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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都不眨的看着儿子,越看越知足,说到:“他像你。”
月寻欢非常自豪:“那当然,他是我儿子!”
芸娘有些失笑,儿子长得像月寻欢倒没意见,只希望那脾气不要随他就好。
看着芸娘脸上的笑,月寻欢直到这时,才感觉活了过来。
芸娘昏迷的时辰,每一刻如他来说都是煎熬万分。
幸好终于醒了。
月寻欢抓着芸娘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后,才解释到:“我是担心对你说了,反而让你心情紧张……”
芸娘轻摇了摇头,现在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孩子安好。
这时,一旁的月吾主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
芸娘着急,恨不能立即抱儿子起来哄着。
月寻欢弯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一摸果然是臭了,扭头对芸娘说到:“没事,给他换尿布就好了。”
芸娘这才松了口气,听着儿子响亮的哭声,看着月寻欢弯腰小心翼翼的换尿布,扬起红唇笑了。
月寻欢换好尿布后,见儿子不停的巴着没牙的小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想来他是饿了。
把早就准备好的羊奶拿勺子喂他,果然立即不哭了,肚子饱了后又睡了过去。
月寻欢把小家伙送到了隔壁间给胡不同照顾,他守在芸娘身边。
芸娘因着大出血,身子十分虚弱,又沉沉睡了过去。
月寻欢守在一边,连眼都不敢眨的,现在芸娘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就怕她有个什么万一。
第二天芸娘醒来时,感觉胸部硬绑绑的,难受极了。
月寻欢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硬块,说到:“是有奶水了。”
抱了月吾主过来吃奶,结果他嘴里含着,就是不懂吸。
月寻欢急了:“月吾主,吸。”
月吾主睁着乌黑的大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爹,咂了咂嘴后,又没动静了。
月寻欢深深的忧愁了,生个儿子这么笨,连奶都不会吃,如何是好?
教!
以身作则!
月寻欢看着月吾主,一脸严肃认真到:“看着,这样吃奶。”
说完,低下头含住了芸娘的另一边,言传身教的做了个吸奶的动作。
结果立即就有奶水出来,满嘴都是奶味,月寻欢全身都僵硬了。
他一点都没有想到,会真的吃到奶。
芸娘也感觉到了:“……”
月吾主突然笑了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
笑脸虽然可爱,可在此时怎么看怎么样幸灾乐祸的笑。
笑月寻欢。
月寻欢脸色臭臭的,声间带了些恨恨的:“月吾主,吃奶!”
月吾主的笑脸,立即变成了哇哇大哭。
哭得芸娘心疼坏了,对着月寻欢很不满:“你凶他干什么?”
对着儿子轻声细语:“乖,不哭。”
月寻欢:“……”
心里一股怪怪的感觉。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股感觉叫危机。
月吾主嚎了几声后,不哭了,小嘴到芸娘的胸前,吃起奶来。
而且一只肉嘟嘟的手还放在芸娘的另一边雪白的丰满上,乱抓乱抓。
月寻欢看着,怎么看怎么刺眼。
三天后,月寻欢确诊芸娘脱离了危险,他才拿出药膏抹在腹部的切口上。
药膏的药效极好,抹上去没多久伤口就愈合了。
月寻欢说到:“再抹些日子,这疤就会消得差不多了。”
芸娘躺在床上,伸手摸着那切口,来回磨擦。
好不可思议,就那么一道小切口,就把孩子取出来了。
看着月寻欢血红的眼,芸娘轻声说到:“你睡会吧。”
月寻欢已经六天六夜没有合过眼,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着,现在母子平安,他的身子承受也到了极限。
躺在芸娘身边,睡得非常沉。
芸娘看着月寻欢的睡脸,从来没有哪一刻有这么感动过。
月寻欢于其它人来说,也许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可是,他做为良人来讲,却是极好的。
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芸娘伸手,抓住了月寻欢的手,紧紧的。
到傍晚时,听着外面儿子在哭,月寻欢从床上一蹦而起,却被芸娘按住了:“你睡吧,我来。”
月寻欢已经披衣而起:“你躺着,我去。”
打开门,就见胡不同灰头灰脑的抱着月吾主走来。
胡不同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身上被尿湿了。
而且罪魁祸首反而哭得惊天动地,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迎着月寻欢脸上的着急,胡不同把人给递了过去。
月寻欢才刚刚把大手探到了小家伙肉肉的屁股下,立即就被他拉了一手的臭,热呼呼的,却臭得人不忍呼吸。
胡不同看着月寻欢手中的东西,突然就笑了。
月吾主消了声,眼巴巴的看着他爹。
好像他刚才的哭,就是为了引出月寻欢,然后给他难堪一样。
月寻欢面无表情的把儿子递回给了胡不同,双足一点,洗手去了。
这天的晚饭,月寻欢很没胃口吃!!!
