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闲竹几径笑沧海-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山为径共从容

纳兰重生为人时,已经是穿越的十年之后。

这十年,不但让她理解了湛鹭的风土人情语言文字,也让她去除了不少浮躁心。热情依旧,却只对特定的人真心相待;梦想很多,却不会以穿越人自居处处标新立异以示不同。

可以说,重生的数年,她都是相当安分守己的,就连和苏寒梁提改名一事,也是在“正常人”范围之内的小动静。

可是此刻,她皱眉,甚想一鸣惊人之后平步青云,可以意气分发趾高气昂……

让她产生如此崇高理想的罪魁祸首就是现在在她面前的——倾岢城的师爷,刘涵。

“你说你想改名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师爷笑得好整以暇,右手摇着把半新不旧色泛暗黄的羽扇,左手状若无意的一下一下叩着桌面。

倾岢名为“城”,事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县。

湛鹭十年前开始新政,县级以下,无六部之分,大小事宜,县令全权负责,师爷从旁辅助。

事实上,县令无法事事亲历亲为,大部分“不重要”的事,师爷说了算。于是,师爷成了涉案人争相讨好的对象,手揽大权。

此刻,师爷的左手停止了叩桌的动作,大拇指和食指中指迅速地搓了几下。

纳兰的脸色本来就快铁青了,看到这个要钱的动作更是咬牙切齿:“我爹是苏、寒、梁。”这三个字代表的穷困潦倒,{奇}在倾岢城,{书}是个人都知晓,{网}这师爷,是想蚊子腿上劈精肉么?

“哦,那个鳏夫啊……”师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语气中倒没常人提起苏寒梁时的鄙夷不耐,可是下句话让人啼笑皆非,“有钱万世好商量;没钱的话……鄙人,就是想把他当大爷,他也坐不了太妃椅啊……”

奇这句话叫纳兰脸色缓和起来,若有所思,望着师爷的眼里也没了刚才那么明显的厌恶:“你倒是奇特……对着我这么个孩子开口钱闭口钱的也不怕影响不好……”

书师爷怡然自得:“我这是教你人情世故,若都按你们那先生教的……将来一个个都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湛鹭怕是也不久长了。瞧瞧,我这也是为你好……为圣上好……”言毕一本正经地向东方行了个拱手礼。

真是个妙人。纳兰来了兴致,凑近那几乎高到她脖子的桌前:“哦,你倒是说说,你这是教我什么人情世故?”

师爷莫测高深地摇扇:“有道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若是无权无势又无钱,自然事事不能尽如人意。”

“说得好。”人人平等这句,在阶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是痴人说梦。纳兰低头,想让苏寒梁不受伤害……她是否需要更多的资本……虽然她本身对贫寒的生活也没有太大排斥。

三餐糠当米,四季一身衣;几不闻肉香,天寒无热炕。刚开始的两年,苏家的日子还行,此后却是越来越凄惨,她适应力很强,想做的事很多,也不以为苦。

可是,苏寒梁呢?虽然他从不抱怨……曾经的他,也有过锦衣玉食吧?想把这样的他宠上天,如是,而已。

她纳兰死过一次,很多曾经汲汲营取过的东西现在都不再放在心上,如今的她,仅仅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相处了数年,外人眼里一文不名的“他”,罢了。

师爷俯下身来,羽扇半遮面:“人说我刘涵惯常雁过拔毛,今日我就分文不取给小妹妹个忠告——若想得逍遥,富贵不可少。什么视钱财如粪土,不为五斗米折腰,都是吃饱了没事做的有钱人家的学子折腾出来的。”

纳兰笑:“所言甚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连杜甫也有此感叹,哈。“可这户籍之事……”她没忘来意。

师爷但笑不语,左手维持要钱的姿态。

纳兰眯眼:“明年开恩科,我必高中,今日当许你千钟粟。”铿锵有力,自信满满。

师爷盯着她,但见她毫无怯意,半晌,颔首:“罢,我且信你,为你破例,允你赊账,只此一次。”

“下不为例。”纳兰乖觉地接口,俩人相视而笑。

循例,跟了夫子有三个月时间是入门,识字。

半月后,纳兰搜罗了一大堆废弃的旧书,退学,闭门苦读。

苏寒梁于此事甚是不赞同,纳兰面色坦然:“学费昂贵,不是咱家负担得起,识了字完全可以自学进修。”若不是怕与常人相差太多,那三个月她也不想去。同学的排挤她不放在心上,而且,他人见她闲适自在不卑不亢,时间久了也不再为难她。她看不惯的,是夫子的道貌岸然。

“可若无人举荐,恩科也是不得参加。”见纳兰我行我素,苏寒梁难得地有了恼意。读书是唯一的出路,他不希望她一辈子穷困潦倒生活无所依。

纳兰挑眉:“师爷刘涵好歹也是个秀才,湛鹭律法有云,凡功名在身者皆有举荐资格。爹,你看,她可做得了孩儿的举荐人?”

