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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史读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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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个履历而言,罗列的都是王同学能拿得出手的职务,其中涉及军务的占去了一大半,其他的还有吏部、刑部,均为尚书,虽说南京吏部尚书有内退之嫌,但崇祯初年的那个刑部尚书却十分的不同凡响。

  王同学是崇祯元年三月上任的'5',在他任上有个很棘手的问题,那便是收拾魏忠贤的党羽,当时老魏虽已自裁,但其党羽还多居高位,所以这明显不是个闲差,也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让废柴来担当的位置。

  再有就是王同学的那个“署部事”的履历也值得一提,这是个很特殊的职位,它的全称是“总理户、兵、工三部侍郎”,相当于一人同时兼任了财政部、国防部、总装备部三个部的第一副部长,估计跟现在的国防科工委管的事儿都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若稍微仔细掐算一下王同学多个正、副部长的履历——“总理过户、兵、工三部,兵部侍郎、尚书,吏部尚书;刑部尚书”,不难发现在明朝的六部(吏、户、礼、兵、刑、工)中,王同学算是担当过正、副部长的,就有五个之多了,因此以王同学这样的履历来看,他若是真个废柴,那起码也得算是个复合型废柴(可能性不大)。

  另外,他的履历跨度也非常大,纵横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级别也挺高的,多是副部级以上的高干,光是尚书的“头衔”就能数出五个之多,另加两个侍郎(“署部事”时也是侍郎),可谓“三朝重臣、四朝*”,要真是个废柴,能连续四朝身居高位、要职,那也太玄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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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金庸著《袁崇焕评传》】

  '2'【阎崇年著《袁崇焕传》】

  '3'【当年明月著《明朝那些事儿》六】

  '4'【《明史》卷二五七王在晋传】

  '5'【《崇祯长编》卷七崇祯元年三月“南吏部尚书王在晋仍以太子太傅为刑部尚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文韬武略大比拼
具体到军事方面,有关兵部的官职,王同学从外派的巡抚、经略到中央的兵部侍郎、尚书这些要职是全都干过,不过王同学的军旅生涯,还不光只有这些。

  明朝的文臣领兵的体制,是“督抚兵备”体系,其中“督、抚”(总督、巡抚)属于高级军职,“兵备”乃属基层军职。在高级军职里王同学干过的有“山东巡抚”和“辽东经略”(“经略”与“总督”属同级'1'),而基层的“兵备”(可由“副使”或“佥事”担任的)更是王同学的老本行,王同学在一份奏章中自己曾有过这样的总结:

  
  王在晋题:“……书生未闻军旅,然职始为佥事兼摄沿海四道,与倭寇战于海,获功升级受钦贲,历游楚、浙无非兵事。”'2'

  
  从这段奏章内容来看,王同学刚出道的时候是打倭寇的,资格比老,加之后来又分别对付过后金和流寇,期间也顺便跟蒙古部落有交情,资历可谓不浅。

  综上所述,王同学在历任了兵备、巡抚、经略、侍郎、尚书这么多军职以后,可以说在明朝“文臣领军”的体系中是实现了全垒打,从基层到中央的要职全都干过,而时间跨度也够长,历时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

  所以,如果以王同学军事履历的“丰富度”和“时间跨度”来看,就算他当初是一介文弱书生,在历任了这么多军职以后,即便成不了伟大的军事家,那也不至于废柴到——兵略、胆识、智慧、远略全无的境地(阎会长语'3')。

  此外,就时段而言,王同学在上任“辽东经略”之时,他的军旅资历也远高于孙阁老和袁县令。在经略辽东之前,王同学任过兵备是打倭寇的,当过巡抚是提防后金的,到了京城入兵部为侍郎是备经略之选,后来又一度总理三部,同时兼任财政部、国防部、总装备部的第一副部长,负责的是辽东军需供给,可以说当时的王在晋业已是个常在军旅、久历战阵,兵马钱粮、军械造办一切熟络的老江湖了,临危被选去辽东这种险地也不算意外。

  可孙阁老和袁县令就差远了,就在王经略被任命之时(天启二年三月'4'),孙阁老暂掌兵部不过一个多月'5',而袁县令被派往辽东充其量也就一个多月'6',他们二个人在军职上的时间加到一起不过三个月,这跟历任军职已经三朝的王经略一比,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所以也难怪孙阁老在那场载入史册的掐架中会钻了地缝。

