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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什么?”
“啊?”我刚刚……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他竟连蒙着一层绵被的嘀咕也能听见哦?是不是属狐狸的呀?耳朵灵敏成这样……不过,他的眼神好可怕哦,又是这种的眼神,让人瞧到心里发寒的眼神,如同发现我生病的那晚一样的雷霆大怒,吓得我恨不得自己立马活蹦乱跳好平息他的怒气……
十四阿哥见我只是愣愣地盯着他不说话,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漫不经心地问道:“姐姐,你喜欢八哥?”
“喜欢啊!”我理所当然地说:“他是个好哥哥,我当然喜欢他!”就拿我生病这事儿来说,不只三天两头来探望,陪我说话解闷儿,还带来不少补品,真是个标准的好哥哥呢!
十四阿哥哭笑不得,他还以为……
“祯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怕怕地拽拽他的手,十四阿哥生气了,意味着景仁宫又要人人自危了,我倒是无所谓,可其他人就可怜了。
“我没生气!”十四阿哥笑了笑,摸摸我的脸颊,低首亲昵地将额头碰了碰我的额际,也不管我下意识屏住呼吸,若无其事地笑道:“嗯,已经不发烧了,估计再喝几贴药就好了呢!”
我嘴角抽了抽,一脸嫌恶。好讨厌中药哦,可惜从现代带来的药早已过期了,不然我用得着如此委屈地躺在床上喝那些丢到毛坑里毛坑都会呻吟的中药吗?只是是身畔这只阿哥,极尽所能的压制,强行的硬逼我吞下那些东西,日子过得好无趣哦,好像坐牢一样无趣呢。
只是这样的十四阿哥,我真的有些抗拒啊!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说服,都比不上他一个令人屏息的动作、一个不经意的侧首、一双关怀的眼眸……
¤¤¤¤¤¤¤¤在我终于可以活蹦乱跳地下床蹦达时,落雪的尽头也迎来了热热闹闹的康熙四十四年家宴。
给康熙、太后、各宫娘娘请安祝贺新年,照例给他们好生“疼爱”了一番后,我灰溜溜地回到座位里,恨恨地嚼着桌上的山珍海味来泄愤。我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确实状况不好,让人着实捏了把汗操心不已,无话可说,但也不需要如此巧立名目,把我狠批了一顿,让我当众出丑吧?
“姐姐,你的表情好可怕哩!”硬是凑到这个角落的十三阿哥拍着胸坎一脸怕怕地说。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会他耍宝的举动,犹自愤愤的。
“姐姐,包子咬我——”
小十七阿哥略带委屈哭腔地叫我,陷入自我情绪中,我犹不晓得十七阿哥这声叫嚷已在偌大的宫殿掀起怎样的震撼,只习惯性地回了句:“那就离他远点儿!你不惹他,他咋会……”
终于意识到不对时,未竟的话噎在喉咙里哽得我差点没内伤。我僵硬地坐在位置上,恨不得挖个深坑将自己活埋算了,眼前仿佛瞧见化成卡通人形的面子和里子正高高兴兴地与我挥手道别……
乾清宫里静悄悄的,众人皆闭紧嘴巴,很沉默很沉默地看着,等待事情的后续发展。半晌,皇帝威严沉稳的声音响起,打破一室诡秘气氛。
“丫头,什么包子那么厉害,可以咬痛十七阿哥啊?”
我僵硬地坐着允木头,不语!身旁的十四阿哥一脸高深莫测地睨着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儿。我瞪了他一眼,见状,他回以皮笑肉不笑的一记假笑,瞧得我委屈不已。小心眼的十四,还在为小包子唤我为“额娘”之事生气咧,竟见死不救哦……
“胤礼,你说!”康熙不容拒绝地点名了。
十七阿哥怯怯地瞧了我一眼,起身行礼,小小声地说:“回皇阿玛,包子是十八弟……”
现场仍是静静的,我瞪见对面的十三阿哥已像个女人一样掩着唇偷笑,双肩一颤一颤的。依此类推,估计其他人也忍得快内伤了吧?几秒钟过后,皇帝大人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
“胤礼,为什么要叫胤祄为包子?”
