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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湘缓过神来,不管怎样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快快离开这里才是关键。
她们正移步要走,梁勇突然对他们喊道:“那边的姑娘请留步!”
年湘听见他喊到,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难道今天自己真是再藏不住了吗?
梁勇和梁毅此刻已经快走到年湘面前了,但她依旧没想到应对的方法,此刻她就如同那瓮中的鳖,任人捉拿了!
就在他们快靠近时,凤老板迎上前去说:“两位爷,这位姑娘可不能陪你们喝酒,我给你们找两个乖巧的怎么样?”
梁毅看着年湘的背影说:“这位姑娘和我们的一位古人长的十分相似,不知可否让我们见一见呢?”
年湘僵硬的背影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即使是戴着面纱也不敢转头,十分害怕一转身就被他们认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二楼的楼梯上传来:“舍妹足不出户,今次是好奇跟着我偷跑出来,第一次出门,不知两位好汉何时和舍妹相识的?”
他们随着声音望过去,一位翩翩公子从楼上缓步走下,一直走到年湘和梁氏兄弟之间。
凤老板见到那公子,圆着他的话说到:“桑公子可让我好找,我带着令妹可找了你半天了,你又躲到哪个温柔乡里去了!”
年湘偷偷瞥过一眼来,出来解围的人正是在邯郸相识的桑弘羊!
梁氏兄弟不能强迫要看闺中女子的面容,只好就此罢休,任他们将人带走。
年湘、凤老板和桑弘羊走到后院中后,年湘才对桑弘羊谢道:“多谢桑公子。”
桑弘羊转身一笑说:“何必如此客气。”
他的目光在年湘蒙着白纱的脸庞上审视良久,问到:“请问姑娘可是在邯郸相识的那位方姑娘?”
年湘思索着自己如今的面貌和当时并不相同,不好相认,解释起来也麻烦便回答说:“桑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在下从未去过邯郸。今次也是第一次见公子。”
桑弘羊笑笑说:“想必是我认错了,只是姑娘的身形和声音实在想象的很。”
桑弘羊转而对凤老板说:“你和这位姑娘应该有事要办吧,在下就不叨扰了。”
凤老板恭敬的说:“您走好。”
桑弘羊笑着对她们点了点头,就出了后院。
凤老板带着年湘来到一排小屋面前,一个年轻男子见他们来了,立即跪到年湘面前说:“姑娘,我知错了,我不该对客人动手,请你不要赶我走,我还有两个弟妹要靠我养活,我真的不能丢了这个活计啊!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了,让我做什么我也干……”
年湘吃了一惊,跪在她前面的清秀男子脸上一脸的卑微,却也挡不住他内心的隐忍。
“你先起来吧,我没有要赶你走。”
清秀男子听年湘这么说,高兴的站了起来,感激的看着她。
他这一抬头,年湘都有些恍惚了,果真是个美男子,也难免那个吴老爷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要来强的了。
年湘轻咳了一声,继续说:“虽说我事先说过不要你们做你们违心的事情,但是你终归是动手打了客人,让凤老板很难做,这次多亏了凤老板周旋才平息了此事,还不快快谢谢凤老板。”
男子听了年湘的话,很诚恳的谢过凤老板,凤老板看着他,眼中颇有些赏识的味道,说:“头几日后院传出的琴声可是你弹的?”
男子微微有些讶异说:“惊扰到凤老板了,我以后不弹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那琴声悠扬,琴艺高绝,只是没想到真的是你,可惜我这楼中怎么都找不到你这样的人才。”
凤老板说着这个话,转头看向年湘,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年湘接过话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李广延。”
“听凤老板对你的夸奖,想必技艺是十分高超的,你大可以去做个乐师,何必在白济堂做这样的苦工?实在是太委屈你这双手了。”
李广延听得这句话,紧张的问:“姑娘还是要赶我走吗?”
