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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刚落音,殿上一时间便鸦雀无声了。小五一咬下唇,刚要说话,我马上道:“启禀皇上,我是青鸾女一事,五殿下并不知情,所以此事与他无关!”
“小草儿——”小五惊讶地唤出我的名字,而那个大皇子则冷笑一声:“姑娘何必为五弟遮掩,你既是五弟的女人,他焉能不知你就是青鸾女?”
“我并不是五殿下的女人,只是五殿下曾经救过我,他见我可怜,暂时收留我于容熙院而已!”我看着那个跪在我身边的男人,一字一句地回道。
“天凌,可有此事?”皇帝似乎并不惊讶这一切,反而很是平静地问道。
“启禀父皇,”小五犹豫地看着我,随即跪到了我的身边:“小离姑娘确是我的女人,她、、、虽然背上刻有青鸾,可未必就是青鸾女呀!”
“小五——”我大叫一声,眼泪流了出来:傻小五,你何必为我如此,可知私藏青鸾女意味着什么呀!
“敢问五殿下,可曾耳闻这么一句话,”跪在地上的老者反问道:“得青鸾女者,得天下!”
小五冷哼一声:“这是哪里听来的传言,徐相也把他当真了。父皇那么英明的人,岂会轻信传言!”
徐相!哦,是了,这位徐丞相是大皇子的老丈人,他、、、自然也是这场戏中的主角了!
“传言虽然不一定是真的,可是相信它的人大有人在!”徐相侃侃而谈:“前一段时间,征西王爷私藏青鸾女,勾结天竺一案已经定罪,相信五殿下也知道。征西王爷一时糊涂,五殿下、、、可不要做糊涂事呀!”
征西王爷!这位徐相的话提醒了我,我忙高声道:“启禀皇上,民女还有一事禀报。征西王爷一案,另有隐情。”
“小草儿!”小五失声唤道。
“什么隐情?”皇帝瞟了小五一眼,随即问道。
“征西王确曾抓住了我,但他并不曾将我藏于他府中,反而是想将我送入京州。是我心里头害怕,自行逃了出来。所以,征西王私藏青鸾女一事,纯属冤枉,还望皇上明察!”我将头匍匐于地,朗声说出了我早就想说的一席话。
“大胆女子,文家一事已经定案,岂容你在这儿胡说八道!”那位徐相厉声道。
“皇上,这个嫣红可以作证。”嫣红大叫着:“文家确实曾经那个抓过此女,并且意欲把她送往京州!”
“嫣红!”大皇子惊怒的声音。
“都给我住口!”一直坐在那里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皇帝大声喝道:“顺德,宣众人回府,今日一事,朕自有决断。”目光淡淡地转向了我:“你们几个,先且留下吧!”
我呆呆地看着嫣红颤抖的身体,心头一时百感交集,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皇上,此女已身中剧毒,臣想,还是先解了她的毒再说!”待到殿内的众人纷纷退下之后,那个一直不声不响地站在我椅子边的白胡子御医不急不缓地道。
中毒!我心头一惊,有人拿手在我的眼前轻轻一拂。我听到了小五的一声惊唤,随即什么也不知道了。
游园(三)
延和殿内,红红的烛火奔腾跳跃着,映着案几上的杯盘狼藉。众人散去之后,殿中一时出奇的宁静。此刻,只有那蟠龙大柱旁的青铜兽,幽幽地燃放着龙涎香。
白胡子御医俯下身子,再一次搭上了那位身着银白宫装的女孩儿的脉。
“皇上,”片刻之后,御医瞟了殿内的众人一眼,随即冲皇帝道:“这位姑娘的脉象非常的凶险,手臂上的伤也需及时处理。所以,臣恳请皇上允许,容臣带她下去医治。”
“曲御医,休要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刚才为何出手点了这位姑娘的穴,可知,可知、、、她就是传言中的青鸾女!”已经在皇帝的命令下起身的徐相忍不住怒道。
“是啊,这位青鸾女的身上可牵涉了不少的是非呢,”大皇子别有深意地瞟了五皇子一眼,此刻,那个男人正紧张地盯着躺在椅子上的姑娘,对于身边的一切,他似乎全然不在意。见此情景,大皇子目露不屑:“更何况,殿内有父皇和众位大人在此,你岂敢自作主张!”