“因为姐姐说……十八弟很可爱,很像街上卖的桃寿包子,姐姐总是叫他小包子……”十七阿哥吞吞吐吐地将我出卖了。
“桃寿包子??”皇帝大人的声音徒然拔高,“好大的胆子,朕的儿子竟成了包子了?你这丫头,该当何罪?”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知道逃不过,我慢吞吞地转过身,堆起满脸的笑,拖着小包子来到康熙面前。沿途经过,殿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宫女太监、还有小鬼头一阵窃笑,不客气地对低首作忏悔状的我露出他们白惨惨的牙齿……
至于我为什么也要找这只小包子一起拖去受罪呢,还不是他一见我就抓着我的旗袍下摆不肯放开片刻,若要强行拉离,他倒不会哭闹,只是拿那双阗黑的大眼睛瞅直勾勾地瞅着你不放,瞅到人心软,放弃所有的坚持。我无语长叹,注定得被这一家子人吃得死死的。
“皇阿玛,这个小包子……哦,不是,是您的儿子真的好可爱哦!您瞅瞅,粉嫩嫩、软乎乎的,多像刚出笼的桃寿包子啊?既吉祥又喜气,说明阿玛您的基因就是不同凡响咩!”
康熙哭笑不得,故意叹息一声音,“丫头,你要拐骗朕多少个儿子才甘心?”
“哎??”
我一头雾水,如同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茫茫然地四顾,入目的皆是张张忍俊不禁的笑脸,连一向冷凝宁静的四阿哥都忍不住以手抚额,双肩轻颤。
“还‘哎’呢!你这鬼丫头!”皇帝大人龙目一瞪,“朕听说十八阿哥连自己的额娘都很少搭理,竟只叫你额娘,还住进景仁宫不肯回去。你可真行啊,把朕的一个个儿子都收卖去了!”
我无限委屈,这也不能怪我啊,我的体质从小就容易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小鬼头总喜欢粘在我身边不肯离开,我哪晓得是怎么回事咧?我也不喜欢当保姆啊?二十几年辛酸有谁知怜啊?
“阿玛,这是意外情况!”我说着将拽住我衣摆的小包子推上前,放到康熙面前,道:“小包子,快,叫皇阿玛!”
小包子回首歪着脑袋瓜子瞧了我好一会儿,才回过头脆生生地唤了声“皇阿玛”,然后双目眨也不眨地瞅着康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康熙佯怒的脸色慢慢地凝住,然后归于平静,再然后竟和自己的儿子瞪起大小眼来了。
“阿玛,淡定、淡定!”我故意说道,心里一阵畅快。哼哼,也让你体验一下你儿子强悍的瞪人本领,就知道你这儿子有多教人无法拒绝。
康熙回神,恼怒地瞪了我一眼,竟伸手抱起安安静静的小包子放至膝盖上,然后捏捏他软嫩嫩的脸蛋儿,摸摸他的小脑袋,转首对身旁的太后笑道:“皇额娘,您瞅瞅,这小包子还挺讨人喜欢的。”
太后慈爱地抱过小包子,逗弄着,难得高兴地称赞了几句。小包子始终安安静静的,静得真不像个孩子啊!但很特别呢。
我摇头看这天下身份最尊贵的两人,那对母子俩将小包子当成突然发现的玩具一样逗弄,故意说道:“阿玛,小包子是不是很可爱啊?”
康熙又曲指敲了我脑门一记,笑骂道:“就属你这丫头鬼点子多。不过朕竟然没发现十八阿哥长得这么可爱,是朕这个做阿玛的失职啊!”
“阿玛,现在也为时不晚嘛!”
待那群大人物终于心满意足,我才将饱受蹂躏的小包子抱走。可怜的小包子,拜我之赐,从此包子之名传扬整个紫禁城,惹得各方人士争先叨念不休,成为他一生摆脱不了的昵称……
脱轨的历史
春天到了,又是百花争妍时节。
紫禁城里,在工匠园丁的精心培育爱护下,花木丰茂,百花绽放,争奇斗妍。不过今年除了各处花木争妍,褚秀宫里也各处脂粉流香,百花齐妍。
真是美人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啊!
我蹲在褚秀宫外某个角落里,赞叹地窥视着褚秀宫里那一群数量不少的待选秀女。三年一次的选秀又到了,全国各地略有身份的闺阁小姐皆齐聚紫禁城,宛若二十一世纪世纪的国际选美大赛一样数量惊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个个婀娜多姿,秀丽貌美。
“丫头,看什么呢?”
正当我为这历史性的选美赛场瞧得津津有味之际,威严的声音自身后突然响起,我想也不想地回道:“看百花争妍!”
“那丫头可瞧出哪朵花儿最妍?”
“各有千秋,不分轩轾呐!啧啧!当皇帝还真辛苦哩!他已经够日理万机了,哪还能支得出时间来赏花呢?这不是瞎折腾——呃??”
