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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一走,大家的表情像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温夫人依旧忧心忡忡:“今日若是抓他不到,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李疏道:“夫人请放心,那贼人武功并不高强,不过依仗歪门邪道罢了,逃不远的。”
只不过众人被刺客一吓,睡觉的心思都淡了,原本安静的温府里热闹了起来,下人们叽叽喳喳地讨论者刚才的事情。
照这情形看,温昀是早有准备,让玄风逸设好了埋伏,等在书房。
可惜来人太狡猾,叫他给跑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此事蹊跷。
不过温昀不说,我是不会主动去问的。眼见大伙交流完心得后纷纷散去,我也掉头回温雅房里。
“你这么做,完全没有意义。逝者已逝,你何苦执着?”温雅的劝告。
“有没有意义不是你说了算,我今天若是死在这里,一定会拖你陪葬!”恶狠狠地威胁,“东西在哪里?你最好放聪明点!”
惊慌之下把门推开,淡淡的血腥味飘来,顺着地上成行的血迹往上看,我对上了一双美丽而怨毒的眼睛奇*。*书^网:“怎么会是你!”
“哟,这不是我们的清闲郡主吗?”青颜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想不到我万般阻止,你还是……”
“闭嘴!”温雅厉声喝道。
他发起火来眉头拧在一起,眼睛里冒寒光,居然把青颜吓得一怔。
“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除非你不想要解药!”
我这才注意到青颜的面色发紫,额上隐隐有黑气,想是中了温雅的毒。
同时,我也反应过来青颜那句话的意思!
“是你!是你杀了温和!是你偷雷火弹炸荣安阁!”我红着眼睛尖声叫道,心里又惊又怒,“你现在还敢来温家!”
青颜展颜一笑:“是我,那又怎么样?我受了伤,没工夫陪你们聊礼义廉耻是非对错。东西我暂时不要,但是我总得留条命回去是不是?赔本的买卖我不做,所以,麻烦郡主殿下陪我走一趟!”
我丢开阿花,抬手去拆他的招,却被他握住手臂拉入怀中,还来不及骂出口,我的脖子就被掐住,疼得我眼前直发黑,他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我顿觉呼吸困难,脖子随时可能会被他拧下来。
温雅急道:“青颜!”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识相点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马上掐死她!”
这个时候的我,才恨自己没有内力可以和他抗衡。
屋内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尚且在温府逡巡的侍卫看到了青颜后大吃一惊:“刺客!刺客!刺客在温大人房里!”
没过多久,外面就围满了人。
青颜扼住我的喉咙,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对温雅道:“别浪费时间,我的伤口还在流血!我若走不成,她就死定了!”
我被掐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是喘气又是咳嗽,连手脚都发软。
风声擦过,青颜接住了温雅丢过来的瓶子。
“放人。”
头顶上传来青颜的笑声:“我手里掐着的可是两条命,就这么把她还给你那也未免太不划算了。这样吧,只要你们肯放我走,我就留她一命,不过我从来都不相信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混蛋,她必须和我一起走。”
青颜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我勉强魂魄归位。
温雅道:“你松开她,我和你走。”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不已:“温雅,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女人视你为宝贝,那是因为她们蠢!我可不像她们。我带着你一个不能走路的家伙逃跑?背你可比背她难受多了。”
我好不容易缓过来,骂道:“你分明就是怕他,装什么装!”
无奈青颜完全不上当,他只是笑眯眯地询问侍卫们的意见:“怎么样,是要给我让条路呢,还是要看我一刀切下去,一尸两命?”
