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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我把李妍送过去吗?”
阿娇拭去眼角的泪滴,钩起嘴角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不怪你,怪只怪我这不全的身子,生不下一子半女……”
不说这些还好,说到这些,年湘更是心痛难忍,阿娇为什么不能生育,年湘心中明明白白的很,但是她知道这个事实不能告诉她,一旦阿娇知道了事实,那便又是一场帝后间的战争。
阿娇不知道年湘心中所想,只见她脸色难看,便开导她说:“我如今坐着皇后的虚位,王夫人又不得彻儿喜欢,现在宫里唯一有名有份有后又有宠的,是清凉宫里的那个。我知道你为了我能稳稳的坐着皇后的位子,总想帮我扶植点有用的人起来,我看李妍是不错的,想必她以后腾达了也不会忘了旧情,我心里难受一时,过一会便好了。”
年湘听阿娇说着这心窝里的话,只得叹了一口气,其他什么也说不出了。
长乐宫,刘彻和李妍干柴烈火般在东宫的侧殿里点燃了,王太后早早的就将闲杂人等赶开了去,派了几个识趣的守在外面。王太后乐呵呵的虚看着里面,她现在满心里想的便是快些有个孙子,其他的她也不想去计较了。
刘彻浑身湿透,汗如雨下,他只觉得身体内有无数欲望无处宣泄。此刻他的脑海中,眼中满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影子,而传入耳中的娇吟声,正是那个声音!他的激情伴着那娇喘如同火上浇油一般,几乎要将这整个偏殿都燃烧。
他紧紧的拥着怀中的娇人,怎样爱抚都不够,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只至二人都筋疲力尽……刘彻侧卧下来,将身边的人儿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对她说:“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绝对不会变心……”
李妍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似乎被撕裂开了一样,但是听到头顶上传来的这句话,觉得再痛苦也值了。顿时感动的拥紧了刘彻,将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怀中。
黎明,刘彻头昏脑胀的醒来,但是想到昨晚的事和怀中的人,不由的笑了出来,他将怀中的人用劲抱了抱,喃喃喊到:“湘湘……”
李妍全身疼痛,此刻被刘彻紧抱着,只觉得骨头都要散了,即使刚刚睡的再沉,此刻也疼醒了,不觉了轻哼了出来。
刘彻听到怀中人的吃痛声,着急的问到:“疼吗?昨晚……”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李妍的头抬起,这一看,他脑袋里面轰然作响!
为什么是她,怎么会是她?他眼中看到的明明是……
刘彻怒火中烧,一把推开李妍,他一手抓起床尾的长袍,随意穿上便往外走,并扬声喊到:“常融!”
常融听到刘彻的唤声极其不善,便缩着脑袋小跑了进去。
“陛下……”
“说,你告诉朕,床上的为什么是这个女人?”
刘彻指着李妍厉声问到,全然不顾她哭的泪如雨下。
“陛下,这是你昨日亲点的人……”
“放肆,朕昨日要的明明是……”说到这里,刘彻渐渐便想起来了,昨日献舞的人的确是李妍,可是后来他为何一直以为是年湘?
他突然怒了,昨日的感觉分明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他扬手挥出,旁边柜阁上的东西尽数摔了下来。
“给朕宣御医来,还有,长乐宫御膳房的人全部给朕扣起来!”
刘彻手紧握着拳头,略有颤抖的回过身,看着床上衣衫褴褛的李妍,问到:“你是谁的人?”
李妍慌张的摇着头说:“陛下,我不知道,我只是奉旨来侍奉陛下,我什么也不知道。”
刘彻摄人心魂的眼神中,满是肃杀,他看着李妍,终究不再发一言,便扬长而去。李妍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突然好恨,为什么这样子还是不行?