白胡子御医慢条斯理地:“殿下,徐相,所谓医者父母心,下官只知治病救人,至于其他,下官不想理会!”
徐相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说话,殿上的皇帝出声了:“救人要紧,曲卿家,你先带这位姑娘下去吧。”
大皇子见此情景,连忙上前一步:“父皇,此女身上牵扯了太多的人和事,不如、、、”
“天成!”皇帝浓眉一拧,大皇子讪讪地噤了声。
“你身边的这位红夫人,似乎也不简单呀!”皇帝沉声道。
大皇子嗫嗫地:“父皇——”
“宣她进殿,朕有事问她。”皇帝冲宫人微一示意,那几个人忙抬着那个昏迷在椅子上的女孩儿,然后跟在曲御医的身后出了殿。一直守在女孩儿身边的五殿下正欲跟着出去,但在接触到皇帝的目光时,他停下了脚步。
紧接着,那个身着绿色舞服的红夫人被宣进了殿。
“红夫人,”皇帝冷笑一声:“把你所知道的,说给在座的各位听听吧。”
红夫人抬起了头,她那双美丽的眸子此刻有点茫然。对着殿内的众人,她缓缓地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十多年前,嫣红的父亲,曾在渔阳任知县。身为知县的他,在一次官司中判错了案,被当时的镇南王革职查办了。后来,她的父亲带着全家人在回乡的途中,遇上了被判错案的案犯的家人,他的父母与那家人发生了冲突。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家人打起了架,而他的父母在这一次冲突中双双丧命。那家人因为害怕,也逃往了异乡。年幼的嫣红,被一个专门拐卖年幼女童的拐子给卖到了青楼。在那里,嫣红受到了严格的训练,成年之后,由于她的容貌才情,她成了杏花楼的头牌姑娘。
“几年前,”嫣红看了看殿内的众人,目光落到大皇子身上时,她垂下了眼睑:“嫣红在灵光寺进香之时,遇上了盗匪,幸得当时征西王出手相救,嫣红才没有落入盗匪之手。为了报恩,嫣红也曾主动要求,帮助征西王府出席一些应酬,因此征西王府发生的事情,嫣红也能略知一二。”
银色的烛台上,烛泪滴滴,衬着嫣红那张美丽的脸,扑朔迷离。
“半年前,文世子从南方带回来一位姑娘。”嫣红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莫名的失落:“而征西王府同时也偷偷传出了这样一个说法,那位姑娘就是传言中的青鸾女。”
“传言毕竟是传言,红夫人,传言还说你对文世子倾慕已久,可也属实?”一直没有做声的五皇子突然出声道。
“回五殿下,”嫣红语气平静地:“嫣红对文家一直心怀感激,文世子是何许身份,嫣红岂敢高攀。”瞟了大皇子一眼,她又道:“嫣红说这话绝非空口无凭,文家三小姐曾经亲口告诉我,他大哥带这位女子回府,就是因为她的青鸾女身份。”
“文真?”五皇子追问了一句。
嫣红点了点头:“文三小姐还告诉我,文世子之所以对这位姑娘百依百顺,实是想藉此将她留在征西王府,然后再等年后送她前往京州。也不知这位姑娘从哪里听闻了这些,年后不久的一天晚上,趁着文家父子不在府上,那位姑娘就突然消失了。之后,嫣红就听到了征西王府被抄的消息。”说到这里,嫣红顿了一顿,对着大皇子鞠了一躬:“殿下,嫣红并非存心欺瞒与你,实是嫣红感念文家的恩德,不得不通过殿下来到京州。嫣红今日能见到当今圣上,说出实情,已感万幸。嫣红欺瞒殿下,实属死罪,今日但凭殿下处置,嫣红毫无怨言!”说罢,她婉然一笑,遂将身子跪伏在地上,静静地等待众人的处置。
大皇子愣愣地听着嫣红说完这些,狠一跺脚,然后也跟着跪在地上:“父皇,嫣红虽然欺瞒了大家,但是念在她一片赤诚之心,所以,所以、、、”
“殿下。”嫣红抬起头,意外地看着大皇子,目光中有几许迷惑。
殿上的皇帝看着跪着的两个人,叹了一口气:“也罢,今日之事,红夫人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小施惩戒还是必须的。来人啦,”扬声冲着外面:“带红夫人下去,领下二十杖责罢!”