“不,看凤老板如此赏识你,你就到她的楼里当乐师吧,想必是不会亏待你的。”
李广延犹豫着半天不说话,年湘只当他是不愿意进青楼,便说:“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愿意就还是在白济堂工作,我们不会强迫你的。”
“姑娘……”李广延犹豫的说:“实不相瞒,在下早先也是在南边的娼馆里当乐师的,只因为那老板不仅对我提出诸多过分要求,还企图让我的小妹堕入娼门,在下实在不愿他们也沦落至此,所以才带他们逃出,混入难民中逃到长安。”
年湘暗自惊讶他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就听他讲了下去:“姑娘能够收留我们兄弟妹三人,在下感激不尽,我看得出姑娘和凤老板是个体恤下人的人,在下愿意来凤满楼当乐师,但只求不要牵连到弟妹,我想让他们过正常的生活。”
年湘感慨的说:“与我们签下契约的是你,我们没有权利去要求你的弟妹,你尽管放心吧。你的弟妹得兄长如此,是他们的福气。”
李广延听年湘这么说,心中同样十分高兴,毕竟琴艺是他十分喜欢的,为了弟妹才不得已放弃。
贰 075 扩张
安排了李广延的事情之后,年湘便从后门准备做马车回白济堂,刚走到后门,便从黑影里闪出两个黑影来,正是梁勇和梁毅!
年湘惊慌失措的退了两步,即不敢做声也不敢往回跑,只是惊恐的看着他们。
梁毅上前一步说到:“还请姑娘揭下面纱让我们辨认一下是否是昔日故人!”
年湘看看周围,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她真是相当后悔今天没有把茗丫也一起带出来,难道要和他们打一架才跑得了吗?
她正退着,突然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回头一看,竟然是先前走了的桑弘羊!
年湘如见救星一般紧盯着桑弘羊,桑弘羊将她挡到后面,拦在中间对梁氏兄弟说:“两位为何两次为难我妹妹,莫非有什么企图不成?”
梁勇看向桑弘羊的眼神已经不善,但是梁毅按住他对桑弘羊说:“在下刚刚也说过,这位姑娘恐怕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如果不是,只需让这位姑娘揭下面纱,让我们辨认一下便可,我们也不想为难这位姑娘。”
桑弘羊冷笑一声说:“真是笑话,我妹妹尚待嫁闺中,为何要在两个陌生男子面前露面,你们也太不知礼数了!我桑家的人还丢不起这样的人,你们也莫太欺人太甚。”
说完,就带着年湘要走。梁勇出手要拦,只见旁边突然出现几个护院大汉,领头的人说:“二位来者是客,真要在凤满楼里动手吗?”
见到是这样的情况,梁毅和梁勇只好作罢,眼睁睁的看着桑弘羊带着年湘走进街巷中的马车。
桑弘羊将年湘送回白济堂,对她说:“姑娘以后出门要小心一些,切莫一个人出去了。”
“多谢桑公子关心,我一定牢记于心。”
桑弘羊看看后面白济堂的大门,有些疑虑的说:“听闻白济堂的年大夫是难得的女医高手,只可惜现在却不知所踪,我也无缘见上一面,当真可惜。”
年湘说:“她离开应该有她自己的想法吧,他人也是强求不来的。”
“嗯……的确,虽然见不到年大夫,但是能与方姑娘相识,也是一种机缘。见到你就让我想到数月前在冀州认识的一位奇特女子,你们都是很特别的人。”
“桑公子过奖了。”
桑弘羊抬头看看天,说:“时间不早了,就此告别,他日再来拜访姑娘。”
年湘对他福了一福说:“桑公子好走。”
时间在忙碌当中总是流失的比较快,凤满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年湘忙着训练新人手,赵前忙着跟凤老板一起扩张生意,而且冬季的医学知识竞赛也要开始了,都是热火朝天的样子。眼见都要过年了,谁也没能腾出时间来好好准备。
这日年湘找到赵前,把他从成堆的事务里拉出来,说:“赵掌柜,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我有个想法又要麻烦你了。”
赵前擦擦汗说:“姑娘总跟我这么客气,你说的事肯定最重要了,尽管说就是。”
“嗯,我思索着,现在难民已经被朝廷安置下来了,我们的人手渐渐不够,现在正好要举办医学知识竞赛,如果可行的话,在比赛的同时给足疗做做宣传,也许参赛的人会有想做这份工作的,更何况这样选出来的人更有基础,培训起来也方便许多。”
赵前拍手说:“姑娘好头脑,真是好方法,我立刻去办。”
年湘不好意思的拉住正要走掉的赵前说:“还有一个事……我打算自己开个小的足疗馆,那里和青楼不同,只招待女客,可能不怎么赚钱,但是……还请赵掌柜帮我找找店铺张罗一下吧。”
赵前听年湘这么说先是愣了下,但他知道不该问的绝对不要问,依旧点头答应了,说:“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明个开春我一定办妥。”
年湘感激的看了看赵前,就不再耽误他的工夫,自己回了后院。
新年在众人的忙碌之中悄然来临,年湘除了带着茗丫堆了一回雪人,基本上就没有感觉到什么过年的气息。当时看着那个雪人,年湘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初来这里的那一年,刘彻在她的小院中堆的那个怪诞的雪人……
正月初三,年湘得了空来,又想起以前的种种,便问茗丫:“还记得以前住的小院吗?我们回去看看吧,还有好些东西在那边呢。”
“嗯,好!”
