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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这混蛋小子……做事永远那么凭感觉。
并不是多疑,多年来的阅历让蝎在直觉上总觉得宇智波家的丫头有什么问题,从佩恩那奇怪的态度就可以看出组织要的绝对不仅仅是宇智波家族那可笑的能力。写轮眼力量的话,明明组织已经有宇智波鼬了,虽然那也是个不安定的人,但他可不认为佩恩会用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孩来充当宇智波鼬的替代品。
他想不到,除了血继限界,一个小女孩,一个甚至无法控制自己能力的小女孩有什么用?
哼,不说的话,他也难得去理会,反正在一个叛忍组织里,多多少少总是有点阴谋秘密的。只是迪达拉这个短命鬼……果然够蠢。
阿飞那种人一看就很难对付。什么候补成员?说到底,恐怕这里的很多人还不及他吧。而佩恩却故意安排阿飞和宇智波曦一组,这样的组队确实有些蹊跷……
不理智的找对方撒野,迪达拉小子的行为无疑是找死。虽然他是无所谓的,但是换个其它的搭档重新相处会更麻烦,他可不想每次出任务都帮宇智波曦这样的废材善后,或者听阿飞那小子的喋喋不休。
于是几乎没有思量,他开口了,算是【好心】的制止对方极不理智的行为。
奇怪的是,因为蝎一句话,刚才还火爆着的迪达拉虽然不悦,但动作竟然停了下来。
'旦那,嗯?!'
搭档这么久,虽然不想承认,但蝎的实力和经验自然是不用说的。很多时候上,迪达拉还是习惯的接受蝎的建议。
水蓝的眸子气愤的望向来人,口头虽然那质疑,但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不禁把头一甩,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话。
'收敛你的脾气。'
蝎的声音清冷的响起。
'而且……'
傀儡的眼睛诡异的转动。
'你想把交接任务的事推给我一个人吗?'
'嗯?'
迪达拉这才想起来还有任务的事。
一回到组织,他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很久不见曦了,想要看看她的情况。
任务的事平时都有旦那在,他一直不担心的。于是他今天一回到晓,便像往常一样直接把蝎旦那给丢下了。
转头看看蝎,迪达拉眯起好看的眼睛……怎么觉得今天的旦那很计较呐。
傀儡的外表看不出什么喜怒,但是搭档多年,迪达拉还是知道蝎不高兴了。
'我……'
想到自己不对,迪达拉显得有些弱气。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很奇怪为什么旦那要阻止他。只是一个候补的阿飞而已,料定他也没有什么作为。
因为这样,迪达拉还想说点什么——
'我没事,谢谢你小迪。'
曦拉了拉迪达拉的衣角。
她的眼神看看蝎,又转而看看迪达拉。虽然曦很感激迪达拉的义气,但现在气氛明显有点僵,她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我只是……突然想家了……'
曦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呢,想家了而已。'
像是突然找到理由一般,曦松了口气,然后重重的点点头。
想家么……确实有,但曦最难过的是她知道爸爸在有意无意的躲着她。
本来第二天一早她很担心爸爸的眼睛就想要出去见他的,但是很快的,被首领以【擅自离开组织,反思一个月】为理由而不允许她出屋子。
虽然爸爸之前和自己是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但是几天来,曦就从没有见到过他。
她想要见他。
很想……
她不明白,明明是简单的父女相认,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复杂?
一切都在悄然变化,曦扪心自问,再次与爸爸相处,真的能回到最初的时光吗?
她不能肯定……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真的已经改变了。
啊,头好痛,大概,她真的需要静一静。
以休养为名将迪达拉推出房间,在蝎明显打量的眼光下执意关上门,将迪达拉的不解和那些嘈杂的雨声都统统关在门外。
被迪达拉这么一搅,曦的心情就像一团纠结在一起的毛线,越缠越紧,根本无从找到线头。
爸爸……你在哪里……
……
强迫自己,一个人走到床边躺下。
清醒之后,空白的时间是漫长的,连睡眠也显得太过多余。
曦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爸爸的影子。
【宇智波曦,我的女儿。】
【我宇智波斑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废物。】
【曦……相信爸爸吗?】
【你只要相信爸爸就好。】
【曦……】
……
突然,曦好像听到一个声音。
'这是……'
先是有点迷糊,但很快,反应过来的曦立刻下床。雨隐的天气并不好,但现在曦也顾不上那些,只穿着简单的睡衣,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上。
没错,她好像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才不管什么佩恩的命令,曦穿过院落几步来到斑的房间外,面对眼前门窗紧闭俨然无人的光景,她的心竟然变得忐忑起来。
没有灯光,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房间里,他一定在的。
就像小时候相信是爸爸回来了一般,这一次的感觉,一定不会错。
……
紧张的吞咽不能,曦犹豫着,几近颤抖的将手放到门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这样薄凉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冰凉。
轻轻敲了一下。
空荡荡的院落里,似乎能听到这单薄的敲门回音,在这不大的院落里,一圈一圈,回荡开来。
没有人应。
曦咬咬唇,再敲一下。
依旧没有人。
犹豫再三,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曦懊恼的站在门外,突然觉得自己心很疼很疼。
明明就在这里,明明我也在这里,可是,这道门的那一边,却好像离她那么遥远一般。
他的心,听不到这声音。
在一墙之隔的那一边,好似阻断了另一个世界。
'爸爸……'
曦在门外,她已经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但是她知道,就算心理屏蔽,但表面上,爸爸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
'爸爸……'
'……'
宇智波斑确实在房间里。
他没想到曦会在这里,更气自己的可笑行为。之前明明下定了决心不见,却在听到绝的简单汇报后立即返回;明明隐藏了身形,却还是被曦轻易的知道他回来了。
曦啊……
是的,最近两天,他并不想见她。
倒不是因为后悔什么,那些东西他不屑,也绝不可能。
他知道,自己对曦是有一种欲望的。自从曦失而复得,他变得有些患得患失。想要把她捆绑在身边,想要掌握她的一切,斑知道,自己心底的想法越发的强烈。
但这无疑是危险的。
眼睛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泉奈他,大概是在告诫自己什么。
——曦,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他兀自的想法,莫名的气愤,隐忍的欲望……这一切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混乱不堪的?
