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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管家看看这和尚不像和尚,穿了一身不干不净的僧袍,倒真像路边糊弄人的神棍,可是公主偏称他为大师,那就大师吧:“了缘大师,请。”
了缘这才发现他光顾着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差点忘了朱孝旻的事,急急跟上。
李静芝避人耳目悄悄出了张府,在后门站了良久,一边走一边恨恨地咬了牙,绞着绢帕。
朱菡萏给她出的好主意,说是把张拓奕拿下了,朱孝宁就是想抢也抢不走。可眼下,她不干净了,对方却不是心心念念的表哥,而是邱翎。邱翎那厮居然还满脸不情愿,又作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度样儿来,谁要他稀罕。
但是,她和表哥不可能了,也不能跟了邱翎,她更不要出家。她大好年华,才十八岁呢,美貌无边。她摸了摸自己冰冷的面,若打扮起来,比朱孝宁还胜三分,绝不能嫁给那些阿猫阿狗,青灯伴古佛就更不可能了。
那她该找谁呢?
她一个女儿家,平日里也无处去。眼下,她暂时也只能去找朱菡萏了,否则等张拓奕再找到她,恐怕……
李静芝的手抖了抖,后背发凉。她探出头看看左右无人经过,才挡了脸,急速往彦王府去,一边解了身上香囊扔在了必经之路上,将耳坠子扔在了彦王府门口,才请人通报,去见朱菡萏。
朱菡萏听说李静芝来访,就猜着事情出了差错,收了手头的鸳鸯帕:“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见。”
“是。”
李静芝听下人回报,气得差点儿晕厥过去,咬着下唇,几欲哭出来,半晌才道:“请通报彦王,静芝有事求见,事关刺客,十万火急。”
下人虽知道这姑娘来见郡主被拒见,定有猫腻,可她说的刺客之事不知真假。不过是真是假,彦王自会分辨,领了她进去。
李静芝走得一步比一步重,捏紧了拳头,见到彦王,她该怎么办?刺客之事只是随口乱说,要是彦王知道她欺骗于他,她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她拢了拢袖子,突然摸到袖子里还有一包乌龙丸。这是朱菡萏给她的,可是乌龙丸对身子损伤极大,她没敢给张拓奕用。眼下,就用在她父王身上吧。
彦王听说李家姑娘来访,也怔了一瞬,但是刺客之事,或许她是从张拓奕处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疑有他,让人请了她去书房,更换衣袍。
李静芝等在书房里,彦王却还未到,看着婢女送了茶过来,一碗给她,一碗呈在了案上就走了。
“简直天助我也。”李静芝勾了嘴角,一颗、两颗、三颗,虽然朱菡萏说一颗就够了,但为了效果更好,就多放几颗吧。她悄悄地放了乌龙丸,眼看着它融进了茶中,无色无味,朱菡萏给的果然是好物。
“这位就是李姑娘了?”彦王到时,李静芝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饮茶,许是第一次见他,手还有些抖。她看到他进来,就惊得放下了茶盏,跪在地上行礼。
“李姑娘不必行礼,你有心前来告知详情,本王还得谢谢你呢。”
“静芝惶恐。”李静芝低眉顺眼,微微抬了眸,看着他坐在案前,绢帕被拧得变了形:你快喝茶,快喝呀。
可是彦王就是不喝,他心头记挂着刺客之事,哪里能安心用茶,吩咐她坐下:“李姑娘就将了解到的情况跟本王说说罢。”
“静芝听说彦王为此事已几日没合眼了,可是有些人明明知晓事情还隐瞒不报,实在是不该。静芝看不过去,才趁夜来报。”
“嗯,多谢李姑娘,且说罢。”
李静芝被彦王的眼神看得心慌,搜肠刮肚开始想该怎么圆谎,便随口胡诌罢,反正即使说错了无妨,就当是听错了:“静芝听说……”
彦王瞧她说得慢,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眼前的茶盏看,讶异地掀开盖子瞅了瞅,霎时一股香气传来,好像从未闻过。
☆、51栽赃(下)
不是无色无味吗?竟然会有异香。李静芝一愣;想来是放太多了,话题一转,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上去,开始掩饰:“彦王这茶真是好,我远远地就闻到香味了。虽然我研究茶道很久,可这会儿却闻不出这是什么。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山外有山……不过这里面肯定放了洛神花,才有此奇香。”
彦王不懂什么洛神花;更不想知道这茶里放了什么,她却顾左右而言他;听着有些心烦,端起了茶盏,定定地看着李静芝:“嗯;李姑娘且讲刺客的事吧。”
李静芝被他一看,嘴吧嗫嚅一下,心跳都漏了一拍,直直地看着他手上动作,他端起来了,端到了唇边,那茶进了他的口,喉结一动,他喝下去了!
