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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额…
这脑子都是在想些什么。
再说了何辰风不愿意，岂是她能下得了手的。若是能轻松得手，何苦荒废了如此大好的七年。
“你当青楼是干什么的，那儿，言传身教的自然多了去。”
沉月没好气的回了句。
洛一沉吟着，良久道：“这青楼不是男人去的？”
“那就对了。”
言罢，不给洛一继续发愣的机会，沉月直接拉了她就往都城最大的青楼走去。
青楼门口。
一群女子着一身艳丽的薄衫迎着客人，手中绢子甩得胭脂香四溢，声音柔得能挤出水来：“大爷，要不要来玩玩呀…大爷…”
洛一挠了挠脑袋，尴尬着脸：“月姐姐，我们进去，不太合适吧。”
“我没要进去。”
沉月直接回答。
洛一点点有就要往回走，谁知却被死拉住了。
“不走吗？”
“我说我不进去，没说你不进去。”沉月正色道，“你要是不进去，怎么学到御夫之术。”
“有道理。”
洛一点头，一个翻身从边侧进了青楼里。然后沉月不过才转身，洛一就红着脸跟在了她的身后。
“这么快？”沉月惊异。
洛一扭捏着：“我还是不要看了。”
恨铁不成钢的，沉月鬼鬼祟祟的掏出了几本藏在腰际的书塞过去：“回去好好看看。”
“是什么？”
沉月把她的头转向了青楼女子的身上：“书等会看，先看她们是怎么勾引男人的，这就是你要学的第一招。”
何府书房。
何辰风又是在书房处理事情。
在沉月的悉心教导下，洛一故意松松的耷拉了件轻纱似的衣裳，袅娜着身姿进了去，张望了下，凑过去，在何辰风身上磨磨蹭蹭的，嘴上也没忘要娇声唤上几句：“师父…”
声音软软的。
惊疑之下的何辰风也要稳稳心神，握笔的手才不至于抖起来，否则快写好的书信是毁定了。
“师父…”
洛一再接再厉的又噌了噌。
何辰风只得强制的把她圈在怀里：“别闹。”
被这么一说，洛一马上就泄了气，在何辰风的怀里挪了挪位置，把脑袋搭在了桌上，眼前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纸张上是淡淡的墨香。
终于写完。
何辰风推开了眼前的纸笔，搂了搂怀里的人儿，忍不住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怎么，无聊了？”
扁着嘴，拉长音调，洛一懒懒的嗯了一声。
何辰风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裳，没有紧蹙起来，良久，压下心头的火气，压着嗓子问：“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眼见不妙，洛一很识相的马上出卖了沉月：“是月姐姐…月姐姐特意带我去了青楼，谁是学御夫之术，这样师父就不会不理洛洛了…”
何辰风是什么人，自然知道沉月原话不是这样的，只是傻乎乎的洛一却只接受到了那么点的信息罢了。
温暖的手心揉着她的头发，何辰风放缓了语气：“洛洛，以后离沉儿远些，不要跟她胡闹。”
洛一乖乖的应允。
“至于其他的事嘛…”难得的何辰风笑容狡黠起来，揽住她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际上下游移起来。
然后，果断的，洛一的身子僵硬了。
何辰风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手下却再没了动作。
“师…师父…”
洛一干巴巴的喊了声，一时也言语不出，一张小脸红得通透。
“算了…没事…”
还没来得及咦出口，城子便匆匆的赶来，道是莫朝夕差人来催了好些次，说是定要请了何辰风前去饮酒，说是把之前喜宴上不曾喝到尽兴的酒给喝回去。这何辰风前去付下酒钱是非要去不可的。
何辰风抬眼淡淡的回了句：“不去。”
话音刚落，莫朝夕那招摇的一身红衫已然晃进了眼帘，他巧笑着打趣：“哟，这几日不见，竟淡薄至此，连半杯水酒也不愿请我了…真是叫人心寒…”
说完，还不忘趴到了桌案前，一双美目盈盈间，悬泪欲滴的，真是生生的就去人心魄了。
可惜，天下之大，不解风情者自有一二个。
眼前这便有两个之多。
面对如此的梨花带雨美人儿，他们连心思都不愿意稍稍动一下。
僵持了少许，倒是洛一难得起了恻隐之心，仰头对何辰风道：“师父，原来莫朝夕就是来了都城也是穷的，那大宅子是借的吗？师父，还是给莫朝夕些银子，让他喝酒去吧，这可怜的样儿，看久了也觉得怪可怜的。”
莫朝夕只觉得气血翻腾着上涌，稍不注意，就要吐血身亡了。
怎么就忘了这个洛小徒弟还有这一手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呢，更重要的是，每每说完这气人的话，她总是一脸的无辜，叫怪的人倒显得无理站脚。
何辰风冲一旁侧立着的城子点头。
城子会意的立马奉上了满满的一袋银子：“莫爷。”
莫朝夕狠狠哼了声，不客气的抢过了钱袋，嚷嚷着不要白不要作势要走。可怜走得慢了写，正巧就听到洛一那句无辜的话。
“师父，莫朝夕真穷。以后每月让城子送些银子过去，否则，饿死街头了，师父就少一个故友了。”
“好。”
何辰风郑重的应声。
莫朝夕擦了擦自己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泪，施施然离开，惺惺作态之相他倒是演的很是上瘾。
进门时，那枚折叠精细的书函已然进了何辰风的桌案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一句，昨天我是忘记更新了吗？我还想说一句，要是接下去我走了狗血路线该怎么办呢。。。估计会有点江湖不知道好不好。。。怎么都没有评论呢，大批不知道该不该写这些了。。。
16
16、第十六章 。。。
目送了洛一进书房，沉月正欲离开，想了想，抬起的步子又落回了地，静静站在了敞开的大门边侧。
现时，何辰风就在里面，而陪着的却是洛一。
当初是怎么站到了离何辰风那样近的位置，沉月想起来，还是依旧太真切，却又那么模糊了。