苏寒梁诧异:“刘涵?她是有这个资格,可是,她怎会愿意举荐你?”在倾岢城,刘涵的视财如命也是一大特色,无人不晓,若没好处她是不会做任何事的。

“除非她想那千钟粟打水漂,否则,这忙,她还是非帮不可。”

虽不甚明了,苏寒梁见她成竹在胸,也不再反对。

虽是闭门苦读,纳兰显然不愿意“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劈柴,她抢过苏寒梁手里的斧子:“我来。”

洗衣,她天未亮卷了衣物去河边,不给苏寒梁机会。

做饭,她寻思着怎样烧火比较方便,末了还是自己动手。

柴米油盐衣被碳,她拨弄着小算盘开始计较起来,偶尔做些律例不禁的倒卖,日子竟是一天天充盈。

纳兰理由充足:“我可不想做除了读书啥也不会的书呆子,这些活儿我做来还心有余力,既不耽误学习,还能保证心思活络,身强体健,何乐不为?此其一。再来,百善孝为先,作为堂堂女儿家,怎可让老父操劳,鬓生华发?此其二。若爹爹还是反对,不如女儿写个百理求情书,怎样?”似笑非笑,竟是非常强势。 

苏寒梁做声不得。

白驹过隙,很快到了赶考时间。

刘涵未让她失望,苏家也摆脱了贫困步上了温饱道路。

金秋,天寒,路上行人匆匆,多是争求功名的学子,其中不乏八九岁的稚龄女童,只是,大多有家人或是书童陪伴。

纳兰却是拒绝了苏寒梁陪同上路的提议:“父亲不若在家等孩儿的好消息,此是乡试,考试地点并不遥远,孩儿自去便可。”

秋试,也称乡试,中了即是秀才,此后才有资格参加来年春天的省试,争那头三甲。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

湛鹭女子早慧,八九岁的秀才一抓一大把,她并不用担心乡试太过惹眼。

她有必中的把握,且不说她两世为人,单说她做鬼的那十年,也不是无所事事,而是四处飘荡,科举场去过,历年试卷研究过,皇宫参观过,甚至连女皇的喜好,她也研究过……如果这样还不能高中,只能说她太失败。

十年太久,可以做的事太多。

科举,寒士一朝得道的捷径,她紧握在手。

颠鸾倒凤为哪般

乡试一路平顺,准备省试的日子也和之前大同小异,无甚好说。

这寒冷的冬季终于是过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纳兰依旧想孤身上路,可,苏寒梁不允。

“女行千里父担忧,你再是懂事也不过虚龄九岁,春试不比乡试,要赴京赶考,你幼龄孩童孤身奔波千里之外,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如是,不若与你同去。”

“好。”纳兰答应得爽快。他这么一说,她倒也不放心他了。这次离家日子不短,千里之外她也无法知道倾岢会有什么变故,不若同行。苏寒梁在她眼前,总比叫她心心念念挂怀的好。

住,客栈普通房间,一间;

吃,米饭家常菜,不许某只拿硬馒头凉白开虐待自己的胃,这家常饭菜好歹咱现在吃得起;

行,靠两条腿,出发早不怕赶不及,马车太贵骑马难,反正咱周身行李就一副笔墨几本薄书,她背……

路上行人匆匆,无人特意注意苏寒梁,即便对他出嫁男子的打扮微觉诧异,也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湛鹭年年恩科取士,种种情况不一而足,若是做母亲的遇上了什么事,老父送幼女赶考也是常见的。 

可以说,纳兰明显的书生打扮给两人减少了许多麻烦。

一路无事,概因人人惦挂科举,无心他问。

湛鹭官员效率不低,审卷不过三日,因此考生若无特殊情况,一般都是停留在京城等待结果。这三天,既是等待放榜,也是大家厮混搞好关系的最好时机。与将来可能是自己上司的同学相处融洽,乃至低调地拜访京中要员,都是为不久之后的官宦之途铺路。

