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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贵家裂开没牙的嘴鬼秘地笑着说“它们是来给我报喜的,我摆席招待它们”
“娘您看您高兴的,和孩子似的”
不多时香儿来了,淑慧也来看闺女了,人们欢欢喜喜地说着吉祥话等着云儿母女的到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6)
(6)
“来了!来了!舅舅拉着小妹妹回来了”小荣蹦跳着跑进院来报喜。
来贵家欢天喜地地颠出了院,迎接她的小宝贝,来贵家抱起孩子。香儿玉儿扶着云儿回屋躺下。
来贵家抱着孩子左看右看舍不的放下:“你看你看这小东西脸红朴朴的一点折都没有,我记的她大爷和姑姑刚生下时,脸都是皱巴巴地,和小老头似的,你看你看这孩子的头发这么黑,这么密,我看就叫她小草吧!好养活”
孩子打了个挺‘不’放了个屁,来贵家大惊小怪地笑着说:“看看这小东西人不大屁还不小”。
淑慧也凑到来贵家跟前逗引着外孙女笑着说:“你看你奶奶稀罕的,放个屁都和奇事似的,小东西你好福气哟!”。
“屁长,屁长,孩子放屁是长个子”来贵家笑着解释。
婴儿闭着眼张着小嘴找,没找到奶头哇!哭起来。
“这小东西饿了快喂喂她”来贵家把孩子递给儿媳妇。
云儿把奶头放到孩子嘴里,孩子不哭了闭着眼吸起来,初作母亲的云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低头看着自己的宝贝吃奶,来贵家觉的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图画。她被这副画陶醉了。
第三章(7)
(7)
婴儿在她的怀里一天天长大,她没有劳累只有幸福,在她看来她的孙女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好的孩子,她常常向人们炫耀:她的孙女是投胎时没有喝过‘迷混汤’的孩子,六个月大时听到有线光播里唱戏,就会呓呓呀呀地唱,小手舞舞扎扎地比划,七个月时就会叫娘,十个月就会叫奶奶,一岁时说话就干净利落脆。二岁时孙女摔了一个碗,她假装生气训斥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个碗让你摔了,该不该打,把小屁股撅起来让奶奶打”二岁的小草可怜惜惜地摇着奶奶的胳膊说:“奶奶别打孩孩了,孩孩不是小吗?”她抱着孙女的小脸亲不够。过了几天她又不小心打了个碗,小草小大人似的训奶奶:“你看你这么大个碗让你摔了,该不该打屁股啊,来撅起屁股来让我打,她也学着小草的样子可怜惜惜地逗孙女说:“求求你别打了,奶奶不是老了吗?”她的小草竟天真地说:“奶奶等我长大了给您买不老的药,让奶奶吃了越长越年轻,比娘还年轻,比娘还好看”这一刻她竟激动地哭了。
七零年媳妇又给她生了个孙子,取名小树。
古老的中华民族千百年来传下的规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男孩子才是家里的根,才是家里的后。在庄户人家心里这更是铁的定律,一家即使有十个闺女,没有儿子,也是决户头,来贵家有了孙子有了后,越家有了根,兄弟两个就这么一条根,其宝贝程度可想面知。
第四章(1)
第四章
(1)
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稀罕,年过四十还没盼来孩子的虎儿见了谁家的孩子都亲的不的了,走在大街上看到谁抱着孩子,他都忍不住过去逗逗,对自己的侄子他更是希罕的不的了。
这些年来别说是母亲,就是他这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党员老支书,也越来越看不懂了,今天学这个,明天斗那个,整天带着面具过日子,稍不留心便引来批斗,他觉得累,只有面对天真无邪的孩子,他的心才会放松,自己的老脸往孩子稚嫩的小脸上一贴,那份叙畅简直无法形容。
这两个小家伙也真是讨人喜欢,学老头走路,学老太太擤鼻涕,学公鸡叫,学母鸡跑,学啥象啥,逗的大人们笑弯了腰。
虎儿常常故意趴到小草的脸上看看,然后再趴在小树的脸上看看,说小草长的真丑,还是俺小树长的俊。
小草便跳着脚地嚷:“俺俊来!俺俊来!”见小侄女不干了,他再趴在小草脸上看看说:“俺小草长的真俊,和小仙女似的”小草便高兴的不的了,蹦蹦跳跳地围着大爷转。
小树倒底是男孩子他不在乎丑俊,只对好吃的感兴趣,给他一颗糖他便叫好大爷。便骑着大爷的脖子上,让大爷驼着他去玩。
孩子象一根绳子,牵着虎儿没事常到前院去,这引起妻子极大地不满,一开始只是嘟哝:“你一个大伯哥老上兄弟媳妇院里去干啥?”