听说乌龙丸见效极快,只需一颗,弹指间就能将人的情/欲催发出来,遑论三颗了。她紧张地看着彦王眯了眯眼,一张白面瞬间涨红,她缓缓起身走了过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彦王喝下茶水就觉其中有异,可是体内就跟要爆开了一样,急欲发泄。眼前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骨肉均匀,纤长白皙,柔美且带着极强的诱/惑。
李静芝眼看着他迷蒙地抬了眼,浓眉皱了皱,捉住了她伸过去的指尖,下一刻就将她扑倒在地。彦王已然失了理智,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李静芝自然不会阻止,只配合地抬手抬腿,任他扒开胸衣,掀开了下裙,扯掉了亵裤。
衣服扯破,赤/裸相见,粗鲁且急。他那物胀大得跟棍子一般,很快就挤进了她那儿,傍晚时才受过伤,疼得很,还酸涩不已,他粗暴的动作更是把她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她还记得一件事,她抽出自己的发簪在彦王手臂上划了一道,扯过亵裤一角抹上了鲜红的颜色,扔在了一旁。
彦王虽然手臂上疼了一下,可是那点痛感哪里比得上身体里要宣泄出来的欲望,红着眼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胯部,急速冲刺着。
李静芝不躲不逃,由他宣泄,可是他迟迟都未结束。而他速度虽然慢下来了,那物却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几乎成了铁棍,要将她捅穿,没有半点“消肿”的迹象。再看他已急红了眼,动作愈发残暴,揉着搓着她胸前两团,无意识地大声吼叫着。
忽听外头有些声响,有人来了!李静芝急急在他臂上又划了两道,高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朱菡萏想着李静芝是没那么容易打发的,可是下人也未再来通传,便派人去门房处问问。不问还好,一问吓一跳。李静芝也真是豁得出去,竟然撒谎求见父王。她生怕父王被骗,只披了单衣就过来了,待靠近他书房,突然听到彦王的怒吼声,她以前就偷偷在母亲和父王门外偷听过,自然之知道他在做什么。再听到李静芝的呼救声,她吓得崴了脚,瘫倒在地,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静芝,这……
父王绝不会看上李静芝那种姿色的,只可能是李静芝给他下了药。
她送的乌龙丸,最后进了自己父王口中……
她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敬爱的父王,她爱慕的父王,被她亲手送到了李静芝那个蠢女人手中……
不行,她一定要趁人还未发现,将她扔出去,她绝不允许这女人染指父王。
“郡主,孝宁公主来访。”
朱菡萏正欲推门进去,突然下人来报。这府中除了她就是彦王,彦王不能出去见客,她自然得去接见。
“孝宁公主可说为何事?”朱菡萏看看天色,转头问道。
“属下不知,不过她身旁还有两个黑面将军,似是张将军和邱将军。张将军说府中表妹突然不见了,往外来寻,一路找到彦王府,发现了李姑娘的耳坠,一定要进来找。”那下人即是带李静芝进来的那个,此刻听着里边的声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心虚埋头,嘴唇颤抖。
“你去将他们拦住,让他们去堂前等着,我换件衣裳去见他们。”朱菡萏看了看自己,衣饰混乱,定会引起朱孝宁的怀疑,吩咐道。
“可是管家已领着他们过来了。”下人话音未落,朱菡萏就看到朱孝宁由人领着进了院子,气得踢了脚边的盆景,滚下台阶,正好砸在了朱孝宁跟前。
“菡萏妹妹这是做什么?”朱孝宁一进院子就听到李静芝的呼喊了,猜着朱菡萏此刻是气急攻心,虽然面上板着,心里却不免幸灾乐祸。李静芝果然如温镶所说,小聪明不少,效率也高。她才回府没多久,张拓奕就派人来说李静芝不见了,只在去彦王府的路上找到了她的香囊。
朱孝宁震惊不已,随张拓奕一起来找,结果找到彦王府门口就发现了她的耳坠子。猜着李静芝是进了彦王府,却没想到进府之后,“惊吓”更大。
李静芝居然已经爬上了彦王的床,而且闹得人尽皆知。
