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呀~”那女孩儿惊叫一声,似乎摔在地上。
“小柔!”另一个声音急切地响起,“是谁?”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清晰的回音。
悠然看着不远处两个黑色的身影,刚才的小姑娘似乎伤了手臂,另一个正帮她检查。
“可是我明明只看到
41、雾栖之洞 。。。
两个人…”小姑娘不服气地说。
“哼,管他几个,干掉一个是一个!” 男的说完又朝悠然袭来。
“唰”地一声,那男子也被弹开几米。“哼,竟敢小瞧我们兄妹!”他说完竟消失不见。
悠然此刻有些摸不清状况,轻声问,“锦书?是你么?”
…
悠然趁刚才给脚上了些止痛药,趁现在感觉不到疼,站起来往光亮处走去。
走到水边,悠然仰头,发现正对潭水的正上方有一缕光线漏进来,这是唯一的光源了,也就是说,那传说中的药“福祉草”就在附近。
正想着,忽然那银铃般的笑声又起,一股力量将她推向潭水。悠然无处借力,直直倒向前方;那一瞬,只觉得被人往后一圈,牢牢抱住。
作者有话要说:preview:
山中的悠然岁月JQ四射~
(这个。。。那个,我改改再,不要被JJ方格格了。。。)
42
42、日尽愁眠 。。。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泪泉。
不信妾断肠,归来看取明镜前。
——————李白《长相思其二》
正想着,忽然那银铃般的笑声又起,一股力量将她推向潭水。悠然无处借力,直直倒向前方;那一瞬,只觉得被人往后一圈,牢牢抱住。
悠然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吃惊道,“你…你不是…”不是走之前被我下了药?
“料到你会这招,在下提前服了解药了。”
悠然无语,心想,使阴的对付这腹黑简直是自找挫败感…
默辰抱着她的手却紧了紧,心里全是刚才她帮自己盖上被子的满足感,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容也不觉浮起一丝暖意。
悠然瞥见他左肩那熟悉的白色鸟儿,不禁道,“它怎么…”
默辰用手指轻轻逗它,“它叫云心。多亏它我才这么快找到你。”云心轻盈地从默辰的肩膀跳到悠然地肩膀,似乎见了老朋友打个招呼。
他又缓缓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原来狐蝠族并没有绝迹。”
悠然闻声一震,直觉在那小姑娘出现时已告诉她答案——她和小福何其相似!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身后那两兄妹,“你们是狐蝠…那就是小福的…太好了…”
“喂…笨女人,你死到临头了笑什么!”那哥哥见这两人毫无惧色,有些怒道。
“飞哥哥,我这就杀了他们!”那小姑娘说着已摆好架势。
“就是你们要杀的这个人,救了绝情谷的最后一只狐蝠。”默辰冷冷地开口。
“你在胡说什么!”
“哼,难道出来百十年连家的名字都忘了?”
“你!你知道什么!要不是你们人类贪得无厌,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过这种背井离乡、提心吊胆的生活!”
“你们听我说,我是旭日山脉落日峰上水苑门门下弟子,前些日在药谷为师兄寻药时遇见小福,”悠然想起小福,不禁语气柔和起来,出于一种与生俱来的感染力,两只狐蝠竟真的平静下来听她讲。“小福是绝情谷的最后一只狐蝠,现在正在水苑门,他若知道,狐蝠族并未灭族,定会非常高兴…”
沉默片刻,那哥哥又问,“你如何证明?”
悠然皱眉,这确是口说无凭…
默辰接话道,“据小福说,绝情谷的狐蝠以绝迹一百余年了,想必你们是那时逃出来的吧。狐蝠族的后裔已所剩无多,难道你们要放弃这个血脉么?”
悠然忽见默辰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拖住他们,让她先逃。
可是他
42、日尽愁眠 。。。
已经伤成这样,怎么可能逃脱,悠然反对地看他,一来二去,那兄妹俩以为他们使诈,又齐齐攻了过来。
默辰旋即将她护在身后,悠然怕他逞强硬拼,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
这时,洞深处传来一个略显成熟的声音,“飞儿,柔儿,且慢动手!”