手掌心总感觉热呼呼的。
芸娘吃饱后,喂了小家伙的奶,母子二人一起睡了。
睡得很香。
月寻欢没有睡,因为宋兰君已经着人把唐佛祖送过来了。
唐佛祖瘦了许多,见着月寻欢两眼满是防备。
月寻欢弯下腰,直视着唐佛祖:“我是你爹的朋友。”绝口不提和唐初九的亲戚关系:“你在这里好好呆着,你爹你娘就过来找你了。”
唐佛祖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吃了很多苦,他对月寻欢半信半疑,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月寻欢皱了皱眉,刚好芸娘醒来,一听唐佛祖来了,激动极了。
等看到唐佛祖时,芸娘眼里都湿润了:“好孩子,没事就好。我是你芸姨,这是弟弟……”
听到芸娘指着儿子说‘弟弟’时,月寻欢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
唐佛祖看看笑得一脸慈详的芸娘,再看看床上睡得正香的月吾主,脸上的防备这才消去:“阿佛好怕,好想我娘。”
芸娘轻轻摸着唐佛祖的脸:“乖,不怕,没事了,再过些日子,你娘就来看你了。”
唐佛祖双眼亮晶晶的:“真的么?真的么?”
芸娘轻点了点头,肯定的答到:“真的。”
月寻欢看着唐佛祖,脸上满是赞赏,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没有哭,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不错。
给唐佛祖把脉,确认他身体没事后,这才着胡不同把他领下去,好好安顿。
芸娘看着月寻欢,真的舍不得和他分开。
月寻欢把芸娘抱到怀里,依依不舍:“等我回来。”
芸娘的手,紧紧环住了月寻欢的腰:“你一定要好好的,快些回来。”
月寻欢轻点了点头,再用力抱了芸娘一把后,亲了亲月吾主,这才离去。
宋兰君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见月寻欢一身玄衣出来,他一脸誓在必得的笑:“月公子果然是守信之人。”
月寻欢冷哼一声:“本公子要坐马车……”
宋兰君满足了月寻欢的要求,弄来了非常宽敞,奢侈的马车。
月寻欢一入马车后,倒下就睡。
在去京城的路上,月寻欢除了吃,就是睡。
众人:“……”!!!
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南长安见终于请来了月寻欢,大喜,松了一大口气。
这些日子,宋东离身上开始大片大片的长红斑,奇痒无比,所有的太医,都诊不出来。
宋东离脸上也长了,她怕极了,最怕毁了这张脸。
身上的痒,她忍不住去抓,可是脸上,她一动也不敢动,就怕毁了。
痒得实在太难受了,宋东离的脾气越来越坏。
从脸上长斑开始,就不让南长安见她了。
她怕南长安见了后,就厌恶她。
南长安为此,食寝不宁。
圣颜不展,众百官在早朝之上,也是个个胆颤心惊。
现在月寻欢终于来了,南长安亲自相迎。
月寻欢睡够了,他看着南长安,想着他即将成为阶下囚,星眸微闪。
同南长安一起,去了东阁。
宋东离看到月寻欢,就如落水之人看到了救命草:“月神医,请你救救我,救救我……”
月寻欢皱眉,冷声到:“坐好。”
很快的就确诊出了宋东离身上的毒,月寻欢确实能解,只是……注定她命该如此。
提笔开出药方,给了南长安。
南长安立即让人去抓药来熬,乌黑乌黑苦到极致的一碗药,宋东离流着泪喝了下去。
这些日子,她已经受够了,身子难受是其次,最怕的就是香消玉殒,成了一场空。
如今,神医终于来了,宋东离心安了大半。
一剂药喝下去,立即就感觉没痒得那么难受了。
宋东离欢喜的笑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苏莫语的脸沉了下去,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
心里很不安,也很不甘。想去找宋兰君,又怕打草惊蛇,不敢轻举妄动。
在寝宫一片忐忑,如芒刺在背。
宋东离摸着脸上的红斑,担忧的问月寻欢到:“脸上会不会留疤?”