正当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道笑声传了进来。王太后笑容可掬的走了进来,见李妍哭泣的坐在床上,笑着说:“这是怎么了,昨晚是你的喜事,该高兴才是。”
李妍见王太后走来,赶紧穿上件衣服下床跪拜。王太后命旁边的侍女去扶起她说:“昨个你受累了,你既然服侍了彻儿,就是有福的。你且在我这里住几天,等身子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王太后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刘彻气冲冲的出去,虽然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样子,这女子的恩宠估计也是到头了。不过王太后期待着李妍能够怀上刘彻的孩子,这便要将她留下来。
李妍思索着刘彻这段日子回了未央宫必定要大肆彻查昨晚之事,还不如躲在王太后这里倒安全,便千恩万谢的答应了。
贰 091 求仙(三)
太医院中早已乱成了一团,近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李政头痛不已。先是年湘莫名其妙的失忆,他没有找到原因被刘彻责备,如今又说昨晚宴席有差错,让他们将食物一一验来。可是……他们这都忙活了一天,什么毒性都没有查出,分明是再遮正常不过的菜肴了。
想到这里,李政冒险求见刘彻,刘彻倒是马上召见了,劈头盖脸的就问到:“查出什么了?”
李政低头回报到:“昨晚食物经一一校验,全都正常,微臣担心有的药物可能是需要两者混合才会发作,一时考虑不周全,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物。”
“混账,你只会说不知道,一直说不知道,那朕要你们这群太医院的废物做什么?”
刘彻咆哮到,李政已经如筛糠一般抖动的厉害,但仍旧壮着胆子说:“所以臣特来请脉,希望从陛下身体之中分辨出几分药性。”
刘彻无法,但他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只好伸出手腕让李政把脉。
李政轻轻将手指搁到刘彻的手腕上,皱眉感觉了很久。突然,他指尖一跳,立即匍匐在地上跪喊到:“陛下……”
刘彻心知不好,“何事如此惊慌。”
“微臣失职,竟然有人长期在陛下饮食中填入禁欲药物以绝皇嗣后裔,实乃我汉之祸事呀。”
“爱卿先起来再说。”刘彻头痛极了,为什么一件事情没有解决,而另外一件事情却又来了。他一直极力隐瞒着自己私用棉酚的事情,没想到如今还是被太医院的人知道了,这该怎么去堵他的口?
“爱卿,你要知道,这种事情可不能随意出口,你可有把握?”
李政回答说:“陛下脉相虽然平实,但却隐藏着浮脉,老臣行医多年,定不会诊错。”
“李太医,朕子嗣单薄,如今只有两位公主,你知道你这句话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祸事吗?”
“臣惶恐……”
刘彻见李政已经明白了,便说:“你该怎么开药就怎么开药,但是这种话万万不可对别人乱说。”
李政唯唯诺诺的退了下去,常融托着一个红漆盘上来说:“陛下,这是今日的仙丹。”
刘彻看着红漆盘中的小瓶,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这丹药出了问题?
他没有取过漆盘上的药瓶,反而对常融说:“去把昨日送来的那份丹药送去太医院检验。”
常融利落的找出昨日服用剩余的药,赶紧送到李政手里。
过了两日,李政送回的消息让刘彻苦笑不得,原来是丹药中的硫磺等药物成分和棉酚共同作用,原本禁欲的棉酚竟然成了威力迅猛的春药!
刘彻的盛怒无处可泄,只有向那炼制丹药的方士发泄,竟然颁了旨意将他们以妖言惑众的罪名全部处死!这世间又多了几缕冤魂……
椒房殿侧殿,茗丫蹲在年湘身侧,她轻轻摇着年湘说:“师父别伤心了,那几个招摇撞骗的人死有余辜,你何况为他们伤心?”
年湘苦笑着说:“他们虽然谎称可以练造仙丹,但是罪不致死,到最后终究是因我而死,怎们能不难受呢。”
茗丫不依的说:“最后药丸是被我换掉的,那师父的意思是说我要陪他们一起去了吗?”
年湘轻拍茗丫的脑袋说:“哪里也不许去。”
茗丫甜甜的一笑说:“就赖着师父,哪里也不去了。”
阿娇走来时正看着她们师徒在高兴的说话,便说:“最近都挺顺畅的,马上又有喜事了。”
“有何喜事?”