“谢皇上隆恩!”嫣红冲大皇子嫣然一笑,随即跟着宫人退下了。
“皇上,”站在烛台旁的徐相突然道:“如果红夫人所说属实,那么这位叶姑娘当真就是那青鸾女了。”
“徐相。”皇帝淡淡地看了徐相一眼,漫声道:“红夫人所述,仍是疑点重重。她说文三小姐告诉她,叶姑娘是青鸾女,文三小姐告诉她的话,难道就能当真?再说,文家是否着藏青鸾女,怎能仅凭文三小姐的一句话来断定呢?此外,文三小姐此刻尚不知身在何处,她也可以假借文三小姐之口,捏造一个事实呀!”
徐相头上冷汗涔涔:“皇上明鉴,老臣疏忽了。”
五皇子见状,忙道:“父皇,不管红夫人所述是否属实,文家的事情,可否查询之后再做定论呢?”
皇帝眉尖一拢:“文家的事情,朕心中有数,你们都不要再过问。”顿了顿,他道:“叶姑娘的事情,天凌也还欠我一个解释。等到叶姑娘醒来之后,我会仔细询问的。”
“父皇,”大皇子小心翼翼地:“那这青鸾女一事,今日这么多人目睹,该如何、、、”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五皇子一眼。
“仅凭叶姑娘身上所刻的青鸾鸟,就能认定她的青鸾女身份么?”皇帝语气中带了一份怒意:“再说这件事情,本就是传闻,传闻能有几分真假呢,天成!”
缓缓地起身,目光在众人的脸上逡巡了一圈,皇帝沉声道:“未免众人口舌,天凌,叶姑娘醒来之前,你留在容熙院,不准外出。此外,今日朕也有些累了,大家就先退下吧!”
梦醒
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值几许? 人生如梦,终有醒时, 梦醒时分,何时了之?
晚春时分,五岁的女孩儿身着浅黄衣裙,气喘吁吁地追着蝴蝶儿跑。她咯咯咯的笑声传入了鱼池旁赏鱼的妇人耳中,妇人微侧过头,对着身边一位斯文秀气的男人道:“轩郎,你看,璃儿又在调皮了!”话刚落音,小女孩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池边的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连忙朝着小女孩走过去。
傍晚,坐在大榕树下,妇人的手轻轻搂着小女孩,然后唱起了一支曲子。那支曲子柔婉低迷,女孩儿听着听着,便打起了瞌睡。
夜晚,身段曼妙的妇人,正款款弯腰,将一块小小的香饼放在薄瓷制成的隔火板上,然后冲坐在书桌后的男人和婉一笑:“轩郎,香已焚好,玉香去为你准备茶了。”小女孩愣愣地醒来,揉了揉眼睛,就看见男人正从书桌后抬起了头。见小女孩傻乎乎的样子,男人忍不住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鼻子上狠狠地一刮。小女孩皱了皱鼻子,不依地唤道:“爹爹——”男人一把抱起小女孩,哈哈大笑起来。
夜深了,小女孩仍不肯睡觉。妇人耐心地俯下身子,为小女孩说着故事:“娘亲小时候住在一个叫山鹰寨的地方,那里有几十个寨子,可大了。娘亲最喜欢每年的泼水节,那时候,可好玩了。璃儿的外公,也就是娘亲的爹爹,会带着娘亲去洗尘,去泼水、、、”小女孩静静听着妇人的话,眼皮子开始打起了架:“那,外公呢,他现在在哪儿?”妇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一年,有贼人杀进了山鹰寨,你外公为了保护娘亲,被、、、贼人给伤了性命。若不是璃儿的爹爹救了娘亲,如今,娘亲恐怕、、、”说到这里,妇人的语气转为轻快:“不过,这样的话,也没有璃儿罗!”小女孩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句:“有璃儿。”便沉入了梦乡。
日上三竿的时候,小女孩偷偷跑到大榕树旁,开始手脚并用地爬起了树。爬了一会儿,她觉得不对头,便回过头一看,她看见了一个少年正在好奇地瞅着他。少年长着一张讨喜的娃娃脸,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你是谁?”小女孩好奇地问。“我叫叶长卿,你可以叫我长卿哥哥。”少年嘻嘻笑道。小女孩歪着头:“长卿哥哥?”少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