“你这是咋说话,我娘不也在前院里住,当儿子看娘犯法吗?”
“看娘,是去看你兄弟媳妇吧!你娘有那吸引力?”
“你再胡说看我不揍你”
两口子常为这打嘶咬。常了怨恨越积越深,嫉妒的火也越烧越旺,风宝咋看咋觉的小树长的象虎儿,她觉的小树就是虎儿的儿子,要不他咋对他那么亲,整天驼在背上这里那里地煸拉,有两个钱都给这小东西买了好吃的。民儿是孩子的亲爹我看没他亲。
嫉妒曾加了她的象想力,她添油加醋地把这份象想力编成故事说给庄里的老娘们听,好事的,爱嚼舌跟的老娘们无风都能搞出浪来,何况风宝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时间赵庄里便传出这样的谣言:窗户台上种榨菜,兄弟媳妇和大伯。
当老师的云儿从不和庄里的老娘们扎堆,她的生活就两点一线,学校和家,没事她很少说话,在男男女女这些事上好象天生的有点痴,学生们在下边叽叽咕咕,她也听到了这句谣言,不过她没觉的这些话说的是她,受的伤也就没有风宝想象的重。
虎儿是村支书,人们虽然背后里嚼舌根,却没有敢当着他的面说的,这些话也没有引起虎儿的注意。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2)
(2)
这天中午虎儿两口子又因为一点小事口角起来,虎儿心里烦,从家里出来不自觉地又来到前院。
云儿抱着儿子从堂屋里出来往自己屋里走,见二哥来了站住脚招乎:“来了、二哥”。
虎儿应着:“啊!小树来让大爷抱抱”。
小树想睡觉,摞着娘的脖子不找虎儿。
“来小树,大爷带你去买好好吃”
一听有好吃的,小树来了精神转过身来伸出两条小胳膊扑向虎儿。
虎儿接过孩子还没转过身来,风宝哭喊着冲进院里扑向云儿:“你个不要脸的浪X,大白天就敢勾引大伯子!”。
云儿楞了:“嫂子你咋了”
风宝对着云儿又撕又抓。
虎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拽风宝:“你个熊娘们吃错了药了,你给我滚开。
小树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来贵家在堂屋里哄小孙女睡觉,听到动静后跑出来。慌忙接过孩子:“这又咋了,谁又惹着你了,你又撒的那门子泼”。
虎儿得出空来拉开风宝,风宝同丈夫支着架子撕打着嚎叫着:“你不要脸,当大伯子的得空就往兄弟媳妇跟前凑,大白天的摸兄弟媳妇的奶子”
“你胡说”两口子撕打起来。
云儿的心又痛起来,她又看到自己鲜红的心在自己手上跳,她手拱着自己的心喊:“你们看看我的心是红的是红的”。
“你个浪货别在这装傻卖呆”和丈夫撕打着的风宝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还耽误不了骂人。
来贵家看到小儿媳妇痴痴呆呆的样子知道云儿又犯病了,吓的不的了,孩子又一个劲地哭,听到大儿媳妇的骂声气的也骂起来:“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波货,你看不见她又犯病了吗?”来贵家抱着孩子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没注意民儿从外面跑回来,左右开弓打了妻子两巴掌。
狗儿家的弟弟和民儿是战友,现已提干当了连长,回家探亲,今天来看望姐姐,民儿被狗儿家请去赔客人,饭还没吃完听到自己家里孩子哭,大人叫的,忙跑回来。
跑到院外就听到大嫂的哭闹,民儿当了真,又羞又怒的他跑进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了妻子。
“民儿你住手!你娘在屋里看的真真的,她净胡说”来贵家没想到小儿子回来,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拉民儿,云儿呆呆地楞了一会儿猛地向院外跑去。
“狗儿家拦住她”来贵家拼命地喊。
刚跑进院的狗儿家想拦,被云儿猛地撞了个趔趄。
云儿向头疯了的烈马,疯狂地向南跑;民儿回过神来向南追去。
虎儿使劲推开哭闹的风宝也向南追。
狗儿家抱起哭的泪人儿一般的小草,边向外跑边说:“小草快叫娘回来”。
“娘回来!娘回来!”小草哭喊着。
来贵家也抱着小树向外追,小树也一声声地哭喊:“娘!娘!”。