袁氏紧随而来的,听到女儿在内呼救,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大力推开挡在门前的朱菡萏和几个婢女,撞开了门。
彦王吃了三颗乌龙丸,没有个三五次是发泄不完的,而且他力气大,远胜于李静芝。李静芝即使想逃也逃不了,突然母亲出现在面前,再看屋外还站了一群人,顿觉羞耻,自己的行为更是荒唐。
她是被朱菡萏给害了,她若是安安分分的,将来说不定也能嫁个好人家。而且除了张拓奕,世上好男人多得是,她怎么就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了。
她被朱菡萏给坑了,但是她最对不起的就是苦苦守着她多年未改嫁的娘亲。李静芝欲哭无泪,挣不脱彦王的束缚,放弃了挣扎。
袁氏闯进去,看到自己女儿在彦王身下“承/欢”,气得差点晕过去,脚刚跨进去就退了回来,“嘭”一声关上了门。陷害邱翎还不够,这会儿还搭上了彦王。可她转念一想,女儿已经这样了,只能赖上彦王了。袁氏扶了扶额,倒在了地上,撒起泼来:“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
朱菡萏也在开门关门的瞬间看到了那一幕,气得小脸惨白,再说不出话来,只扶着门框让人将袁氏撵走,不让人靠近,自己也不敢进去。若打搅了父王,只怕他药效不能尽数发挥,反毁了他的“尊严”。
“李夫人。”朱孝宁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虽觉袁氏行为欠妥,可是她不便出面,只得吩咐玉芷扶了袁氏回来,就看着朱菡萏喘着粗气,跟门神似的守着。里边的李静芝开始还叫得跟杀猪似的,现在却没了半点声响,唯恐出了人命,附到袁氏耳边:“李夫人,你叫李姑娘两声,让她应一句,可别想不开,那就……”
袁氏听懂了她的话,反正女儿的事情已经瞒不住外人了,哭喊着:“静芝,静芝,我的女儿啊!”
张拓奕听说李静芝来了彦王府,猜着她是来找朱菡萏了,就怕朱菡萏杀人灭口好抹煞她唆使李静芝的证据,结果发生了这种事情。想也知道是李静芝自己勾搭上了彦王,虽然那是自己表妹,他也懒怠管她自作自受的行为。可是她的事情势必会影响到张府的名声,更何况张霓还没嫁人呢。张拓奕心急如焚,可也只得在外候着,想着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朱孝宁本想让她叫两声,让李静芝回一句就好,结果她哭闹起来,引来了更多的下人围观,无奈拧眉,令玉芷稳住她,走到朱菡萏跟前:“菡萏妹妹,四叔如此,我作为晚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李静芝一个大好姑娘,就这么……还请四叔给个说法。眼下四叔恐怕没那么快……我们且去外边等着,等四叔完事了,我们再商议,可否?”
朱菡萏听她声音清脆悦耳,有理有据,听起来好像是为彦王好,可这不就是帮着李静芝霸上彦王了。但是她也没有其他法子,咬着下唇点点头:“请孝宁公主和两位将军到客厅休息片刻,李夫人就留下吧。”
朱孝宁颔首,扯过烦恼地直抓头发的张拓奕走了,袁氏则留在了门口。
“邱将军,傍晚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李姑娘既已如此,四叔自会给她个‘公道’。”朱孝宁看邱翎也挠着脑后,不知所措,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干脆地替他下了决心。
“可是……”
“别可是了。李姑娘已如此,不需要你‘负责’了。”
“好罢。”邱翎应着,看了看张拓奕,他则点点头,认可了朱孝宁的意思。
三人就等在客厅里,默默地喝着茶。
张拓奕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妥,猛地起身:“姨母单人留在那儿只怕不妥。”
“菡萏定有话要跟李夫人说,但是她也不敢对她怎么样,顶多就给点好处,封了她的嘴。而且我已经派玉芷在暗处盯着了,你且放心。”朱孝宁生怕张拓奕行为粗鲁,坏了朱菡萏的“好事”,反而弄巧成拙,连忙稳住他。
☆、52惊“喜”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张拓奕点头坐下。
“非也;只是你关心则乱,又不了解菡萏那性子,才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