温昀从人群中走上来:“放开她,我和你走。东西在我身上。”
我一直以为我看他不顺眼,所以他也不太喜欢我,没想到他竟然愿意这么做,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心存感激。
青颜不正经道:“作为一名小倌,我对男人有恐惧心理。所以我决定带她走,东西嘛,下次来拿好了。让路让路。”他将解药收好,挟着我穿窗而出。
身后一阵巨响。
我想回头,却被青颜掰住了下巴:“别回头,温提点可不希望你看到他滚到床底下的样子。”说罢,他又张狂地笑了起来。
我心里酸酸的,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只能闭上嘴不搭理他。
青颜中了一次埋伏,疑心加重。一出温府,他就一记手刀把我劈昏,我忽觉颈上一麻,失去了意识。
“别装睡了,你已经睡了两天。”青颜冷冷道,“你想趁我不注意逃回去?这里离京城远得很,没有马,你走不了。”
被看穿了心思,我干脆坐了起来:“我饿了,要吃饭。去给我拿杯漱口的水来。”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用怪异的目光地打量了我之后,道:“清闲郡主,你最好弄明白一点,这里不是你家,你也不是我的客人。”
我冷笑:“明明知道我是风采,还叫什么清闲郡主。恶不恶心?把我恶心坏了,我还不愿意吃你的饭了。我若是饿死了,你拿什么去温昀那里换东西?”
“看不出你还挺聪明,不过……”话说到一半,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先是用手背按住嘴,咳到后来,血沿着指缝流了出来,血沫飞溅到他青白色的衣服上,触目惊心。
想来他被李疏重伤,又不敢贸然找大夫,所以至今还没有办法疗伤。
我从怀里摸出一瓶随身备着的伤药:“把话说完再死,我到要听听你有什么杀人放火的理由。”
他狠声笑道:“别以为你假惺惺可怜我我就会心软放你走。实话告诉你,东西拿到手以后我就会亲手杀了你!”
温昀身上能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执着?
“我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该烧的都被先皇烧了,他能留什么东西在温昀这里?难道你要找的是他的罪证?”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些赞许的神色:“告诉你也无妨。我从那些来逛青楼的官员们口中得知,玄风逸一直想知道嘉佑事变的前因后果。所以一旦温昀进京,他一定会召见他。温昀那老贼会不会留着证物我不知道,但我想,过来看看总是不错的,没想到一时大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温昀能骗你一次,自然能骗你第二次。也许证物并不存在。”
“在自然更好,不在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听温昀亲口把事实说出来也行。”青颜凄然一笑,“毕竟……那是她的心愿……”
我竖起耳朵来:“谁的心愿?”
他阴下脸来:“和你没关系,少问!”
再问他其他的事情,他都用警戒的眼神望着我,一句也不回答。最后,他缓缓起身:“我去做饭,在温昀松口之前你还有利用价值。”
这是一间简陋的瓦房,像山中最平常的猎户暂住的屋子,能挡风,一旦雨下大,就有漏雨的危险。屋子里有灶和柴火,墙上挂着腊肉和腌萝卜,甚至还有油盐酱醋。
青颜造这间屋子花了不少心思吧?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父亲和他不是一辈人,他也不太可能因为崇拜我父亲而失去理智,对了,他是为了别人,那个人的心愿是知道事情真相……
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呢?
事情陷入了未知的死角,我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我希望青颜能够快点去找温昀,可事与愿违,这次他吸取教训,耐心地等了一个月,他绑住了我的手脚,每天喂我吃糙米饭和萝卜,饭吃完了以后,他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则出门打猎,山鸡和獐子便成为了我们的主食。
腹部的疼痛让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了,没有哪个母亲愿意孩子受这样的罪的,我想,他(她)一定是喝习惯了温夫人煮的汤,这会儿正在我肚子里闹脾气。
“求求你放我走吧,反正没有人能找到你。”我哀求青颜。
“有饭给你吃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别为你的孩子担心,早死晚死终有一死,我会送你们上路的。”他不为所动。
肚子里在踢,耳边是冷嘲热讽。
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
“你难道就不是娘胎里生出来的?你没在你娘肚子里呆过?”我急得没有办法,也只有反复重复这些。
他听不耐烦了,便冷声道:“娘?娘是什么东西!我生下来就被她丢在了妓院门口,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至于沦为娼妓。告诉你,做娘没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你怀的是温雅的种,我没踢死他算对得起你。”
“是啊,你杀了温和,你连温和都杀,我早该想到的……”只是因为自己的执念,就要杀害无辜的人,我实在不应该给他伤药,现在还在这里求他。
我不管他曾经受过什么样的伤害,他把这些报复到别人身上,却没有丝毫愧疚,我为什么要对这种人抱有期望?