也许就是这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叫,叫醒了云儿,就在云儿跳下坡去,跑到井边上时一下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立在那里。
民儿跑到井边一下抱住了妻子,心咚咚跳着说:“你可吓死我了,我错了咱回去吧!,云儿呆呆地不动,民儿半拉半推地把妻子弄上坡去。
狗儿家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把小草递到云儿怀里,云儿把女儿抱在怀里,脸贴在女儿脸上,两行无声的泪落在女儿稚嫩的小脸上。小草抬起小手给娘擦擦脸说:“娘不哭,大娘欺负你我长大了打她,又转过脸对民儿说:“不许你打娘,你要再打娘,我长大了不管你” 。
狗儿家笑着说:“看见了吧!闺女是娘的小棉袄”。
“娘娘!”来贵家抱着小树也到了跟前,小树伸着小胳膊往娘的怀里扑。
“来小草让爹抱”民儿伸手来接女儿。
小草一扭头撅起小嘴说:“我自己会走”云儿放下她。她跑到奶奶跟前回头冲着爹一吐舌头:“我不理你”。
云儿接过儿子,民儿走到小草跟前说:“爹错了,小草替娘报仇吧!”民儿蹲下把脸伸到女儿跟前,小草小大人似地说:“我原谅你这一次,下次不许了咱们拉勾”。
“好拉勾”爷俩的手拉在一起。民儿冲妻子会心地一笑抱起女儿,小两口一前一后回了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3)
(3)
来贵家长舒了一口气,跟在儿子儿媳妇后面往回走。
虎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自己家门口停住了脚步,站了许久就是不愿进门,胡通里没人了他又回到胡通口,六月里的太阳象个大火球,烤得人心里直冒火,头上冒烟,他下了坡,来到井边站了许久,他真想一头扎下去,一了百了,他不能,老母亲为儿女操碎了心,没享过一天福,他怎能再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兄弟,弟妹都有病,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这里原来的树大炼刚铁时都砍了,现在的树是后来种上的,小柳树才只有胳膊粗,树头不大挡不住人,再说这离井近也容易让人误会,他就往南走,往小树林深处走,当年盖房子时在这挖的土,后来也种上了柳树,只不过这里地势底,一到夏天这里就成了池塘,小树长的七歪八扭的,虎儿坐在池塘边上这些年发生的事一幕幕如在眼前。
妻子风宝是女人里百里挑一的能人,上坡干活顶个男人,回到家里,纺线织布做吃做穿,没有不能的。可就是这狗脾气,让人受不了,两个人打了多少次仗,数都数不清。起初是她嫌自己不上进,按她的说法要是她有这么老的资格,现在早上了县上去了,最不及也是个公社一级的干部了,一个大老爷们家,啥事都听你哪糊涂老娘的,没出息!其实自己不是没上进心,是有些事他看不明白,看不惯可他也没有勇气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他只得和稀泥,当和事姥,过一天说一天,而且是越过越没劲,就连这个支部书记他也干够了,由其是葛指导员被打成右派后。他不明白,实在是不明白。再就是为了孩子,起初总觉得孩子早晚会有的只是开怀晚,可是盼了一年又一年,这孩子就象自己当初在大会小会上给乡亲们描绘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共产主义生活一样,一直是个梦。对孩子自己早已死了心,要有早有了都四十多岁的人,就是没儿的命,可风宝不服气,她觉得自己一定能生孩子,自己不就是娘四十多岁时生的吗?为此她象着了魔一样,天天晚上干那事,自己真有点力不从心,她便疑心自己有外遇,被那个野娘们给抽干了,由其是小草出生后她更加变本加历。只要自己单独跟村里那个女人说个话她就认为有那事,还凭空给自己编出好多孩子来。说别人也就吧了,可现在她竟怀疑自己同云儿好,云儿可是自己的弟妹,是兄弟的媳妇,要那样的话自己还是个人吗?她闹的又那么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向来传的快,不出半天就会传遍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