宇智波斑用手捂住脸,拼命让自己忽略门外悲伤的呼唤。
大概,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
'爸爸……'
比想象中耐心,得不到答复的曦依然在门外。
夜凉如水,冰冷的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说不出其它的话,曦能够做的,只是一遍遍呼喊自己最珍爱的人。
'爸爸。'
'爸爸。'
'爸爸……'
听到自己的宝贝的声音,斑心下一软。
他可以对全世界狠心,唯独,对曦不能。
他很想走过去。
但是……
'爸爸……为什么不开门……'
久久没有回音,斑的一切无疑将曦的执念全然否定。
自己真的,被丢下了吗?
曦失望极了,想到这里,身体竟然一软,只能无力的滑落。
倚着门,泪水就这么汨汨而下。
夜色下的院落很安静,安静到只听到曦断断续续的哭声。
悲伤的抽泣,成为静谧中唯一的存在。
……
屋里屋外,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其实只要一推,这个僵局就很简单的被打破。
'爸爸……我想家了……'
曦变得有些激动,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
'我想爸爸……我想叔父了……'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却顿时让斑的心底五味陈杂。
真相
41·
他终究还是推开了门。
只是轻轻一推,指节并不需要用多大的力。其实这门并没有没锁,锁住的只是彼此的心而已。
斑静静的看着坐在门廊处的曦,不置一词。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
没有一个词语可以准确的形容出宇智波斑此刻的心境,当看到那孩子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的释放情绪的时候,毫无疑问,他是心疼的。
但是在那目光交接之时,他却压下了心底的感触,只是努力做出漠然的样子。
弱点呐,他现在似乎可以认同当初泉奈的话了。
沉默。
月华的清辉洒落在彼此的身旁,一地清冷。
'爸爸!'
看向来人,曦的眼中起初是怀疑,但也只是一小段时间的迟钝,她的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惊喜。
站起身来一步上前,她想要拉过斑的手。
但是——
不足一秒的空当,不着痕迹的,斑退开了。
拉开一段距离,不远,也说不上接近,却能恰到好处的表达出对方的意愿。
'爸爸?'
曦不懂斑的奇怪举止,或者说她故意的忽略了斑下意识的逃离。
在她心中的斑,永远是疼她护她的,斑的形象永远是光明的,正面的,曦会自然而然的屏蔽一切负面不相关的东西,因为对她而言,爸爸就是她心底的神祗。
此刻纯黑的眸子对上斑血色的眼瞳,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曦的心怦怦直跳,在这安静的时刻只剩下这唯一的声响。
'……知道写轮眼的秘密吗?'
过了很久,斑才开口说到。有意无意的避开眼神接触,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混乱如此,他们竟然也走到了这一步。
斑突然回想起最初不见曦时候的惊惶,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也是如同现在一般混乱不已吧。而现在,明明是简单的相见相认,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变得奇怪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然不是将曦当作宠溺的宝贝,而是……夹杂了更多难以启齿的感情。
他们之间——最近他总是很容易想到泉奈,那个时候的泉奈……时光回溯,斑的眸子不经意一沉。
也许,是时候告诉她了。
'秘密?'
曦一愣,提及写轮眼,难道是……
'即使是万花筒写轮眼开眼之后还是可以更进一步的,在万花筒之上,只要杀死至亲至爱,就能得到永恒的写轮眼。'
斑定定的看着曦,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是有些嘲笑这样的方法的,但是,这却是打开万花筒写轮眼获得力量的唯一方式。
'曦的表情似乎一定都不惊讶呢,果然是这样……'
斑看向曦,带着一种了然的眼神。
'万花筒写轮眼的末路是失明,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而且,你也知道让眼睛复明的方法。'
曦不作声。
'我就知道。'
斑的嘴角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弧度。
他从不介意自己的女儿早慧,也不在乎她的能力天赋,但他的女儿,他的宝贝,似乎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呢。
'爸爸……'
看到斑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曦急忙想要解释,这样的爸爸让她觉得很陌生。
'爸爸?'
瞥了一眼,斑的口中只是无意义的重复这个词,与曦相处的那些年来,第一次,他觉得这两个字好刺耳。
'泉奈,是我杀的。'
没有思考,斑丢出这么一句。
不意外的看到曦呆愣的表情。
自嘲的一笑,是呢,要说到杀死自己亲生弟弟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了吧。
曦一惊,有关叔父的死,之前虽然有这种设想,但是她总是自欺欺人的将它埋藏在最深处,现在被爸爸直截了当的说出她一直刻意隐藏的事实,宛若直接撕开了刚刚愈合的伤疤,生生的痛却连遮掩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它不断的流血……
'不,我不相信。'
惊讶归惊讶,想了想,曦还是摇摇头。像千万次说服自己那样,就算是为了万花筒写轮眼,但是那个时候叔父和爸爸的感情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而且明明和叔父说好了,用的应该是她的眼睛……
叔父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答应自己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可是当她再次醒来,面对的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一次沉眠,在山洞里醒来的世界已经岁月流转,现在回想起来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那一年,到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