这三天,如何花天酒地聚众闹事,官府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言谈不涉及朝政,不妨碍皇权。

苏寒梁看不愿与其他人有太多纠结,终日于客栈闭门不出。

纳兰懒待周旋,却愿为将来的安宁而随波逐流,甚,她本就不是不合群的人。

于是,考场中的左右邻座以及各自交好的几人提议去风月场寻欢作乐,纳兰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借故推托。她不过九岁稚龄,怕什么。那几个女子带着她,不定也是指着看她闹出些笑话解解闷。

一路,那几个女子锦衣华冠,高谈阔论,有意无意忽略纳兰。

纳兰自是不与她们计较,一路观光,在她们身后无所顾忌地四处乱瞄,兴致不可谓不高。夜幕时分,各色灯笼悬挂,给京都添了几分靡丽浮华,称得人影也虚无起来。

待行得花街柳巷,那几个女子堪堪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回头观察起纳兰来。

纳兰早料到她们会如此,早低下头只看自己的脚尖,声如蚊蚋:“姐姐,这是哪儿?”招牌上的大字,她确是无兴趣看。

女子们哈哈大笑,不回答,只是推搡着她。

进门,满目飘飞的各色纱幔,将偌大的空间分割,脂粉香混着酒香,入鼻竟也不是十分难闻。

纳兰随同行者掀开布幔,席地而坐,取了面前榻上的一杯淡酒慢慢啜饮,对他人拉过搂入怀的温香软玉是目不斜视。

她自饮她的,任人如何逗弄,只是低头好似害羞,充耳不闻莺声浪语。

旁人见她如此“普通”的孩童样,顿觉无趣,便也推杯换盏疼美人去了,于她不再过于在意。

纳兰浅浅的笑,待得众人醉意熏熏,各自搂了美人寻找房间醉卧罗帐去,她才施施然站起。

不急着回客栈,她往厅后花园走去。

此处花楼甚大,占地近半亩的大厅一隅,有楼梯直上,上面数十绣房,或也可谓之卧房,随时供人“休憩”。那些同行者,即是上楼去了。

厅后有门,直通有山有水的园子。

园内木秀花芳,掩映在绿意中的,是几座精巧的阁楼。

如此布局,自然是招待那些有特殊需要的“贵人”用的。

纳兰之所以知晓,是因为在做鬼年月早就“误闯”过,虽然不是同一座。

越是隐秘的角落,见不得人的事越多。

她缓缓踱步,一甩袖,有水滴落在青石板上。

细看,那袖竟早已是湿漉漉。盈满袖的,是酒。即便是淡酒,可是由青楼这种地方提供的,她怎敢随便饮用?

走着走着,顺风一缕痛苦的呻吟入耳。

纳兰挑眉,正待侧耳细听,一根红绸翻卷着向她袭来,缠上她的腰,将她扯入那乍然洞开的门扉。

此刻,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阁楼的门口。

“哟,小家伙,你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可是做啥呢?”慵懒的声音,带着果香的酒气朝纳兰涌来。

纳兰并不惊惶,抬头打量面前的女子。

发带轻挽青丝飞扬,丹凤细眼锐意逼人,嘴角嘲弄似笑非笑,白色单衣系得松松垮垮,散落地上的是艳红底金丝描边的外袍。

拉扯着自己的,竟似是她的腰带。

望着依旧缠在自己腰上的红绸,有黯沉的液体滴下,纳兰眼睛眯了眯,侧头往旁边看去。

那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人,细微的呻吟从口中溢出,不着一缕,细腻白皙的肩在烛光下晃得人眼花,更叫人咋舌的,是背上一道道青红交错的伤痕,依稀有血珠沁出——那样的伤,直叫人看不出背上原本的肤色。那人,看年岁也不过十二三。

纳兰呼吸一滞,抬头,直视女子瑰丽的眼:“可否,高抬贵手?”

斜卧在锦被上的女子瞟了眼地上的男孩,又将纳兰扯近了些,在烛光下细细打量她的眉眼。

纳兰不闪不避任她观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女子猩红的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唇,吃吃的笑了起来:“瞧你这模样倒也不错,女孩儿玩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放过他可以,只要你替他,怎样?”

几乎是没有思索的,纳兰摇头:“我不愿。”

女子怔了下:“我还道今日碰见个热心之人呢,想不到原来也只是……呵呵,只说不做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