  在搞清楚王同学的军旅背景以后,先前几位大能们所说的,什么王同学在掐架之时,根本不懂军事(金大侠语)或者从来没有打过仗(当年明月语)这些话,就显得太不靠谱了,史学研究可不能想当然,万事都要有依据才行。

  当时的真实情况是,王同学完全有资格指着孙、袁师徒二人的鼻子说:“书生未闻军旅……”,而这样的评断也是恰如其分的,孙老师奏章里长篇大论、头头是道,而实际操作却一塌糊涂;袁同学放狂言、出风头、小报告样样在行,可是兵略、远见、谋略、智慧等要素就够呛了(这些稍后便可见分晓)。

  其实,书生就书生吧,不会打仗,不懂军事,只能在纸上作作门面功夫,有些书卷气倒也正常,不过孙阁老、袁县令二位在《明史》中可是充的“光辉形象”,俗称大能,所以这文、武两样,虽说不能双全,但较之王同学总也不能全废吧?若真的全废了,那王同学客串那片绿叶也真的太难混了,但可惜的是就有那么不幸,他们二位跟王同学一比,攒的墨水也都不够多,尤其是袁县令,差得还很远。

  阎会长研究袁崇焕很花功夫,他曾和俞三乐老先生一起出了一本《袁崇焕资料集录》,其中收集了几乎所有有关袁崇焕的资料,从明清的一直到近现代的都有收录,莫乃群的序中评价说:“广求博采,兼收备载,取材丰富,是为前所未有”。其内容虽说丰富是够丰富的,可就是袁崇焕本人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些诗几首、奏议几疏、议和信几封等等零散的碎片,没有一本成书的著作,而对于后世史学研究来讲,那些碎片除了有助于研究他本人以外,就基本没有什么价值了。

  先前,我等草根曾经以为袁崇焕果真打死了努尔哈赤,因而爱新觉罗一家对他是恨之入骨,以至于文字狱期间就把他的书稿全给毁禁了,所以现在才是一片空白。但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乾隆还八方打听老袁有没有后人来着,连儿孙都想抱养,根本看不出是祖上有仇,反而像是再生父母、救命恩人一般。

  再往后由于老袁名头太大,都想沾光,以至于《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上显示祖籍在“沈阳地方”的汉军正白旗的袁氏包衣中也有人号称是他的后人(可老袁祖籍广东),还居然写进了《清史稿》'7',说是老袁的遗孤流落到了关外,说得是绘声绘色、有模有样的,不过老袁的妻妾都被崇祯发配到二千里外'8',而且是向南方走的,再怎么发配也不会发配到后金的地盘上去,所以照此来推测,即便有所谓流落关外的,估计也是没有名份的(俗称二奶)。这事情是否属实我们暂且不论,不过依照这样的行情,估计老袁若真有什么书稿也应该不会在禁毁之列,而现在之所以一本都没有,那确实是因为老袁不是那块材料。

  孙老师呢当然就不同了,虽然他老人家“武不能定国(招致惨败),文不能安邦(挖空财政)”,但作为“书生”还尚能著书立说,比袁同学一片空白要强出许多。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人家孙老师是教书先生,书生韵味还是很足的,也好编个书稿。

  比如,自己的奏疏凑一本,守辽的事迹也算一本,自己的随笔、诗稿也合一本,其他的活儿也揽,如高阳县的县志也算一本(孙大人祖籍高阳),而这个套路在当时也几乎是个惯例,但凡感觉自己有些书卷气的人通常都是如此,也没太多新意,该系列分别对应的是孙大人《督师奏议》、《督师全书》、《高阳集》、《高阳县志》等相传而有之的著作。另外,孙大人似乎官瘾也不小,对为官之道还颇有兴致,相传还有《古今中官志》这样的著作。