阿娇说:“太后给李妍请了个名分,陛下依了,准备择个好日子就封婕妤。”
年湘看看阿娇的脸色,还好没有太难看,看来终究是想通了。
李妍在长乐宫陪王太后住了些日子,很得王太后喜爱。王夫人时不时会去王太后那里坐一坐,也和李妍交谈甚欢。这日王太后突患旧疾,身上病痛不得起床,便让李妍去将前来探病的王夫人先送走。
王夫人看着李妍,嘴角带着笑说:“虽说你以前是跟在年太医身边的,但也算是从椒房殿出来的吧?皇后这几年性子温和了,待下人也很是宽松,你如今马上就要腾达了,不要忘了皇后的好才是。”
李妍毕恭毕敬的回答到:“谨记王夫人教诲。”
王夫人走后李妍很是纳闷,没想到王夫人已经彻底的站到阿娇这边来,还会来替阿娇提醒自己。缓步往回走的王夫人此刻心中想的便是,如今自己孩儿的大仇已报,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她似乎像断了线的风筝,此刻已没了方向。
当王夫人回到金华殿时,宫女急忙回禀她:“夫人,皇后派人来过了。”
“是什么事?”
“云初姐姐见夫人不在,就走了,说过后再来。”
王夫人惊讶的说:“是皇后身边的云初来的?”
见宫女点头,王夫人便想着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还是自己走一趟才好。
王夫人独自一人来到椒房殿,陈阿娇见了她惊讶到:“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就过来了。”
“我刚刚从太后那回来听说娘娘派人去过,这便过来了,怕耽搁了事情。”
阿娇笑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个事情怕是要你出出力。”
王夫人心中忐忑,仍旧笑着说:“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下月就要到秋祀了,本没有我们妇人什么事情,一向都是由陛下和奉常们进行的。我听说南方有种习俗,秋祀八月十五这天也叫‘中秋节’,象征着团圆,亲朋好友都会聚在一起。既然那晚陛下会很忙碌,那么我们不如趁机办个晚宴,一起聚一聚岂不好?”
“娘娘好主意,陛下听了定会准的。”
阿娇摆摆手中的扇子说:“彻儿他早在心里就把我想坏了,我去说他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我想你去说,你一向本分的很,他不会做他想的。”
王夫人寻思着,这事的确没有什么难的,而且她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还帮自己的孩儿抱了仇,便应了这件事。
一个月当中,刘彻不管喜欢不喜欢,从有两日是会去王夫人那里的,他只当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正好给了王夫人说话的机会。
果真如阿娇所说,刘彻并没有做他想,只说:“如果办不来就让皇后帮你张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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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小贴士:中秋节
中秋节有悠久的历史,和其它传统节日一样,也是慢慢发展形成的,古代帝王有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礼制,早在《周礼》一书中,已有“中秋”一词的记载。中秋节是我国的传统佳节。根据史籍的记载,“中秋”一词最早出现在《周礼》一书中。到魏晋时,有“谕尚书镇牛淆,中秋夕与左右微服泛江”的记载。直到唐朝初年,中秋节才成为固定的节日。
贰 092 攻其不备
刘彻做事一向干脆,偏偏对封赏李妍的事情拖泥带水,虽然王太后给李妍求下了圣意,可是刘彻却说要等到秋祀的时候让太卜算个好日子,再行封赏。李妍虽然心急,但是依旧只能继续等。
每每想到与李妍的事情,刘彻心头就烦,他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那晚真的是年湘该有多好。想着想着,刘彻便想去见年湘,但是走到椒房殿不远处,他又停了脚步。
他突然有些害怕见到年湘,年湘知道自己宠幸了她的侍女之后会不会不高兴?她会不会不想见到自己?想着想着,刘彻干笑两声,这还是自己吗?他以前从来都只知道自己想去见谁,而没担心过别人愿不愿意见他。自己何以变成这样?
刘彻拂了拂手袖,站在烈日下面,身边只跟了常融。
常融小心的问到:“陛下,不进去吗?外头日头大,小心晒到。”
“罢了,回去吧。”
他瞄了一眼安静的椒房殿,有些心烦的回去了。
刘彻来的时候走急了,身上已经出了汗,此刻他才真正觉得酷暑难耐,看到不远处有片绿荫,便要走过去。
“……几处断君肠,踩声寻步,今朝佳丽,昨日秋娘……”
熟悉的嗓音响起,刘彻狐疑的看向树林后,难道是李妍在唱歌?她不是在长乐宫陪太后吗?
寻着歌声,刘彻穿过树林,见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荷塘。他楞楞的看着荷塘,突然想起,这便是自己两年前颁旨修建的荷塘吧。当时只因为年湘是楚地人,捉摸着她可能会喜欢的东西便建了起来,但谁知道后来荷塘建好了,人却不见了。
放眼望去,荷叶田田,真有几分水乡风情。
歌声又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