刚嘀嘀咕咕完,甫觉不对,我唬地回身,却被身后那一大群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给吓得跌坐在地上。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已脱离一个高层领导人身份的某皇帝瞄了一眼褚秀宫,严肃地点点头,“果然是各有千秋,不分轩轾!不过,朕还真的是日理万机啊!”说着,背着手悠悠闲闲地离开,只是那肩膀怎么瞧都有些颤动不止呢。
康熙身后那一群皇带子阿哥们涨红了脸,表情微扭曲地瞅了我一眼,也抖着双肩跟上皇帝的脚步。只剩下几个年纪较小的阿哥站在原地对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无声地咧嘴大笑。
“姐姐,地上凉,先起来吧!”十四阿哥抿唇忍得好辛苦,但还是好心地将坐在地板上呆滞的我扶起身。
“百花争妍,确实是百花争妍啊!”九阿哥看了眼褚秀宫方向,生平第一次笑得眼泪都泌出眼角。
我拍拍臀部有些脏乱的衣裳,不愉地瞪了好几眼这群笑得一点也不给面子的阿哥爷,轻哼一声,转身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开,不时身后响起了几个脚步声。
“哎,姐姐,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们呀!”
十三阿哥快步走到我身畔,边走边笑,“姐姐,你还真有创意啊!竟将那批秀女说成百花。呵呵,皇阿玛竟也没有生气,你可真厉害呢!”
“就是、就是!更绝的是说皇阿玛日理万机那些话,哈哈,真是经典啊!”十阿哥也走到我另一旁,乐不可支的样子。“姐姐,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你呀,真是个活宝!”
我越发不爽,不就一时失口嘛,有这么好笑咩?
“哼哼,你们可别笑,也许那群百花中会有你们未来的福晋哟~~”我不怀好意地瞥睨着他们。即便我再无知也晓得这些皇阿哥们皆是由皇帝指婚的,婚姻大事历来便皆是身不由己。
闻言,九、十、十三阿哥异口同声大叫:“姐姐,我们已经有福晋了!”
“啊——”我彻底傻眼,“你、你们才多大年纪啊?这么快就娶妻了?”
“姐姐,我们不小了!”九阿哥抗议,然后瞥了眼走在后头的十四阿哥,“倒是老十四,他早已过适婚年龄了,相信阿玛很快会为他指婚的!”
这回已是说不出话来了!十四才多大呀?十八岁吧,若在现代,才高中毕业呢,正是刚成为大学新新人类,恣情纵意享受青春岁月的年龄呢……不、不对,这里是古代,撇去我现代人看待事物的眼光,这是很正常的事儿,不正常的反而是迟迟不成亲的十四阿哥。
“哎呀!”我惊叫一声,心脏突突地乱跳着,机械般地转过头,望向后头的十四阿哥。困难地咽了口唾沫,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自从昏睡两年醒来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忽视了,那时因为身临其中太过关心以至于当局者迷,现在才清醒地了悟到一个天大的事件……
“姐姐,你怎么了?”几个阿哥不是很明白我忽白忽青的脸色是啥意思,眼带关心地问道。
手心里不觉冷汗涔涔,我深吸了口气,冲到十四阿哥面前,揪住他的衣襟紧紧张张、结结巴巴地问:“祯、祯儿,你你你你,你为什么仍住在景仁宫里?你的福晋呢?侧福晋呢?庶福晋呢?还有你的孩子呢……”
我开炮似的连珠逼问,已被彻底脱了轨的历史搅得心弦大乱,惊慌不已。我记得历史中的十四阿哥可是早早娶了福晋的,而且侧庶福晋也有好几个咧……可是现在不说福晋,他还是个光棍,连私生子都没一个呢。
我犹在惶惶然中,没发觉被我大力揪住衣襟的人脸色已是难看至极。我每逼问一句,十四阿哥的脸色便难看几分,最后几乎是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问我:“为什么——我必须要有福晋和孩子不可——”
阴森森冷飕飕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间挤出,阴寒冷彻骨髓,我瑟缩了下身子,理智回笼,对上他俯睨而下徐徐眯起的黑眸,终于知道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话题,惹得这位阿哥爷生气了。
“真的没有吗?”我小小声地问他。
十四阿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得我头皮一阵挫挫的麻时,下颌微抽,掀唇冷冷说道:“没有!”
没有哦……我讪笑,慢慢放开揪住他衣襟的手,为他理平被我抓皱的衣服,心中想的是:这一定不是我所熟识的时空,一定不是——那,那又是哪儿呢?
“姐姐,你这么关心十四弟有没有娶福晋吗?是呀,十四弟也该娶妻了,皇阿玛也为此