  而孙老师最为有名的书稿要算《车营百八扣答说合集》了,这是一本记录车营战法、阵法以及练兵方略的书籍,所以对后世具有些研究价值,只不过对于当时,貌似少了些实用价值,因为孙老师在辽东混迹那么些年,战绩实在乏善可陈,就连以“光辉形象”载入史册(明史)的部分,也只有败仗的记载,而没有胜仗的记录(想吹嘘一把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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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明史职官二》卷七十三“其在外加都御史或副、佥都御史衔者,有总督,有提督,有巡抚,有总督兼巡抚,提督兼巡抚,及经略、总理、赞理、巡视、抚治等员。”】

  '2'【《三朝辽事实录》卷十一】

  '3'【阎崇年著《袁崇焕传》“王在晋既无远略、又无胆识,既无兵略,又无智慧。”】

  '4'【《明熹宗实录》卷二十“升兵部左侍郎王在晋为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经略辽东、蓟镇、天津、登莱等处。”】

  '5'【《明熹宗实录》卷十九“命礼部右侍郎孙承宗为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办事。”】

  '6'【《明熹宗实录》卷十九“升兵部主事袁崇焕为山东按察司佥事山海监军。”】

  '7'【《清史稿·列传第二百四十七》“富明阿,字治安,袁佳氏,汉军正白旗人,明兵部尚书袁崇焕裔孙。崇焕死,有家属流寓汝宁,有子文弼,从军有功,编入宁古塔汉军。五传至富明阿,以马甲从征喀什噶尔,授骁骑校,升参领。”】

  '8'【《崇祯长编》卷三十七“谕以袁崇焕付托不效,专恃欺隐,以市米则资盗,以谋款则斩帅,纵敌长驱……今止流其妻妾,子女及同产兄弟于二千里外,余俱释不问。”】

第五章  王在晋笔下有三朝
若将孙、袁二位大能攒的这些墨水跟那位因被视作“废柴”而声名狼藉的王同学一比,那就确实显得寒碜了点儿。王同学出生于河南浚县,据浚县的资料介绍,他跟孔子那位高足——子贡是同乡,其一生著作甚丰,有《越镌》、《历代山陵考》、《海防纂要》、《总部疏稿》、《经略抚齐中枢疏》、《龙沙学录》6卷、《通漕类编》9卷、《岱史》、《辽记附述》、《辽评纪要》、《评辽续记》、《兰江集》、《宝善堂集》、《西坡漫稿》、《西湖小草》等'1',涉猎极为广泛。

  其中,《越镌》、《海防纂要》、《通漕类编》三本被后世广泛用于研究明代航海、贸易、海关、海防、军械、战阵、经济、地理、航运、船舶、漕运、河渠等方面,这三本书之所以研究价值高,都是因为王同学善于将自己官任上接触到的案例、资料、体制等系统的编纂成书。

  《越镌》中详细记载的大量通商案例很是宝贵。

  《海防纂要》里除海防理论外,还有戚继光战车中轻车的详细资料,福船、广船的制造方法及其优劣详解'2',显示钓鱼岛、黄麻屿、黄尾屿、赤尾屿在明朝就属于中国版图的海航路线图(针路'3'),以及在当时来说还比较新潮的观念——世界。

  《通漕类编》则是有关明代漕运、河渠、海运、海道等方面的详细记载。

  而王同学最为出彩的著作当属《三朝辽事实录》,此书对后世研究明清鼎革期间的辽事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关于明清鼎革的史书文献可谓繁多,《三朝辽事实录》之所以能脱颖而出,主要是因为成书的体例。

  在明末清初,修史书的文人很多,有壮志未酬的、有心怀鬼胎的、有文过饰非的、有专供御用的、有指点江山的、有道听途说的、有一泄私愤的,也有扰乱视听的,还有专门跑来凑热闹的(比如朝鲜),反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所谓史书一般都没有学术规范,讲求的是要主观不要客观,要的是说辞而不要依据,只要能自圆其说,只要写得高兴,就怎么写都行。

  如此的滥竽充数之下,相互抄录也大行其道,一个事情,你抄我的,他再抄你的,别人再抄他的,最后不论是否属实,在大家众口一词之下,大家可互为奥援,即便是造假也能避免“孤证不立”的尴尬,往后时间一长,若再有后人来修史,一看各种“史料”都众口一词,那即便是假的也能成事实,如此修史还不如不修。

  以上这些史书的行文体例都很不规范,大多是作者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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