有一个黑影落在二人面前,兄妹俩齐声唤道,“爹。”
来人轻叹了口气,道,“正如他所说,我们狐蝠一族几近绝迹,既然他们说绝情谷的狐蝠族尚有遗孤,我们不能放弃这个希望…先把他们带回去再说。”
在这黑洞之中,二人无望反击,这能跟着朝前走。悠然有些尴尬地松开默辰。
在一个岔路口,那人道,“男的带去你们大哥那里,女的跟我来。”
悠然不安地看向默辰,后者淡淡道,“在下不擅庖厨之事,晚饭稍后再议。”仿佛他只是去喝茶。悠然回他一个笑容,点点头。
那人将她带入一个更深的石室,与之前的不同,这里有阳光透进来,于是四周长满了绿色的苔藓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人的语气平静,洞顶漏下来的阳光落在他眼睛里,泛着幽蓝的光。
悠然知道他是在考验自己,于是坚定诚恳地对上他犀利的目光,将如何在绝情谷遇见小福,以及后来如何一起下山都讲给他听。
那人听完感慨道,“我名狐风,却是绝情谷狐蝠族的后裔。三百年前,人类血洗绝情谷,纯良的狐蝠一族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都被带回了城里。人类的残忍是我们闻所未闻的…”
狐风皱了皱眉,脸上浮现痛苦之色,周身也顷刻戾气萦绕,悠然不难想象那时怎样一种仇恨。
“不过几个月,我们被带回的族人相继死去…我至今不能忘记那炼狱般的场景,我们的同胞是如何被日日放血,最后如僵尸般的死状…那次我带着大家拼死逃出来,也只余下不足十人…”
悠然听着他平淡的叙述,却能想见当年事怎样的惨状,不禁又想起小福,眼含泪光。
狐风沉默片刻,目光渐渐转为柔和,问道,“他是个怎样的孩子?”
悠然平复了情绪,温柔浅笑,“他单纯善良,怕寂寞,在谷中经常恶作剧,有时带着十岁孩子的顽皮,有时却带着不该有的落寞…”
那人终于叹了口气,深深俯□鞠了一躬道,“悠然姑娘,若日后能将小侄带至此处,整个狐蝠族将感激不尽。”
悠然忙将他扶起,“您别这样说,能帮小福找到族人,了我的一桩心愿,悠然求之不得!”转而有些担心地问,“请问和我同来的两人…”
狐风答道,“姑娘放心,你的两位朋友
42、日尽愁眠 。。。
安然无恙,只是有一人受伤极重。”
“我们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悠然也对他深深一拜,“望您不吝将福祉草相赠,救我朋友一命!”
狐风扶起悠然,“恩人不必多礼,福祉草这洞中取之不尽,你们大可拿去用。”
悠然喜出望外,又再三道谢。
随后狐风将悠然带到刚进来时那个较大的石洞,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已然等在那里,看到她似乎都松了口气。
锦书又露出一脸不恭的笑意,道,“小悠啊,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再不出来,怕是有人拼死也要拆了这雾栖洞呀…”
“咳,既然出来了,这就走吧。” 默辰打断道。
狐风给悠然拿了福祉草,又让那兄妹俩——狐享飞和狐享柔,将他们送至洞口。
享柔甜甜的声音道,“你们是这百年来唯一从雾栖洞活着出来的人类。”
她这轻巧的一句,却说得三人脊背发凉,有些后怕。
一出洞口,云心便欢快地迎上来,落在主人肩头。
“下次不要再这样冒险了。”默辰冷声道,悠然却听的心暖。
“是啊小悠~你没看到那惊心动魄的瞬间~”锦书在一旁戏谑道,“还好门主大人冷静得快,刚才一直酝酿的那招要是真的使出来可不得了咯~”
“哼,你的红晶石还不是一直闪着。”
“呵呵,人家那还不是想在你发威的时候祝你一臂之力~知道我的好了吧,那不如今晚…”
“你不看到我那招心不甘么…”
锦书瞬间收起媚笑,“哎哎,门主大人怎么这么心急呢,锦书只是说笑,说笑啦~”
悠然在一边听着两人对话,大致猜测着刚才洞中的情形,脸上漾起一枚暖笑,不禁想,默辰他,也是关心她的吧,这样就够了。
用了悠然的药,默辰的伤迅速见好。又十几天过去,若曦山人杰地灵,加之悠然悉心照料,默辰不仅伤痛痊愈,气色也比先前不知好了多少。
某天晚上,默辰陪悠然到附近采药,月上柳梢头才回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暂居的小院儿。
“呵呵,今晚的月色真好啊~”一袭红衣的妖人正摆出極其蛊惑众生的姿态在院中自斟自饮,他瞟了二人一眼,道,“终于回来了~小悠,弹首曲子~小默快来陪我喝一杯~~”
一阵冷风吹过。
悠然看他半醉半醒的样子,道,“酒,少量有益,多则伤身。锦书你喝够了就早点歇着吧。”
她回身看到身后的默辰一言不发往屋里走去,脚步却不似平日的悠闲。悠然不禁疑惑,他慌什么?