月寻欢看着宋东离,眯了眯眼:“会!”
宋东离大惊,脸上的笑容没了,花容失色:“我不能留疤。”
留疤就相当于毁容,没了容貌,那南长安还会喜欢么?还会有恩宠么?
宋东离越想越害怕,哀求着说到:“神医,求你……”
话没说完,就被月寻欢截了,他毫不客气,一点念想都不给宋东离留:“会留疤!”
294 结局倒计上
更新时间:2013…11…15 15:44:56 本章字数:4267
宋东离身子一软,再也没有半点力气,瘫倒在了地上:“那孩子呢,我还会再有孩子么?”
月寻欢的答案,十分的残忍:“不会。言睍莼璩你此生无法再孕。”
说完后,月寻欢也不管宋东离死活,他自顾自的起身,走人。
身后传来宋东离绝望又凄怆的一声:“不!”
月寻欢一走出去,南长安立即担忧的围了上去。
听着里面宋东离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心都提了起来:“怎么样?”
月寻欢一摊手:“臣相夫人身上之症能治。”
南长安一听能治,放心多了,这些天压在心口的大石头觉得一下子就移走了一样娈。
同时觉得‘臣相夫人’这个称呼真刺耳。
月寻欢被人带着去休息,正好这处院子是以前住过的,有些留恋的四处走了一遍。
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月寻欢想念芸娘母子了。
很想很想。
真恨不能现在就回去,抱母子俩入怀。
长叹一声,月寻欢回了屋子闭目养神,离寿宴还有八天的时间,希望古清辰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自从上次把消息传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再联络。
还真有些担心。
入宫原本以为能见到张子车的,他不在。
他知晓自己入宫,没道理不想方设法见一面的。
罢了罢了,看明日再说吧。
这夜,黑得不见五指,注定不平静。
在云城的霍玉狼,这夜再次遇见了轩儿。
二人都是一身黑衣夜探霍府。
霍玉狼白天守着钟无颜寸步不离,晚上他会隔三差五的来一趟霍府。
霍府给他的感觉非常熟悉。
这夜遇见了也来霍府的轩儿,二人一言不发大打出手。
身手都不差,打得非常激烈。
轩儿到底是年轻,经验不足,最后被霍玉狼所制,伸手取下了他脸上的蒙面黑布。
看到轩儿的脸,霍玉狼愣住,这张脸非常熟悉。
轩儿像他爹,而他爹和霍玉狼自小一块长大,十分的亲近。
霍玉狼脑袋剧烈的痛了起来,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一冲而出一样。
轩儿趁着霍玉狼分神的功夫,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脱离了受制,一掌击出后立即飞身而起上了屋檐,逃离而去。
事发突然,霍玉狼只来得及化去轩儿的四成功力,还是被击倒在地,头撞在了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撞,脑袋很痛,却也像是拨云见日一般,豁然贯通。
霍玉狼脑海中以往的记忆,争先恐后的如潮水一般涌现出来。
第一个,他就想起了芸娘。
在这方院子,芸娘在墙头,笑眯眯的说:“我喜欢叫你玉郎。”
在这方院子,芸娘百折不挠:“玉郎,你娶我可好?”
在这方院子,芸娘一脸倔强:“玉郎,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好了。”
芸娘,芸娘,芸娘的脸,不对。
一想钟无颜,霍玉狼双目圆睁。
她不是芸娘。
霍玉狼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也不会动了。
她是钟无颜,她现在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了。
霍玉狼不知是怎么回到院子的,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钟无颜还没有醒,她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