门了,他推开了母亲的房门。
“什么事情隐张张的?”梅塞苔丝被儿子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她从今天早上起,就心慌得难觉,最近巴黎发生的一系列丑闻让她胆战心惊; 腾格拉尔、维尔福。。。。。。为什么都是和那个人有关的人?她总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在自己的周围了,但愿不是阿尔贝!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尔贝出现了,她不得不紧张。
阿尔贝的焦急是有原因的,他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母亲,那是一份很权威的政府机关报。
报上有这样一则消息“亚尼纳通讯:我们现在听说到一件至今大家还不知道,或者至少还没有公布过的事实。防护本市的城堡,是被阿里·铁贝林总督非常信任的法国军官弗尔南多出卖给土耳其人的。”
梅塞苔丝机械地放下报纸,和儿子对视,她的直觉告诉她,报纸上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当初弗尔南多拿回大笔的钱财时,只说那是阿里总督赏给他的,她也就信了,她从没有深究过,因为她从不关心弗尔南在外面做的事。
“妈妈,您不要生气,这一定是谁在陷害父亲,我会马上去把这件事澄清!只是父亲好像还不知道,我该去告诉他。”阿尔贝说,“到底是谁在恶意中伤?很少有人知道弗尔南多是父亲的教名啊。”
“啊!”阿尔贝叫道,“我竟然忘了一个人,海黛!”
“谁?”梅塞苔丝问。
“海黛,阿里总督的女儿,基督山伯爵的养女!”
“她是阿里总督的女儿?”梅塞苔丝倒吸一口冷气,果然和基督山伯爵有关。
“她给我讲过父亲遇害的经过,她说是一个法国军官害死了阿里总督,天啊,可我从没想到那会是父亲!”阿尔贝说,“这一定是个误会,我要去找她,我相信她可以帮父亲澄清!”
“不,阿尔贝,你不要去!”梅塞苔丝拉住儿子,“你早该听我的话,远离基督山伯爵。”
“什么?母亲?难道您认为伯爵和这件事有关吗?”阿尔贝脸都白了,“不,不可能,他为什么要中伤父亲?不过,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再不会承认他是我的朋友。我会找他决斗,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们道歉!”
“阿尔贝,我的孩子,求求你,哪也不要去。”梅塞苔丝死死地拉住儿子,“我很少求你,这次就听我的吧。”
“妈妈……”阿尔贝不解地望着母亲,“您在害怕吗?”
“什么都不要问,我的孩子,我想很快,我就会把一些事情告诉你的。”
阿尔贝跌坐在沙发里,母亲的表情像是在说,她认为父亲有罪。
72。揭露
马尔塞夫伯爵本人并不知道报纸上刊登的这条消息,仍像往常一样,带着骄傲的态度去了议会。法国当时的议会分为贵族院和众议院,只有身份尊贵到一定程度才可以进入贵族院,马尔塞夫以他伪造的身世得到了这份殊荣,于是经常装出一种过份的骄傲以维持他的地位。因此老贵族嘲笑他,才智之士排斥他,德高望重的人厌恶他。
今天,一向冷清的贵族院里显出了很大的骚动。因为不只一份报纸上出现了关于马尔塞夫的新闻,还有几份报纸上写得更加详细,指出了他议员的身份,这件事已关乎到贵族院的名誉。
马尔塞夫出现之后,所有人都急于得到求证,想知道报纸说的是不是真的。很快,一个令人尊敬的议员跨上讲台,他的讲话直指马尔塞夫的丑闻,要求他作出解释。
马尔塞夫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深藏已久的,以为永远不会败露的秘密已经被公之于众。他的内心惶恐不安,但一个上过战场的人还是有几分胆量的,他保持着外表的镇定,听完对方的发言。并且要求议会马上对这件事进行审查,“我将流尽最后的一滴血,向我高贵的同僚们证明我无愧于与他们为伍!我会拿出可靠的证据否决这项指控。”
主席同意了他的请求。
议院选出了一个十二人委员会来审查马尔塞夫所提出的证据,并决定当天晚上八点在小组会议室里开会。
这次会议不允许外人旁观,除了几位新闻记者,而波尚恰好在其中。八点整,马尔塞夫走了进来。他看上去脸色平静,脚步坚定,仍是一副老军人的派头,上装一直扣到颈下。
他一出场,就拿出几份文件,说明阿里总督对他的信任。最后,他拿出一只戒指,说道:“这是阿里总督的权威的像征,他常常用这只戒指来作为他的信物,阿里总督给我这只戒指,就是让我在他回来的时候,不论日夜,不论任何时间,都可以凭此直接去见他。不幸的是,那次谈判失败了,而当我去救他时候,他已经死了。”
“但是,”马尔塞夫接着说,“阿里总督对我是这样的信任!甚至在他临死的时候,还把他的宠妾和他的女儿托我照顾。”
说到这里,许多人已经被他感动了,几乎想接受他的证词了。
这时,进来一个人递给了主席一封信。主席漫不经心地打开信,却被信的内容吸引了,读完信后,他的眼睛盯住马尔塞夫,“伯爵阁下,您说亚尼纳总督曾把他的妻女托付给了你照顾?”
“是的,阁下,”马尔塞夫答道,“但很不幸,在我找到她们之前,凡瑟丽姬和她的女儿海黛已失踪了。”
“你认识她们吗?”
“我与总督的关系十分密切,正因为如此,我见过她们二十多次。”
“伯爵阁下,您能提供出证人来证实您刚刚所说的所有话吗?”
‘不能,阁下,’马尔塞夫答道,“总督身边的人,不是过世就是走散了。我只有阿里·铁贝林的信件,现在已经呈交在您面前了,还有那只戒指,也在这儿了。但是,我想说:在一次匿名的攻击以后,并没有一个证人敢站出来指控我,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全场发出一阵低低的赞许声。
主席让大家安静,“伯爵阁下,现在有一个证人想出席。她是自己找上门来的。鉴于你刚刚的那番话,我相信,她一定是为了证明你的无辜而来。”
马尔塞夫的脸色却迟疑了,手紧张地捏成了拳头。
五分钟以后,听差领着证人进来了,她不是别人,正是海黛。她穿着一套希腊的古典服装,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名少女,猜测她到底是谁。
马尔塞夫在看到她的一瞬,脸上露出明显的恐惧。
主席亲自端来一把椅子给海黛,但她并没有坐下。但一直站得笔直的马尔塞夫却倒进了椅子里,他的两腿已经支持不住了。
主席报出了海黛的身份,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她的举止已经很好地说明了她的高贵,当她拿出自己的出生证明后,人们更没有一点怀疑。
“我的出生证明书,是我父亲亲笔写并且由他的高级官吏签署的,还有我的受洗证书,因为我的父亲同意我可以信我母亲的宗教。这张受洗证上有马其顿和伊皮鲁斯大主教的签署。”海黛把证明交给主席查看。
“您今天来是要证明马尔塞夫伯爵的清白吗?”主席问道。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为各位提供了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