顶着剑仙的名头，若没有副业，孑然一人，该何以为生计？
于是，何辰风走上了杀手的路子。
就是在一次受雇的事件中，何辰风遭遇了沉父。彼时，沉父临死之际别无他求，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女儿。
他说，何公子，老夫死不足惜，但求何公子能代为照看小女，直到她找到能照顾她的人为止。
剑起剑落，算是应允。
自此以后，不论是做杀手，还是剑仙，何辰风的江湖，总站了个名唤沉月的女子。
后来的某日。
何辰风对沉月说：“沉儿，可愿随我一道寻个城镇住下，这江湖与你一个女子，总显得动荡了些。”
那时候的她对何辰风是义无反顾的，哪怕是现在，也是的吧。
若是，沉月想到多年以后，事情的走向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断然是不会答应的。怎么可以呢，明明是自己的人，却半路出了个不知道什么人，就硬生生的抢走了她的幸福。
所以，洛一，你让她该如何对你真心的好？
何辰风的一再没有表示，就是问沉月去了小城镇，也是真的邻里住着，照应着罢了。加上后来，出了个洛一，而洛一实在缠人，每一句师父你娶洛洛吧都让她听上去心惊得很
终是选了再选，在洛一生辰的时日，沉月出手了。
“你怎会觉得我们不过是邻里？辰风虽然心好，但生性冷淡，仅是邻里，他怎么可能会刻意照顾我？”
“你觉得你可以抵挡得住世俗的流言蜚语吗？”
“我今日便是来告与你知晓的，我喜欢辰风，我要做他娘子。”
该是得偿所愿了的，只是没想到，洛一会以这样的方式，彻底的消失，再也没有出现，整整七年。
在这七年里，沉月常常想着，是不是就是自己逼得洛一离开，反倒是加深了何辰风对洛一的怀念。然后，原本并不明朗的感情变得深沉起来。
呵，原来这么多年不过是陪着，看别人织成了件嫁衣裳。
不能不说，知道成亲些许时日，何辰风都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沉月是高兴的。这样，是不是表示着自己还有机会。
似乎洛一并不知道何辰风还是个杀手这样的一个身份，是不是说明了自己其实比洛一拥有的何辰风更多一些？
何辰风像是要说的样子，却还是没有说。
然后城子和莫朝夕出现在了书房。
熟悉的逗趣场面，沉月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要是她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沉溺的更久些？
可是，沉月留在了何府用晚膳。于是不经意的就撞到了莫朝夕和何辰风之间的对话。
莫朝夕难得正经：“你决定什么时候跟洛一说，既是在都城，等着被发现，不如早开口。”
良久。
沉月听到何辰风回答：“我总想着，要是洛洛知道了，不能接受该如何，也就没了说的勇气…”
“不像你。”
莫朝夕直截了当。
何辰风浅笑道：“更重要的，要是她一直不知道或更晚些知道，找上她的麻烦也少些。”
黯然转身走开。
沉月轻笑，满是自嘲的，原是如此吗，自己那点可笑的坚持，却还是何辰风对洛一的一种保护。
最终，也不过是个陌生人之上的位置，再无其他了。
四更天。
何辰风干完一票回来。
长剑剑锋上血迹斑驳，他却依旧白衣胜雪，纤尘不染。随手抖了一块手巾轻轻的擦了血迹。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洛一探出头来，揉着惺忪的眼睛：“师父…”
何辰风马上僵在了那里，沾满了血迹的手巾被快速掩在了身后。
莫朝夕没头脑的声音传来：“辰风，你确是宝剑未老啊，这一票也干得漂亮，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一剑封喉的本事了。”
轻咳几声，可惜还是没来得不及，洛一已经盯着提溜着滴血长剑转进来的莫朝夕了。
很明显，这样的状况，连莫朝夕也愣住了，只呆呆的看了眼何辰风。
“师…师父…”
何辰风稍稍平缓下有些过快的心跳，笑容温润：“洛洛，师父有事要跟你说。要是你不能接受，那么…”
“辰风。”
莫朝夕开口制止了他许出什么会后悔的承诺：“慢慢解释。”
“我们有时候是杀手，被雇，杀人，领佣金。”
何辰风没有理会莫朝夕的话，一句话说完，干脆利落。接下去，等待洛一的反应。
沉默片刻。
出乎意料的，洛一崇拜之至：“师父…师父是第一杀手吗？是不是一出现，所有人都屁滚尿流的那种？还是闻风丧胆的？江湖上的另一个传说…哇，真是太厉害了，要是大家发现剑仙的传说和第一杀手的传说都是师父…”
“师父，师父，你带洛洛一起去好不好？洛洛一直都好想看…一剑既出，破敌千里…真是太美好了…”
莫朝夕的嘴角抽了抽：“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咦，不是这样的吗？”洛一流转的眼光黯淡了下来，委屈异常，“可是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说的，怎么会是骗人的呢…师父，不是真的吗？”
何辰风一时语塞。
“师父…师父…”
洛一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
何辰风开口询问：“洛洛不介意吗？师父，其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要介意的吗？”洛一是一脸的懵懂，“杀人不眨眼什么的不是最厉害了吗，洛洛自从混进江湖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是有天能一提洛一的名字，就闻风丧胆的，那该是多高的荣耀啊…”
各种黑线。
果然洛一的脑子构造跟旁人是不一样的，没有办法以常人的标准来与她做比较才是。
莫朝夕拍了拍何辰风的肩膀，面上满是同情之色，然后潇洒挥挥手，离开。
洛一完全还沉浸在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