年湘带着茗丫并没有做马车,而是从后面的小巷抄小路往以前的家中走去。离小院越近,年湘的心便越忐忑,她正恍惚中,茗丫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回过身来对年湘说:“师父,院子里有人。”
看着小巷尽头的小院墙,年湘和茗丫轻轻的向墙边靠去,在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刚到墙边,茗丫抓着年湘的手突然收紧了,轻声而急促的说:“师父,快走!”
“怎么了,谁在里面?”
茗丫眼神闪烁,十分焦急的说:“是皇上,身边还有高手,怕是已经发现我了,师父快些走,我去引开他!”
年湘不放心茗丫一个人,正要拉她一起走,却被茗丫挣脱,她一下就蹿出往显眼的地方跑去。
小院里隐约传出男人的声音,看来已经发现茗丫了,年湘担忧的看着茗丫消失的方向,最终转身疾步向回走去。
回到白济堂中,年湘心中十分担忧,不知道茗丫会不会有事,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茗丫武功不错,应该会逃脱吧?茗丫只是个小孩子,刘彻没必要去为难她吧?嗯,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到夜幕降临,依旧没有看到茗丫的身影,年湘终于坐不住了,她下定决心,哪怕是要暴露身份也无所谓,她要茗丫平安的回来!
她才拉开门,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躺在门角,年湘惊呼的将茗丫抱起,着急的检查着她的身体。茗丫小小的身体上,竟然都是鞭痕,怎么……怎么会这样?!
年湘将茗丫抱进房里,边给她处理伤势,边想,难道是刘彻对她严刑拷问了?
想到这里,年湘的心都纠结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不知觉中,年湘处理伤口的手突然用大了劲,“嘶”的一声,茗丫疼醒了过来。
“茗丫,你怎么样,怎么会这样?”
茗丫看着年湘焦急的样子,闭着嘴不肯说话,年湘看她这样,着急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心疼急了。
“很疼对不对?都是师父不好,师父连累你了……”
茗丫伸出她稚嫩的手抹去年湘脸上的眼泪说:“师父,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是谁?是不是刘彻让人伤的你?”
茗丫听年湘呼出刘彻的名讳,惊恐的说:“不是陛下,这不怪陛下!”
年湘察觉出茗丫有些奇怪,她的功夫了得,没可能被人伤的体无完肤,难道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吗?
“茗丫乖,告诉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是谁伤了你?”
贰 076 来仪阁
“师父……这是我该得的惩罚……”
茗丫说的话年湘越来越听不懂,紧紧的盯着她等着她说出实话。茗丫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突然对年湘跪下,伏在床上说:“师父,茗丫对不起你!”
年湘赶紧去扶她,着急的问:“你这又是为何?”
茗丫不愿起来,伏首哭泣了半天,最后只是说:“徒儿让师父操心了……”
“傻孩子,快躺好,你快些好起来就行了。”
年湘帮茗丫抹去脸上的眼泪,又喂茗丫喝了药,看她躺下才关门出去。茗丫喝的草药之中有些镇定安眠的成分,不一会,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年湘端着空药碗往厨房走去,心里却百味俱全。
茗丫明明有事瞒着她,为什么不告诉她?年湘思索半晌也想不出个头绪来,但是茗丫不愿意说她也不想逼她,哎,以后总会知道的吧……
收拾好了药碗,年湘低头向房中走去,淡淡的月光之下,一个宽厚的影子出现在前方。年湘猛抬头,正好对上那双淡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