“小默,等等啊,”锦书魅惑的声音响起,“万门主留步~~”
默辰在门口放慢了脚步
42、日尽愁眠 。。。
,悠然回看锦书,果然,手上的白水晶熠熠发光,夜色中美不胜收。她摇摇头,不知这醉酒的桃花妖能干出什么,先回房为妙。
“门主大人果然毅力惊人~”红衣的妖人在默辰将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出其不意卡在了门缝间。
“作何?”默辰冷冷的声音响起。
“小默你怎么能不理人家呢~”锦书又换做哀怨状。
“没想到系公子有如此雅兴。”默辰看看被门夹着还一脸享受的锦书,并未松开扶着门的手。
“非也~”锦书使力用扇子将门推开,妖娆一笑,“今夜月色甚美,浪费可惜,何不小酌片刻再歇息~”
“恕不奉陪。”
“就两杯!”
“不行!”
“一杯!”
“…”话音没落默辰又要关门。
“万门主滴酒不沾该不会有隐情吧?”见默辰的手稍稍一僵,锦书得逞地笑笑,道,“如此便算了。”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被关在门口的锦书嘴里念念有词,“那我便去找小悠喝个痛快吧~~只不过,她说不胜酒力呢…”刚迈出一步,身后的门“嘭”的一声又被人甩开。
“只半杯。”
桃花妖马上满面春色地掂着酒壶迎了上去。
话说悠然回到房间洗漱完正要睡下,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箫声传来,隐隐约约间却柔美异常,似能摄人心魄。
她不禁推开门走到院中,正看到锦书从厨房里端了什么出来,愣在原地听得出神。
“锦书?”悠然唤了一声。
锦书疾走过来,将手里的盘子递给她,道,“刚才小默陪我喝酒,说饿了,我便出来给他找点吃的。”
他又看了一眼默辰的房门,叹息道,“可惜忽然有事要出去下,不如你帮我给他送去如何?”
不等悠然回答,那桃花妖便留下句,“便宜你了~”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悠然看着那远去的红色背影,腹诽道,“我帮你送饭还得了便宜似的…”忽而想起刚才他看自己的眼神,不禁头皮发麻,这厮不是又耍她吧?
她端着盘子在默辰门口停下,道,“锦书让我给你送些吃的。”
门没有开,半晌,传来一声“不必了。”深沉好聽的声音似与平日有些不同。
悠然皱皱眉,想起刚才还挺正常的,便问,“你,没事吧?”
“放心。”这句倒是又恢复正常了,悠然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她故意不送的,于是安心回房。
看看手中不算精致的点心,悠然又觉得不吃可惜,便填入腹中当了夜宵。
躺在床上,悠然忽然觉得浑身燥热,头也有些晕胀。已是冬季,望着积雪的山头,悠然心知根本不会无故出现这种
42、日尽愁眠 。。。
症状,她坐起身揉揉太阳穴,尚未想清楚又觉得口干舌燥。
她没来由地想起方才采药时默辰护着她的种种,温柔而情意绵绵,于是那些个画面便在悠然的脑袋里被无限地放大和重演。
身体愈发燥热不安,“啪”,悠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该不会是服了那种药吧?!
她很清楚这种症状,联系起方才锦书诡异的表情,不禁咬咬牙,这回被他害惨了…
悠然马上翻出包裹找解药,这才想起,因为这些天给默辰调养,清凉丸和其它解药都放在他的房间。
虽然默辰的房间已经熄了灯,可是没有解药这欲、火、焚、身的感觉甚是难熬,于是悠然硬着头皮敲响了默辰房间的门,“是我…你睡了么?”
没有动静。
“我…可能吃坏了肚子,想进来找点药…”悠然觉得这谎撒得甚是苍白僵硬,“片刻就好。”
仍没有动静,悠然垂头丧气打算去泡凉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