青颜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杀温和怎么了,当初温昀把折子呈给先皇的时候,想过你们家几百口人的性命吗?风仁做的事他一人担当就好,温和不该死,难道你的家人就该因为风仁而死?所以,别这么看着我,要看就去看温昀,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我再坏,充其量也是学学他。我这辈子杀的人加起来,也没有那些官老爷一个案子弄死的人多,不是吗?”
夏虫不可语冰,我放弃了和他争执。
我把头扭到一边,想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温雅温雅,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嘭!”
电光石火之际,门被人用掌风掀开,长长的马鞭打了进来,我诧异地望着那个眉目艳丽的女人,她此刻正一鞭抽在青颜身上,怒斥道:“你干的好事!”
青颜只是抓着鞭尾,没有还手。
“师……师姐……”
那么一瞬间,我的哽咽地不知说什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群里的品尧MM做的《不良帝宠》视频,竟然有船戏啊有船戏!(也可以从文案点进土豆观看)
45小桃子受难记
沈千千抽回鞭子,朝着青颜又是一鞭:“我只想要温昀的命,你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
青颜冷笑道:“你当然可以把她送回去,只要你甘心。”
她幽幽地叹气:“知道吗,现在京城贴满了你的画像,你已是举国通缉的对象。”
青颜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关系,东西拿到手以后我是死是活,一点也不重要。”那样不在乎的口吻,以及他方才看沈千千时的眼神,熟悉到我想流泪。
一旦爱上了,人就会变成这样吗?
我早该想到青颜是为了谁的,他身上的那些鞭伤,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留下客人……他心甘情愿地替沈千千做事,心甘情愿地挨打。
我试图劝解他:“你行事这么绝,到头来只会害死我师姐。”
我一说话,沈千千就笑了,她捋了捋散落在鬓边的长发,笑我的幼稚:“风采,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纵使有再多的不满,我也只能告诉你,我会要温昀的命,而且,我不会放你回去。”
仿佛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我问:“你要我死?为什么?因为我在蝴蝶山庄整过你,你就要置我于死地?”
她蹲下来,微笑:“好妹妹,你当我是傻瓜?我放过你,你会放过我吗?”
“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的命,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
沈千千把我的话当笑话听,她不以为然地拍拍我的脸:“口是心非的人最可怕,这样的师妹我可不敢多留。你看这是什么?”她取出一个泛着银光的小盒子,坚硬的质地,上面锁着一把铜锁。
“恭喜师姐拿到了我爹掉脑袋的证据。”我木然地说。
“这里面有温昀和风仁的信件,相国府的账本副本,还有温昀写奏本时的草稿。可惜我没有钥匙,若是强行打开,这个盒子有可能会爆炸。”她又毫不在意地将盒子放到一边,“我还不想变成第二个温雅,所以我没想过要自己打开它。”
青颜道:“我晾了温昀一个月,他大概已经急到不行,恨不得亲自把钥匙送上门来。”
“但是我已经对这里面的东西没有兴趣了,青颜,我不想要了。知道真相又如何?玄风逸绝对不会给嘉佑事变一个公正的说法。我只要温昀血债血偿。”她对青颜说,“你去告诉温昀,三天之内,我要他自行了断。否则,我会先杀他孙子,再搭上他的儿子!”
说着,她抬脚在我的腹部狠狠地踹了起来。
“住手!沈千千,你给我停下——你不能这样,我求你!”一阵阵剧痛从下面涌了上来,顾不上其他,我拼命缩成一团,不让她踢到我的孩子。
沈千千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对呆立在一旁的青颜吼道:“还不快滚去找温昀!”
手上的束缚无法挣脱,眼看她依旧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